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情竇初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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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個夢。

夢到了與易初的相識，第一次見到易初是在皇宮。

爹爹與皇上商議國事，我百般無聊溜到御花園玩。

我費了好大勁抓了一隻蝴蝶，面無表情把它翅膀扯掉了一邊。

看着它在地上撲騰，易初就是在這時出現的。

「誰家的小糰子，竟這般玩劣。」

我惡狠狠的抬頭，卻被他驚豔。

那時的易初不過年十四，容貌卻很出衆，一身青色錦衣，襯的好精緻。

我奶聲奶氣的威脅他：

「不準告訴我爹。」

他卻不以爲然，扯着我頭上的小揪揪。

「好玩的很多，並非要以折磨尋樂。」

他以爲我貪玩，可我明白，我與別人不同。

我生來就比別人共情能力差，別人誇小貓可愛，而我卻想摧毀。

我抓過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轉過身就跑，他在身後問我父親是誰，我跑的更快了。

次日，我還記恨昨日的事，心情煩悶。

躲在牆角撒氣，玩的正開心，身後傳來我爹的聲音：

「三皇子，這就是月兒了。」

我趕緊拿帕子蓋住腳邊，手背在後面。

回頭正好對上易初笑意的眸子，我爹招呼我：

「月兒，過來給三皇子道謝，整日貪玩，香囊掉了都不知，還好你娘繡了你名字。」

我乖巧的行了個禮，沒一會我爹便匆匆離開了。

他一走，我立馬黑着臉，易初到我剛剛玩的牆角，疑惑：

「這是甚麼？」

我正準備衝過去，他卻已經掀了起來，隨即瞪大了雙眼。

那是一隻光禿禿的青蛙，沒有皮，腿還一蹬一蹬的。

他過來抓起我背在後面的手，手上滿是乾涸的鮮血。

他揪着我耳朵，有些動怒：

「本以爲你是貪玩，不曾想竟還是個小壞蛋。」

我喫痛的看着他，心想早晚也要把他剝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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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訴我爹，與我很是投緣，想常來尋我。

我想着這林易初大概是腦子有問題。

可我爹很是歡喜，每日下朝都帶着林易初回家。

他教我道理，我不聽，帶我玩竹蜻蜓，我不感興趣。

他說若是放任我如此長大，定會以折磨爲樂，如今是動物，長大便是人了。

我不懂，人人都有取樂的法子，爲何獨我不對？

我看他似乎下定決心要教會我有愛心，便在他面前僞裝。

果然他看向我的眼神很欣慰。

直到我十二歲時他又發現我偷偷抽打小貓，抓過我便打我屁股。

我咬牙憋着淚，他撩起袖子讓我抽他。

我樂意至極，使出喫奶勁抽在他胳膊上。

一鞭子下去瞬間紅了，還冒着絲絲血滴。

易初眼眶疼紅了。

我看着心裏喘不過氣，一點都不解氣。

我耷拉着腦袋，他又拉着我說了一通大道理。

我第一次點了頭，易初很開心，從袖子裏掏了糖果給我。

易初帶着我溜出府，帶我去看雜技，帶我去喫點心。

帶我去幫助老婆婆，帶我去替難民打抱不平。

我也開心極了，可我不懂是事情的本身讓我開心，還是因爲易初在開心。

沒多久易初就要上戰場，臨走那天他一身戎衣，意氣風發。

我哭着問他：「會死人的，你爲何要去。」

他笑着摸我頭，目光堅定：

「小月牙，戰場上的人，無一人是在爲自己而戰。」

「我想保護天下百姓，更想保護你。」

自他走後，我開始喜歡玩竹蜻蜓。

甚至看見受傷的小貓也會找人救治。

我給易初寫了一封信，威脅他不準忘記我。

一直快兩個月，才收到回信。

他說會在我十三歲生辰前趕回來。

我火急火燎找我爹，讓他給我做新衣服。

易初沒有食言，我生辰前一天他果然回來了。

他曬黑了，看着更成熟了。

他捏着我的臉，問我有沒有乖乖的。

我看到了他臉上的擦傷，眼眶子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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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初回來沒多久，又匆匆走了。

可是卻沒跟我道別，我也賭氣沒有寫信。

只是每日魂不守舍。

半年有餘，我爹纔拿着易初留的信告訴我忘了。

我氣的狠狠踩了我爹一腳。

我開始懊惱爲甚麼要賭氣。

我十四時易初回來了，這次回來他身邊總有女子。

我心裏煩悶不知爲何，可易初很快又走了。

我琢磨了一年總算明白了，我大約是喜歡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