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痛不欲生
霍北辰的話讓餘煙頓時啞口無言，不是她承認了S害餘嫋嫋的罪行，而是她已經明白——無論她怎麼竭力解釋，霍北辰都不會相信她的話。
肚子好似被鐵錘來回錘了千百遍，這樣的疼痛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對於餘煙來說，那就是一個世紀。
最後餘煙終於疼到昏死了過去，卻沒有意識到對面還沒有掛電話……
醫院。
霍北辰看着護士遞過來的男嬰，本想伸出去的手在想到餘嫋嫋後，又收了回來。
他一臉冷漠的看着男嬰，嘴上對着助理莫白冷淡吩咐。
絕情道：“送走！”
莫白眉宇間盡是不忍，可是他也知道霍北辰的脾性，便只有抱走男嬰。
“哇啊～哇啊～哇啊～”
而這時男嬰卻突然打開嗓門哇哇大哭起來，莫白頓住，一臉難爲的看着霍北辰。
霍北辰放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他成沉默了兩三秒，隨後臉色冰寒的看着莫白。
莫白明白了，他立馬抱着男嬰走遠，很快消失在霍北辰的視線中。
聽着漸遠的嬰兒哭啼聲，霍北辰的心竟然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他是不是應該先做個親子鑑定？
正在霍北辰有些後悔的時候，一通電話打斷了他的思緒。
霍北辰拿起電話靠在耳邊：“甚麼事？”
“總裁，餘嫋嫋小姐的骨灰已經送到霍宅了。”
“好，知道了。”
霍北辰掛斷電話，看向旁邊的病房，眼裏盡是酷寒。
餘煙是被踹門聲驚醒的，她雙眸正隨着聲音看過去，卻被霍北辰猛的掐住脖子。
他的眼神好可怕，好像要S了自己。
喉嚨的疼痛，肺部的窒息，都沒有阻止餘煙開口說話。
她道：“北辰……我的兒子呢？”
“死了。”霍北辰嗜血一笑。
“不不……不可能！”餘煙眼中帶淚，一臉的不相信。
明明胎檢的時候是健健康康的，怎麼可能會死呢？
“你騙我……你快告訴我……”餘煙伸手要去抓霍北辰，可是下一刻卻被他甩在了地上。
“啊～”
霍北辰他不顧餘煙剛剛生產，不顧這個時候的季節是冬天，他的目的是讓餘煙痛不欲生。
餘煙痛到地上打滾，而霍北辰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傳進她耳朵裏。
“餘煙，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
“你欠嫋嫋的，我會讓你一輩子來償還。”
餘煙的身體在地板上蜷縮在一起，她剛剛滾過的地方還有斑斑血跡。
她痛得此刻說話的聲音都變調：“北辰……我沒有S餘嫋嫋，我願意用我的生命起誓……”
“哼～你的命值幾個錢？”霍北辰冷嗤一聲，他將餘煙突然提起來，看着她那慘白如死人一般的臉。
“餘煙，我現在就帶你回霍宅，你就跪在餘嫋嫋的骨灰前贖罪吧！”
霍北辰拖着餘煙往外走，卻沒有注意到身後的人已經漸漸氣息微弱。
直到一位值夜班的護士路過，看到餘煙那嚇人的臉色和那一路的點點滴滴血跡後，連忙放聲喊：“霍先生！你的妻子好像不行了。”
聞言，霍北辰駐足，他看向餘煙，彎腰蹲下，伸出一根手指去探餘煙的鼻息。
好像……真的沒有了。
“快喊醫生啊！你還站着幹甚麼？”霍北辰雙目猩紅的朝護士大吼，隨後立馬抱起餘煙往病房跑。
護士一臉憋屈，她鄙夷道：“竟然如此擔心你的妻子，爲何還要這麼虐待她？”
可惜霍北辰已經抱着餘煙離開，並沒有聽到護士的吐槽，醫生來了後，面對一臉慌亂的霍北辰，頓時也不知道該說些甚麼。
在衆人一番努力下，餘煙終於有了呼吸。
在經歷了這一刻，霍北辰好似自己也經歷了生死一般，他站在病牀邊看着緊閉着雙眼的餘煙。
“餘煙，爲甚麼我這麼折騰你，更疼的卻是我……”
餘煙醒來的時候，病房內有護士正在弄着吊瓶。
想到自己昏死前好像聽到霍北辰怒吼聲，她向護士詢問：“護士小姐，我先生呢？”
見餘煙醒來後就找霍北辰，護士憤懣道：“唉～餘小姐，你那是甚麼老公啊？我還沒有見過這麼瘋狂奇怪的男人，一邊虐待自己的妻子，一邊又這麼擔心妻子出事。”
“甚麼？”餘煙不解的看着護士。
護士解釋：“昨天你昏死過去後，霍北辰真的很緊張你，那神色就像是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人一樣。”
聽到這裏，餘煙的心一動。
她那慘白的脣一勾，喃喃道：“真的嗎？”
霍北辰真的會在意她嗎？
護士離開後，餘煙給霍北辰打了個電話，可是他一直沒有接聽，直到下午的時候，餘煙才終於打通了。
“北辰，我的兒子沒有死對不對？他很健康，很可愛。”
“快告訴我，他現在在哪裏？”
餘煙柔聲的問，她愛了十年的男孩，不會那麼殘忍到傷害一個小生命。
霍北辰聽着餘煙的聲音，心裏莫名的煩躁不安，他不耐的朝電話裏講。
“餘煙，孩子我丟海里了，讓他代替你去向餘嫋嫋贖罪，怎麼樣？我這樣做是不是很對？”
即便知道霍北辰在說謊，餘煙還是慌亂躁動起來。
她失控的抱着電話，對着霍北辰大喊：“北辰！你不能這樣折磨我！要是孩子真的出了事，我真的會死的，我只有他了……嗚嗚嗚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他一定是安全對不對？”
死……
又是死。
霍北辰抓狂了，他抓緊自己的頭髮。
朝餘煙低吼：“餘煙！你要是敢去死！你那個兒子我絕對丟去餵狗！”
見此，餘煙的情緒才平和了一些，她又問了一遍。
“所以……我的兒子現在很安全對不對？”
兒子……又是兒子！
她的心裏怎麼只有這一個兒子？
霍北辰更加煩躁了，索性直接掛斷電話，看着遠處的搖籃，大腿不聽使喚的走過去。
“哈哈哈咯咯咯～”男嬰朝霍北辰嘻嘻一笑，小臉上還能看出有一個小酒窩。
這一刻，霍北辰的心柔軟起來，他不自主的伸出手要去抱起男嬰，可是正要夠到男嬰的時候，莫白走了過來，霍北辰立馬收回手。
“甚麼事？”霍北辰冷淡的看着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