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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3冷復明是其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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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冷復明是其何人

衛兵聽到王孝祖的喊聲,推開門進來問:“站長?”

“馬上給我把行動科長陳海天叫來。”

“是。”

何孟哲和岳父一起回到上海。

“孟哲啊,不是我說,我幹不了甚麼事,只會給你們添麻煩。”冷復明謙虛的說。

“爸爸,別想那麼多了,既來之則安之。你先坐會兒,我去隔壁阿婆那裏把漣漪接回來。秋霜下班還有一段時間。”

“去吧,去吧。”冷復明揮揮手說。

冷復明是其何人?

何孟哲一概不知。只知道他是冷秋霜的父親,自己的岳丈人,小漣漪的外公。

“報告。”

“進來。”

陳海天走進王孝祖的辦公室,問:“站長,你找我?”

王孝祖指指沙發說:“坐下說。”

“站長,不必了,還是站着吧。”陳海天恭恭敬敬的站着。

“通知下去,行動科的人誰也不準下班,統統在家待命。”

陳海天聽王孝祖這麼一說,知道今晚有行動了,便來勁了,問:“站長,能不能先透露一點半點的?”

“到了你該知道的時候,就知道了。”王孝祖神祕地說。

其實這也是王孝祖的行動風格,多年了形成的工作風格,就是,任何的祕密只有一個人知道,那纔是真正的祕密,二個人知道了,那就不是甚麼嚴格的祕密了,如果是三個人知道了,那就成了公開的祕密了。

“是,我馬上回去部署。”

跟了王孝祖多年的陳海天,其實也知道王孝祖的秉性,知道他不會說的,但是,好奇的心理還是面部了想問問。

下班了,冷秋霜換上自己的服裝,拎起包包走出了醫院的大門。

她知道,何孟哲已經將父親接回來了。父親生來最喜歡喫的就是擂沙圓。於是,她繞道來到喬家柵點心店,買了一包擂沙圓。

擂沙圓是上海喬家柵點心店的風味名點之一,已有幾十年的歷史。相傳在清代末年,上海三牌樓一帶有一姓雷的老太太,她爲了使湯糰便於存放和攜帶,首創了在煮熟的湯糰表面滾白粉的辦法,後人爲了紀念她,就把這種湯糰取名擂沙圓。喬家柵點心鋪經營的擂沙圓是將崇明縣大紅袍赤豆煮熟後磨成沙,曬乾後即成紫紅色的粉,然後,把包有鮮肉或豆沙、芝麻等各式餡心的糯米湯糰煮熟,瀝乾水分,滾上一層豆沙粉。這種湯糰,有色有香、熱喫有濃郁的赤豆香味,而且軟糯爽口,攜帶方便,一直深受大家的歡迎。

小漣漪看到外公,非常高興,坐在外公的膝蓋上,纏着外公給她講故事。

“爸爸——”冷秋霜回來了。

“秋霜,下班了。”冷復明說。

“爸爸,你看,我給你買了喬家柵的擂沙圓。”冷秋霜將擂沙圓送到父親的身邊,包裹小漣漪,說:“下來。”

冷復明拿起擂沙圓,看了看,拿起一個遞給漣漪說:“漣漪,外公借你媽媽的花,獻給你這尊佛。怎麼樣?”

小漣漪毫不客氣的接過擂沙圓,說:“謝謝外公。”

行動科的人馬,全部集合完畢。陳海天轉身問王孝祖:“站長,你看,現在可以宣佈任務了吧?”

王孝祖往前一步說:“拯救中華民族的戰鬥已經打響,我們作爲後方的人員,也應該緊跟不落,但是,**是狡猾的,槍聲剛響,他們就躲得無影無蹤了,全部像老鼠一樣,鑽到地底下去了,弄得我們是一無所事,有力使不上。現在,根據情報顯示,環龍路158號,住着一位**的重要任務,你們的任務就是把他捉拿歸案。記住了,我要活的,這對我們打開新的局面,起着關鍵性的作用。明白了嗎?”

“明白。”大家齊聲應答。

“好,我就在家等着你們的好消息。”

“目標,環龍路158號,出發。”陳海天下達了命令。

環龍路158號居住的是**上海特委的機要報務員左漢成。

左漢成的公開職業,是高級中學的物理教師。這天晚上,左漢成喫完晚飯,和平時一樣,放下碗筷,指指閣樓,對妻子和女兒說:“我上去了。”

“天氣太熱,別弄得太晚了,早點休息。”妻子叮囑道。

“沒事。”左漢成笑呵呵的說着,就上了閣樓。

閣樓,是左漢成唯一工作的地方,爲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他將閣樓改成了自己的書房,平日裏批改作業,看書,都是在閣樓上。

矮小閣樓,不能直立起身,只能弓着腰行動。左漢成彎着腰,走到南面的窗戶前,推開窗戶,朝外面望了望。緊靠窗戶有一個老樟樹,枝繁葉茂。

左漢成從地板下搬出電臺,拉起天線,用衣叉子將天線的頂端,掛在外面的老樟樹上。

“滴答、滴滴、答答……”紅色電波翻山越嶺,穿過江河,飛躍在空中。

左漢成全然不知,危險正在朝他一步一步走來。更不會知道,這是他最後爲黨工作的日子,也是他接收來自延安的最後一份電報。

保密局行動科的特務們,在科長陳海天的帶領下,將環龍路158號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陳海天抬頭望望從閣樓上透出來的燈光,自言自語的說:“他媽的,老子天天從這裏經過,怎麼就沒有發現這裏住着一位**的重要人物啊。”

陳海天一揮手,一個特務上前。“篤、篤、篤。開門,開門。”

門開了,左漢成的女兒看着這些不速之客,疑慮的問:“你們找誰?”

沒等左漢成的女兒把話說完,特務們推開她,直經衝進了屋。

“你們想要幹甚麼?”女兒還在發問。

聽到外面的動靜,左漢成的妻子從裏屋出來,看到特務門已經衝上了閣樓,她的心涼了。

左漢成被帶了下來。

“你就是左漢成?”陳海天問。

“坐不改姓,行不改名,在下正是左漢成。”左漢成昂起頭顱堅定的說。

一個特務抱着電臺走過來,“報告,繳獲一部電臺。”

“帶走。”陳海天惡狠狠的說。

“爸爸——”

“漢成——”

左漢成大義凜然,走出了屋子。

晚飯之後,何孟哲收拾好碗筷,冷秋霜看到何孟哲要出去的樣子,問:“孟哲,你要出去啊?”

何孟哲說:“你在家陪陪爸爸,我到老趙哪裏彙報一下情況。”

“去忙吧,黑燈瞎火的,注意安全。”冷復明強調一聲說。

“爸爸,我會的。”

何孟哲走了,冷秋霜給父親端來一杯水,說: “爸爸,早就讓你來上海生活,你就是不肯。這樣不是蠻好的嗎,白天,你幫我們照看漣漪,也可以讓我和孟哲放心工作,晚上,我陪着你散散步。一家人團團圓圓的有甚麼不好。”

冷復明說:“我呀,就是勞碌命,在家閒着,會閒出病來的,再說了,我實在不習慣上海的生活。哪有鄉下那樣隨便啊。”

“孟哲說了,習慣成自然,慢慢就習慣了,環境是需要慢慢適應的,哪有人一輩子不習慣自己的生活環境的。”

冷復明轉過頭來,看着女兒冷秋霜,會意的笑了笑。

這個笑意,其中包含着甚麼意思,沒有人知道,只有冷秋霜父女兩心裏明白。他們心裏都明白,也就是從這天起,他們的新的生活就算是開始了。

陳海天來到王孝祖的辦公室,向王孝祖彙報了抓捕左漢成的經過,並把在左漢成家裏搜到的電臺放在了王孝祖的辦公桌上。

“站長,人,現在就關在刑訊室,要不要動刑?”陳海天小心的問。

“每個人都有弱點,左漢成的弱點找到沒有?”王孝祖問。

陳海天思索了一下說:“他是個小學教師,平時也很少出門,我沒有看出有甚麼弱點啊。”

“他家裏的情況呢?”王孝祖狡黠的問。

“一家三口,原本是個幸福的家庭,這下好了,全毀了。”陳海天說。

“三口?”

“對,妻子和女兒。妻子長得很漂亮,女兒大約十五六歲,和母親一樣長得非常漂亮。”

王孝祖嫣然一笑,說:“海天啊,你怎麼就是學不會尋找別人的弱點呢。女兒和妻子都長得非常漂亮。”

“是啊,都很漂亮。難道說,漂亮也是人的弱點不成。”陳海天質疑的問。

王孝祖拍着陳海天的肩膀說:“你說,作爲一家之主的男人,他最關乎的是甚麼?”

“家人唄。這還用問。”陳海天不以爲然的說着,忽然,他猶如茅塞頓開,大聲說:“站長,我明白了。我馬上去辦。”

王孝祖指點着陳海天笑笑,說:“終於開竅了。”

王孝祖來到刑訊室,走到左漢成的面前,一言不發,圍着他轉了一圈。這是王孝祖審訊犯人的絕招,以一種威嚴壓倒犯人的尊嚴。

左漢成身旁的爐火燒的正旺,藍色的火苗不斷上竄,嗶嗶啪啪的火爆聲中,幾塊烙鐵被燒的通紅,在這叮叮噹噹滿屋子的鐵鏈,**,老虎凳等刑具面前,加上王孝祖的這種不動聲色的淫威,很多人的心理開始動搖,一種恐懼感讓他雙腳開始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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