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病情好轉
魔界中,男寵皆要洗香香之後,才能求着她疼惜,可這廝臉上滿是血,要如何下嘴?
唉!情勢所逼,只能委屈委屈了!
好在,她抬袖往男人的臉上擦了擦後,一張俊顏便展露在燭光下。
燈下看美人,饒是她這種見慣紅顏枯骨的魔道老祖,也不由得晃了神。
男人雖病殃殃,卻並不枯瘦,如玉的臉龐之上,墨眉入鬢,睫毛纖長。
他的鼻樑高挺,脣畔染血,容貌驚豔也就罷了,偏還帶着多情又似無情的氣質,讓人想好好地欺負蹂躪。
原本嫌棄得不行的白韻靈不禁嚥了咽口水,看得賞心悅目。
靠靠靠,她這算是老牛喫嫩草嗎?
不過……這嫩草就是香啊!
她忍不住揉了揉腰,方纔銷魂蝕骨的回憶閃現眼前,渾身似過電。
真別說,病殃殃的嫩草腰力挺好!
她貼上蕭祁炎的脣,吸食他體內的煞氣。
絲絲縷縷的煞氣湧出,與她體內的煞氣相互抵消,雖然速度很慢,卻讓她感到興奮,吸得更起勁。
就在這時,男人忽然睜開雙眼,一把將她推開,咬牙切齒地道:“又是你!”
他嫌棄地擦着嘴巴,想到方纔這女人強迫勾引自己的模樣,便覺得一陣噁心湧上心頭。
隨即,他便趴在牀邊,嘔吐不止。
房中酸臭氣瀰漫。
白韻靈猝不及防摔在地上,嬌弱的身子被摔得疼痛痠軟,她眼冒金星地起身,聽見嘔吐聲,臉都險些被氣黑了。
她活了千年,還沒有人敢拒絕過她,可這個孫子,竟然被自己親吐了?!
簡直不敢置信!
蕭祁炎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會以被強迫的姿態壓在婚牀上。
明明他都氣得吐血暈過去了,可再次醒來時,這個女人居然還喪心病狂地在強吻自己!
強吻過後,她竟然還有臉露出嫌棄的表情?!
他取過絲帕,拭淨嘴角,墨眸微微眯了眯,冷笑一聲:“過來。”
這男人昏迷時容色惑人,如今醒了,只是靠在牀柱上,便似玉山傾頹,寒月欲沉,說不出的清貴矜傲,連帶着病氣的呼吸聲,都彷彿添了幾分危險蠱惑。
白韻靈被這笑晃了眼,見他這說句話都微微氣喘的模樣,心頭不由嘖了聲。
這男人,身軀羸弱也就罷了,連喘息的模樣都保持着矜貴的形象,豈不是天生做男寵的料子?
她故意湊到他臉側:“怎麼?”
溫熱的吐息灑在蕭祁炎的肌膚上,他卻沒有半點動搖,而是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力道寸寸收緊,眼底的厭惡幾乎要溢出:“吩咐下去,打副棺材!”
白韻靈不把他的力道放在眼裏,臉色一變,心頭怒火中燒。
這小子,居然如此不識好歹!
她替他吸取煞氣,他卻想置她於死地。
不行,非得給他點顏色瞧瞧不可!
正她準備動手時,外頭傳來紛亂的腳步聲。
蕭老爺領着頭髮花白的老大夫走進來。
這老大夫姓宋,乃是江湖名醫,從前便替蕭祁炎診治過,可惜已經金盆洗手,除給蕭祁炎治病外,很少出山。
他氣喘吁吁地站在房中,慶幸地道:“還好,趕上了……”
看見房中的情景,兩人都是一愣。
老大夫有些迷惑,不是說診治世子爺嗎?怎麼如今看來,快被掐死的是世子妃?
不過……
他仔細打量着蕭祁炎的面色,神情逐漸嚴肅。
而蕭老爺則是震驚又激動。
方纔,炎兒分明命懸一線,如今竟然清醒過來,面色微紅,氣色還不錯!
他三兩步上前,直接將白韻靈拽到邊上,一疊聲地催促道:“宋神醫,快瞧瞧,我兒的病情怎麼樣?”
宋神醫摸着蕭祁炎的脈,驚歎地道:“奇蹟!簡直就是奇蹟!世子不但沒有受傷,身體反而比往常強壯了許多。”
他看向蕭老爺,眼中滿滿都是求知慾:“不知世子用了甚麼好藥?可否讓我看看藥方?”
他很想知道,究竟是甚麼樣的例子奇絕方子,才能解除此等雜症。
蕭老爺沒說話,狐疑的目光慢慢落在白韻靈的身上。
炎兒這陣子飲食一切如常,剛纔還被折騰得吐血,差點斷氣,唯一的例外便是這臭丫頭。
難道……這沖喜真的有用?
他的目光十分複雜,驚疑不定。
老夫人急匆匆地趕過來:“老爺,炎兒怎麼樣了?”
蕭祁炎揉揉額角,有些頭疼:“娘,我沒事。”
兩夫妻圍着他噓寒問暖,老大夫也在討論着他的病情。
白韻靈孤零零呆在一邊,宛如局外人。
眼見不能繼續吸煞氣,她便披了件外衣,悻悻離開。
蕭府很大,原主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嬌小姐,自然更不知道要如何走出去。
她一邊瞎逛,一邊觀察自己的丹田。
剛剛吸食的煞氣已經起到作用,似乎有極爲微弱的靈氣在她的丹田之內蠢蠢欲動。
她閉眼掐訣,對着眼前的草叢低喝道:“去!”
然而,並沒有甚麼卵用。
草叢被風輕輕吹動,彷彿在嘲笑着她自不量力。
看來要想恢復修爲,還是得從蕭祁炎身上下手。
她暗自思量着,想到剛纔那個吻,不經意間摸上自己的脣,當意識到自己在幹甚麼之後,又猛地甩了甩頭。
想她活了幾千年,甚麼樣的美色沒見過,可不能因爲一個小小的凡人,便沉淪美人鄉。
畢竟,當務之急是恢復修爲,找到回去的辦法,找那個偷看她洗澡的老色批報仇!
不知不覺,她已行至一處水塘旁,正欲轉頭回去,忽聞一陣細微的交談聲。
水塘旁隱約站着兩個高大的人影,正在密謀着甚麼。
她本無意偷聽,無奈耳力太好,無論他們說甚麼都聽得清。
只聽一中年男人欣喜道:“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沒想到那女人還幫了我大忙!”
一聽是與自己有關,她便停下了腳步。
只聽另一人賠笑連連,語調中滿是諂媚:“恭喜二爺,那病秧子本就被咱們的藥吊着,命不久矣,如今又鬧了這麼一出,我看啊,二爺馬上就能心想事成!”
聽了這話,白韻靈當即明白過來。
嚯,難怪陸宛兒一個未出閣的小姐,能在堂堂世子的新婚夜動手腳。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