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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南寧,求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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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寧端起碗,隨意扒了兩口白飯。

“錢姨,你回去吧,家裏人肯定在等你跨年,對了,這是上次先生留在這裏的手鍊,就當新年禮物送你了,就在我房裏的化妝臺上,不過我也不知道你喜歡甚麼盒子,所以你自己去選個吧。”

白弋偶爾也會送她一點東西。

並非他心情好,而是爲了提醒她,她就是個靠身體賺錢的貨色,主人高興了,她纔有好東西。

一次一次的折辱,她早就麻木了。

錢姨得了好,立即眉開眼笑的。

“那我就謝謝小姐了,”

南寧看錢姨朝房間走去,看準時機端着湯起身。

一不小心,全灑在了錢姨身上。

錢姨罵娘半天:“我這是新衣服!我今天頭一回穿!”

南寧弱弱道歉:“錢姨,真的對不起,要不這樣吧,我房裏還有之前送來的衣服,你看喜歡哪一件你就穿走吧,反正我也出不去,穿甚麼都一樣。”

錢姨看她討好自己,破天荒的沒發脾氣。

“那我就不客氣了。”

她抖了抖衣服,迫不及待的走向臥室。

走到一半,她突然停下轉身。

幾乎同時,南寧低下頭繼續裝模作樣的擦地上的湯。

錢姨確定南寧沒看着自己,便走到了門口架子上,從口袋裏摸了甚麼放進了包裏。

然後又看了看南寧,看她還在彎腰擦地,輕哼一聲進了臥室。

錢姨一消失,南寧立即站了起來,躡手躡腳的走到了錢姨的包前。

鑰匙。

她要找鑰匙!

前兩年,她其實也想過逃跑,但是第一次被發現了,隔天白弋就叫人裝了密碼鎖。

可惜錢姨總是不記得密碼,指紋也因爲常年勞作磨得錄不上,所以要了一把備用鑰匙,幾乎時時刻刻都放在身上。

南寧根本沒有機會下手。

今天哄得錢姨高興,這才掉以輕心了。

南寧從包裏拿出鑰匙,她的手都在顫抖。

她終於可以走了。

這時,臥室傳來腳步聲,南寧快速藏好鑰匙回到了餐桌前繼續喫東西。

錢姨拿了衣櫃裏最貴的衣服,一件貂皮大衣。

遠看像是一頭熊似的,手裏還拿着一個首飾盒。

“小姐,我也不懂哪件好,看這件暖和就選了這件,你不會反悔吧?反正你也用不着。”

她哪裏是不懂,她就是試探。

“不會,錢姨,你穿很好看。”

“那我先走了,你看會兒電視就早點睡吧。”

“嗯。”

南寧不動聲色的喝湯,其實拿着湯匙的手都在輕微的顫抖。

余光中,錢姨歡喜的摸着身上的貂皮,隨意背起包就走了,根本沒檢查。

咯嗒一聲,門關上了。

錢姨在外面輸入密碼將門反鎖,習慣性的推了推門,然後就走了。

此時,南寧心跳如雷,手裏的熱湯也早就灑了一半在手上。

可她顧不上那麼多,放下碗衝進了房間。

她連行李箱都沒有,直接拿錢姨買菜的菜籃子裝了一些衣服就跑到了門口。

拿出鑰匙後,好幾次都無法對準孔洞。

只能雙手捏着鑰匙用力一插,纔將鑰匙完全插進去。

轉動後,咔一聲,門開了。

看着眼前的門縫越來越大,明明希望就在眼前,南寧眼前卻一片模糊。

她深吸一口氣,衝出了這個牢籠。

下電梯時,她一直都在想,爲甚麼不能再快一點。

直到雙腳踩在雪地上,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她才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剛好此時,頭頂煙花綻放,跨進了新的一年。

她仰望着天空,對着煙花露出這三年來從未有過的笑。

而身後卻響起了惡魔的聲音。

“好看嗎?”

“……”

聞言,南寧倒吸一口氣,冷空氣直接嗆得她喘不上氣,身子往後退。

一隻手攥住她的手腕,用力將她扳正。

白弋。

他的臉在煙火中越發俊美,脣上慵懶的叼着一根菸,薄脣間白霧溢出,邪佞危險。

他怎麼會在這裏?

他不是在陪喬妗開珠寶展嗎?

南寧瞪大了眸子,驚恐萬分,身體開始奮力掙扎。

“放開我!”

她的掙扎對於白弋這般高挺遒勁的人而言,就像是按摩。

給他毫不費力就掐住了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他眯眸盯着她,墨眸冷得彷彿覆了一層冰霜。

另一隻手則夾走了脣上的煙,對着她緩緩吐出一口白霧。

“想逃?哪有這麼容易?”

淬了毒的聲音,可怕得像是要將她在黑夜中吞噬。

南寧腰間疼的彷彿要被掐斷。

她知道自己無論怎麼掙扎都不是白弋的對手。

她只能垂眸哀求:“白先生,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想被關起來,我真的,真的沒有害你媽媽。”

這樣的解釋,在過去的日日夜夜中,她不知道說過了多少遍。

白弋卻猛地將她貼緊自己,讓她幾乎踮腳才能穩住身體。

帶着沉香的男性氣息噴灑在她臉上,目光肆意掠過她的臉。

最後,他夾着煙的手用力抬起她的下巴。

“你覺得我會信嗎?你的懲罰,我說結束纔行。”

南寧一噎,眼中滿是霧氣,在這白雪茫茫中,顯得那麼清澈,叫人慾罷不能。

她正要說話。

驀地,她驚呼一聲,整個人都被抗在了白弋肩頭,轉身走進她害怕的牢籠。

無論她怎麼掙扎,她就是逃不掉。

進門後。

燈都未開,南寧就被頂在了門背上。

她用力捶打白弋的胸口,試圖讓他放開自己。

卻被他捉住細腕高高舉起,牢牢禁錮在頭頂。

堅硬的身體霸道的頂開她的雙腿。

南寧羞恥難堪,他卻俯身危險嗤笑。

“這就受不了了?”

“我不要!我不要你!”

南寧受夠了這種羞辱性的歡愛。

她甚麼都不要了,連同對白弋的感情。

然而,這句話彷彿觸怒了白弋。

他的嗤笑一頓,眸色暗了暗,動作更加直接。

“嗯!”

南寧低哼一聲。

三年歡愛。

白弋對南寧的身體再熟悉不過。

他知道她的每一寸敏感,只要他微微帶過,她的呼吸就會黏膩起來。

哪怕再抗拒,在他身下,她依舊會情不禁自。

可今天,他不想這樣。

只要一想到她離開他時,在雪地中仰頭微笑,那麼自然,那麼自在。

彷彿沒有他,她纔會笑。

呵。

她配嗎?

不想要他?

由不得她!

發狠的懲罰,一遍又一遍。

南寧死死咬着脣,臉色都白了,也不肯叫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白弋貼緊她的耳畔,混着玩味冷笑。

“你的身體好像離不開我。”

“不要說,不……”

“南寧,求我呀。”他低啞的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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