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自取其辱?
許安藍挑眉,心底呵呵兩聲。
沒有必贏的把握,她會提出這種對戰的方式?
在前世,她的老師被整個世界尊爲棋聖!他們這個大成的棋聖,又算甚麼?
更何況,棋聖又如何?棋聖又不是他厲開暢!
自取其辱......那就看看,今天受辱的是誰吧!
“等一下。”
厲開暢喝道:“如果本世子輸了,自然會答應你一個條件。但是,若是你輸了呢?”
“我不會輸。”
厲開暢揚起一個滿含嘲諷的笑容。
“許安藍你這樣自大,就不怕風大會閃了舌頭嗎?本世子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若輸了,以後,就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看到本世子,繞!路!走!”
“可以。”
厲開暢還是坐在他剛纔與人對弈時坐着的位置上。
許安藍想了想,將如卉推到白衣男子身上:“請幫我照顧她一下,謝謝。”
然後她又轉身對那個青衣男子道:“麻煩公子讓開。”
青衣男子皺了皺眉。
那白衣男子正對半靠在他身上暈死過去的如卉不滿,見青衣男子皺眉,趕緊跳了起來:“飛揚別生氣,來,坐我的位置。”
似乎,他很害怕那人生氣。
青衣男子的身體停頓了一下,緩緩起身,讓出了位置給許安藍。
他倒是沒有坐到白衣男子的位置上,而是做到了他的對面,那位置,正在許安藍的右手邊。
一坐下,他就吩咐起來:“元良,將棋子都撿起來。”
從始至終都一動不動的站立在涼亭一角的男人動了起來,依令而行,動作很快。
幾個眨眼的功夫,之前被許安藍一掌拍的四散的棋子就被撿了起來,黑子白子分類好,個子放在兩人手邊。
之後,叫做元良的男人又退到了涼亭一角。
黑子在許安藍手邊。
黑子先行。
許安藍不動聲色的看了青衣男人一眼,他似乎......是在幫她?
不過,她不需要。
涼亭裏靜了許久,等了半天,也沒見許安藍落子。
厲開暢的臉色從不悅,變成了嘲諷。
“我說,許安藍,你半天不落子,該不會是不知道執黑先走的道理吧?”
連圍棋的規矩都不懂,還要跟他一戰?
這女人未免太過好笑了些!
許安藍秀眉一挑:“誰規定的?”
厲開暢冷哼:“這是規矩!”
“你不知道,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嗎!”許安藍輕聲道:“今日本小姐讓你先。”
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
這論調倒是有趣。
青衣男子抬眸看向她,不過許安藍臉上自信淡然的神采倒是微微晃了他的眼。
鍾飛揚笑了笑。
厲開暢臉上滿是嘲諷,只冷喝一聲:“不知所謂!”
“世子是擔心自己先走一步,最後還會輸給我會丟臉嗎?”
許安藍再一次用出激將法:“這樣的話,那我先走,也沒甚麼大不了的!”
厲開暢一怒,啪的落子於棋盤。
“誰說本世子怕你了!誰輸誰贏還未可知呢!”
這女人一副她贏定了的樣子真是可惡!
厲開暢再一次中了許安藍的激將法,卻毫無所覺。
許安藍笑了笑,兩人在棋盤上廝S起來。
許安藍膚色白皙,或許是受涼的原因,手背此時蒼白的嚇人,還隱隱泛着淡青色。
她細長的指尖,黑色的棋子格外顯眼。
隨着棋局的深入,厲開暢的臉色也越來越凝重。
反倒是那青衣男子,眼中的讚賞之色越來越濃郁。
而那歪着腦袋,用手撐着下巴的白衣男子,卻不甚懂棋,只是好笑的看着厲開暢那難看的臉色,笑得興味不已。
啪——
許安藍穩穩地落下一子,淡淡開口道:“你輸了,世子。”
厲開暢怔了怔,雙眼望着棋盤上錯綜複雜糾纏不休的兩色棋子,神色複雜。
他自幼拜棋聖爲師,一手棋藝連師傅他老人家都讚歎不已,稱他假以時日必會青出於藍。
他與師傅對戰多次,卻從未在師傅手下敗得這麼快!難道說這個癡傻了十幾天年的女人,竟比師傅還要厲害?
“需要我再說一次嗎,厲開暢,你輸了。”
許安藍看着他的雙眼,平靜無波。
她落水之後,洗去了所有的妝容,又因爲不似以前那般癡傻,所以嘴角也沒有噁心的口水流下。
厲開暢緩緩抬眼,記憶裏,她從來沒有這樣清爽過,這樣的她看起來,似乎也不是那麼討厭。
“你贏了,許安藍,就算你讓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