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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昨晚和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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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是季家旁支的一位千金。

謝桑寧認得她。

比她小一歲,時常跟着父母舔着臉來季家拜訪。

因爲嘴甜,又投老爺子所好,這纔有機會來這樣隆重的家宴,否則以她三代開外的半點親緣關係,幾乎沒這個可能來這。

從季隨州出現開始,這位千金的眼睛就長在了他身上。

不難看出她的用意。

“小太太,你跟季少之間是……”

那一副懵懂無辜的模樣就差把“勾引”二字問出口了。

謝桑寧看着針刺似的紫玉鐲,心裏把季隨州罵了個狗血淋頭。

從容拿過盒子,她看着季汐妤,淡淡一笑。

“季小姐這麼好奇不如自己去問問季少?你是覺得我不懷好意還是認爲季少蠢到對我有想法?”

季汐妤沒想到她如此直白,臉色白了幾分。

“我、我沒有,我只是好奇才……”

眼眶紅的比演員還快,泫然欲泣。

謝桑寧直視着那雙滿是戲份的眼睛,聲音裏帶着暗諷,“好奇?”

“今兒是季少回國的大喜日子,你作爲季家人卻不顧場合的說出這種話,是想讓季少蒙羞還是想讓季家蒙羞?”

季汐妤這回臉色慘白。

她不是一直都逆來順受、唯唯諾諾嗎?怎麼今天跟吃槍藥了似的?

氣氛緊繃。

季敬延忽然出現,聲音透着冷。

“小太太何必這麼咄咄逼人?”

以往向來維護她的人,就因爲被撕破了真面目,對她惡言相向。

人心,倒是可笑。

謝桑寧懶得搭理,擦身而過。

季敬延被那諷刺的眼神刺痛,呼吸發沉。

在他身後的季汐妤將他的眼神收入眼底,目光漸暗。

一頓家宴喫到近十點才結束,謝桑寧伺候了老爺子入睡後,沒在主院留宿,往隔壁的偏院去。

穿過拱捶門,她還沒來得及反應,被人猛地一拽。

手腕擦過牆壁,刺痛一瞬傳來。

謝桑寧擰眉,一抬眼就瞧見季隨州那張臉。

眉宇緊擰,神色沉肅。

往下,是捂着側腹的手。

血腥味很快鑽進鼻子裏。

謝桑寧一瞬移開了目光,忍痛抽回手。

“季少好雅興,我可沒工夫跟你玩捉迷藏。”

季隨州邪肆的勾脣,沙啞的聲線卻因痛苦微微顫抖。

“見死不救,這就是小媽對兒子的……態度嗎?”

這兩個稱呼從他口中說出,莫名的曖昧。

謝桑寧頓時變了臉色,“閉嘴!”

感受着脣上淡淡的體溫,季隨州笑意更深。

“若是疼的狠了,我可是會喊的。”

他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雖然這裏是偏院,可按照季隨州的性子,他必然要鬧得整個宅子都雞飛狗跳。

到那時候,可就不好收場了。

眼見四下無人,謝桑寧只能咬牙扶着他,進了偏院的臥室。

拿出藥箱,她開始準備藥品和工具。

見她熟稔的模樣,季隨州挑眉。

“很熟練?我是你照顧的第幾個男人?”

謝桑寧頭都沒抬,只是冷臉掀開了長袖,露出一節藕臂。

季隨州定睛一看,眼底卻猛地冷了幾分。

在微弱燈光下,細膩的肌膚透出瑩白光澤,卻遍佈着猙獰交錯的新舊疤痕,看着格外滲人。

很難想象,到底是多麼狠心,才能留下這樣的痕跡。

男人的下頜緊繃,眸底沉黑隱晦。

“誰幹的?”

隨手將藥劑引入針管,謝桑寧語氣波瀾不驚,“與你無關。”

做替身,就要有替身的覺悟。

這些傷疤也是無時無刻的在提醒她,她不能任性。

無論何時何地,她所揹負的,都不只是一個人的命運。

不等季隨州再次發問,尖銳的針頭猛地刺入腰身。

下一秒,一聲悶哼響起。

好不容易緩過來,季隨州眯起那雙危險的眸子,牽起嘴角。

“好得很。”

睚眥必報,還是和三年前一樣!

謝桑寧愉悅彎脣,手上動作不停,很快就完成了清理和包紮。

暗淡燈光中,男人佝着腰身,眉頭微擰。

繃帶下的腰身精壯有型,微透出腹肌的形狀。

那是常年鍛鍊的效果。

線條流暢的肌肉極具男性魅力,似乎多看一眼,都會讓人忍不住的臉紅心跳。

謝桑寧卻沒有多看一眼,而是快速收拾起藥具。

“包紮好了,趕緊走吧。”

她彎腰放下醫藥箱,纖軟腰肢卻被大掌猛地鎖住。

看着盈盈一握的細腰,季隨州眸色猛地一沉,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

“可還有個地方,你沒伺候好。”

轉身,謝桑寧剛欲反駁,卻被冰涼的脣猛地堵住。

接着就是一陣天旋地轉。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牢牢地壓在牀上。

對上季隨州深邃的眸,腦海中頓時響起警鈴。

他該不會是想在這……

不行!絕對不行!

“不……”

剩餘的話語被淹沒在熱烈綿長的吻中。

受傷並未影響男人的攻勢,反而愈發的猛烈激進。

好幾次,她都險些昏厥過去。

謝桑寧無法抗拒,險些溺斃在情慾的海洋中。

次日清晨,謝桑寧掙扎着從牀上醒來。

渾身痠痛的像是被大卡車碾過一樣。

她倒抽了一口涼氣。

剛起身,卻被眼前的一幕驚的屏住呼吸。

潔白的牀單上被一小片猩紅渲染,透出濃烈的血腥味。

看來,昨晚真的很猛。

可很快,謝桑寧就頭疼的扶額了。

老宅內的衣食住行,都有專門的僕人負責。

老頭子雖然年歲大了,卻不是傻子。

平白無故的,她又該如何解釋自己牀上的這攤血跡?

該死的季隨州,昨晚麻煩她還不夠,還要留下這麼個爛攤子!

羽睫微垂,謝桑寧的目光落在了桌上果盤旁的水果刀上。

看來……只能這樣了。

等謝桑寧到餐桌的時候,人已經到齊了。

見衆人面色各異的看着自己,謝桑寧恭順的低頭:“抱歉,我起晚了。”

老頭子卻只是陰沉着臉看着她,並未發話讓她落座。

謝桑寧雖然忐忑,卻沒有顯露半分,只是狀似無意的掃過衆人。

卻驀地瞥見季隨州勾起的脣,和眸底那一抹饜足的光。

不自覺,腦海中就浮現出了昨晚他壓在身上粗狂的模樣。

謝桑寧忙低下頭,素淨的指甲掐住了虎口,依舊沉默。

飯桌旁的季汐妤微眯起眸子,語帶不善。

“不晚,我們剛纔正好還聊到小太太了呢!”

心尖一跳,謝桑寧彎出完美的笑容:“哦?聊我甚麼了?”

季汐妤笑着在吐司上塗抹果醬,狀似無意。

“剛纔僕人說,小太太的被子上有好大一灘血,是哪裏受傷了嗎?”

聞言,謝桑寧的指尖猛地收緊。

“沒有,只是點私人原因罷了。”

她的表情不變,卻能感受到老爺子芒刺般的目光投射而來。

下一秒,一聲不合時宜的嗤笑聲卻突然響起。

所有的目光頓時聚集在罪魁禍首身上——

衆目睽睽之下,季隨州卻無辜的攤攤手,“看我做甚麼?不是在問她嗎?”

謝桑寧額角的青筋猛地跳了跳。

這個死男人!

季汐妤卻繼續咄咄逼人的追問。

“看隨哥這樣,還以爲你知道些甚麼呢。我沒記錯的話,隨哥早上是不是也找了家庭醫生?隨哥……也受傷了?”

她沒再接着往下說,但未盡之語,卻已經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謝桑寧的心已然提到了喉嚨。

飯桌上,季敬延拿着刀叉的大手悄然攥緊了,眼底的陰鷙如何也掩飾不住。

此時,季老爺子終於開了口。

嗓音蒼老沙啞,卻極有力量。

“小寧,你昨晚和隨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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