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夜鷹”歸隊

（1）“夜鷹”歸隊

“鐘山風雨起蒼黃，百萬雄師過大江。虎踞龍盤今勝昔，天翻地覆慨而慷。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1949年，中華大地發生了翻天覆地的鉅變。人民解放軍取得了遼瀋、淮海、平津三大戰役的勝利。百萬雄師以摧枯拉朽之勢強渡長江，佔領了國民**政府所在地南京。南京的解放，標誌着國民黨政權在大陸的統治完全崩潰。

人民解放軍以破竹之勢直接南下。

“轟——”

“轟——”

炮聲震撼着豐海市。

豐海市的街頭隨處可見從前線敗潰下來的國民黨官兵。他們掛着彩，東倒西歪的互相攙扶着，也不忘禍害老百姓。

幾個傷兵搶劫一個老百姓的攤位上的東西。有人將街上的攤位砸了，推到貨車。

大街上，哭天喊地，一片恐慌**中，一輛敞篷吉普車開了過來，車上坐着一位少校軍官，他就是豐海市軍統站警務處處長吳漢羣。他目睹大街上的一切，眉宇間燃起了怒火。

他看到一位尉級軍官與一個老百姓爭奪一個包袱，老百姓拼命地拽着包袱不放，包袱裏也許有他至關重要的東西，使得他不惜生命也要奪回這個包袱。

那位軍官見老百姓就是不肯鬆手，撥出手槍當街將老百姓槍斃了。就在那位軍官拿到包袱轉身的時候，一聲槍響

“砰——”

只見那位軍官應聲倒下。

吉普車停了，吳漢羣提着還在冒煙的手槍站在車上。

大街上的傷兵立刻將目光投向吳漢羣，有人朝吳漢羣舉槍，吳漢羣朝天又放一槍，跟着一槍打在了那個舉槍的傷兵的腳下，嚇得他連蹦帶跳的後退了幾步。

那些蠢蠢欲動的傷兵們看到吳漢羣的架勢，知道不是善茬，而且軍銜還挺高的，這才終止了慾念，各自攙扶着若無其事一般，該幹嘛幹嘛。

那些正在禍害老百姓的官兵，看到自己的長官倒在血泊裏，嚇得也都乖乖的停止了行動，道貌岸然的走着。

設在杜美路上一座大院裏的保密局豐海站，全員忙乎着，地上早已經是一片狼藉，各種文件紙張，亂七八糟的灑落一地，大家就踩着這些東西，來來往往。

副站長遊辛南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坐在座椅上雙頭抱着頭，情緒非常低落。

“轟——”一聲炮響，從屋頂上震落的灰塵嘩嘩直落。

“篤、篤、篤……”

“進來。”遊辛南頭也沒抬。

“副站長，站長讓你去會議室。”

遊辛南揮了揮手。

遊辛南來到會議室，站長尤明坤指指邊上的座位，讓遊辛南坐下，問道：“吳漢羣怎麼還沒有來？”

“報告站長，吳處長正在趕來的路上。”

行動處處長曾彥昌的話音未落，就聽到門口一聲“報告。”

站長一回頭，說：“吳漢羣，來，來，來，就等你了。”

大街上的混亂依然存在，兩個傷兵站在“慶餘堂”藥店的門口，猶豫着。兩個人同時回頭看了看，這才走進了藥店。

“兩位軍爺，是需要買甚麼藥？我們這是中藥鋪，沒有西藥，更沒有治槍傷的藥。來、來、來，請這邊休息一下。”

夥計毛竹林的熱情，讓兩個傷兵感到一種溫暖，心中的怒火頓時滅了。

“我們就是想買西藥，止痛片，你們沒有，就算了。”說着，他們退出了慶餘堂。

夥計是個聰明的人，他知道，這些個殘兵敗將，你是根本無法跟他們講道理的，古有云之：“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更何況是從戰場上敗潰下來的殘兵敗將，在他們的肚子裏早憋着一肚子的怨氣，只差一個火苗，就能點爆。然而，毛竹林也知道，巴掌不打熱臉人，於是，他用熱情巧妙的打發了這兩個殘兵敗將。

兩個傷兵從慶餘堂出來，看到一輛軍車開過來，這幫傷兵爭先恐後的往車上爬，上面的人拽着，下面的人頂着。

“諸位，黨國的希望就寄託在你們的身上了，等我們光復大陸的那一天，在座的各位都是黨國的英雄。”

尤明坤的腦袋歪了一下，祕書將一個個的信封遞到每個人的手裏。

“這是你們新的身份，看完之後，牢牢記在欣賞，然後毀掉。”

遊新南拿到信封，看也沒看，往口袋裏一塞。

吳漢羣拿着信封，拆開，看了一下，掏出打火機點燃了。

一個衛兵進來，在站長的耳邊低估了一下，他點點頭。

尤明坤看了一眼正在焚燒資料的吳漢羣，說：“漢羣，剛接到通知，警備司令部的最後一艘輪船已經靠岸。”

站長說着，從公文包裏拿出一份檔案，遞給吳漢羣說：“毛局長指示，這份101檔案事關重大，必須跟隨警備司令部的船走。麻煩你送到碼頭。”

“是，保證完成任務。”

尤明坤讓行動隊隊長曾彥昌帶兩個人一起護送101檔案到豐海碼頭。

吳漢羣和曾彥昌離開會議室之後，尤明坤看着這些潛伏下來的人員士氣不是很高，鼓勵說：“同志們，就讓我們光復大陸的那天再見吧。”

散會之後，尤明坤留下游新南，將一份名單交給他，說：“遊副站長，辛苦你了，這是所有潛伏人員的名單，你千萬要保存好。他們的生命全都掌握在你的手裏了。”

遊新南垂頭喪氣的接過名單，往懷裏一塞，一句話不說，離開了會議室。

尤明坤心裏明白，這些人之所以士氣如此低落，那是因爲被潛伏留下。過去一直是吆五喝六的頭面人物，現在成了地下的老鼠，換着誰，心裏也不好過，鬧點情緒也是可以理解的。

又是一陣隆隆的炮聲，震得屋頂的灰塵嘩嘩直落。

解放軍的先鋒營已經進城。

幾個戰士衝進了杜美路上的保密局豐海站大院。

軍統豐海站，已經是空無一人，剩下的就是七零八落，雜亂不堪的一座空大樓。

豐海城解放了。

人們載歌載舞，歡迎解放軍進城。鑼鼓喧天，鞭炮震耳。歡迎的人羣搖曳彩旗，“嘣，嚓、嚓、嚓……”秧歌的隊伍更是給人們帶來一番喜慶的景象。

天在笑，地在笑，豐海的人民在歡笑。

“報告——”

“進來。”

進來的是吳漢羣。

“報告首長，國民黨保密局豐海站警務處處長吳漢羣勝利歸隊。”

豐海市公安局局長張凱晨走過來說：“吳漢羣，還沒忘你保密局警務處長的身份啊，天已經變了，太陽出來了，放晴了。你這隻夜鷹也該自由飛翔了。”

吳漢羣傻笑了幾聲。

“怎麼樣，沒有少零件吧？”首長關心的問道。

“報告首長，一切完好，一個零件也不缺。”吳漢羣說着，雙手在自己的身上，從上到下拍打了一陣，以示身體健康。

“坐，坐。”

吳漢羣和其他潛伏人員一樣，都有一個新的身份，昨天晚上他接到上級密令，讓他儘快到市公安局報到。

“吳漢羣同志，現在豐海市公安局剛成立，需要人手，考慮到你在豐海時間比較長，對豐海市的情況也比較熟悉，經上級批准，結束你的潛伏任務，擔任偵查科副科長。”

吳漢羣回家了，好像並沒有甚麼能讓他高興的。

看着滿臉烏雲的吳漢羣，張凱晨不解的問：“怎麼，對偵查科副科長的職務不滿意？”

“不，不，不。絕對不是。我是在想，從感覺上說，我的潛伏任務還沒有完成。保密局豐海站在撤離的時候，除了站長一個人撤離到臺灣，其他所有人員包括外勤人員全部就地潛伏下來了。這些人的潛伏就是我們豐海市最大的安全隱患，必須全部挖出來。”

“你說說具體情況。”

遊辛南走進屋子，將手裏的彩旗往桌子上一扔，便往牀上一趟，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抱怨道：“這他媽的是人過得日子嗎？”

妻子走過來安撫的說到：“行了，沒找你麻煩就不錯了，你以爲還是以前的天啊。變天了，以前的遊新南副站長已經不存在了，你現在就是一個小小的老百姓。知足吧。”

遊辛南一咕嚕從牀上坐起來說：“我他媽的就是不服，憑甚麼那個老東西就能撤到臺灣，我爲甚麼就不能撤到臺灣，憑甚麼要把老子留在**的槍口下？難道說，我對黨國的忠誠還不夠嗎？”

“要怪嗎，只能怪**的那個叫‘夜鷹’的潛伏者。事情非常清楚，站長除了他自己，就沒有他相信的人，毛局長吩咐了，絕對不能把‘夜鷹’帶到寶島上去，你說，在‘夜鷹’沒有查出來之前，站長敢帶誰去臺灣？不得已而已，只能是統統、全部留下，跟着那隻夜鷹，享受一下**的天下。”

遊辛南狠狠的瞪了妻子一眼。重新躺下。

遊辛南現在的妻子連婉清是保密局豐海站通訊科的一名報務員，由於人長得漂亮，被稱爲站裏的一枝花，也是遊辛南垂涎已久的對象。但是，連婉清自負清高，根本看不上游辛南這個副站長。這回，站長尤明坤的巧妙安排，還了遊辛南的一個夙願，讓連婉清成了他的妻子，也算是對遊辛南的一個補償。所以，抱怨的時候，只要看到連婉清，遊辛南的心裏就好像安穩多了，那種不滿的情緒也就自然而然的消失了。

倒是讓遊辛南不得安寧的就是那隻夜鷹。其實，如果讓遊辛南決策，夜鷹那就是警務處處長吳漢羣。只不過尤明坤那個老東西就是不相信而已，因爲，吳漢羣是尤明坤的妻弟。尤明坤就連自己的妻弟也沒有帶走，想想，遊辛南也有一絲的欣慰。

“婉清，你把那份名單放哪裏了？”遊辛南突然問。

“你要那個名單幹甚麼，站長不是交代了嗎，沒有他的命令，不要輕易喚醒任何一個人。”

“‘夜鷹’，‘夜鷹’，都是他讓我們過上這樣像老鼠一樣的生活，我也不讓他過安穩的日子。”

“你想幹甚麼？”連婉清知道遊辛南的脾氣，以往在站裏，遊辛南與吳漢羣好像就是死對頭，處處看着吳漢羣不順眼，還好這兩個人的各負其責，很少有關聯。遊辛南對吳漢羣的莫名其妙的妒忌，起源應該還是連婉清。

連婉清心裏明白，但嘴上沒說。

在站裏，連婉清中意的是吳漢羣，倒並不是因爲吳漢羣是站長的小舅子，的的確確，吳漢羣與衆不同，一副與世無爭的姿態，對誰都是客客氣氣，這是連婉清特別鍾情的。

小女人，自由小女人的生活方式。她不想叱吒風雲，就想安安穩穩過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的生活，所以，吳漢羣的與世無爭，正和連婉清之意。

“你想把他交給**？”連婉清逼問着。

“哼，把他交給**，那還不便宜了他。你把名單拿來。”

在所有潛伏人員中，遊辛南是最高長官，別看自己現在遊辛南的妻子，這個傢伙就是一個六親不認的種。

連婉清在遊辛南的威逼之下，從牆縫裏拿出一個油紙包，交給了遊辛南。

吳漢羣非常惋惜的說：“在豐海市解放前夕，我得到消息說，豐海站站長尤明坤的手上有一份檔案。叫101檔案。這份101檔案，具體是甚麼內容，我不清楚，聽下面的人傳言，說是關於潛伏的一個計劃和名單。我一直在打着101檔案的主意，可就就是沒有機會下手，最後，還是我親手將101檔案送上了開往臺灣的輪船上。”

“對於敵人的101檔案的內容是甚麼？保密局豐海站潛伏下來的百號人員，他們現在的身份是甚麼，在哪裏？這就是組織上把你調到偵查科去的主要原因。”

吳漢羣忽的站起來說：“是，請首長放心，我一定不辜負首長的期望，挖出全部的潛伏分子，弄清楚101檔案的具體內容。”

張凱晨打電話把偵查科科長羅宜松叫來，給他們做了介紹，強調說：“你們兩個人，一個是從部隊上下來的，一個是地方地下黨，希望你們互相取長補短，做好城市的保衛工作，挖出潛伏在豐海市的國民黨殘餘勢力。”

“是。”羅宜松和吳漢羣異口同聲。

“嘀鈴鈴……”

張凱晨接起電話：“喂，我是，哦，他們兩個都在我這裏……好，我馬上讓他們過去。”

張凱晨放下電話說：“有案情……”

遊辛南從連婉清有點打顫的手上一把奪過紙包，示意連婉清去把門關上。然後慢慢打開紙包。

這個紙包裏就是保密局豐海站所有潛伏人員的名單。

那天尤明坤在把這份名單交給他的時候，他根本沒有去看，變了身份之後，一來，他感覺得這份名單不太好保管，而來，他對這份名單也不在意，也就違背了尤明坤的規定，直接交給了連婉清保管。連婉清是報務員出身，她知道，“不該問的不能問，不該看的不能看”的規矩，所以，當遊辛南將名單交給她的時候，也只是單純的保管，沒敢偷看一眼。

遊辛南的眼睛呆住了，看着手上的名單，說是目瞪口呆，一點也不誇張。

遊辛南將名單狠狠的揉成一團，摔在地上說：“這他媽的不是糊弄我嗎？”

“怎麼啦？”連婉清知道名單出事了。

原來尤明坤交給遊辛南的潛伏人員名單，也只是個名字而已，至於他們現在是甚麼身分？居住在那裏，一點信息也沒有。

遊辛南以爲尤明坤是在耍弄自己，這些人，作爲副站長，他誰不認識，要這份名單有何用，難道說，他還不知道他們誰是誰嗎？而這個時候遊辛南需要的是這些人的現在的身份和藏匿的地點。

遊辛南又一次感到自己被人耍了。

案發現場是一個居民屋。

羅宜松和吳漢羣趕到的時候，警察已經封鎖了現場，拉起了警戒線。

羅宜松和吳漢羣挑起警戒繩，進入現場。

死者是一個男子，微胖，死亡原因是割斷了手腕上的動脈，流血過多死亡的。

一位幹警向兩位科長做了現場勘查彙報，據初步勘察，死者屬於自殺。

“不可能？”吳漢羣非常肯定的說。

吳漢羣的肯定讓所有在場的幹警們都感到意外，羅宜松也莫名其妙的看着吳漢羣。兩個人剛剛合作開始，馬上就出現了背道而馳的看法。讓羅宜松感到今後的工作會有一定的難度。

“羅科長，我知道，你想說甚麼。”吳漢羣對羅宜松說：“你一定會問，我爲甚麼會如此肯定，這個人不是自殺，而是他殺，你一定會問，着屋子都是關死了的，兇手是怎麼逃離現場的？我可以肯定的再說一遍，不是自殺，一定是他殺，是密室他殺。”

吳漢羣的再三肯定，讓羅宜松更加不能理解，憑現場的這些東西，他怎麼就這樣武斷的斷定 是密室謀殺呢？

“吳副科長，是不是等驗屍報告出來在做定論？”

“按照他殺的思路去偵破吧，沒錯的。”

附目錄

（1）“夜鷹”歸隊 （2）“蒼鷹”被殺

（3）淘金舊檔案 （4）斷腸人在古鎮

（5）偷到自家人家裏去了 （6）運糧車隊遭襲擊

（7）形形色色的人物 （8）一個路人被狙擊

（9）“南風”的雅化稱呼 （10）僥倖中的僥倖

（11）陳柏昆被監視 （12）風雨兼程

（13）雨夜槍戰 （14）茶館裏的小道消息

（15）冤家路窄 （16）造訪“第一樓”

（17）算命先生說 （18）小偷自己報案

（19）刺殺吳漢羣 （20）尤明坤回來了

（21）遊辛南出現在了昌輝鎮 （22）神祕的女人

（23）聰明的曾彥昌 （24）杜宇福瘋了

（25）昌輝鎮的線索再次中斷 （26）電臺到了

（27）啄木鳥是誰？ （28）內線情報

（29）特派員落網 （30）遊辛南筑起防火牆

（31）神祕女人出現 （32）“模範市民”獎章

（33）苦肉計 （34）打臉了

（35）投鼠忌器 （36）給孩子畫像

（37）垃圾桶裏發現玻璃器皿 （38）餘鵬鯨虛驚一場

（39）魚不咬鉤 （40）餘鵬鯨溺水而亡

（41）殺一儆百 （42）賊喊捉賊

（43）伍時祺當了替罪羊 （44）拔出蘿蔔帶出泥

（45）列車上的搏鬥 （46）憨厚的調度長

（47）特別許可證 （48）牛仁新行刺失敗

（49）慣偷出身的警察 （50）真假情報

（51）試探 （52）邀請函

（53）陰差陽錯 （54）吳漢羣走火入魔

（55）迷霧重重 （56）判斷失誤嗎？

（57）出租車奇遇 （58）豐海，一個很小的世界

（59）一個不該遇到的人 （60）裝聾賣傻？

（61）高永安遭劫難 （62）遊辛南遇事了

（63）傳訊陳柏昆 （**）棋子和手

（65）聲東擊西 （66）不忘集權

（67）意外收穫 （68）意外中的意外

（69）歪打正着 （70）祕密抓捕

（71）蔣立煒失言 （72）連續抓捕落空

（73）二者選一 （74）抓捕陳柏昆

（75）幹掉蔣立煒 （76）花店兇案

（77）曾彥昌撞上狗屎運 （78）陳柏昆的電臺失而復得

（79）疑惑 （80）結婚喜宴的廣告

（81）遊辛南偶遇吳漢羣 （82）一曲《貴妃醉酒》

（83）墨子學說 （84）承諾的誘惑

（85）重獎之下必有勇夫 （86）時間差

（87）保密局的人得手了 （88）謝呈青非謝呈青

（89）謝俯 （90）謝露寒失蹤

（91）遊辛南的安全屋 （92）比耐心

（93）綁匪開始行動了 （94）發現遊辛南蹤影

（95）巧遇 （96）煮熟的鴨子飛了

（97）左琦風與101代號 （98）水墨江南

（99）曾彥昌被抓 （100）左琦風下令狙擊吳漢羣

（101）箭牌口香糖 （102）遊辛南狙擊失敗

（103）在地下室裏 （104）遊辛南漏網

（105）謝呈青父女再次被劫 （106）謝呈青受刑

（107）陳柏昆被包圍 （108）謝呈青交出了寶貝

（109）遊辛南隱居 （110）遊辛南與啄木鳥相見

（111）慾望是個甚麼東西？ （112）遊辛南腦後生了反骨

（113）足不出戶 （114）完全出乎意外

（115）大戰前夕 （116）展覽館裏外

（117）遊辛南終於落網 （118）開往北京的列車啓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