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如我們三個人試試?
他不說話只是看着我。
不言而喻這是示意我喂他。
我捏起一塊小心翼翼湊到他嘴邊。
薄脣輕啓良久他舔舔嘴脣:「還行。」
一旁的阿音看我這副討好的模樣撇撇嘴遞來不屑的眼神。
我權當沒看見,拿着帕子一點點地替他擦着臉。
林景珩嘴邊掛着十足的劣笑:「江月白,不如我們三個人試試?」
我手上動作一頓,低下頭沒有說話。
他不耐煩的用手抬起我的下巴。
對上我發紅的眼眶子,他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臉上的笑意也慢慢收斂,動作粗魯的擦着我臉上的淚。
「出去。」
我正要起身卻被他一把拉到懷裏,他側過頭看着阿音。
阿音一臉不願穿上衣服起身。
3
林景珩抱着我好一會纔開口:
「聽聞你從前不是潑辣的很?怎麼現在整日不是愁眉苦臉就是哭?」
我還是低着頭不講話。
「江月白,孤又不是十惡不赦的混蛋,你怕甚麼?」
可是,林景珩。
你就是十足的混蛋啊。
我抽了抽鼻子:
「我害怕你不要我。」
他死死的盯着我眼裏帶有探究:
「江月白,你喜歡甚麼樣子的男人。」
我起身湊了過去,閉上眼睛,細細的吻過他的鼻樑,眼睛,下巴。
「像你這樣的。」
和我的易初一樣,真像。
他側過臉躲開我的吻:
「江月白,孤最厭惡欺騙。」
我點點頭,林景珩滿意了。
欺身壓過我,一邊親着我,一邊煩躁的扯去我的衣裳。
事後他躺在我旁邊像是睡着了,臉朝裏,身朝外。
我愣愣的望着他,心跳漏了一拍。
伸出手指描着他的鼻樑,薄脣。
從這個角度看,更像了。
可易初不似他這般混蛋,我的易初啊,是英雄,不光是我的。
大概是感受到我的目光,他問:
「一直看着孤幹甚麼,想暗S孤嗎?」
我回:「是啊。」
他轉過來,上下瞟了我一眼嗤笑:
「哦?那你說說爲何想S孤。」
「殿下身邊鶯鶯燕燕太多,我喫醋了。」
他支着下巴眼裏是我看不懂的情緒:
「看不出來還挺會騙人。」
4
我沒再回答,閉上眼睛準備休息。
臨睡之時又想起了阿音看向我的眼神,心裏一陣酸楚。
當時我執意要嫁給林景珩,我爹反對,他身爲太傅自小教導皇子們。
幼時林景珩便頑劣不堪,總是有歪理跟我爹對着幹,他甚麼品性我爹最是清楚,自然是不願。
可我卻跟着迷了似,非要跟他。
許是看我態度堅決,我爹竟拉下臉去找皇上爲我求婚。
皇上召來了林景珩問他意下如何,他人還沒進宮殿便先囔了起來:
「父皇,我不娶甚麼白月黑月的,江太傅這個老東西,以爲教了兒臣幾天就能賣閨女了?」
皇上不冷不熱訓斥道:
「胡鬧,說的像甚麼話!」
林景珩細數着剛打聽到的傳聞。
比如小時候見過我又黑又醜,不如百花閣的姑娘。
十二歲當街打人,潑婦行爲。
十四歲舞刀弄劍,不似個姑娘家。
…
我爹在一旁氣的吹鬍子瞪眼。
而我低着頭眼淚吧嗒吧嗒的掉,腦子裏都是易初。
我娘去的早,唯一的願望便是希望我開心自由。
因此我爹也慣着我,幼時我整日跑着玩,曬的黢黑,哪懂的梳妝打扮,直到遇見了易初。
十二歲我與易初溜出來玩,那會戰爭不斷,街上滿是受苦的難民,我倆在街上撞見一小胖子搶難民的糧食,易初上前理論卻被推了一把,我自然是不能忍的。
也是在那一年易初說要上戰場,守護天下百姓。
十四歲時易初就已戰功赫赫,可每次回來都滿身疤痕,我也想保護他,便纏着我爹給我找了個師傅。
林景珩說個沒完沒了,我爹也惱了,拉過我便要走。
我慌慌張張抬起頭正好對上他鄙夷的目光。
他看着我略顯喫驚,我知道是因爲我與林雪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