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苦口婆心的勸說
“救醒她?”鍾鶴鳴一驚,“我還以爲,你把我特意叫來是爲了向我打聽婉婷現在的情況呢?結果沒想到你竟然是要我救醒這個神祕女人。”
鍾鶴鳴這話一出,整個房間的空氣一瞬間凍結成冰。
一種窒息壓抑的靜默更是瀰漫縈繞在了厲錦譽和鍾鶴鳴兩人之間。
因爲兩人是多年的朋友,厲錦譽和鍾鶴鳴彼此都十分清楚對方的性格。
所以,厲錦譽自然知道,這鐘鶴鳴明明知道他和謝婉婷兩個人的關係已經結束,甚至親眼看到了他待蘇媚的與衆不同。可是卻還是一再提“謝婉婷”,鍾鶴鳴所爲的就是替謝婉婷說話!
畢竟,對鍾鶴鳴來說,謝婉婷可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
“我要和媚兒結婚。”厲錦譽將手中的毛巾放到牀頭櫃上的水盆裏,他起身,一雙深眸看向鍾鶴鳴,一如當初對謝婉婷坦白交代一樣,厲錦譽直言堅定道。
“這麼說是真的了?”鍾鶴鳴臉色驟變,一臉驚愕,“你真的要和自己的舅甥女結婚……”
“舅甥女?”厲錦譽漆眸陰鷙冰寒。
果然如他所想,鍾鶴鳴對於蘇媚的身份早就已經做了詳細檢查了。
而且,這鐘鶴鳴這一次前來,恐怕還有一個目的,就是來替謝婉婷做說客的。
只不過……“在血緣上,我和蘇媚可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厲錦譽擲地有聲的說。
“錦譽……”鍾鶴鳴無語,但卻更無奈。
他知道,自己現在就算是在輩分、倫理上說破了天,也不會改變厲錦譽要拋棄謝婉婷和蘇媚結婚的這個事實。於是,鍾鶴鳴只好換一個方式來勸說厲錦譽。
“錦譽,你聽我說。”
鍾鶴鳴難得露出一種嚴肅的狀態,絲毫沒有了以往的那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他條理清晰,言辭有據的對厲錦譽說。
“不管在你的心底,你的這個舅甥女蘇媚曾經是一個多麼聖潔高貴,美麗可愛的女孩兒。但她現在已經長大了,並且還擁有了足以讓全世界男人都爲之瘋狂,女人都爲之嫉妒的傲人絕美身材。所以……”
鍾鶴鳴聲音一頓,繼續說:“……沒有人知道,她一個人在美國生活的這些年,她到底有着一個怎麼樣的生活方式,畢竟,美國可是一個私生活很OPEN的國度,你雖然回國不久,我想你也聽說了吧,這蘇媚是一個多拜金,多庸俗的女人。”
鍾鶴鳴是真爲厲錦譽擔憂。
自古紅顏多禍水。
這厲錦譽是一個那麼聰明的男人,怎麼現在就鑽了牛角尖。非要放棄謝婉婷那個絕配他的女人,而選擇蘇媚這樣一顆定時炸彈。他也不怕自己以後綠帽子戴了一頂又一頂!
然而,鍾鶴鳴這樣爲厲錦譽操碎了心。可身爲當事人的厲錦譽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只是一雙深眸緊縮着鍾鶴鳴,挑眉,淡然開口道:“繼續!”
一聽厲錦譽這話,鍾鶴鳴狂汗。
“錦譽,我看你真是中蘇媚的毒中得不輕。”鍾鶴鳴一臉扼腕,擔憂非常的說道。
“那我這樣說好了。你努力了這麼多年,犧牲付出了這麼多,好不容易纔讓你爸爸厲鋒決定認你這個兒子。雖然你現在有整個L&A集團做後盾,但厲家那是一個甚麼地方,你不會不知道吧。你現在在厲家根基未穩,想要在厲家完成的事情也一件都沒有做。而且……”
鍾鶴鳴眼神散發出鋒利之芒。
“現在的蘇媚現在對整個厲家人來說都是一根心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所以,你不會不知道,你現在若是高調對外宣佈,你要和蘇媚結婚,厲家那些人一直都不想回進入厲家及厲氏集團的人一定會趁機大做文章,想盡辦法將你趕出去……”
“到時候,你這麼多年的努力就全部白費。錦譽,你好好想想,爲了蘇媚這樣一個‘災星’,冒這麼大的風險,值得嗎?”
“值得嗎?”厲錦譽勾脣一笑,那笑意卻令人冷徹心骨。
“錦譽……”
“鶴鳴!”這一次,厲錦譽出言打斷了鍾鶴鳴,他的意思厲錦譽已經全部明白了,所以再聽下去也沒有意義。
“我不管媚兒是一個甚麼女人。退一萬步講,她就算真的是一個人儘可夫,惡毒到骨子裏的女人,那她也是我厲錦譽認定了的妻子。”
言下之意,你鍾鶴鳴沒有任何權利去評說蘇媚。
鍾鶴鳴一臉驚愕。
“而且……”
厲錦譽陰沉着俊顏,繼續往下說:“鶴鳴,你也不要忘了,在世人眼中,我厲錦譽也不過是一個骯髒下賤的私生子而已。甚至……我手上還染滿鮮血。比起媚兒,我厲錦譽更髒!所以,以後不要再讓我聽到你用‘庸俗’‘災星’之類的詞形容媚兒。”
厲錦譽聲冷如冰,霸氣宣誓道:“記住,她是我厲錦譽的女人!”
一瞬間,厲錦譽言語之間對蘇媚所表現出來的庇護更是表現得淋漓盡致。
周圍,剎那間寂靜無聲。
厲錦譽與鍾鶴鳴,四目相對,彼此沉默。
“好,我知道了。”終於,鍾鶴鳴率先開口,將這一份緊張的沉默打破,“那婉婷呢?”一想到謝婉婷如今憔悴,傷心欲絕的模樣,鍾鶴鳴感覺自己整顆心也要跟着碎了。
“錦譽,咱們都是男人,是男人就得有良心,要負起自己的那一份責任。人家婉婷跟了你三年,爲了你更是一步步站上了國際王牌經紀人的地位……”
可以說,這些年,謝婉婷爲了厲錦譽付出了多少,他可是都全部看在眼裏的。
穩了穩情緒,鍾鶴鳴繼續說:“她付出這麼多,努力這麼多,所爲的就是要成爲一個足以與你匹配的女人。現在,她做到了,可你去無情地將她拋棄,這是不是也太那個了!”
也難怪,一向勇敢示人的謝婉婷這一次竟會選擇自殺這種偏激的方式,試圖來挽回厲錦譽了。
“婉婷她……”錦譽薄脣張合,一雙深眸一瞬不瞬的直視着鍾鶴鳴的眼睛,“……還是清白之身。”
“什、甚麼?”鍾鶴鳴猛然倒抽了一口涼氣,一臉不敢置信,“錦譽,你是說婉婷她……她還是處子之身?這怎麼可能?難道說……你和她交往三年,你都從來沒有碰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