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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傑瑞歸來,沒有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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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獵鹿人(1)

時間過去了兩天。

這天上午,傑瑞正在修補屋頂。老喬伊也在難得的秋日陽光裏修剪起了門前的花草。老喬伊精神好了很多,臉色也開始紅潤起來。突然失去兒子和兒媳婦的巨大打擊,讓這個老人一度失去了生活的信心。不過,傑瑞回來了,這給老喬伊照顧入了一劑強心劑,加上傑瑞給他做的熱飯熱湯,使他正在垮下去的身體慢慢地好轉了起來。

正忙着的時候,外面的道路轉彎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喇叭聲,接着就是兩個人高聲鬼叫的聲音。傑瑞回身一看,原來是佛裏曼和獵手兩個人找他來了。不消說,這兩個傢伙急不可耐地想趁獵季好好地狂野一番。

傑瑞的家一下子變得熱鬧了起來,好久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氣氛了。老喬伊也放下了手裏的剪刀,樂呵呵地看着兩個年輕人大呼小叫地把車停在了門口前。

獵手和佛裏曼給了老喬伊一個大大的擁抱:“噢,老兵,氣色不錯,一起打獵去?”

老喬伊呵呵地笑着,說:“你們這些大男孩,想讓我當誘餌獵熊吧?”

佛裏曼又擺手又搖頭:”不不不,我們想餵你些熊肉,讓你恢復活力,明白嗎?”

獵手更出格,把一隻手放在褲襠上,伸出一隻手指抖動着,面帶神祕地說:“老頭,吃了熊肉,我們跟你到對面那邊去,給你找個又大又胖的法國女郎。”

這把老喬伊逗得差點連假牙都噴了出來。

傑瑞在屋頂上面也樂不可支,他一邊笑一邊招呼兩個夥計:“夥計們,今天不把屋頂修好,哪別想去。”

“好嘞。”

修補屋頂這麼點小事,對獵手和佛裏曼來說那就是小菜一碟。

幾個人輕車熟路,獵手負責拆開破舊的木板,佛裏曼和傑瑞默契配合,把新木板一塊一塊地釘了上去,很快就把屋頂修好了。

幾個人坐在臺階上稍事休息。獵手拿出了幾罐啤酒,遞了一罐給老喬伊,老喬伊也不客氣,打開來喝了一口:“這比在越南喝啤酒要舒服。”

獵手給佛裏曼遞了一罐:“哥們,忘了你的麪粉和雞蛋,好不?”佛裏曼這次不好拒絕了,他接過啤酒說了句:“好吧,哥們,我會還你一磅雞蛋的。我家的母雞生的蛋。”

幾個人哈哈大笑。笑完了,獵手對傑瑞說:“夥計,你怎麼不買一隻獵槍?”傑瑞無奈地笑了笑,把前幾天**被拒絕的事說了一下:“五金店的凱瑞先生說,**要得到警長的許可。我還不想去求他。”

“哦?”獵手敏感地注意到了這件事中的異樣:“我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事,這是針對你的?”

“或許吧。警長建議我去當他的助手。可我還沒答覆他。”

佛裏曼一聽,馬上就接過了話頭:“嗨,夥計,我還以爲只有黑人在這裏纔不適合**。不過,你如果當了警察,那我們可就沒那麼容易被人欺負了!”

獵手倒顯得很平靜,他說:“那你倒真的要考慮一下這位個建議。現在要找一份工作可不容易,尤其是當警員這樣的穩定工作,將來你還可能接替羅曼。”

傑瑞喝了口酒,想了想說:“或許吧,但事情恐怕沒這麼簡單。霍夫曼家想買下我們的林場。”

聽到傑瑞這麼一說,獵手和佛裏曼都不言語了。這其中的深意,或許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幾個人沉默了一會,獵手一口喝完了啤酒,說:“走吧夥計們,再晚獵物就要被別人打光了。”

老喬伊也接過話頭:“去吧孩子們,去看看我的狩獵小屋還在不在。”

獵手站起來,把啤酒罐一捏,扔進了皮卡尾箱:“放心吧,老喬伊。我每年都去用你的小屋的。夥計,把睡袋帶上,我們看來要在山上過夜了。老頭,照顧好自己!”

三個人擠進了獵手的皮卡駕駛室,獵手發動了汽車,高聲叫着:“獵鹿人,出發!”老喬伊揮手向他們致意:“孩子們,打獵愉快!”

汽車一路開進了山裏。路上,獵手對傑瑞說:“夥計,原諒我提起你的父母。上帝,他們可真的是虔誠的教徒。你們家到現在都不**,除了你家老頭會去山上打獵,你也是從來沒帶過槍進山。”

傑瑞笑了笑:“夥計,這次我帶了槍。”

“哦?在哪呢?沒見你拿槍出來呀?”佛裏曼一下來了興趣。

傑瑞神祕地衝佛裏曼笑了笑,側過身從後腰上拿了一支手槍出來。

“這是甚麼鬼?”佛裏曼嚷嚷了起來,一手搶過傑瑞手裏的槍仔細打量了起來。

“毛瑟C96.”

“嘛玩意?毛瑟?我可從沒見過這玩意。”

傑瑞簡單地介紹了一下這支槍:“這是一隻衝鋒手槍。打過第一次第二次世界大戰。”

“噢,噢,看起來威力挺大的。”

“是的,這是我在阿富汗換回來的。威力很大,跟沙漠之鷹差不多。但好用很多。夥計們,我帶了一盒子彈出來,等下我們玩玩。”

“好的好的。”佛裏曼一路都在好奇地玩着那支槍,還嘗試着向着窗外的樹木瞄準擊發,嘴裏還像個孩子似的發出biubiu的槍聲。

車很快就開到了道路的盡頭。佛裏曼迫不及待地下了車,他拿着那支槍到處亂瞄,一邊瞄一邊叫:“夥計,快把子彈拿出來,讓我試試這支槍。”

獵手製止了佛裏曼的衝動:“別別別,這時候開槍,獵物們聽到槍聲,要跑到幾英里外了。快收拾東西。”

“好吧。”佛裏曼戀戀不捨地把槍還給了傑瑞。

傑瑞把東西搬了下來,從口袋裏掏了一盒子彈出來,佛裏曼好奇地把頭伸過來瞧瞧:“這是甚麼子彈?從沒見過的,這是甚麼玩意?”

“託卡列夫彈。”

“哦。託卡列夫彈。這子彈看起來跟手槍彈不一樣。”

“是不一樣,子彈挺長的,火藥裝得多。”

傑瑞試了一下空槍,能夠正常擊發,然後把子彈一顆一顆往槍裏面壓,十發子彈,滿滿的一彈匣。壓好了子彈,傑瑞檢查了一下保險,又把槍別在了後腰上。

幾個人帶着東西,向山上爬去。

半個小時後,三個人來到了老喬伊的狩獵小屋。

這是一間破爛不堪的小木屋,傑瑞打開房門,一股黴爛的氣味撲面而來,裏面已經結滿了蜘蛛網。一些日常用品有的生了鏽,有的歪歪扭扭的不知甚麼原因落到了地上。

傑瑞搖搖頭:“七年前我跟爺爺來過,還好,這裏可以用來避避風。”

幾個人簡單地打掃了一下小木屋,把東西放好,就啓程開始了正式的打獵之旅。

三個人當中,只有獵手有一支正式的獵槍,佛裏曼是空手來的,正如他所說,黑人在這裏不適合擁有槍支。傑瑞帶了那支從阿富汗帶回來的毛瑟手槍。從正式的意義上說,傑瑞的這支槍還是非法的。不過幾個好朋友纔不會計較這些。做非法的事情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一支作爲紀念品的手槍又算得了甚麼呢?

獵手和佛裏曼很清楚爲甚麼傑瑞這樣一個退伍軍人至今還沒有一支自己的獵槍的原因。傑瑞的父母是虔誠的天主教徒,而且反對任何殺戮,包括獵殺野生動物。而傑瑞的爺爺,是個越南老兵,對獵殺法律允許範圍的獵物並不反對。他也會在獵季帶傑瑞上山。

等到傑瑞讀了高中後,傑瑞就開始和獵手佛裏曼兩個最要好的死黨在山上露營,當然,傑瑞一直都未能獲得自己父母的同意,擁有一支自己的獵槍。這是傑瑞一家人內部的微妙關係。

神差鬼使地,傑瑞加入了美軍遊騎兵部隊,這令傑瑞的和平主義父母非常失望。但他們是深愛着自己的孩子的。傑瑞也知道自己的行動深深地傷害了愛自己的父母,所以在遊騎兵服役的六年裏,只會在聖誕節給自己的父母和爺爺寄一張賀卡,其他時候甚少聯繫。這也是美國式的家庭關係。直到傑瑞的父母遭受意外身亡,傑瑞才幡然醒悟,自己已經犯下了無法彌補的錯誤,決定離開部隊,回來照顧自己的風燭殘年的爺爺。

傑瑞的情況獵手和佛裏曼是清楚的,乃至於傑瑞的父母身亡的消息,也是獵手和佛裏曼第一時間通知到傑瑞。但傑瑞因爲在阿富汗無法脫身,連他父母的葬禮都沒有參加。

只能說,經歷了這一切之後,傑瑞變得更加成熟了。

回到打獵現場。自從傑瑞離開後,老喬伊已經不再上山打獵,他用的那杆槍,也被他封存了起來。只有獵手和佛裏曼兩人因爲和傑瑞家的關係,每年的獵季都會來他家的山上打獵,這裏的一切,獵手和佛裏曼都是瞭如指掌的。

這次獵手和佛裏曼買了狩獵許可,兩頭熊三頭鹿,費用三個人平分。當然,汽油費彈藥之類的費用獵手是不會計較得那麼清楚的。每個人都會出力,一個人搞不定這麼多的事。

獵手和佛裏曼,傑瑞三個人排成了一線,佛裏曼居中,傑瑞押後,慢慢地在山林裏搜索捉獵物。

這一片針葉林和加拿大的育空地區接壤,野生動物就在這廣袤的密林裏來去自由。附近的人們都把這當成了自己的狩獵場。不過,人們很識相,知道該如何去選擇自己的狩獵場。傑瑞家的山是可以去的,但旁邊的那一片,除了佛裏曼家族的人,其他人是絕不會踏足半步的。其他人會在獵季的中後半段,借用傑瑞家的山林,給自己的冰箱塞滿肉。

走在前面的獵手老練地搜索着前面的樹林。很快,一頭母鹿進入了獵手的視線。

獵手舉起槍瞄了一會,然後又放下了槍口,用手勢告訴後面的兩個同伴,這是頭母鹿。

母鹿在這時候都是懷着身孕的,真正的獵人是不會向懷孕的母鹿開槍的。

那頭母鹿正在警惕地觀察着周圍的情況,時不時抬高鼻子嗅一嗅空氣,看看是否存在危險,然後又低下頭去喫幾口地衣。

獵手放過了這頭母鹿,他不想驚動它,就帶着佛裏曼和傑瑞兩個人轉向了另一個方向。

幾個人又向前搜索了一段,又發現了一頭鹿。這一次運氣好,出現在獵手的槍口前的是一頭雄鹿。

獵手做了個手勢,傑瑞和佛裏曼會意地慢慢蹲下了身。

獵手慢慢打開了獵槍的保險,抬起槍,把這頭警惕的雄鹿牢牢地套進了瞄準鏡中。

瞄準鏡的十字線一開始是瞄準了雄鹿的頭部的,可是,獵手沒有開槍,他緩緩地移動十字線,把彈着點移到了雄鹿的心臟部位。

只聽得一聲槍響,那頭雄鹿好像觸電一般一下跳起來老高,然後飛也似的向密林深處逃去。

這一槍獵手失手了。他氣惱地一拍那個瞄準鏡:“該死的,沒有校準好!”

幾個人不約而同地向前追去。很明顯,獵手沒有瞄準這頭雄鹿的頭部打,是想用這頭鹿的頭來做標本,這也是一筆收入。生活艱難啊!

那頭被打傷了的雄鹿一直往山下跑去。三個人順着血跡一路往前追。追着追着,獵手停下了腳步。

面前是一個山坳。兩座山就在這弧形的位置分隔開了。在這弧形的底部,一根木樁豎立在中間,很明顯這就是兩座山的分界點。

那一邊的山,屬於霍夫曼家族。

來到了霍夫曼家族的地界,獵手有些猶豫了。佛裏曼也氣喘吁吁地跟了上來,他一看來到了霍夫曼家族的地界,立即就一邊喘氣一邊說:“得了,夥計們,我們回去吧!”

傑瑞也跑得氣喘吁吁,他衝着霍夫曼家族那邊的山看了一會,說:“那頭鹿跑不遠了,一路都在滴血。估計就在前面倒下了。我們去把它擡回來就可以了。”

獵手點點頭:“是的,霍夫曼家的人也會到我們這邊追獵物。我們過去吧!”

佛裏曼可不願意冒這個險:“不不不,夥計們,你們過去吧,我在這等你們。”

傑瑞無奈地笑了笑:“好吧,我把槍給你,你小心灰熊。”

佛裏曼接過傑瑞的那把毛瑟手槍,揮揮手:“快去吧夥計們,天就要黑了。”

傑瑞和獵手越過兩山之間的分界線,循着獵物的血跡,一路向前追去。

轉過了一個山坡後,果然發現那頭鹿就趴在一塊大石頭下正喘着氣。

傑瑞和獵手停了下來,看着那頭鹿。那頭可憐的鹿無助地趴在那裏,等待命運最後的裁決。傑瑞有些不忍,說:“快讓這一切結束了吧!”

獵手想了想,把槍遞給了傑瑞:“你來吧!”

傑瑞接過了槍,正想結果了那頭鹿,突然,一聲槍響,那頭鹿的腦袋一下就被打開了花。

槍聲是從上方傳來的,傑瑞和獵手不由得驚愕地向上看去。

幾支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們倆。山坡上方,幾個穿着打獵迷彩的人齊刷刷地站在陰影裏,把槍口對準了他們。

傑瑞認出來了,就是他剛回來在酒吧門口看到的那幾個傢伙。其中那個金髮碧眼身材高大的,就是霍夫曼。剛纔的那一槍,就是霍夫曼打的。

霍夫曼的臉上帶着一種神祕的微笑看着傑瑞和獵手。他收回了槍,一拉槍栓,把剛纔擊發後的空彈殼退了出來,又一推槍栓,把槍重新上了膛。

霍夫曼突然換了一副冷酷的表情,雙眼目露兇光緊盯着傑瑞說:“你們兩個攜帶槍支闖入私人領地,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們。”

獵手被這一幕嚇呆了,他站在原地不敢動。傑瑞比較冷靜,他把槍放了下來,往前走了一步,攤開手說:“你沒必要這樣,霍夫曼。”

霍夫曼冷冷地笑了一下,突然舉槍瞄準了傑瑞:“你非法持槍,我現在有兩個合法理由可以殺你。”

其他的幾個霍夫曼的人只是把槍口對準了傑瑞和獵手,但霍夫曼卻是真正舉起了上了膛的槍瞄準了傑瑞。這一下,傑瑞明白了霍夫曼並不是在鬧着玩,而是來真的。

傑瑞沒有慌亂,他依然很平靜地問:“霍夫曼,你到底想要甚麼?獵物你可以拿走。”

霍夫曼陰冷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他依舊死死地瞄準着傑瑞:“我要你離開這裏,離開黑石鎮。”

“爲甚麼?”傑瑞毫不妥協地問。

“因爲你是個障礙,你不走,我就只有把你清理掉。”霍夫曼微微地動了動槍口,慢慢地把食指放到了扳機上。

“你沒有權力要求我這樣做,霍夫曼。”

“現在我有權力了,法國佬。”霍夫曼嘴角浮起了一絲嘲諷的笑容。

形勢似乎到了一觸即發的境地,獵手怎麼也想不到會遇上這樣的情形,他站在霍夫曼和傑瑞之間,臉色煞白,呆呆地一動不動,一副完全不知所措的的樣子。

傑瑞見霍夫曼向他攤了牌,似乎也明白過來了,但究竟是甚麼原因讓霍夫曼家族如此想得到他們家的土地,傑瑞沒有任何的頭緒。但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想辦法儘快讓自己和獵手從霍夫曼的槍口下脫身。

傑瑞深深吸了一口氣,對霍夫曼說:“好吧,你先放下槍,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霍夫曼冷笑了一下:“別撒謊傑瑞,你是不是在賭我不敢開槍?你那邊還有個嘿龜,對嗎傑瑞?他比你明智,所以也可能比你活的長。包括你,獵手,你今天也犯了個大錯誤。”

獵手無奈地攤了攤手,說:“實在抱歉,我以爲這只是打獵。我們這就走,好嗎?”

“打獵?不錯,我們也是在打獵。”說完,霍夫曼一擺槍口,就向傑瑞的腳下開了一槍。

霍夫曼的這一槍打在了傑瑞面前的地上,泥土濺起來飛到了傑瑞的臉上。

說時遲那時快,傑瑞一步就躥到了獵手的身後,手裏的獵槍一下就放到了獵手的肩膀上,槍口馬上瞄準了還沒反應過來的霍夫曼:“霍夫曼!”傑瑞大聲命令着霍夫曼。“別動!”

霍夫曼沒有料到傑瑞反應這麼快,他剛想把槍抽回來再推彈上膛,可是,傑瑞已經先他一步把槍瞄準了他。霍夫曼的幾個人也沒料到傑瑞會來這麼一手,反應過來後,也紛紛把槍瞄準了傑瑞和獵手。

“別動!霍夫曼。別動。你們幾個,別動。慢慢來,聽好了,如果你們開槍,我保證今天會有三個人倒在這裏。”傑瑞冷靜地控制着整個場面。

霍夫曼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動彈,其他的幾個幫手也不敢開槍,只是機械地用槍瞄準着傑瑞和獵手。

傑瑞見場面被他控制住了,低聲對獵手說:“抱歉夥計,我只能這樣。”

獵手也會意:“夥計,好做派。別走火了,你欠我一個人情,回去我請你喝啤酒。”

傑瑞一邊瞄準着霍夫曼,一邊拉着獵手慢慢地往後退。

一步兩步,一尺兩尺,兩個人緩緩地退到了密林深處,然後一閃身,消失在了樹林中。

傑瑞和獵手兩個人擺脫了霍夫曼一夥人的視線,利用樹林的掩護,一路狂奔回到了分界線上。佛裏曼一看兩個人的狼狽樣,不用問就知道發生了甚麼。他也毫不猶豫地提着背囊向後跑去。

佛裏曼一路跑,一路還埋怨:“我早就說過不要過去,差點把命丟了是不是?”

獵手臉色鐵青,一路都不作聲,只是一路爬時不時地回頭張望,深怕霍夫曼一夥追了上來。

傑瑞拿着獵槍掩護着兩個同伴,也沒工夫跟大家說些甚麼。等到轉過一個山坡,傑瑞回過頭來端着槍用瞄準鏡仔細搜索了一番身後的路,確信霍夫曼一夥沒有追上來,幾個人才徹底鬆了口氣。

傑瑞走到獵手身旁,輕輕地拍了拍獵手的肩膀向他道歉:“對不起夥計,剛纔沒有想太多。”

獵手苦笑一下:“我剛纔確定這樣做是最好的選擇,夥計,我不怪你。”

佛裏曼還不太清楚發生了甚麼,好奇地追問事情的來龍去脈。傑瑞不得不再將剛纔的經過給佛裏曼講了一次。

這一番驚險的情節,讓佛裏曼驚得張大了嘴,他連連說:“該死的,他們瘋了嗎?我從來不會到他們家的地盤上,你看,我家都是安置在河牀上,那裏是聯邦土地,他們管不着我們!你明白嗎?啊?你們明白嗎?霍夫曼家族是黑石鎮的惡霸!”

“他們今晚不會來偷襲我們吧?”獵手還是有些驚魂未定。“要不我們下山去?”

“不,他們不敢,我們已經有了防備。再說,他們還沒有殺我們的必要,剛纔只是威脅,而且和你們無關。我也要給他們一個警告。”

傑瑞說完,站起身,連續向天上開了三槍,槍聲在山谷間迴響。

霍夫曼幾個人也聽到了槍聲,他明白這是傑瑞在向他**。他心有不甘地向着槍聲方向大喊了三聲:“傑瑞!傑瑞!傑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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