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哥哥別丟下我
不等南桑反應。
景深沉了臉,把南桑推開,轉身就走,砰的一聲甩了門。
一分鐘後開車門,看向裏面坐着像是犯了錯,哭哭啼啼的南桑。
抿抿脣伸手。
南桑揉着眼睛爬過去。
被景深像是抱娃娃一樣抱回了家,小聲問他:“你爲甚麼突然發脾氣啊。”
景深抱她進屋的腳步微頓。
側目看她。
南桑眼神懵懂,像是人事不知。
景深喉嚨滾動一瞬,“你上次說你和江……”
南桑懵懂依舊。
景深卻沒再說。
這晚南桑抱着景深的後背,在午夜的時候睜開了眼。
膝蓋狀似隨意一動,擠進了景深的腿間。
發現練車那一抱真的不是她的錯覺。
南桑在腿被撥開後勾脣笑了,埋進景深肩膀處,閉眼。
南桑被景深教了三天後丟進了駕校。
專包的。
三個教練,一個她。
南桑環胸睨了他們一眼,進去開車。
側方位和倒車入庫都是滿分。
她晚上抱着景深的後背,小聲哭。
景深低低的嘆了口氣,“怎麼了?”
“我有點害怕……”
“怕甚麼……”
“怕男人,哥哥……駕校裏好多男人。”
景深沉默了很久,甚麼都沒說。
但隔天南桑的教練換成了女的。
南桑噗嗤一聲笑了。
又練了遍科目二。
笑眯眯的蹦回家。
隔天南桑接到南鎮的電話。
問她最近這半個月過的怎麼樣。
南桑趴在陽臺的沙發上,懶洋洋的翻了個身,“幹甚麼?”
“缺錢嗎?”
南桑剃了剃指甲,高傲依舊,“我說缺,你就給我嗎?”
“半個月沒見了,回家吧,讓爸爸看看你最近過的怎麼樣。”
南桑笑笑:“好啊。”
南桑掛斷電話,翻出南鎮最近的動靜。
冷笑一聲。
你終於按捺不住,要把我給賣了。
南桑平常不認真打扮已經很美,認真打扮了,堪稱美的驚人。
她穿着低胸掐腰裙,踩着高跟鞋,長髮一側別了一枚鑽石髮卡。
不止是亭亭玉立,更青春洋溢。
她俏生生的站在了南家的大廳裏。
在南鎮拉着她介紹的時候,乖巧又甜美,“陳伯伯,王叔叔……”
她逐一問了好。
轉身上樓的時候,裙襬隨着走路,風情萬種。
南桑在家裏和一羣老頭吃了飯後。
南鎮找來,說讓南桑跟着他們去郊區的度假山莊打高爾夫。
南桑撇嘴:“你給我多少錢?”
南鎮長出了口氣。
讓幹甚麼幹甚麼的南桑,他莫名的心裏有點忐忑,有所求就好。
他伸出手:“一百萬。”
南桑隨意道,“讓小姑也去。”
南鎮皺了眉:“你小姑不會打高爾夫。”
“讓景深教她啊,她不去,我也不去。不然就我一個女的,我心裏不自在。”
南鎮同意了。
南桑坐上景深的車。
南初在副駕駛座。
南桑在後面。
南初全程和景深說說笑笑。
南桑全程看着窗外,表情憂鬱。
在南初問她怎麼了後,低低的說:“我沒關係,你不用擔心我。”
南初莫名噎了下,問景深,“她到底怎麼了?這段時間這麼奇怪?”
景深按響了音樂,“想聽甚麼?”
話題被轉移走,南初沒再提,南桑把憂鬱扮到了底。
到度假山莊後。
南桑想去換衣服。
南鎮沒讓。
她戴了個遮陽帽,走前朝遠處的景深看了眼。
接着去了那羣老頭在的地方。
高爾夫這種,南桑很小就會。
她踮起腳,揮動了球杆。
白色的裙襬隨風飄揚,長髮掃過腰線,整個人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南桑揮完球杆後,被拉到人羣中坐下。
她自信的樣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像是個純潔的小白兔。
一羣人問甚麼她答甚麼,在被問道甚麼尺寸後,看向南鎮。
南鎮像是沒聽見,半攬着一個小姐的手,在教她打高爾夫。
南桑想。
在豪門久了。
你會被動的發現這個圈子真的很骯髒。
尤其是男人。
南桑想不起來自己外公和舅舅是甚麼樣。
但是像南鎮。
像這羣老頭。
像江州。
再像深愛南初,卻對她開始有了慾望的景深。
都是如此。
南桑笑笑說了。
場面爆發出歡呼。
南桑在肩膀被搭上後沒掙開,只是笑。
打完高爾夫去洗澡。
出來的時候看見站在門口的景深。
景深側目看過來。
兩廂對視下,南桑眼圈紅了,她嘴巴蠕動了會,“哥哥。”
只是兩個字。
南桑的眼淚往下掉,她臉上帶着淚花的笑,像是在求表揚:“我今天的表現好不好?”
景深盯着她,眸光暗沉,一言不發。
南桑抽噎。
“你看我厲害吧,姑姑在的時候沒和你說一句話,爲了不再惹姑姑在意的人生氣。爸爸讓我幹甚麼我就幹甚麼,讓我告訴王叔叔和劉伯伯尺寸,我也說了,哥哥,我已經很努力,你不要……”
南桑眼淚決堤了,“你不要因爲姑姑討厭我就拋棄我,讓我的世界裏只剩下我自己。”
景深泛涼的手輕抬,把南桑的眼淚抹去:“別哭。”
南桑像是被嚇到了,把眼淚抹乾淨,在想打哭嗝的時候,瘋狂搖頭。
把眼淚搖掉,“我……我沒哭,我……我超級聽話,哥哥不要不要我。”
“你們在幹甚麼?”
南初的聲音在南桑身後響起。
南桑回過頭抹乾淨了眼淚,沉默。
南初多看了南桑一眼,走近挽住景深的胳膊,“你們在聊甚麼呢?”
說着問南桑,“你這是哭了?”
南桑搖頭:“沒有啊,我很高興,姑姑有沒有甚麼需要我做的,洗衣服或者甚麼,都可以,我都能做。”
南初莫名,“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南桑像是做錯事的孩子,恍然無措的看着她,喃喃:“對不起。”
“你……”
景深打斷,“行了。”
南初微怔,側目看向景深。
景深頓了幾秒,像是剛纔沒不耐的打斷南初的話,“該喫晚飯了,走吧。”
南初多看了兩眼南桑,跟着景深去。
晚飯的時候南桑身邊圍了兩個老頭。
景深和南初坐在南桑對面。
南桑全程沒說話。
在讓喝酒的時候就喝酒。
喝完每每作嘔,隨後捂着嘴,紅着眼睛又咽了下去。
晚飯後。
南桑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