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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把衣服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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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思遙在警局呆了三個小時,才被暫時放出來。

她拖着一身疲憊回家,剛坐下就接到了周治學的電話。

她恨得咬牙,快速接通了。

“周治學,我們已經分手了,你非要毀了我嗎?”

那四百萬的款項,是他親口打電話指示她打款的!

周治學料到了她的憤怒,他平靜道:“遙遙,你不該跟我提分手的。”

“我不提分手,你怎麼擁抱你的喬小姐!”時思遙嘲諷。

周治學絲毫沒覺得羞恥,“我和琳琳下個月就訂婚了,但我不愛她。你等我三年,三年後我一定離婚娶你。”

時思遙聽着想笑,“那這三年你打算怎麼安置我?”

“我會送你出國留學。”

無恥!

一面要娶豪門千金,另一面拿着豪門的錢養她這個“情人”!

虧他想的出來!

時思遙冷笑,說:“可我已經跟別人睡過了。”

對面停頓兩秒,聲音沉了下來,周治學根本不信。

“別跟我開這種玩笑,惹怒我,對你沒有好處。”

時思遙深呼吸,咬牙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過來找我,我安排你出國。”

“你做夢!”

周治學很淡定,提醒她:“遙遙,如果我不撤案,你就只有追回款項下落,才能證明清白。別怪我沒提醒你,四百萬,夠判你十年了。你進去了,誰照顧外婆?”

時思遙如果有力氣,早就對着電話破口大罵了!

她當初真是瞎了眼了。

“我等你來找我。”

周治學說話,掛了電話。

時思遙疲憊不堪。

手機還在震動。

是周曉曼發來的。

“你沒陪劉總?!你竟然敢跑!”

“今晚的事你敢告訴我哥,你就死定了。”

“你跟哪個野男人睡了!”

時思遙覺得噁心,直接把她拉黑了。

——

祁深太能折騰人,時思遙第二天起來都覺得酸脹不已。

可她不能歇,同學蔣露幫她拉了條關係線,也是他們的校友,人叫鄒國明,父親在司法界據說頗有地位,她指望人家疏通下關係,能儘快追到款項下落。

餐廳裏,時思遙陪着已經坐了一個多小時。

期間,鄒國明一直不談正事,拉着她說那些她根本沒印象的校園回憶,時思遙心裏不適,也只能忍着,挑時間說正題。

正心急如焚的時候,視線一抬,瞥見迎面而來的男人。

祁深一身黑色西裝,手裏拿着外套,氣質斯文得體,那張臉實在太好看,五官深邃,卻不顯得凌厲逼人,天然有種高高在上的清貴感。

身後跟着幾個助手,身邊是侃侃而談的精英男,顯然有飯局。

時思遙想起昨夜彼此在車裏的交集,心跳陡然加快,本想低頭,祁深卻好像已經看到她了,迎着他的目光,她只好硬着頭皮點頭示意。

祁深沒回應她,被衆人簇擁着徑直走向了全場最佳的靠窗位置,且還有四面屏風,私密性極好。

確定他看不見她,她才鬆口氣。

窗邊,祁深落座。

衆人都捧着他,他態度卻只算得上禮貌,視線偶然間從屏風間隙看向了外面。

昨夜匆匆糾纏,今天才在燈光下看清。

她穿了一身旗袍,腰身不過盈盈一握,月白色的緞面,巧妙勾勒出纖穠合度的身形,被綰起的長髮只用了一根髮簪。

本就精緻立體的五官,帶着江南煙雨的朦朧感,很是溫婉動人。

對面坐着的男子長相一般,正眉飛色舞地吹噓着,幾次試圖靠近。

祁深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

外間,鄒國明鋪墊了半天,終於發現時思遙的臉有些紅了。

他覺得時機不錯了,就把手放在了時思遙手背上。

時思遙一驚,抽回手,“你幹甚麼?”

“遙遙,做我女朋友吧?我知道你有事求我,你放心,你的事我一定給你辦好。”

鄒國明說着,還要伸手來拉她。

時思遙氣急,“抱歉,我想你誤會了,我不是來跟你相親的。”

她拿起包就打算走,“賬我結過了,你慢用……”

鄒國明攔住她,有些不敢置信。

“時思遙!你敢拒絕我?!”

周圍不少人都看了過來,時思遙越發尷尬。

想讓鄒國明小聲點,不料,鄒國明卻十分氣憤。

“裝甚麼貞潔烈女!還以爲自己是當年經管系的系花呢!你讓周治學玩了三年,還被他甩了,不嫌棄你就不錯了!”

時思遙臉色煞白。

她不想再糾纏,試圖從另一側繞開他。

兩人動作太大,牽扯到桌布,邊沿的菜盤掀翻,整個倒在了旗袍上。

服務員也被吸引過來了。

鄒國明還不想讓步,一把將時思遙抓住。

時思遙奮力掙脫,腳下卻一個踉蹌,往後退了好幾步。

直到後背撞上一堵胸膛堪堪才穩住。

男人扶住了她的身體,力道適中。

經理匆匆趕到,見祁深在場,二話不說就站在時思遙這邊,讓人請鄒國明出去。

鄒國明還在嚷嚷。

時思遙只覺丟人,尤其還是在祁深面前。

祁深輕拍了下她的手臂。

男人淡淡道:“先上樓,把衣服換了。”

本想拒絕,話到嘴邊,見周圍人還在看,時思遙只能點頭,跟着他離開。

餐廳樓上就是本市數一數二的五星級酒店,祁深在這裏顯然有固定的房間。

前一晚才發生過那樣的關係,此刻跟着他上樓,時思遙心裏咚咚地跳。

進了套房,她腳步遲疑。

祁深站在客廳裏,往她的方向看過來。

他的目光平靜幽深,片刻後才說:“裏面有浴室,你可以隨便用。”

身上滑膩膩的,大概是倒在衣服上的湯汁浸透了布料。

站在華麗精緻的地毯上,時思遙都覺得是玷污了地毯,更何況,祁深還看着她。

她慌亂地點了下頭,踩着高跟鞋進了浴室。

關上門,避開那道難以忽略的視線,不由鬆了口氣。

可下一秒,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僵在了原地。

原本雅緻的旗袍,上半身還完好無損,下半部分已經被湯汁徹底浸潤的淺色布料,此刻緊貼着小腹往下,印出無比清晰的輪廓,乍一看和沒穿甚麼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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