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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日升東海 第一回戚衛國祭祀祖父墳青龍山驟響槍炮聲

目錄

原創長篇歷史小說連載

日升東海

作者老車伕

在這個不平凡的革命時代裏,中國**

領導人民,推翻“三座大山”,將中國引向光明。

第一回戚衛國祭祀祖父墳青龍山驟響槍炮聲

在海南島紅石崖那塊碩大的礁石旁,站着一位身材魁梧的軍官,他有一張線條粗硬有力的大臉盤,寬額,闊嘴,方下巴,嘴角刻文剛毅,濃黑眉毛下的目光矍鑠、銳利,渾身上下露出軍人那種堅韌的風度,這位軍官,就是參加武昌革命起義的名將戚衛國。只見戚衛國雙目凝神,望着東海邊際那一輪剛剛升起的紅日,東天邊已經呈現出一片緋紅的玫瑰色,晨曦的霞光把大海染成了淡淡的淺紅色,海水裏的浪花在陽光下,隨着波浪緩緩地翻滾着,輕輕地拍打着岸邊的礁石,發出有節奏的旋律,聽到海浪這種有節奏的響聲,戚衛國下意識地收回遠望的目光,凝神定睛,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岸邊的礁石,陷入沉重的思索中:武昌起義給古老的中國帶來了新生,在革命的炮火中,兩千年封建體制在瞬間土崩瓦解,清王朝的覆滅,中華民國的誕生,作爲一位親身參加辛亥革命的軍人來說,還應該做些甚麼呢?他想到孫中山的三**義,又想到未來中國的繁榮昌盛,想着想着,他渾身都充滿了信心和力量。

這時,在他的身後傳來了腳步聲,有一個人從他的身後走過來,打破他的沉思,他回過頭來一看,原來是辛亥革命老人洪繼文老闆,他愣了一下神。洪繼文先開口問道:“衛國呀!這樣早,你就起牀了,跑到大海邊上,你看啥呢?”

戚衛國說:“看日出,看到初升的太陽,我就想到中國的未來,這次武昌起義取得了預想的效果,我渾身的熱血都在沸騰,清朝被推翻了,中華民國成立了,我們革命黨的目標實現了。”

王繼文微微地笑了笑,然後,他低下頭,在沙灘上,撿起一塊小石頭,突然間,他揚起手臂,用力把那塊小石頭拋向大海里,大海里掀起了一串串小小的浪花,他看着那浪花說:“清朝是被推翻了,中華民國是成立了,但是,革命是無止境的,革命的道路還會出現曲折的,我們革命黨人要走的革命道路,不能就此罷休。”

戚衛國:“洪老闆,按您的意思,還要繼續革命嗎?”

洪繼文:“那是當然,依我個人的觀察,辛亥革命的任務只是完成了一半。”

戚衛國:“您說這話,是甚麼意思?”

洪繼文:“很明顯嘛,這次辛亥革命只推翻了清王朝,結束了兩千年封建**的社會制度,不過,並沒有完全實現共和,客觀地說吧,辛亥革命之後,只能說,有共和之名,無共和之實,這種政治格局,幾乎所有的中國人都知道。”

戚衛國低頭想了想,也覺得洪繼文說的有道理,於是,認同地點了點頭。

洪繼文又說道:“袁世凱當上了中華民國臨時**,袁世凱這個人,現在想甚麼呢?你知道嗎?一個長期習慣地享受到封建社會制度優厚待遇的人,在封建王朝被推翻後,他能真心實意擁護‘共和體制’嗎?很值得懷疑呀。”

戚衛國:“對於袁世凱這個人,我也很有疑慮,但願他不會拉歷史的倒車吧。”

洪繼文:“衛國呀,這都很難說呀,你想想看,袁世凱這個人,在我們革命黨人舉行武昌起義的過程中,他做了些甚麼?在武昌起義剛剛爆發時,袁世凱派出北洋軍精銳部隊,趕往武漢,**革命軍,大有踏平武漢城之勢,可是,當全國的革命形勢發展起來後,各地紛紛響應武昌起義,宣告獨立,向朝廷發難,這個心懷鬼胎的袁世凱,在革命形勢的逼迫下,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突然,向革命黨人搖起橄欖枝,派人要與革命黨人談判,這才引起了‘南北議和’這一說呀,你知道爲甚麼嗎?”

戚衛國搖了搖頭:“那時,我正在武昌前線打仗,也沒有時間,來思考這個問題。”

洪繼文:“在武昌起義之後,全國革命形勢迅猛發展,對此,袁世凱突然間意識到,清王朝的垮臺勢在必行,不可阻擋,於是,他的權力慾望膨脹起來,把政治眼光鎖定獲取全國最高權力上,以勸退清王朝皇帝退位爲條件,向革命黨人提出談判,從而,他個人達到獲取民國政府臨時大**的目的。”

戚衛國:“我們革命黨人在談判中,應該堅持自己的政治立場呀,我們革命黨人用生命鮮血,打下來的江山,豈能輕易放棄。”

洪繼文:“你說的話一點都沒錯,但是,軍事鬥爭和政治鬥爭的形式又有很多不同,談判就是政治鬥爭的一種重要形式,通過談判纔會出現‘南北議和’的**面,在最開始談判時,雙方的分歧是很明顯的,在國家的政體上,袁世凱他們提出了君主立憲制,而我們革命黨不同意,革命黨在共和體制上堅決不讓步,在原則問題上,我們革命黨人堅持兩條,第一條實行共和制,第二條結束清王朝統治,袁世凱爲了能當上臨時大**,只能忍耐一下,他以必須能當上臨時大**爲條件,才同意了共和體制,並保證勸退清王朝皇帝退位,結束清王朝統治,在這種前提下,孫中山先生同意袁世凱當民國政府臨時**。不過在建都的問題上,又出現了分歧,我們革命黨人主張在南京建都,對此,袁世凱堅決不同意,他堅決要求在北京建都,在武漢當都督的黎元洪,突然轉變立場,很快轉向了袁世凱一方,這也不奇怪,黎元洪本人是舊朝廷的舊軍官,他和袁世凱很早就相識,可以說是一脈相承,一丘之貉,所以,他站在袁世凱的政治立場上,幫袁世凱說話,提出了一種觀點,那就是‘在南京建都,中華民國則亡,在北京建都,中華民國則存。’他提出的這個觀點,就是支持袁世凱在北京建都。”

戚衛國側身瞥了一眼大海,然後,吸了一口氣,好奇地問:“黎元洪說這句話,是甚麼意思?難道中華民國在南京建都,就會亡嗎?”

洪繼文笑了:“政治角度不同呀,中華民國在南京建都,袁世凱這個臨時大**,就必然要到南京就職,袁世凱能來南京嗎?北京是他多年經營的老巢,他能輕舉妄動來到南京任職嗎?袁世凱不來南京任職,我們革命黨又會與袁世凱出現分歧,這個分歧解決不好,很可能會出現南北二次戰爭,我們革命黨單方成立政府,能否立得住?外國政府能不能承認我們革命黨的政府,一旦南北戰爭再次發生,革命黨的軍隊能否戰勝北洋軍,這還是一個未知數,所以,我們革命黨只好讓步,爲的是避免戰爭,就同意了在北京建都,現在,中華民國從形式上成立了,只能是有名無實呀。”

戚衛國:“不管怎麼說,袁世凱口頭上,是承認共和體制了,在明年的民選中,我們革命黨通過民選,再獲取重要政治地位,這也是可能的呀。”

洪繼文:“話是那樣說,實際情況又是如何呢?袁世凱是一個政治上極其狡猾的人物,翻雲覆雨是他的一貫政治手腕,他一旦大權在握,是絕不會輕易放鬆對我們革命黨人的制裁,我是擔心,一旦黎元洪的政治態度,轉向袁世凱,革命黨會是一個甚麼樣子?武漢的形勢會有一個甚麼樣的變化?”

戚衛國:“黎元洪已經當上了中華民國臨時副**了,他還會有甚麼不滿意呢?”

洪繼文:“你知道嗎?在武漢保衛戰中,你一直在前線打仗,後方發生了甚麼,你有所不知呀,黎元洪原來打算自己當臨時大**,當時,上海以陳其美爲首的革命黨人,堅決不同意,於是,發生了武漢集團和上海集團之間的權力之爭,黎元洪堅持武昌首義的地位,毫不讓步,上海陳其美則認爲,武漢的地理位置不重要,不是全國的政治經濟中心,主張在上海建都,正在他們相爭不下的時候,出現了兩個情況,一個是袁世凱派人與黎元洪談判,袁世凱表示只要革命黨讓權,把**的位置讓給袁世凱,袁世凱願意用和平的方式,勸退皇帝下臺,這樣一來,就會縮短推翻清朝的時間,避免戰爭給老百姓帶來的苦難。另一種情況,是德高望重的孫中山已經回國,孫中山更有資格當選大**;在這種情況下,武漢集團和上海集團的政治相爭,就沒有實際意義了,他們之間的政治鬥爭,就此才停息。”

戚衛國:“黎元洪在政治上,一旦倒向袁世凱,武漢會發生甚麼樣的結果呢?”

洪繼文:“這都很難說,你聽說了嗎?武昌軍政府軍務部長孫武到南京找黃興,想在南京,謀取一個軍事**的職位,遭到黃興的痛罵,孫武掃興而歸,一氣之下,他宣佈脫離同盟會,在武昌擁護黎元洪,成立了一個民社組織,革命黨中的一些熱衷於權力的人,也跟着跑,與黎元洪打得火熱,他們很可能會聯合起來,對革命黨人下手。”

戚衛國:“這樣快,他們就會對革命黨人下手?怎麼下手?還想殺人嗎?”

洪繼文:“哪裏哪裏,依我個人的觀察,他們會先削弱革命黨人的作用,把革命黨人控制的權利奪過去,在政治上,架空革命黨人。”

戚衛國:“這麼一說,武漢還會有一場激烈的政治鬥爭呀。”

洪繼文:“是的,衛國,你要有心裏準備,政治鬥爭是很可怕的,沒有硝煙,但是,很殘酷的,常常表現出你死我活的狀態,萬萬不可疏忽大意。這次我不準備回武漢了,我要帶着洪常青,到新加坡經商,避一避武漢的政治鋒芒。”

戚衛國:“怎麼?您要離開武漢嗎?”

洪繼文:“是的,武漢所有的產業,我已經處理完了。我到新加坡更安全,將來有朝一日,國民革命需要經費,我還能提供一些。”

戚衛國:“甚麼時間走?”

洪繼文:“我把海南島老家的產業處理完,就動身了。”

正在這個時候,彭副官來報告:“報告戚旅長,碼頭上的船,已經準備好了,甚麼時候出發?”

戚衛國扭頭看一眼彭副官,用手一揮,說道:“一會就出發。”

彭副官走後,洪繼文問道:“衛國,你祖父的墳地去過了嗎?”

戚衛國:“我們現在就去。”

洪繼文和戚衛國爬上紅石崖南山坡,戚衛國在自己祖父的墳頭上,燒了三炷香,又跪下來,虔誠地說:“爺爺,您老人家安息吧,您的遺言,晚輩牢記在心中,我要把畢生的精力,獻給保衛祖國和國民革命事業,決不食言,無論遇到甚麼風險,我絕不回頭。”

說完話,他站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對洪繼文說:“洪老闆,我就要回武漢了,您還有話說嗎?”

洪繼文:“我到碼頭,送送你們。”

倆人向碼頭走去。到了碼頭,一個全副武裝的警衛排,整整齊齊地列隊在船前,戚衛國先踏上懸梯板,上了船,隨後,警衛排的士兵也上了船。

洪繼文在岸上,他帶着滿臉沉重的神態,頻頻向戚衛國招手,船啓動了,向北駛去。

這艘船經過瓊州海峽,經過雷州灣,又經過湛江灣,在湛江港停下來。戚衛國從船艙裏走出來,後面跟着彭副官,當戚衛國的目光,移到碼頭的站臺上,竟看到了一個令人緊張的一幕,在碼頭的寬廣站臺上,足有一百多名荷槍實彈的軍人,排成一字行列,凶神惡煞般地站在那裏,隊列前面有一個軍官,揮舞着手槍,扯着破鑼般的嗓音,衝着下船的人羣喊道:“諸位!諸位!上峯有令,船上有亂黨活動,要對船上乘客,進行嚴密檢查,需要每個乘客無條件配合,對不配合的乘客,一律從嚴處理,絕不手軟。”

戚衛國警覺起來,小聲對彭副官說:“這些軍人是有針對性而來的,會不會是針對我們呢?”

彭副官皺着眉頭,思考了一下,說道:“不會吧,我們是武昌革命軍政府的人,他們抓的是亂黨,不會與我們有甚麼聯繫。”

戚衛國看了彭副官一眼,又用鼻子哼了一聲:“但願如此吧。”

船上的乘客一個一個從懸梯板上,走上碼頭站臺,站成一字排隊,一個個接受嚴格檢查,戚衛國和他的警衛排士兵,是最後走下船的,戚衛國剛到碼頭站臺上,那個當官模樣的人,馬上跑上來,不可一世地喝了一聲:“站住!”

戚衛國愣了一下,站住,用一種冷靜地目光,看着那個當官的:“你們是哪個部隊的?”

那個當官的瞪起了三角眼,用右手託着自己的下巴,歪着頭,故意拉着長調說道:“長官,你問我們是哪個部隊的,明確地告訴你,我們是武昌革命軍政府執法處的,奉令到這碼頭抓捕亂黨,你是不是戚衛國?”

戚衛國很不滿意地搖了搖頭:“我就是戚衛國,你們有甚麼事,說吧。”

那個當官的把手一揮,他身後的一百多個士兵,“嘩啦”一聲,就把戚衛國圍住。那個當官的眼睛,挑釁般地在戚衛國的身上掃了一圈,得意地挺了挺肚子說道:“你們已經被抓捕了。”

戚衛國不解地問:“我們是武昌軍政府的人,你們憑甚麼抓人?”

那個當官的右手從褲兜裏,掏出一份軍令狀,舉過頭頂,聲嘶力竭地喊道:“我們是武昌軍政府派來的,就是憑這個逮捕令抓人,你戚衛國被捕了。”

彭副官不服,馬上從腰帶裏,拔出手槍,剛想反抗,不料,被身旁幾個大兵猛撲過去,將彭副官摁倒在地,下了槍。

戚衛國嘆了一口氣,整了整軍裝,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自己的警衛排士兵,隨後,又把敏銳的目光轉向那個當官的,說:“我是武昌革命軍的旅長,你們從武昌跑到湛江,來抓人,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那個當官的冷笑兩聲:“戚旅長,我們也沒辦法,僅僅是例行公事,這還需要你配合一下。”

戚衛國不客氣地說:“我不配合呢?”

那個當官地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只好用武力解決。”

接着,那個當官的指着戚衛國,對身後的士兵說道:“下了他們的槍!”

戚衛國:“慢!有話好說,不要這樣着急下槍。”

戚衛國的警衛排十幾號弟兄,一看情況不妙,立馬端起了槍,槍口對準那個當官的,雙方對峙起來。

戚衛國心裏明白,一旦打起來,對方人多,自己一方人少,必然要喫虧,這種喫虧的買賣他不幹,於是,他換了另外一種說話方式,對自己警衛排的士兵說道:“弟兄們!他們不敢把我們怎麼樣,把槍放下,看他們想幹甚麼?”

警衛排的弟兄們放下了槍,戚衛國也彎着腰,把手槍放下了地上。

那個當官的冷笑了起來:“戚旅長,很知趣嘛,走吧,跟我們回武昌,去一趟吧。”

戚衛國和警衛排的弟兄們就這樣被武裝押解了,他們離開了湛江碼頭,當天就上路了,這支部隊坐在十多輛馬車上,戚衛國和警衛排的弟兄們也被分別押上了不同的馬車。

在馬車上,彭副官對戚衛國小聲說:“旅長,我們不能這樣被他們隨意帶走呀。”

戚衛國:“對,我們要找一個機會,進行反抗。”

十幾輛馬車向北面的馬路狂奔,那個當官的騎着高頭大馬,跑在前面,馬車隊前後左右,不時有騎兵往來,看得很緊。

當這支馬隊行至青龍山時,已是黃昏時分,在前面山道上,突然,發現有十幾根粗大的木樁,橫七豎八地擋住了去路。

那個當官的,跳下了馬,走了過去,他看了幾眼那十幾根粗大的木樁,又抬頭看了幾眼青龍山,他深感疑惑,趕緊命令部隊停止前進。十幾輛馬車停下來了,有的士兵跳下了車,注視着那有些恐怖色彩的巍峨山脈,頓時,都緊張起來。一股股冷風從山背那個方向刮過來,把士兵的衣角掀起,每個人都覺得有一種不祥的兆頭。正在這時,青龍山的半山腰,響起了螺號聲,隨後,在樹叢中,站出了一千多人,他們舉着旗,舉着槍,舉着刀,高喊:“你們聽着!眼前這支馬隊!立即放下武器!否則,格殺勿論!”

那個當官的,看山上有一千多人的隊伍,吶喊聲,響徹雲霄,心中爲之一震,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這時,山腰中,在一片大小不一的紅旗中間,站出一個魁梧大漢,只見他敞着懷,胸前露出一串串黑毛,手裏揮舞着一把雪亮的大砍刀,大聲喊道:“你們是甚麼人?我們不殺你們,但是,必須留下武器和馬車,否則,我們不會放你們過去的。”

那個當官的,愣了一下神,在瞬間,他下意思地感到山上這支隊伍,是一些烏合之衆,也許是臨時相聚的土匪,很可能不堪一擊,想到這裏,他的膽子陡然大了起來,竟然舉起手槍,“噹噹噹”朝天上放了三槍,然後,衝山上喊道:“我們是武漢革命軍!奉命抓捕亂黨分子,我奉勸你們把路讓開,放我們過去,否則,你們影響我們的軍務,武漢革命軍是不會饒了你們的。”

山腰中,站着的那個魁梧大漢一聽這話,發怒地喊道:“我不管你們甚麼革命軍不革命軍的,你們跑到我管轄的這塊地盤,來幹甚麼?也想逞威風,不知天高地厚,我滅了你們!”

隨後,他一揮手,山上的那一千多人,舉起各種兵器,有拿馬槍的,有拿快搶的,有拿抬槍的,有拿漢陽造的,有拿卡賓槍的,還有幾個小頭頭裹在人羣中,揮舞着手中的駁殼槍,“呼呼啦啦”衝下山來。

山下,自稱自己是革命軍的那個當官的人,望着山上衝殺下來的黑壓壓人羣,不禁一驚,無奈中,命令自己的部隊進行還擊,槍聲和吶喊聲響成一片,雙方發生了混戰。

在混戰中,戚衛國對彭副官小聲說:“機會來了,趕緊行動,趁大亂,逃離這危險境地。”

聽到命令,彭副官突然在馬車上,跳起來,猛地一拳,打倒身邊的一個士兵,奪回了手槍,跳下了馬車,押在其他馬車的警衛排弟兄,看到彭副官已經行動,也跟着動了起來,紛紛奪回武器,趁着混戰之機,跟隨戚衛國,迅速向南面逃去。

在看那個當官的,領着自己的隊伍打了一陣子,也慌亂地向南撤去,當他們撤出戰場後,這才發現,戚衛國他們跑掉了,於是,他氣急敗壞,大罵一通手下的士兵,罵完之後,就像泄了氣的皮球,無精打采地帶着隊伍,繞着青龍山小道,躲開了山上武裝力量的糾纏,倉皇逃竄,向武昌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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