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溫棠歡重獲自由後,第一件事就是去商場購物。
在陸家這三年,她簡直是過夠了苦日子。
爲了不暴露身份,銀行卡里的錢硬是一分沒動,不僅如此,她也從來沒花過陸宴琛的錢。
畢竟兩人只是名義上的夫妻,就連當初嫁給他都實屬無奈,要是有了金錢上的牽扯,以後可就說不清了。
然而她正買着衣服,身後一道奚落的聲音傳來。
“呦,這不是我的好姐姐嗎,怎麼今天有功夫出來買東西了?”
“難不成是想穿的好看點兒,好挽回前夫的心?”
溫棠歡轉過身,就見一個妝容精緻的女人正窩在一個富二代的懷裏嬌笑,眼神得意無比。
溫詩晴,溫家的假千金,卻被溫家上下寵成了真小姐,處處瞧不上她不說,甚至背地裏數次陷害污衊她。
而與此同時,溫詩晴也在一處不落地打量着面前穿着廉價的女人,見她甚至沒有件像樣的首飾,眼裏的得意幾乎要溢出來。
當年也不知道溫棠歡這個賤人究竟是走了甚麼運,竟然攀上了陸家這樣的高枝!
不過這才三年,女人便被厭棄了,聽說還是淨身出戶,沒分到一點家產。
也是,像溫棠歡這樣鄉下出身的野丫頭,恐怕這輩子的幸運都在三年前用光了。
溫詩晴痛快地想着,只覺得自己幾年前的憋屈在今天一併還了回去。
“跟你有甚麼關係?”
溫棠歡面容冷肅,一雙美眸似有寒光掠過,整個人清冷矜貴的叫人移不開眼。
察覺到身旁男人的驚豔,溫詩晴咬緊牙關,眼睛幾乎快要瞪出來!
“賤人!都甚麼時候了還不忘勾引人?”她怒斥,轉而又緊緊抱住男人的胳膊,刻意放緩了聲調道:
“江少,你可千萬不要被她現在這副清高的樣騙了,她就是溫棠歡,當年費盡心機嫁進了陸家,不過才三年,就成了棄婦。”
“她哪裏有錢買這裏的衣服,肯定是做着甚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我們可得離她遠一點!”
聞言富二代頓時拉着女人後退好幾步,皺着眉,眼中的驚豔消失不見,一臉鄙夷地看着溫棠歡:
“這麼不堪的女人也能進高檔場所?保安呢,把人給我趕出去!”
然而他話音落下,遲遲不見有人來,倒是溫棠歡面不改色地繼續挑選着衣服。
“既然嘴不乾淨就少說話,跟個市井潑婦一樣爭風喫醋,溫家就是這樣教你的?”
“那我自小被養在鄉下還算幸運了,要是長成你這樣的,早一頭撞死了。”
“你!”溫詩晴氣的不行,手指頭指着溫棠歡,恨不能將她那張臉撕爛!
“我甚麼我?有空發瘋,還不如瞧瞧這裏哪件衣服是你買得起的。”
溫棠歡隨便挑了幾件拿出來,“不是很了不起嗎溫小姐,那你都買下來吧。”
旁邊的導購相當上道,沒幾秒就把衣服裝好遞了過去,面帶笑容道:“一共三十七萬八,這位小姐刷卡還是......”
“誰說我要買了?!”
溫詩晴頓時尖叫一聲,將導購的手推開,“三十萬?你這衣服鑲金絲了啊!”
“金絲沒有,不過買的是這個品牌,你踏進這個門的時候就應該知道這裏是高檔奢飾品店啊。”女人頓了頓,突然冷笑道:“總不能這點錢都拿不出來吧?”
溫詩晴語塞。
雖然溫家也算豪門,她平日的零花錢也不少,可爲了這幾件衣服要花去幾十萬?她可捨不得。
但她梗着脖子不肯承認,只能結結巴巴道:
“我憑甚麼要聽你的?溫棠歡,我買不起你就能買得起了?別裝了,你根本就沒錢!”
“哦~原來是真的買不起啊。”
溫棠歡拉長語調,“不過這些我也不要。”
她話鋒一轉,溫詩晴頓時眼睛一亮,像抓住女人把柄似地急急道,“我就說你怎麼可能......”
下一秒,像是被人驟然掐住了脖子,溫詩晴眼睜睜看着溫棠歡慢悠悠掏出一張黑金卡在她面前晃了晃,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些不要,其餘的,都給我包起來。”
“真遺憾啊,我是裝窮,而你,是真的窮。”
女人一字一頓的話像是將她的顏面扔在地上踩,溫詩晴氣的直跺腳,卻是直接被導購撞到了一邊。
“好的溫小姐,東西我們會親自送到您的住址,您看還有甚麼需要的嗎?”
導購激動的無與倫比,路過溫詩晴的時候神情不屑,“這位小姐,麻煩您往邊上靠靠,不要擋了我們尊貴VIP客人的路。”
“如果您不是來買東西的,我就要叫保安來了。”
他們這邊動靜不小,跟陸宴琛來商場挑選禮物的秦淵一眼就注意到了處於人羣中心的溫棠歡,頓時驚呼一聲:
“陸總您快看,那不是夫人嗎?”
“我們已經離婚了。”陸宴琛不悅糾正,扭過頭,就看到一個打扮時尚的女人跟一個富二代站在一起。
那是溫棠歡?
陸宴琛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陰鷙。
這個女人,纔剛跟自己離婚就找好下家了?
那個男人是誰,昨天晚上是不是就是他......
秦淵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見男人突然開始渾身冒冷氣,眼神狠厲地像是要S人一樣。
夫......不對,溫小姐長的多好看啊,怎麼陸總一見她就跟看見仇人似的?
不等他想明白,陸宴琛已經重新開了一張支票。
“把這個給她,省得她這樣愛慕虛榮的人以後再找藉口纏上我。”
陸宴琛神情冷漠,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尖銳。
不過秦淵還是聽了命令,拿着支票找人去了。
沒幾分鐘秦淵就回來了。
“她收了?”
陸宴琛表情篤定中還帶了幾分鄙夷。
他就知道,女人昨晚不過是欲擒故縱,以爲甚麼都不要就能讓他對她改觀了?
今天他不在,這不就立馬收下了?還真是詭計多端!
然而秦淵卻搖了搖頭,將支票還了回去,“沒有陸總,我追上去的時候溫小姐已經走了。”
陸宴琛:“......”
“那先這樣吧。”
他嘴角下壓,面容簡直比剛剛還要冷酷。
秦淵一頭霧水。
怎麼回事?爲甚麼他總覺得,自從陸總跟夫人離婚以後就變得怪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