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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三、代號啄木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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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行走了之後,唐劍飛自己又喝了一會咖啡後這才起身離去。

夜幕升起,五彩霓虹閃爍下的馬迭爾旅館爲這個日本鬼子統治下的僞滿洲國平添了一份看似祥和卻又陰森恐怖的氣氛。

唐劍飛來到馬迭爾門前的時候,看到田冬正站在門前四下焦急地張望着。當她看到唐劍飛的車開過來之後,田冬歡快的跑過來幫他打開車門一把拉住他問:“你怎麼纔來呢?就等你了。”

“沒辦法,那麼多藥品我得親自過數,清點數量才能讓他們把藥拉回去呀,所以纔來晚了。你不用在這等我,這麼冷的天,你站在外面傻不傻呀?”唐劍飛說完幫着田冬把她的大衣領子豎起來。

田冬霎時感到一陣溫暖,她扭頭看看唐劍飛嫵媚一笑:“你不來,我心裏着急啊,跟那幫傢伙在一起一點意思都沒有。”

二人相擁着走進馬迭爾,田冬帶着他直接來到西餐廳。

“來了,來了!劍飛,快過來坐!”熊炳輝喊着衝着他們招着手。

陳翰陽端着酒杯看着田冬說:“老唐要是不來你今晚這酒是不是喝不下去呀?老唐,你來晚了,你得自罰三杯!”陳翰陽說着遞過滿滿的一杯酒在唐劍飛的面前。

“幹啥呀?欺負人呀?他啥都沒喫就喝酒,你們這是成心想要灌他呀?”田冬說着伸手就要去搶酒杯。

魏常戍笑着一把拉住她說:“這是規矩,你不是不知道,你這樣也太偏心了吧?”

田冬甩開他的手說:“滾一邊兒去,要喝我替他喝!”

“嘿嘿,行啊,反正你們兩個今天晚上誰喝多了另一個都得陪着,哈哈,早晚的事嘛!”魏常戍說着看了一眼孫德旺。

王玉璽站起來端過一杯酒說:“你們乾脆一起喝,來個交杯酒,剩下的兩杯就免了,怎麼樣大家說?”

“好哦!喝個交杯酒!”陳翰陽喊着。

唐劍飛看看田冬,田冬臉上一紅看着他問:“那就喝唄?”

唐劍飛點點頭接過酒杯和田冬的胳膊繞在一起,兩個人剛剛把酒杯舉到嘴邊,王玉璽突然在唐劍飛身後推了他一把,唐劍飛身子前傾,一下子撞在田冬的身上,兩杯酒灑了一地,兩個人的臉也撞在一起,正巧鼻子對鼻子,嘴對嘴。

“親上了,親上了,哈哈!”王玉璽大喊着。

田冬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水低下頭去。唐劍飛轉過身看着王玉璽說:“你是真想看我親她是吧?”

王玉璽看看唐劍飛,陳翰陽立刻起身說:“老唐,我保證你不敢,你一定不敢親她!”

唐劍飛轉身把酒杯放在桌上,猛地伸手一把將田冬攬進懷裏,然後將自己的嘴脣狠狠地壓在田冬的脣上。田冬被唐劍飛的舉動一下給弄懵了,她本想掙扎,但是奈何唐劍飛摟得太緊了,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田冬索性仰着臉任由唐劍飛親吻着自己的嘴脣還慢慢閉上了眼睛。

“哈哈,哈哈!”熊炳輝笑着說:“劍飛,真看不出來呀,你小子還真有膽子,冬子,揍他!”

田冬這才用力掙開唐劍飛的摟抱捂着嘴脣看着他:“你,你幹啥呀,當着這麼多人,討厭死啦!”

唐劍飛轉向王玉璽說:“咋樣,我親了吧?你敢嗎?”

“我,我可不敢,冬子還不得殺了我呀!再說了,這要是讓我老婆知道了,她非閹了我不可!”

王玉璽的話逗得在座的人一陣鬨堂大笑。

田冬看看唐劍飛低聲問:“他要是真敢親我,你還讓他親啊?”

唐劍飛咧嘴笑了笑說:“他沒這個膽子!”

田冬臉上閃過一絲不快的表情哼了一聲坐在了熊炳輝身旁。

熊炳輝指了指座位對唐劍飛說:“你挨着冬子坐下來,咱們繼續喝!對了,藥都弄回去了?”

“廳長放心,我不會耽誤正事的,藥品全部拉回去了,估計這時已經入庫了。”唐劍飛說。

熊炳輝點點頭:“那就放心喝吧!今晚不醉不歸,不過你們兩個得有一個清醒的,要不啥都幹不了了!”

“哈哈!哈哈!”陳翰陽大笑着說:“劍飛有解酒藥,喝多了也沒事,再說了,冬子怎麼捨得讓他喝多呢?”

田冬自己喝了一口酒看着陳翰陽問:“你們幾個是不是非得親眼看着我和他上了牀才放心呀?”

“哎呦,我的姑奶奶,那敢情好,你要是讓我們看,那我們今晚就都不回去了,全去你家參觀去,咋樣啊?哈哈!”王玉璽色眯眯地盯着田冬問。

田冬轉過來看着唐劍飛道:“你揍他,使勁揍他!”

“就他?那隻會拿手術刀,開藥方,你見過他打人嗎?”王玉璽問。

“他殺人我都見過了,打人算甚麼?”田冬說着看着唐劍飛又問:“你今天那一槍咋那麼準呢?”

“你這話啥意思?反正他早晚都得死,我打死他有甚麼不對嗎?”唐劍飛反問道。

“我是覺得那傢伙好像是有話要說,但是又說不出來,我正在猶豫是不是要把他留下來再審審,你就一槍把他崩了,是不是有點巧了?”田冬說着舉起杯看着唐劍飛。

唐劍飛一笑,伸手從腰間抽出槍來遞給她說:“那你一槍打死我吧,替他報仇!”

田冬眉頭一皺道:“你這是幹啥?開個玩笑都不行了?”

唐劍飛呼的一下站起來看着田冬吼道:“你這開玩笑嗎?你這是明擺着在質疑我!”

一旁一聲不響地熊炳輝看看李文東,李文東起身拉住唐劍飛說:“劍飛,話趕話趕到這了,你這是何苦呢,剛剛倆人還親嘴呢,這會兒怎麼又......”

唐劍飛把杯中酒灌進嘴裏在嘴中咕嘟了一會兒,“噗”的一口噴出來說:“我得漱漱口!”

田冬這時也站起來看着唐劍飛眼中閃着淚花說:“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話趕到這兒了,你急甚麼?還漱口,你這是嫌我髒嗎?”

“換做你,你不急嗎?你知道你這話一出口,我成甚麼了?嫌疑犯,通共,臥底,奸細,廳長在這兒,哥幾個都在,我唐劍飛自打來到警察廳啥時候不是安安分分的?啥時候不是老老實實的?啥時候不是聽你們擺弄的?你們讓我看病我就去給人家看病,你們讓我給人家治傷,我就去給人家治傷,在我手上死過一個嫌犯嗎?還是我放走過一個嫌犯呢?今天,不錯,是我打死了那傢伙,我也沒想到會打的這麼準,是你在託着我的胳膊,抬着我的手,要說把他打死了不對,那是不是你也應該有份呢?”唐劍飛說完把酒杯往地上狠狠一摔轉身就走。

陳翰陽和王玉璽以及魏常戍孫德旺全都愣了,一齊看向熊炳輝,熊炳輝看看李文東。李文東急忙追上來拉住唐劍飛說:“劍飛,劍飛,你這是何苦呢?冬子一句玩笑話,你當甚麼真啊?她這丫頭就這樣,嘴上沒個把門的,心直口快,其實沒有別的意思。”

唐劍飛轉過身看着田冬,再看看熊炳輝道:“廳長,我累了,先走一步!”

就在這時,一個服務生跑過來在熊炳輝耳邊嘀咕了兩句,熊炳輝起身道:“劍飛,你等會兒,我接個電話就回來,你再走也不遲。”

唐劍飛站在原處沒動地方,眼看着熊炳輝起身去接電話,田冬走過來拉住他的手說:“劍飛,我剛剛喝得快了,說錯話了,你別生氣了,別走好嗎?”

唐劍飛甩開她的手哼了一聲扭過頭去。田冬見他這樣不由得流下淚來。

當熊炳輝接完電話回來後,臉上已經毫無笑容了,他看看在座的衆人道:“各位,出事了,都跟我回去,宮本先生馬上到廳裏來。”

“出啥事了?”李文東問了句。

“劍飛從滿鐵弄回來的藥品被人在路上劫了,搶走了一大批藥品,這件事驚動了保安局,宮本一郎正帶人往我們警察廳來呢。”熊炳輝說着瞄了一眼唐劍飛。

衆人齊刷刷站起來看着熊炳輝,熊炳輝喊道:“回警察廳!”

當他們的車魚貫進入警察廳大院的時候,宮本一郎已經手拄着指揮刀站在院子裏了。

熊炳輝急急忙忙地從車裏下來小跑着來到宮本一郎面前立正道:“宮本先生您到了?”

宮本一郎看看他,伸手捂住鼻子問:“你的喝酒了?”

熊炳輝一呲牙:“這不下了班沒甚麼事,就和他們出去小酌了一下。”

宮本微微一笑:“熊廳長,你的藥品被劫,你怎麼想?”

“我,我......”

宮本一郎轉身向着樓門走進去,關山小雪跟在後面。

熊炳輝回頭看看那幾個站在他身後的傢伙喝道:“還傻站着幹啥,樓上會議室!”

宮本一郎掃視了一圈後把眼睛盯在熊炳輝身上問:“今晚他們幾個都在你的視線裏嗎?”

熊炳輝忙點頭說:“都在,都在,只是,只是......”

“只是甚麼?說!”宮本一郎提高了嗓門。

“只是......”

“報告宮本先生,我來得晚,是我去滿鐵提的藥品,驗完貨裝車後我才離開來到馬迭爾旅館的。”唐劍飛大聲說着走到宮本一郎面前。

宮本一郎看看他點點頭:“呦西,運送藥品的路線你的知道?”

唐劍飛搖搖頭:“每次運送藥品我只負責提貨,驗貨,押運我不負責,所以線路我更不清楚了。警察廳運輸隊負責安排押運線路,按着我們廳長的指示,押運線路是保密的,只有運輸隊長在出發前才知道押運線路的。”

宮本一郎轉向熊炳輝,熊炳輝急忙說:“沒錯,唐科長說得對,他不知道押運路線的!”

“把運輸隊隊長叫來!”宮本一郎喊道。

“他,他死了,剛纔被打死了!”熊炳輝看着宮本一郎說。

宮本一郎皺了一下眉頭轉身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關山小雪。

關山小雪點點頭走上前來高聲道:“新京最新情報,就在我們哈爾濱警察廳藏匿着一名**的特工,代號啄木鳥,新京方面責令我們聯合哈爾濱警察廳共同偵破**間諜案,限期抓捕啄木鳥!”

關山小雪的話一出口,在場的衆人全都愣住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片刻功夫全都低下頭去。

宮本一郎看看熊炳輝和衆人說道:“也許此刻,這個啄木鳥就在我們這些人中,我希望你聽好了,不管你多麼會隱藏,多麼狡猾,我宮本一郎都會把你揪出來,因爲我就是一個善於打獵的獵人,尤其是我打鳥的本領一流,哈哈!”

熊炳輝急忙跟着說:“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我不管你們是不是啄木鳥,從今天起,全都給我留意你們身邊的每一個人,相互監督,相互排查,啄木鳥你要是聰明的話要麼你趕緊飛走,要麼就自己主動站出來,或許我還會網開一面,在宮本先生面前替你求個情,留你一條性命。要是被我查出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拔光你身上的鳥毛,我還殺你全家,株連九族!”

宮本看看他道:“熊廳長,帶我去你的辦公室!”

熊炳輝急忙轉過身:“宮本先生請跟我來。”

宮本一郎看看關山小雪,關山小雪微微點點頭。

熊炳輝看看衆人問宮本一郎:“宮本先生那他們......?”

“散會地幹活!”宮本一郎說完走出會議室。

看着熊炳輝陪着宮本一郎走出去,衆人這才長出一口氣,一個個低着頭一言不發的往外走。

關山小雪站在一旁看着,唐劍飛走在最後,當他走到門口時,關山小雪突然開口道:“唐醫生,請問您有沒有《傷寒雜病論》?”

唐劍飛一愣慢慢扭回頭看着她問:“不知道您想要哪一個版本的?”

“哦,是這樣,家父身體一直不好,我想給他搞一本王叔和整理的《傷寒論》和《經脈》本看看,也好讓他自己慢慢研究,久病成醫嘛。”

“實在抱歉,您說的這種版本現在幾乎找不到了,不過我手上倒是有一套涪陵古本,也叫四川本,不知道可以嗎?”唐劍飛看着她說。

關山小雪一笑:“那我改日過來拿,麻煩唐醫生幫我帶過來可以嗎?”

“願意效勞,我明天親自給您送過去!”唐劍飛說。

關山小雪笑了笑:“有勞了!”然後快速將手中的紙條塞到唐劍飛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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