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古代言情 > 錦衣女神捕 > 第4章

第4章

目錄

第4章

“大人,我不騙你,我真的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痕跡。但不是甚麼陰陽眼,我就是眼神比普通人好一點,所以我能看見從泥土裏滲出來的血跡,知道屍體埋在甚麼地方。”

不能通神,沒有陰陽眼,謝春曉是一個少見的四色視覺擁有者,尋常人眼中的一種顏色,在她眼中,是一百種顏色。這詭異的視覺曾經困擾了很久,終於慢慢適應,並且開發出了新用途。

她能看見物體上殘留的,哪怕是非常淺非常淺,旁人都看不見的顏色和痕跡。

衛青寒盯着謝春曉許久,緩緩道:“很好。”

謝春曉鬆了一口氣。

她上輩子本就是在幹痕檢的,如果錦衣衛是個正經地方,需要她效力,專業對口,也未嘗不可。

就在謝春曉打算和衛青寒談一談職業規劃的時候,衛青寒說:“帶下去,關起來。”

謝春曉呆了:“啊?”

一個差役便來扯謝春曉。

“等等,等等。”謝春曉忙道:“大人,大人您不能抓我呀,我也是爲朝廷效力的,都是自己人,大水衝了龍王廟不是......”

嗚嗚嗚,我還是不拿工錢的自己人啊,我冤枉啊。

衛青寒聽着謝春曉喊冤,淡淡道:”你放心,不會冤枉你。若是查明真相後,果然與你無關,自然會放你走。”

衛青寒鐵石心腸,無動於衷,揮了揮手。

可憐謝春曉,就這麼被帶走了,投入了大牢。

錦衣衛的天牢,一個人一個房間,房間和房間之間是牆壁,前面是鐵棍排成的欄杆。

謝春曉被推了進去。

“老實在裏面待着。”差役丟下一句話,就鎖上了門。

門上,是一個大銅鎖,鑰匙在獄卒的腰上。

謝春曉很鬱悶,但是眼下也沒甚麼好辦法,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不過她也聽謝鼎提起過錦衣衛,聽起來,不是個特別黑暗的地方。

說不定這案子有甚麼隱情?等等看吧。

謝春曉想着,只聽見肚子咕嚕一聲,餓了。

摸了摸肚子,可不是餓了,上一頓還是早上喫的包子,這都快晚上了,中間就剛纔喝了兩口水。

謝春曉嘆了口氣,坐不坐牢先不說,晚上牢裏也是有飯的吧?應該馬上就到喫飯的時辰了。

這一點謝春曉猜的還是準的,沒等一會兒,就有差役一個牢房一個牢房的送飯進來。她剛纔進來的時候看了,這牢房裏關的都是女囚,大概男犯人在另外的地方。

“喫飯了。”差役不耐煩的喊着,托盤裏放着一份一份的飯,到了一個牢房門口,就從門口的小縫裏塞進來。

謝春曉過去一看。

頓時心比冰塊還要涼。

一碗有點黑黃的米飯,一勺子不知道是甚麼的菜,大概是青菜蘿蔔之類,反正燉的爛乎乎,還有些焦黑。

謝春曉雖然餓,但是還沒餓到能喫得下這一頓的時候。

她上輩子有喫有喝不說,這輩子在謝家雖然沒有山珍海味,也是衣食無憂。不說喫好,至少乾淨可口,哪裏喫過這豬食一樣的食物。

謝春曉轉身就回去了,依然靠着牆邊坐下。

這種食物她現在實在下不了口,非要喫,等餓傻了再說吧。她身上現在還有些小零食,衛青寒雖然抓了她,但是沒有搜身也沒給她換囚服,身上的東西都還在。

又坐了一會兒,外面的天徹底黑了下去,差役來收碗筷托盤,看着她一口沒動,也不奇怪,直接就收走了。

他們見多識廣,剛進來的犯人,大抵如此吧,總能熬兩天。再過兩天,就甚麼都吃了。

謝春曉心裏有各種想法,但是不動聲色的一副半睡半醒的樣子靠在牆邊。

只見差役到了斜對面的牢房。

斜對面是一個穿着囚服的年輕女人,長的十分標誌,謝春曉被關進來的時候,一路關着的人都看了一眼。

觀察周圍環境是她常年養出的習慣,別看只是驚鴻一瞥,現在給她一支筆,她就能把她路過了幾間牢房,牢房的門在甚麼地方,裏面的人是年老年輕,寫出個七七八八。

“收盤子了。”差役不耐煩的說:“你明天就要被處斬了,還有甚麼未了的心願沒有?”

謝春曉略抬了下眼皮,那是個死刑犯?

看起來還挺文弱的,也不知是犯了甚麼事情。而且這個年代習慣秋後問斬,除非是罪大惡極,要不然的話,怎麼也要過完夏天再說。

她本只是隨便看一眼,是個喫瓜羣衆罷了。誰知道這一看,卻看出了端倪。

差役也進了牢房,死囚背對着大門,差役正對着大門,大聲說完之後,低聲的嘴脣一動一動。

那聲音非常的小,小到幾乎是耳語,應該只有站在一邊的女死囚才能聽見。

可是謝春曉雖然聽不見,卻能看的見。

她會脣語。

差役說的是,你放心,今晚我都安排好了,新來的那個和你身材身高都差不多,一把火燒了,沒人認得出來。

謝春曉一下子驚醒了,雖然她還是保持靠在前邊眯着眼睛的姿勢,好像是昏昏欲睡,但是全身的細胞都清醒了。

這差役說的,新進來的和女死囚差不多的是誰?她是新來的,她的身高體型,也確實和這個女死囚差不多。

最重要的是,在差役說了這個話的時候,這個女死囚還看了她一眼。

簡直讓謝春曉毛骨悚然。

大約是怕被人發現,差役和女死囚只簡單的說了幾句,差役就罵罵咧咧的出來了,鎖上了牢房的門。

路過謝春曉牢房門口的時候,他往裏看了一樣,用手裏的棍子敲了敲門。

“新來的老實點啊,要是鬧事可要喫苦頭的。”

謝春曉這才彷彿聽見聲音,抬頭看了他一眼。

差役沒有注意,只是隨口說一句,然後就走了。謝春曉看見他的衣服後襬上,有一小塊深色的痕跡。

那是不小心碰了火油留下的。

今天晚上,看來不好。

衛青寒此時正在書房裏,將這次案子的卷宗一字排開,進入沉思。

“大人。”

有人推開書房,他的親信侍從仲展鵬從外面進來。

衛青寒的視線離開卷宗,抬起頭來:“怎麼樣?”

目錄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