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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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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丫鬟湘兒看着風雲瑤臉上不符年紀的冷辣,嚇了一跳:“小姐,夫人說了讓你不要對付大小姐,萬一......”

“啪!”

風雲瑤一巴掌扇在丫鬟臉上:“閉嘴!我有那麼蠢會自己出手嗎?!跟我去找三公主!”

湘兒捂着迅速腫起來的臉,低頭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二小姐在外對人有多乖巧善良,在內對她們這些丫鬟就有多惡毒囂張。

湘兒怕自己再多說一個字,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

風卿婈照舊躺在自己狹小的廂房裏,除了每日傍晚有個半吊子郎中來替她把脈上藥外,這間房裏再無其他人,連個鬼影都看不到。

傍晚,窗外樹影蕭蕭,昏黃的燭火下,風卿婈托腮看着面前銅鏡裏的人。

櫻桃小脣,長髮雲堆。

纖長濃密的睫毛包裹着一雙明亮的杏眸,盈盈遙望間令人心神搖晃,下巴因爲長期的營養不良略尖。

原主真是個十足十的美人兒。

可惜左臉上,那一片火霞般的斑痕硬生生破壞了整張臉的美感,在燭火下有幾分恐怖。

風卿婈看着那片斑痕,眸光微閃,她搬來一盆水,伸手去洗斑痕。

不過一會兒,驚愕的一幕發生了。

隨着臉上一陣陣的灼痛,那一盆清水就變成了紅色。而她的左臉,變得白皙彈滑,哪裏還有那醜陋的斑痕?

原主的醜,是僞裝的。

風卿婈看着銅鏡裏絕美的少女,並沒有剛開始發現斑痕是僞裝的那麼驚愕了。

這幾天,她翻來覆去地回憶原主留下來的記憶,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才接手了這具身子,關於原主小時候的記憶一片模糊。

扮醜的事,在她的記憶深處,也只有一個男人模糊的背影。

以及他冷冽的嗓音——

“有人想要置你於死地,從今以後你需要藏拙,變得愚笨懦弱醜陋,才能活下去,懂?”

就只有這麼一小段模糊的記憶。

至於這個人是誰,毫無頭緒。

或許是原主娘留下來保護原主的人?

那麼原主這些年過的如此艱難,怎麼不見這人出來?

風卿婈一邊思索,一邊用畫筆細細的在左臉上畫上斑痕。

這筆也是那個神祕男人留給原主的,不知是甚麼特質的筆,用這筆畫上的斑痕不會被水洗開。

只有加幾滴那男人給的藥水,才能讓臉顯露出真面目,這也就是爲甚麼,這麼多年無人發覺原主是扮醜的。

“砰砰!”

房門忽然被人敲響。

風卿婈收回思緒,加快了手中的動作,就在她剛添完最後一筆時,

兩名衣着華貴的侍女不耐煩的踹開門走了進來。

風卿婈收起筆,挑眉看過去。

“明日是平陽長公主舉辦的春日宴,我們公主請風大小姐一聚,此乃皇恩浩蕩,風大小姐可不要視而不見。”

“春日宴?”

風卿婈皺眉,按理說這樣的宴會,她一個小角色有沒有都不重要,平陽長公主怎麼會親自讓人來吩咐她到場?

看這兩名侍女鼻孔朝天的樣子,也不是平陽那個溫吞性格能調教出來的人。

總有些不對勁的樣子......

不過......

風卿婈目光落在自己胳膊上毫無起色的傷,眸中思忖。

就算有不對勁她也得出去露露頭,不然被風夫人母女驅在這間房子裏,死了都沒人知道。

更何況......報仇這種事兒,趕早不趕晚。

“好,我會如約而至的。“風卿婈掩去眸中的冷光。

兩名侍女相視一眼,轉身離開。

翌日。

面容蒼白的風卿婈推開房門,嚇了準備去盛裝出席的風夫人一跳。

風夫人那一雙描的細細的眉蹙起:“你去哪兒?”

風卿婈對上那一張熟悉的臉,緩緩的勾起一個笑。

誰能想到,她前世的小姑子居然成了今世的繼母。

遙想當年的小姑子在自己面前夾起尾巴的模樣,與此刻的高高在上倒是形成鮮明對比。

“你笑甚麼?!”風夫人冷聲問:“既然有傷爲何不好好休息,跑出來幹甚麼?!”

風卿婈抬眸,春日的波光鑲嵌進她那雙豔瀲的眸裏,讓人看久了會不自覺沉進去。

“我怕我一聲不響的死了,正中了某些人的下懷。”

她抬步離開。

風夫人看着她的背影擰眉。

不怪瑤兒說風卿婈轉了性兒,連她覺得風卿婈有些不一樣了。

從前的風卿婈見了她,唯唯諾諾低聲下氣。

就像見了貓的老鼠,恨不得找個洞鑽起來,哪裏敢像今日這般直視她。

風夫人眯起眸子,內裏冷意氾濫。

不過,不論她變成甚麼樣,都翻不出她的手掌心!

......

北苑行宮乃當年的顯寧帝所建,顯寧帝喜好奢華,他在位期間頗爲的鋪張浪費,這行宮作爲他避暑所建,耗時多年,內裏偌大輝煌,十分宏偉。

風家人分到的居所離舉辦春日宴的牡丹園路途遙遠,是以備了馬車。

風卿婈走到馬車旁,車簾挑開,露出一張四方臉。

這人生的倒是濃眉大眼,身子卻臃腫肥胖,看起來有些虎背熊腰。

風東庭,當今的禮部尚書,原主那個渣爹。

風東庭這人寒門出身,當年科舉落敗後,靠着原配賣布賺來的銀子度日。

後來原配的孃家大哥,風卿婈前世的好兄弟盛邵助永王奪位後,作爲盛邵妹夫的風東庭也雞犬升天,被調到盛京當了個六品小官。

這人順杆子爬的技術一流。

原配死後,又勾搭上了出身名門魏氏的魏家大小姐,如今官路順暢,居然坐到了禮部尚書的位置。

“你怎麼來了?”

風東庭一見到風卿婈就皺眉。

“我從惡狼嘴裏逃脫,從閻王殿門口僥倖撿了半命回來,又一個人被丟在房間裏自生自滅,又撿了半條命回來,這才拖着一口氣,全須全尾地來見一見爹爹你。”

風卿婈掀起眼皮,慢悠悠地開口。

嘲諷的一通話讓風東庭變了臉色,他臉一紅,囁嚅着狡辯:“不是我不來看你,而是爹爹有公務在身......再說,你母親不是給你請了郎中麼,怎麼能叫讓你自生自滅呢,你這丫頭慣會顛倒黑白。”

有甚麼公務能忙的連自己女兒快死了都不來看一眼。

風卿婈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風東庭訕訕的避開風卿婈眼芒,突然圓潤的身子十分靈巧的跳下車,朝剛出門的風夫人母女迎過去:“夫人,瑤兒,你們出來了?”

風夫人淡淡地點頭。

風雲瑤摟住風東庭的胳膊,巧笑倩兮:“爹爹,你看女兒今日打扮得如何?這蜀錦可是爹爹你花了千金給女兒置辦的呢。”

眼風掃過風卿婈,意味十足的炫耀。

“好看好看,我女兒天下第一美。”風東庭殷勤地替母女倆掀開馬車簾子,一家三口很有默契地上了一輛馬車,隔開了風卿婈一人。

一輛馬車輕輕鬆鬆地載着風卿婈一個人,腳程十分快地趕到了春日宴舉辦的牡丹園裏。

風卿婈剛下馬車,就聽到耳畔一聲陰陽怪氣的嗓音傳來。

“呦,這不是我們大戰羣狼的風大小姐嗎,我瞧着你那天半死不活的,居然如此快就恢復了?還有心情來參加宴會,稀奇稀奇。”

風卿婈扭頭,看清這人的臉,眼裏霎時充滿了冷意。

魏晟被那眼神看的心中下意識有了一絲冷意,抱着胸口皺眉:“我與風大小姐無冤無仇,大小姐何必用這樣的眼神看我?畢竟那日追得你狼狽不堪的是惡狼,不是我。”

“是啊,我想我也與你無冤無仇,你何必如此奚落我。”風卿婈嘴角勾笑。

巧了,今天這一個兩個的,都是前世的故人。

眼前人是她前世的小叔子。

前世,風卿婈託生在一個商戶家庭裏不受寵的庶女身上,名叫風蘭芷。

爲了讓自己活下去,她不得不出去討活幹,陰差陽錯被當時還是永王的永寧帝看入了眼裏,從此投在永王的麾下遠赴邊關S敵蠻,定西北......

如此出生入死幾年後,永王發動兵變奪位,風卿婈與盛邵爲永王S出一條血路,立下了汗馬功勞,被封爲北燕開國以來的第一位女侯。

不過半輩子蹉跎在邊關,年齡漸長,被永王和盛邵嘲笑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風卿婈並不以爲意,推掉了許多永王給她的相親對象,直到遇見魏崢。

魏崢是當年的狀元郎,文采斐然,朝堂新秀。

他身姿清瘦,容貌俊美,尤其一雙琉璃般的眸子,微微一笑時溫潤如玉,能將人的心都給軟化了。

風卿婈對魏崢有了些興趣。

誰料被嫁將心切的永王得知,居然大手一揮就給兩個人賜了婚。

風卿婈如今回想起與魏崢成婚的那五載時光,不說蜜裏調油,卻也是和和睦睦,心意相通。

所以她到現在都不能明白,魏崢心裏究竟在想甚麼——他爲甚麼要一杯毒酒死她?

那杯毒酒任是誰給的她都覺得情有可原,唯獨魏崢。

難道朝夕相處自以爲了解徹底的人,是他營造出來的假象?

“二舅!”

風雲瑤的聲音傳來,打斷了風卿婈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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