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第二天一早,她特意賴了個牀,打算等傅修遠離開再去書房找文件。
可等到日上三竿她起牀時,卻看見傅修遠坐在餐桌前喝咖啡,而他那個白月光姜盈月笑吟吟坐在旁邊,正拿着文件和他說些甚麼。
她穿着一套白襯衣配黑裙子的職業裝,卻故意把襯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小半渾yuan和ru溝·都露在外面,一點不掩飾勾引的意味。
傅修遠把玩着鋼筆盯着她,也不知道有沒有注意到。
但兩個人氣氛融洽,郎才女貌,倒好像她這個還沒離婚的傅夫人多餘。
那策劃書的內容粗淺得要命,要是她的助理做出來一份這樣的東西,她能把她罵個頭破血流,果然還是真愛無敵。
許知書看着,實在有點噁心,但想到要拿標書,又懶得多生是非。
她正打算回房間再躺一會,姜盈月卻已經看見了她,有些侷促不安道:“知書,原來你在家,我聽說你們離婚了,還以爲你已經搬了出去......”
她很刻意的起身將自己跟傅修遠拉開一個身位,欲蓋彌彰般解釋:“我只是過來向傅總彙報工作,知書,你千萬別誤會。”
但偏偏她起身時身形一歪,故意朝着傅修遠的方向摔了過去,恰巧坐在了男人懷中。
傅修遠皺眉起身扶正她,很快便收回了手,語氣有些微涼:“小心。”
他抬頭看向許知書,語氣平靜:“既然醒了,就下來喫飯。”
嚯......
許知書原本懶得搭理,卻不會慣着別人先撩者賤。
她自顧自下樓坐在了傅修遠對面:“我怎麼會誤會呢,姜小姐剛剛也說了,我跟傅修遠已經離婚了,哪怕我們倆前腳去民政局辦了手續,後腳你們倆就領證結婚,跟我也沒有任何關係。”
她話鋒一轉:“不過,姜小姐倒是消息靈通,我昨晚剛把離婚協議書給了傅修遠,今天你就知道了?還是說,姜小姐早盼着這一天?”
姜盈月的表情頓時有些尷尬。
她的確是早就盼着這天,所以纔會在傅修遠結婚紀念日當天故意讓一個很重要的合作方約了傅修遠,又留下那種曖昧的照片,設置成僅許知書可見。
“沒有,我,我只是過來之前詢問了管家傅總在不在,聽管家隨口說的。”
姜盈月乾笑一聲:“知書別多心,我跟傅總......真的頂多是朋友。”
許知書懶得看她演戲,進廚房給自己盛了一碗白粥。
“喵~”
她養的小貓圓圓忽然跑過來,對她叫了兩聲要抱,看見她手裏拿着碗筷,又跳到傅修遠懷裏撒嬌。
傅修遠揉了揉它:“找你媽媽去,爸爸在忙。”
圓圓乖乖跳下來走向許知書。
而姜盈月聽見這話,眼中卻閃過一抹冷光。
明明這兩個人都離婚了,爲甚麼傅修遠還讓許知書和她的貓住在這裏?!
看那貓大搖大擺的模樣,她怒從心起,故意在它路過時狠狠一腳踩在它尾巴上。
圓圓慘叫一聲,直接跳起來狠狠一爪子撓向姜盈月的手,還將那文件抓得稀巴爛。
“圓圓?”
許知書放下碗大步上前,就看見圓圓弓着背狠狠瞪着姜盈月。
她頓時皺緊了眉,圓圓一向很乖,怎麼會故意撓人?
“知書,你的貓脾氣也太壞了,怎麼能故意撓人呢?還有我辛辛苦苦做的文件,那可是下午就要用到的,要是因此耽誤了正事可怎麼辦?”
姜盈月捂着手,眼底的控訴毫不掩飾,本來她只是想出出氣,這貓撓了它還撕碎文件,倒是給了她發難的機會。
傅修遠緊縮着眉看向抱着貓的許知書:“把圓圓抱上樓去。”
許知書冷眼看着兩人,再看圓圓那委屈巴巴的模樣,才注意到它尾巴上有一塊明顯的印子,明顯剛剛被踩了一腳。
“我的圓圓從來不會故意撓人,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些人心知肚明。”
許知書給圓圓順着毛,一點不掩飾語氣裏的鄙夷:“不過是一份連大學生的畢業報告都不如的垃圾,有甚麼重要?”
姜盈月只以爲許知書這是不甘心被下面子才故意這麼說,眼珠一轉,裝出一副委屈模樣:“許小姐,你一直靠傅總養着,哪裏懂工作上的事情?寫報告不是敲敲鍵盤就能做好的,你憑甚麼這樣否定我的勞動成果?”
傅修遠的眉頭也越皺越緊:“許知書,給姜助理道歉,然後帶着貓上樓去!”
許知書冷笑,直接抱着圓圓走到他面前,拿過了他的筆記本電腦。
她隨手撿起被圓圓撓壞的文件掃了一眼,嗤笑一聲:“六個法語名詞註解錯了三個,我看你寫報告敲鍵盤都是用腳敲的。”
姜盈月表情一僵,這女人居然還認識法語?還是說只是信口胡說?
她正要開口,就看見許知書已經開始飛速敲打鍵盤。
難不成,她還zhen覺得掃一眼開頭就能還原她整整二十多頁的報告?
傅修遠大步走到她面前,正要讓許知書上樓,看見屏幕上的內容,卻忽然愣住。
不過一分多鐘,她已經敲了大半頁計劃書,其中那些他之前覺得姜盈月不夠完善的東西,都被一一修改,完全是他想要的樣子!
可是許知書怎麼可能會這個?
很快,一份策劃書就被許知書做完。
打印機吞吐着紙張,許知書將策劃書整理好走到姜盈月面前,不輕不重拍了拍她的臉。
“你上了那麼久的班,連我一個被養起來不工作的人都不如......留在傅修遠身邊,到底靠的甚麼?”
姜盈月的臉色頓時如豬肝般難看,傅修遠也是緊皺着眉疑惑看向他。
許知書懶得搭理二人,將策劃書扔下,抱了圓圓回到房間。
上樓時,她才發現書房的門虛掩着,傅修遠竟然忘了鎖門。
看着兩人還在樓下,她眼中閃過一道暗芒,悄悄抱着貓閃身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