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古代言情 > 重生王妃殺瘋了,孃家祖墳全埋滿 > 第1章

第1章

目錄

第1章

“娘子,該下轎了。”

江雲月剛在花轎中醒來,便聽到一句低沉的嗓音。

她環視四周熟悉的場景,眼底閃過驚訝,她竟然重生了。

重生在她大婚這日!

前世她嫁給五皇子顧瑾鳴,全心全力助他登基,嘔心瀝血爲他撫養孩子,從未有過一絲異心。

他在登基前夜滴血認親,血不相容,他一封休書與她恩斷義絕。

他榮登大寶,享百官朝賀之際,她卻被豬籠沉塘,遭萬人唾罵。

臨死前,妹妹江雲馨來給她送行,告訴她一個隱藏多年的祕密:

“江雲月,你以爲一年前,你被山匪擄上山去是意外?那是我跟鳴王的精心策劃,一碗M汗藥將你送到山匪窩子借種,爲的就是能名正言順的將你和你生的野種從皇室宗譜上除名,爲我和我的兒子讓位!”

“你別覺得冤,畢竟你母親也同樣敗在我母親手中,當年我母親不過是個無名無分的外室,她與父親一起下藥害死了你的母親,我母親才得以登堂入室,我才成了安遠侯府的嫡女,同一個坑你們母女能跳進去兩次,只能說明你們太蠢。”

“你問爲甚麼?當年你我被賜婚,你憑甚麼能嫁給風度翩翩的鳴王,而我只能嫁給不能人道的賀王?

我不甘心,求鳴王和父親聯手換婚,這纔有了花轎走錯路一事,若你肯將錯就錯的嫁給賀王,即便一生無子,也能保住性命,好過像今日這樣被當中沉塘,遺臭萬年!

可你偏不,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別怨!”

最後,江雲馨砍斷了豬籠上的繩子,她和孩子同時落入水中。

她眼睜睜看着孩子沒了氣,自己卻無能爲力。

顧瑾鳴和江雲馨害死了她和她的孩子,繼母和父親害死了她的母親。

三條人命全都栽在他們手裏,讓她怎能不恨、不怨。

所幸上天待她不薄,給了她重來一次的機會。

這一世,她必要讓這些惡人付出該有的代價!

她看着從轎外伸進來一隻五指修長、骨節分明的手,認出了轎外迎親的人是賀王。

前世她與顧瑾鶴並無交際,只匆匆在宴會上見過幾次,他志向高遠,十六歲便自請上陣S敵,四年以來從無敗績。

他智勇雙絕,相貌英俊,原本是京中所有世家小姐的夢中情人,卻在前不久重傷回京。

據說是馬蹄子踩到了他的私密之處,不能人道之說在京中廣泛流傳。

皇上爲破京中流言,便將江雲馨賜婚給了顧瑾鶴。

皇家講究個雙喜臨門,便將兩場婚事定在同一日。

前世她發現路線不對,當場戳破了這場陰謀,追上了去鳴王府的轎子,結果當天夜裏,江雲馨便投江自盡了。

她的父親、繼母、包括顧瑾鳴在內都在指責她不識大體,活生生害死了一條人命,她也曾爲此自責許久,在他們面前做小伏低,任人拿捏。

未曾想到,這不過是江雲馨的金蟬脫殼之計。

前世江雲馨投江之後,顧瑾鶴落得一個克妻的名聲,皇上又爲他尋覓幾門婚事,都被他拒絕了。

他一生未娶,直到兩年之後的嶺北之戰,葬身於戰場。

後來她才知道,他的死也與顧瑾鳴有關。

如此說來,她和顧瑾鶴倒是同爲天涯淪落人。

若他願意與她相敬如賓的過日子,她定不會讓他再次落入顧瑾鳴的圈套。

江雲月心中有了決斷,柔嫩如水蔥般的手置於顧瑾鶴的掌上,跟隨着他的牽引下轎。

他坐着輪椅,將紅綢交到她手上。

兩人牽着紅綢,走入正堂,拜天地,入洞房。

顧瑾鶴常年在外征戰,在京中人脈甚少,雖然在皇子中位列第三,但他的出身不如五皇子顧瑾鳴,再加上他身受重傷,日後恐怕難當大任,京中權貴怎會攀附一個失勢的皇子?

因此他們只送賀禮,並不登門,所以今日賀王府的賓客少之又少。

待喜娘和侍女們都離開後,洞房內就只剩江雲月和顧瑾鶴二人。

江雲月聽到輪椅軲轆滾動的聲音,緊接着,一柄玉如意探入蓋頭,正要挑起的時候,她驟然出手將其攥住。

“王爺,雖然於禮不合,但我有話要說。”

玉如意撤了出去。

江雲月素手輕抬,蓋頭掀開,在看到新郎的那一刻,她微微一怔。

只見顧瑾鶴穿着大紅喜袍,他劍眉星目,氣質清冷,在與她對視時,眼底竟無一絲波瀾。

這幅模樣,這個神情,她彷彿在哪裏見過。

“你不是江雲馨。”他定定看着她,低沉溫厚的聲音將她飄遠的思緒強拉回來。

“妾身江雲月,是安遠侯府的嫡長女。”她從容淡定,不卑不亢道:

“賀王殿下,今日錯嫁並非意外,乃是安遠侯府和鳴王預謀行事。”

他神色晦暗不明:“若真是預謀,你爲何等到入了洞房才說?你可知,污衊皇子是何罪過?”

“現在才說,是因爲雲月也是剛纔看見輪椅才意識到此處並非鳴王府,若當着外人的面揭露此事,安遠侯府和皇室的臉面都保不住。

賀王爺若不信雲月所說,大可讓心腹去鳴王府跑一趟,看看鳴王可願撥亂反正?”

江雲月話音剛落,門外傳來敲門聲——

“王爺,屬下有要事稟報。”

“進。”顧瑾鶴淡聲道。

門被推開,進來了一個年約十六七歲的少年,穿着暗青色圓領束袖袍,腰間別着彎刀,面色剛毅的走了進來。

他名叫昭輝,是顧瑾鶴的貼身侍衛。

“稟報王爺,方纔鳴王府的侍衛前來傳話:

今日安遠侯府的兩位千金上錯了花轎,已經各自入了洞房,皇上爲保兩位千金的清譽以及侯府和皇室的顏面,決定壓下此事,將錯就錯,請王爺知悉。”

昭輝的話恰好印證了江雲月之言。

她看向面無表情的顧瑾鶴:

“鳴王府與侯府的距離比賀王府與侯府的距離要遠上三條街,花轎同時從侯府出發,我一入洞房便告知王爺,片刻都未耽擱,結果鳴王那邊倒是先稟報皇上了?”

顧瑾鳴這是怕她發現不對要將事情鬧開,掐着時間的拿皇上來壓她。

呵,想的可真是周到。

“既然如此,江大小姐作何想法?”顧瑾鶴問。

“這樁婚事本就是皇上所賜,雲月自然是聽從皇上安排。”她垂眸答道。

“你可知本王傷勢嚴重,今後難有子嗣,縱然如此,你也願意?”顧瑾鶴有所質疑。

“雲月願意。”

她掀起眼簾,烏潤清透的眼睛迎上他的視線。

“鳴王做出今日之事,可見其心機深沉,他能賣我一次,便能賣我無數次,嫁給這種人,就算將來兒孫繞膝又有何用?

雲月不願做他人棋子,願與賀王攜手,共度餘生。”

目錄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