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集：另請高手
第三集：另請高手
01.龍驍辦公室。內。日。
龍驍揹着手，離開了桌子，在屋子裏走動起來。龐志剛和關國陽互相看着，屋子裏出現了好一會兒的寂靜。
龍驍像是自言自語：三部車，三個方向？
龐志剛接過話題：是啊，更關鍵的是，三部車，每天行走的路線都不一樣，而且，都拉着窗簾，我們根本不知道沈國富到底坐在那輛車內。
關國陽：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三輛車全部幹掉，管他沈國富在那輛車內。
龐志剛“啪”的一下，巴掌落在了關國陽的腦袋上：豬腦子。
關國陽不解地看着龐志剛，又轉而看着龍驍。
龍驍：連豬都不如。
關國陽聽龍驍一說，無地自容，不吭氣了。
龍驍重新走到桌子跟前：一定要想辦法給我弄清楚沈國富到底坐在那輛車內。
龐志剛：組長……
龍驍伸出一隻手，擋住了龐志剛：我不管你用甚麼方法。反正一句話，沈國富必須死，但不能連累其他人。
龐志剛無可奈何的：是。
龍驍向兩個人擺擺手，下了逐客令。他看着這兩個人走出辦公室，門被關上了。龍驍拎起電話，撥通了電話：喂，我是龍驍……
02.龍府。內。傍晚。
龍府是一座二層樓面的大戶，一個大院裏一棵老樟樹枝繁葉茂。
女僕王媽在院子裏幾片掃落葉，看到龍驍進門：龍少爺回來了？
龍驍：王媽，爺叔在嗎？
王媽：在，在書房。
龍驍：哦。（點頭就往屋裏走。卻被王媽叫住。）
王媽：龍少爺，馬上開飯了，記得下來啊。
龍驍：曉得了。
03.書房。內。日。
龍天浩坐在桌前看着書，龍驍進來。
龍驍：爺叔，看書呢。
龍天浩放下書，看着龍驍：龍驍，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公司沒事啊。
龍驍走到龍天浩後背，給他捏着背：爺叔。
龍天浩：小赤佬，肯定有甚麼事，是伐。
龍驍：爺叔，你怎麼知道的？
龍天浩：只要你一獻殷情，我就知道你沒好事，說吧，甚麼事？
龍驍繞道龍天浩前面，看着龍天浩：爺叔，還是那件事。
龍天浩：甚麼事啊？
龍驍：爺叔，我現在都是盛昌貿易行的總經理了，爲甚麼採購、銷售權不給我啊？讓我當傀儡啊。
龍天浩不高興的：龍驍，你是傀儡，我不就是垂簾聽政的慈禧太后了。
龍驍：爺叔，我不是這個意思。
龍天浩：那你是甚麼意思啊？
龍驍正要開口，外面傳來王媽的叫喊聲。
（OS:老爺、少爺，開飯了。）
龍天浩應答：來了。
龍天浩站起來，看了一眼龍驍，自顧自地向書房外走去，龍驍跟在後面。
龍天浩：別忘了把門關上。
龍驍走到門口，隨手將門帶上。
04.樓道。內。日。
市政府辦公樓的樓道內，清潔工梁健正在清掃着走廊。然後用鑰匙打開主任的辦公室。
05.主任辦公室。內。日。
門開了，梁健提着掃把和抹布進來，他首先拉開窗簾，屋子裏一下子亮敞起來。他認真的麻利的整理者辦公室的文件、抹灰，掃地，忙完一陣之後，將窗簾拉上。屋子裏又進入半明半暗的狀態，清潔工拿着工具慢慢退了出去，門被關上了。
06.樓道。內。日。
梁健從辦公室退了出來。
清潔工：老梁。
梁健回頭：哦，是老張啊。
老張提醒：老梁，今天是你第一天上班，沒忘了將沈主任辦公室的窗簾拉上吧？
梁健放下工具：恩，拉起來了。哎，老張，這難道是沈主任的習慣，整天拉着窗簾，屋子裏也不透氣啊。
老張：這是爲甚麼？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們照辦就行了。
梁健：對、對、對。
梁健看着離去的老張的背影，站在那裏琢磨了一會兒，拿着工具，離開了沈國富的辦公室。
07. 局長辦公室。內。日。
趙顯峯伏案寫着東西，龍驍站在門口，敲了兩下門：篤、篤、篤。
趙顯峯一抬頭，看到是龍驍，連忙站起身：龍老闆，快請進。（趙顯峯放下手中的筆，從座位上走出來）龍老闆，真是個大忙人啊，今天是甚麼風把你給吹過來了？
龍驍張望張望：哦，好像是東風吧。
趙顯峯：請坐。（指指沙發）對，東風壓倒西風。
龍驍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趙顯峯給龍驍到了茶，端過來：龍老闆，喝點茶。（說着也坐了下來。）龍老闆今天怎麼有空上我這裏來啊，平日裏我是想請都請不來啊。
龍驍：趙局長，我有你說的那麼大的架子嗎，這不，今天正好辦事路過這裏，就上來看看你。
趙顯峯：不敢當，不敢當。
龍驍：趙局長，客氣了，俗話說的好，官商一家。你官，我商。
趙顯峯哈哈大笑起來。
龍驍拿起帶來的一個禮包送到趙雪峯的手上：這是孝敬你的。
趙顯峯半推半就：龍老闆，你太客氣了。
龍驍：趙局長，今天晚上我在大金門酒店訂了包廂，請你賞光。
趙顯峯：龍老闆（爲難地）今天晚上恐怕不行。
龍驍：趙局長有事？
趙顯峯：龍老闆，你是不知道啊，亞爾培路108號案子還沒結呢。我是被法國巡捕房逼得快要上吊了。
龍驍：還沒結案？我說，趙局長，你也太保守了，這種案件有甚麼好查的，十有八九是日本人的76號乾的。我聽說，殺的是一對**夫婦。
趙顯峯：租界巡捕房給我們市局發來照會，要我們配合，不交出兇手，他們就準備封鎖所有進出租界的道路。
龍驍：這是你的事，與我無關吧？
趙顯峯：其實，我也是替老百姓着想，你不想想，道路一封鎖，老百姓的正常進出就麻煩了。而且任何人要想帶武器進去……
（當、當、當、當、當。）
牆上的掛鐘敲了五下，趙顯峯站起身：龍老闆，對不起，我得走了。
龍驍一把拉住趙顯峯：別啊，趙局長，我話還沒說完呢？
趙顯峯：龍老闆，趙某有要事在身，不敢怠慢。
龍驍：我知道，不就是接送政府的沈國富先生嗎。
趙顯峯：龍老闆，你是不知道啊，沈國富的身家性命和我的性命是連在一起的，市長髮話，沈國富有上面三長兩短，我趙顯峯就是陪葬品。
龍驍還想拉着趙顯峯，卻被他甩開。
趙顯峯從衣帽架上拿下武裝帶，穿戴好，拔出手槍，退出彈匣，看了看，又推上去，然後放入槍套裏。
趙顯峯：對不起了，龍老闆，呆會你走的時候，別忘了把我的門關上。
龍驍看着離去的趙顯峯，無可奈何。
他走到窗戶下，挑起窗簾的一角，往樓下望去，院子裏停着三輛黑色的小轎車。
08.大院。內。日。
趙顯峯走過去，回頭看了一眼。他清楚地看到在自己辦公室的窗戶下，一個腦袋閃了一下。他微微一笑。一個警員走過來拉開車門，趙顯峯上了車，後面的兩個警員也分別上了車。
三輛小車前後駛出了警察局大院。
09.馬路。外。日。
三輛小車在馬路上行駛。
10. 車。內。日。
趙顯峯坐在後排座上，微閉着眼睛。
11.市政府大院。外。日。
一個便衣靠在馬路對面的大樹下，看着報紙。車子過來了，大院的門開了，三輛小車依次駛進了大院，門又被關上了。門口，恢復了平靜。
12.黃浦江。外。日。
郵輪、帆船來往在江面上。黃浦江的西岸車水馬龍，十六鋪碼頭更是熱鬧非凡。人來人往。
13.外灘。外。日。
外白渡橋連接着蘇州河的南北兩岸。橋的**有汽車駛過，還有黃包車跑過，在橋樑的人行道上，有人步履匆匆，有人悠閒的慢步，千姿百態。
14.市政府大院。內。日。
（OS：嘀鈴鈴……嘀鈴鈴……）
隨着下班的鈴聲響過，大樓裏的腳步聲響起來了。大傢伙手裏拿着公文包，手包之類的，紛紛離開自己的辦公室。
大院的小門也敞開了。
停在大院的三輛小車也在發動引擎，大門開了，三輛小車駛了出去。
15.街道。外。傍晚。
馬路上人來人往，偶爾有車經過。
一家門面的門頂上掛在這：“滬西藥局”的門匾。
有人進出。
16.滬西藥局。內。傍晚。
這是一家中西藥鋪，一邊是聳立到天花板的方格子櫃子，每個抽屜上都寫着藥名，而在屋子的另一角，擺放着幾個櫃檯，玻璃櫃臺和後面的貨架上，擺放着一些西藥。中藥櫃檯上，有人在抓藥。
胡澤冠在西藥櫃檯整理着貨架上的西藥。
一店員從裏屋走出來：胡老闆，有你的電話。
胡澤冠：哦，馬上來。
胡澤冠對邊上的店員交代了幾句，向裏屋走去。
17.裏屋。內。傍晚。
胡澤冠拎起電話：胡澤冠。哦，是岡崎君，你好，你好，你說……好，沒問題，我這就過去。
18.西藥櫃檯。內。傍晚。
胡澤冠拿着公文包從裏屋走出來：小陳，我出去一下。
小陳：哦。
胡澤冠掀起櫃板，走了出來，朝大門走去。
19.滬西藥局。外。傍晚。
胡澤冠站在路邊招手，一輛黃包車過來，胡澤冠坐了上去。
20.市政府大院。外。傍晚。
三輛小車駛出大院，和往常一樣，一輛左轉彎，右轉彎的兩輛在第一個路口分道而去。
21.市政府大樓。內。傍晚。
梁健拿着工具走在樓道上，迎面碰到沈國富，他連忙站到一邊，鞠躬：沈主任，下班了。
沈國富停住腳步：你就是新來的清潔工梁健？
梁健：正是，請問沈主任有甚麼吩咐。
沈國富：不錯，比原來的好。記着，早上搞好衛生，一定要把窗簾給拉上。
梁健：記住了。
沈國富離去，梁健轉身看着沈國富的背影，好生奇怪。他回到清潔工休息室。
22.清潔工休息室。內。傍晚。
梁健進入休息室，跑步來到窗戶下，他掩在窗戶後面，往樓下張望，他看到沈國富鑽進了一輛停在大院的小車裏，很快，小車駛出了大院。
梁健思忖着，他感到納悶。
23.大街。外。傍晚。
在一家百貨商店門口，胡澤冠從黃包車上下來，付了車錢，他前後看看，折身往後走。
24.辦公室。內。傍晚
胡澤冠在辦公室門口停下，敲了敲門，裏面的岡崎承業迎着胡澤冠過來。
岡崎承業：胡桑。
胡澤冠：岡崎君。
岡崎承業：請坐。
胡澤冠也做了一個讓座的動作。岡崎承業再次謙讓。胡澤冠坐了下來。
岡崎承業轉身，從辦公桌上拿了一個文件夾，走過來，在胡澤冠邊上坐下。
岡崎承業：胡桑，這是提貨單，考慮到你的安全問題，我將提貨的地點放在了吳淞碼頭，這樣，可以避人耳目，你看怎麼樣？
胡澤冠接過提貨單：太好了，感謝岡崎君想得如此周到。
岡崎承業：只不過這樣，你又要安排車輛去吳淞口碼頭拉貨了。
胡澤冠：沒事。
岡崎承業停了停：胡桑，我那邊需要桐油，你看能不能搞到，提成嗎，我們好商量。
胡澤冠思忖了一下：岡崎君，我們的生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不過是，我只是一個開藥局的，桐油那玩意還得到內地，岡崎君，真的不好意思，我還真沒有這個資源。
岡崎承業：沒關係，沒關係。用你們中國人的話，就是病急亂投醫。我就是這麼隨便一問。其實，隔行如隔山的道理我懂。
胡澤冠：不好意思，幫不上岡崎君的忙，很是慚愧。
岡崎承業：胡桑，千萬別這樣說。沒事。都過去了。喝茶，喝茶。
（黑屏）
25.馬路。外。夜。
天，下着雨。馬路上的人，寥寥無幾。昏暗的燈光下看到雨絲的飄落。胡澤冠裹着雨衣，疾步行走在馬路上。
26.涇東食品。外。日。
胡澤冠站在“涇東食品”的店面口，裏面一片漆黑。胡澤冠來回張望了一陣，不見一個人影，於是，他走上前去，敲響了店門。
（OS：誰呀？）
接着屋裏亮起了燈。
胡澤冠：3761
門，拉開了一條縫。
冷曉煜：胡澤冠，快進來。
胡澤冠身體一閃，進了門，冷曉煜將門關上。
27.涇東食品裏屋。內。日。
冷曉煜和胡澤冠走進裏屋，兩個人在方桌跟前坐下。
胡澤冠：你要的那批醫療器材，已經到貨了，這是提貨單。（胡澤冠將提貨單遞給冷曉煜）
冷曉煜接過提貨單：太好了。部隊急需這批器材。
胡澤冠：不過提貨地點在吳淞口。
冷曉煜將提貨單收起：沒關係，這樣也好，我直接安排走水路轉運，也不要進城了。看來岡崎承業還是挺幫忙的啊。
胡澤冠：日本人現在實在實施一個叫甚麼百合的計劃。
冷曉煜：百合計劃？
胡澤冠：說白了，就是斂財。岡崎承業作爲日本人的商人，他也是爲了錢而來的。商人嘛，總是利益當頭的。
冷曉煜：好啊，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胡澤冠笑笑：正是。
冷曉煜：對了，前幾天火車站的事情，你參與了嗎？
胡澤冠：參與了，當時我剛從外地回來，被龐志剛緊急叫去，直接去了火車站，在路上，我才知道去幹甚麼的？交通員應該沒事吧。
冷曉煜：交通員倒是沒事，但是，裝有電臺的箱子在出站口，被人掉包了。
胡澤冠：那天，有人開槍，我們分析應該是日本人，他們是在掩護甚麼人或甚麼東西。
冷曉煜站起來，轉身湊夠櫃子裏拿出一個文件袋。
冷曉煜：沒錯，應該就是這個。
胡澤冠接過文件袋：這是甚麼？
冷曉煜：這是國民政府內部主和派的一封密件，因爲我們跟上級沒法取得聯繫，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我忽然想到，你拿去交給軍統，看他怎麼處理。
胡澤冠將文件往衣服裏一塞：好。沒甚麼事，我就先走了。
冷曉煜：注意，還是那句話，甚麼時候也別暴露自己的身份。
胡澤冠：記着呢。
冷曉煜送胡澤冠出了門。
28.盛昌貿易行。內。傍晚。
員工們紛紛拿起自己的東西，下班。龐志剛坐在座位上一直沒有動。
員工：龐志剛，下班了。
龐志剛：哦，你先走，我還有事沒想明白。
員工拍拍龐志剛的肩膀：那你慢慢想，想明白了，讓老闆給你請客。
龐志剛：去。
員工們都離開了，辦公區域馬上安靜下來，龐志剛站起來，往龍驍的辦公室走去。
29.龍驍辦公室。內。傍晚。
辦公室的門開着，龐志剛直接走了進去：組長。
龍驍站起來：坐吧。
龐志剛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看着龍驍。
龐志剛拿過一個文件袋：組長，那天火車站的事總算是水落石出了。
龍驍：怎麼回事？
龐志剛：你看看這個。
龍驍接過文件袋，拿出文件，看了看：哪來的？
龐志剛：這個也就是我們要找的東西。
龍驍：李沙洲抓到了？
龐志剛：李沙洲沒有抓到，這是我一個外勤意外得到的。
【閃入】
30.弄堂。內。夜。
天空下着雨
胡澤冠拎着一堆垃圾跑到垃圾箱邊上，正要往裏扔，微弱的燈光下，他看到一隻皮革的箱子，感到好奇。
胡澤冠：是誰，把這麼好的一個箱子扔了。
他左看看，有看看，沒有人，於是，他扔了垃圾，順手拎過箱子。
胡澤冠：喲，還是皮革的。
他打開箱子，裏面是一些衣服，他將箱子反過來，倒去衣物，把箱子拎回家。
31.家裏。內。日。
胡澤冠將箱子放在桌子上，擦乾淨，仔細檢查箱子，發現箱子有隔層，立刻拿刀片隔開，拿出一個文件袋。
【閃回】
32.龍驍辦公室、內。傍晚。
龐志剛笑着：這個胡澤冠，貪小便宜還讓他撞大運了
龍驍：應該是這個人到家時，才發現這個箱子不是自己的，又怕惹上麻煩，所以，乘下雨，夜深人靜，偷偷將箱子扔了。
龐志剛舉起文件袋：那這個怎麼辦？
龍驍：你明天親自跑一趟，通過祕密交通站，把這個送到重慶，後面的事，就與我們無關了。
龐志剛站起來，立正：是。
龍驍：行了，這是辦公室，不是密室。
龐志剛笑呵呵地：我忘了。
龐志剛坐下：那沈國富的事情怎麼辦？
龍驍在辦公室走動着：據內線報告，沈國富並不是每天坐趙顯峯的車離開市政府大院的。
龐志剛詫異的：還有這種事？消息可靠嗎？
龍驍：你不用懷疑消息的來源，問題是，我們還算好沒有采取行動，否則我們就是打草驚蛇了。
龐志剛：那接下里該怎麼辦？
龍驍坐了下來，鉤鉤手指頭，龐志剛將腦袋湊過去，龍驍在他耳邊交代了幾句。
龍驍：一定要跟站長說清楚，把人給我帶回來，成不成功，就看他的了。
龐志剛“梭”的一下站起來，龍驍連忙他手，龐志剛冷靜下來，重新坐下：好，我一定辦到。
33.黃浦江。外。日。
郵輪、帆船來往在江面上。黃浦江的西岸車水馬龍，十六鋪碼頭更是熱鬧非凡。人來人往。
34.外灘。外。日。
外白渡橋連接着蘇州河的南北兩岸。橋的**有汽車駛過，還有黃包車跑過，在橋樑的人行道上，有人步履匆匆，有人悠閒的慢步，千姿百態。
35.廚房。內。傍晚。
許岑岑子在廚房。
廚房門的鏡頭：褚雲海坐在飯桌上，看着桌上的菜，咬着筷子發愣。一邊的褚益清狼吞虎嚥的喫着。
36.屋。內。傍晚。
許岑岑端着菜走過裏：褚益清，你能不能慢點喫，還有菜呢？
褚益清：儂看阿爸不喫，我喫。
許岑岑：沒良心的東西。（轉而對褚雲海）雲海，你這是怎麼啦？有心事啊？
褚雲海看了一眼妻子，若無其事地：沒事。
許岑岑：那你發甚麼呆啊？
褚雲海：發呆，我有嗎？
褚益清：姆媽，阿爸在說謊。剛纔明明是在發呆，咬着筷子發呆。
褚雲海夾起一筷子菜往褚雲海的碗裏一放：喫你的飯。
褚益清放下筷子：姆媽，我喫完了，我去做作業了。
許岑岑衝着褚益清：認真做。
褚益清：知道啦。
許岑岑看着女兒進了房間：雲海，還說沒事，我是不想當着女兒的面揭穿你，你以爲我看不出來啊，自從你這次出差回來，整天就是心事重重，你有甚麼事，不能和我說嗎？
褚雲海深情的看着妻子：真的沒事。
許岑岑：沒事就好，那就喫飯吧。
【閃入】
37.火車上。內。日。
上車的旅客很多，褚雲海上車，拿着車票，找到自己的作爲，將一隻咖啡色的皮革行李箱放到了行李架上，剛坐下，來了一位大嫂，手上提着好幾個大包小包。
大嫂：先生，能幫個忙嗎？
褚雲海看着眼前大嫂手上的東西，抬頭看看行李架已經都放滿了。他站到座位上，把行李架上順了順，然後，把大嫂的大大小小的包全部放到了自己的箱子上。
大嫂：謝謝先生。
褚雲海：不謝，沒甚麼。大嫂，你坐。
褚雲海抬頭看看行李架，原本自己箱子上是空的，這下被堆得滿滿的，幾乎到了車頂。
38.列車。內。外。
列車在上海站停穩，旅客們開始拿行李下車。褚雲海幫着大嫂將大大小小的包裹一個一個遞了下來，最後拿起自己的箱子，跟着人們走下列車。
39.月臺。內。日。
褚雲海提着箱子走在月臺上，眼觀着四周。在出站的隊伍中，看到女兒朝他奔來。
女兒：爸爸。爸爸。
褚雲海放下箱子，一把抱起撲過來的女兒。
【閃回】
40.街道。外。夜。
褚雲海一個人獨自行走在街道上，昏暗的路燈將他的身影一會兒拉長，一會兒縮短，不停地重複着。
褚雲海拍打着自己的腦袋，悔恨交加狀。
41.褚雲海門口。外。夜。
褚雲海走到自家門口，猶豫好半天，這才推門進去。
42.市政府圍牆。外。晨。
龍驍和馬長興看似在散步。
右邊是市政府大院的圍牆，很高。左面是一些居民平房。大清早，馬路上的行人幾乎還沒有，只有左邊的民房裏有聲音傳來。
馬長興抬眼觀察着周圍的建築物，都是矮小的，沒有高層建築物。
他們繼續向前走去。
龍驍停住腳，站在原地，指指大院：根據內線的情報，沈國富的辦公室就在這個位子上。
馬長興朝圍牆看了看，一個180°的後傳，觀察着，前方出了一個水塔算是比較高的建築物，就再也沒有甚麼了。
馬長興：組長，我們去水塔上看看。
龍驍無精打采的跟着馬長興往水塔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