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閣樓上的病女人
秦想濃住在陸則深大別墅的閣樓裏。
一個光線昏暗,沒有窗戶的很小很小的房間。
她身無分文,流了產,生下死胎,沒錢看醫生,在牀上躺了三天三夜。
陸家的廚子看她可憐,偷偷給她買了藥,還給她燉了雞湯補身。
以前在秦家,連女傭都只把秦想濃看做一個**供血、器官供應的機器,瞧不起她,沒有人這樣溫柔地對待過她。所以秦想濃心底暖融融地,像看救命恩人一樣,感激動容地看着這個年輕善良的廚子,寫在紙上,問他:你叫甚麼。
他說:“我叫陳錚。”
秦想濃無比莊重地寫:陳錚,謝謝你。
陳錚看着她乖順的眉眼與輕盈的笑,心頭癢癢的,像是有甚麼東西發了芽。
——
秦想濃在陳錚偷偷摸摸的照顧下,撿回了自己不值錢的命。
她很乖,從不上陸家的餐桌,從不大聲喧譁,從不在白天讓人發現她在陸家的存在。
有天晚上,夜很深時,她聽見了玻璃摔碎的聲音。噼裏啪啦的,讓人心驚。
她偷偷下去看。
才發現陸則深喝醉了,倒在客廳沙發上,茶几上的玻璃杯被他砸了稀巴爛。
女傭都回房睡了,他一個人倒在那裏,眉眼俊朗頹敗。
她一直把對陸則深的心事藏得很好,但這一刻,還是忍不住想關心他。
她等不及穿個外套,只穿着睡衣,就貓着腳步下樓,將他扶回臥室。
給他煮瞭解酒茶,細心服侍他喝下去。
陸則深喝到一半,陡然睜眼,眸底的清明慢慢回籠,抬手打掉還剩下半杯的解酒茶,冷冷地抬高她的下巴,視線相對,他嘲弄一笑,“半夜三更,穿這麼.騷,來勾.引我?”
秦想濃想解釋,但她沒法寫字,更沒法說話,陸則深更不懂手語。
她只能用力搖頭。
卻得到陸則深森冷的不屑,“怎麼,你覺得我上了你,你就能替了語嫣,坐穩陸太太的位置?還是說,上回你放火燒人沒找到證據把你送進局子裏,所以你打算重操舊業,再放一把火,把語嫣燒死了,這樣你就能永遠留着你的心臟了?”
他好能說。
說的那麼狠,字字句句都像刀子一樣,插在她的心頭。鮮血淋漓。
秦想濃除了搖頭,甚麼也做不了。
陸則深越說越恨,看着這張故作可憐騙取同情的臉,不知道這個白蓮花的女人還有甚麼把戲。
他粗暴地撩開她的睡衣,將她抵在牀上,擺成最不堪的姿勢,用最羞辱地動作,逼得她屈辱臣服,逼得她啞聲吟哦。
這樣的歡.愛,秦想濃一點也不舒服,甚至下面很痛。
可她看着在她身上發泄起伏的男人,他緊鎖的眉心,他深邃的眼睛,他堅毅的臉頰,年少時就埋藏心底的對他的情意湧動在胸腔。明知道他這般恨她都是爲了秦語嫣,她卻還是不知廉恥地弓着腰,小心翼翼地討好他,想讓他更舒服一點。
可她這樣如履薄冰的討好,在陸則深眼裏,就是心機婊,就是騷.浪.賤。他發狠地拿着她的脖子,懲罰一樣地在她耳邊說不堪的話語,“秦想濃,怎麼會有你這樣下.賤的女人?”
那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她打心底裏惦念喜歡的男人,叫她秦想濃。
明明他是在罵她下賤,可她還是不要臉地,覺得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