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爲了討好新傍上的富婆,男友把我送到中年老闆的牀上。
我卻無意中和另一個權勢滔天的男人一夜歡好。
他給我留下信物,要求我對他負責。
可我的親妹妹搶走信物,詆譭我是個出賣肉體的綠茶心機女,仗着和我相似的臉一舉上位。
父母偏愛妹妹,勸我主動放棄,讓妹妹獨自享福,不惜毀我清白把我嫁給老頭。
但我哪會讓他們如願呢。
1
包廂裏的奇異香味愈發明顯,我渾身燥熱地蜷縮在角落,想被撫摸的慾望充斥了整個大腦。
今天是我的生日,男朋友林超把我約來ktv說爲我準備了驚喜。
可就在我踏進這個包廂的那一刻,林超卻突然把我摁在懷裏灌了一杯下藥的酒。
我親眼看着他請來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隨後滿臉輕蔑地離開了。
隔着門,我聽到昔日溫柔的男友和另一個陌生女人纏綿的聲音。
“寶寶,你看我都爲了你把她送到別人的牀上了,這你不得獎勵我點零花錢用來投資公司啊?”
事到如今,我還有甚麼不明白的。
和我談了四年戀愛即將訂婚的林超,爲了傍上富婆,把我送到了別人的牀上。
伴隨着意識逐漸模糊,我只覺得嘴裏呼出來的氣息都變得愈發滾燙。
中年胖子蹲下來摸了一把我的臉,滿臉Y笑。
“林超那小子也真捨得,這麼漂亮的女朋友說不要就不要。小東西,只要你聽話,爺保證讓你舒舒服服的。”
他嘴裏散發出的惡臭燻得我清醒了一些。
我眯起眼睛,故作難耐地往他身上貼了貼,隨即嬌嗔。
“我好熱、好熱……地板上太涼了,我要去沙發上。”
胖子似乎被我的反應取悅了,他一邊眯着眼睛把我帶過去,一邊還在誇我識趣。
“要不林超說你會伺候人呢,真騷啊小寶貝兒。”
因爲長相原因,我在外人眼裏永遠是嬌弱清純的小白花,甚至連和我相處四年的林超都這麼覺得。
我被胖子扶到了沙發邊上,他見我眼含春情的乖順模樣,急不可耐地開始解褲腰帶。
就在胖子低頭的一瞬間,我拿起桌上的酒瓶狠狠砸到他臉上。
我這一下用了全力,胖子發出嚎叫,隨即摔倒在地。
我不再管滿地打滾的胖子,踉蹌着衝出了門。
可空蕩走廊上的冷氣根本不足以慰藉我躁動不安的身體,我咬住舌頭,奮力往衛生間的方向跑去。
該死的林超下了大分量的藥,他是鐵了心要把我弄髒來討好他的新姘頭。
他在我面前一直扮演着好男友的角色,我雖然沒那麼喜歡他,但也願意被他哄着。
只是沒想到,我拿來排憂解悶的狗,突然會咬人了。
林超給我下的藥,眼下壓根沒有解決的途徑。
就算我要靠和男人上牀解決,起碼也得找個能看的。
可現在這破地方,有個屁的人啊!
我明顯感受到思緒愈發紊亂,就在我心裏陡然升起絕望的時候,我猛地撞上了拐角出現的人。
一股淡淡的男士冷香竄入我的鼻腔,我遲疑地抬頭看了眼。
男人眉眼清俊,長鼻薄脣,尤其一雙沉墨般的鳳眸冷冽又幹淨。
他見了我,似乎有些疑惑,眼梢都漾起了光,俊美非凡。
“你好,麻煩幫我個忙。”
我環顧四周,咬了咬牙,用盡最後的力氣拽住他的領帶,衝進了最近的無人包廂。
男人面露驚訝,他蹙着眉頭和我搭話。
可我的腦子一陣嗡鳴,甚麼都聽不清。鼻尖傳來的冷香彷彿一簇慾望火焰,點燃了我全身的感官。
我捧着男人的臉頰,毫無章法地吻上了他的脣瓣。
2
因爲包廂內過於昏暗,我沒法看清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男人在不斷嘗試把我推開。
他似乎有些急了,躲着我的嘴,低喝出聲。
可很快,男人的語調一轉,白皙的耳廓處逐漸染上緋紅,他不可置信地低頭,看向我放在他下身的手。
通過短短几分鐘的交鋒,我已經從男人的行動把他摸了個大概。雖然眼角眉梢都帶着冷漠,但骨子裏卻出奇純情。
而且,他好像也被下藥了。
我微微仰頭,舌尖在他的喉結上打轉吮吸,留下一點曖昧的溼潤。
等到我再度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和男人的角色已經調換,他的胸膛劇烈起伏,將我壓在了沙發上。
藉助走廊上的光,我能看清他泛着水光的鳳眸,滿是隱忍,似乎還帶了一點委屈。
他伏在我的耳邊,咬牙切齒。
“是你主動來招惹我的。”
隨後,男人的吻如同狂風驟雨向我襲來,從脣瓣吻到小腹,勾起了我心底最深的慾望。
我將雙腿攀附到他精壯的腰身上,輕笑出聲。
“我們都被下了藥,這怎麼能叫招惹呢?好哥哥,這叫互幫互助啊。”
我知道眼前這男人呆,卻沒想到他在這方面的事情也像個蠻牛。
伴着一聲悶哼,我痛得摳住他的後背怒罵。
“輕點啊!”
男人愈發沉默,碎髮下露出的通紅眼睛卻昭示他此刻的狀態。迷濛且瘋狂,深陷慾海無法自拔。
後半夜,我愣是被這個毫無節制的男人弄暈了過去。
再睜眼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
我躺在酒店的大牀上,輕輕撥開男人放在我腰間的手,轉身下牀準備穿衣服。
可還不等我穿戴整齊,就被拉進了一個灼熱的懷抱。
我對上男人冷冽的眼神,極其不要臉地燦爛一笑。
“體驗不錯,我要走了。”
“那我呢?”
男人蹙眉,啞着嗓子問。
可他似乎是從我的表情看出了端倪,立馬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
“你睡了就想走?”
“本來就是一場意外,你就當這一晚上做了個夢嘛。”
我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髮旋,用哄小狗的語氣回答。
可男人接下來說的話,卻讓我的笑徹底僵在了臉上。
他攥住我的手腕,眼神又冷又固執,甚至還帶着一絲羞惱。
“這也是我的第一次,你要對我負責。”
3
男人叫傅清州,在我臨走前逼我交換聯繫方式,甚至還把一枚白玉戒指套到我的手上。
他說這是信物,讓我留着等他來找我。
我意識清醒,這才發現傅清州從衣服到手錶都是高定單品,昂貴並且限量,壓根不是一般人買得起的。
我不想和這種人有過多牽扯,隨便留了個錯的電話號碼。
雖然有點對不起這廝,但我也沒辦法。
剛進家門,一個玻璃杯就在我的腳邊迸裂碎開,隨之而來的是媽媽氣急敗壞的怒罵。
“周意!你這一晚上上哪去了?能不能別整天跟個小**一樣夜不歸宿,傳出去多丟周家的臉!”
我眯了眯眼,對上客廳裏我媽的怒容,妹妹周若在邊上偷笑,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自打我小時候起,我媽的心就長歪了。
周若能做的事,我不能做。
周若得獎了,我媽會大肆慶祝。我得獎了,只能得到一句“還不夠好,下次努力。”
周若犯錯了,我媽從不生氣。但我犯錯了,就會被拳打腳踢,謾罵侮辱。
只是因爲我媽在生我的時候難產,自己險些丟了條命,還差點讓周若憋死在肚子裏。
我踩過那一地玻璃,如往常一樣細聲細氣地開口。
“媽,我在公司加班怕回來太晚吵到你們。”
我媽嗤笑。
“你是加班,還是在陪男人啊?”
這個世界上居然會有親生母親,這樣說自己的女兒。
我眉梢一聳,做出泫然欲泣的模樣,哀哀慼戚地看向她。
我媽最討厭我要哭不哭的柔弱模樣,每次一見到我這樣就會把我轟走。
果不其然,她露出嫌惡的表情,讓我滾回房間。
我三步一回頭地離開,到了房間立馬擦掉那點多餘的眼淚,準備去浴室裏洗澡。
我洗澡沒有戴首飾的習慣,連同那枚白玉戒指一起摘下來隨手放到了梳妝檯上。
這戒指得找個機會打包還給傅清州。
可我沒想到,只是洗了個澡的功夫,那戒指就不見了。
看着桌上明顯被翻動過的痕跡,我立馬冷了臉。
等我下樓的時候,周若正笑嘻嘻地坐在爸媽身邊展示那枚戒指。
我媽還在連連誇讚戒指適合她。
我一出聲,就破壞了這溫馨無比的氛圍。
“戒指還我。”
周若肆無忌憚地瞥了我一眼,不作任何理睬。
我爸皺着眉頭,冷聲呵斥。
“不就一個戒指嗎?給你妹妹戴一下怎麼了!她還小,你當姐姐的不能讓着她點嗎?”
我想到傅清州今早上的話,本想繼續和他們爭執的想法一滯。
我頗爲大度地笑了笑。
“當然可以。若若要是喜歡,就送她好了。”
即便我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在三天後,見到我家樓下站了兩排的黑衣保鏢時,還是嚇了一跳。
周若開門時一臉茫然,直到那羣保鏢見到她手上的戒指,朝她恭敬有禮地鞠躬。
“夫人,傅總讓我們來接你。”
我媽嚇壞了,以爲是上門詐騙的。
“你們誰啊!趕緊走開!”
可她話纔剛說完,就被眼珠子滴溜溜轉着的周若打斷了。
“傅總?”
那保鏢似乎被提前吩咐過,立馬做出解釋。
“我們少爺是傅氏集團的總裁傅清州,如果夫人不信的話,可以先跟我們回去確認一下。”
周若走了,走的時候既雀躍又嬌羞。
可我沒有忽略她向我投來審視的目光。
周若臨走前,把爸媽拉進房裏說了些甚麼。
緊接着一到晚上,我媽就在飯桌上開了口。
“周意,你年紀也不小了。爸媽給你找了個婚事,你明天上人家家裏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