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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是不是跟別人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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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桑寧顧不得自己的狼狽,一把將人狠狠拽了回來。

季隨州懶洋洋的靠在牆上。

“怎麼了阿寧?”

季老爺子聽到動靜,回頭瞧見她,神色雖疲憊,聲音卻透着威嚴。

謝桑寧嗓子發緊,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

“洗了澡,腳下有些打滑。”

細聽,可以辨出一絲顫抖。

季老爺子瞧了她一會兒,“嗯”了一聲,翻了個身子閉眼歇息。

謝桑寧心臟狠狠跳動。

“嘖。”

季隨州聲音很輕,卻嚇得她幾乎要站不住。

謝桑寧看着那雙有些惡劣的眼睛,知道今天是逃不掉了。

扯住男人的領帶,她沒做猶豫的堵住了他的脣。

吻技有些生澀,但倉亂的氣息卻如羽毛挑着人的神經。

季隨州眼裏謔意加深,將人扯開。

力道大的謝桑寧喫痛。

“誰說我現在有興趣了?”

他嗓音很沉,剮蹭着她的耳膜。

曖昧橫生。

謝桑寧卻聽出戳人的諷刺。

眼睫顫了顫,她嗓子發啞,幾乎是氣音:“他沒碰過我,連延續當年的事的興趣都沒了嗎?”

手腕被攥的很疼,她吸了口氣,“硬了也不碰,是早泄?”

男人最忌諱這點。

季隨州的眼神瞬間如烏雲遮日,將人壓在門邊的櫃子上,布料一掃而光。

門沒關,後邊就是季老爺子。

“這、這裏不行。”

謝桑寧咬牙。

季隨州捉住她細白的腳腕,手指抵在了她脣前。

她知道,這是他耐心耗盡的表現。

沒甚麼前戲,進展很快。

謝桑寧覺得自己如汪洋大海上被波浪狠狠拍打的扁舟,隨時可能觸礁。

她緊緊咬着布料。

地燈昏暗,季隨州耐心十足的折磨着她。

看着謝桑寧因爲隱忍而滲出的細汗,渾身痙攣式的發顫,他就覺得當真是刺激。

最後關頭是在浴室裏結束的。

季隨州夠狠,謝桑寧感覺自己跟死了也沒甚麼區別。

“味道不錯。”

臨走前,季隨州特意給了個評價。

謝桑寧有些窩火。

她看着鏡子裏自己,脖頸上鮮明的吻痕,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明明說了不行,他還是我行我素。

就因爲三年前她單方面說了分手後消失無蹤,就讓他記恨到現在?

謝桑寧沒法,扯了塊絲巾圍住。

壽宴尾聲的節點,她還得下去看顧一下。

賓客三三兩兩的告辭,季隨州到底是沒出現,謝桑寧搪塞着送客,結束時已快十二點。

從後廚房穿進走廊,她盤算着宴禮的事兒,沒注意到後頭跟了個人。

身子突然被一股大力拽走,謝桑寧連叫喊都來不及就重重撞在牆上。

生疼。

骨頭都要碎了的感覺。

“你剛剛跟誰在一起?”

被季隨州捏過的手腕,此刻又被狠狠捏着。

謝桑寧吸了口氣,抬眼看到熟人。

正是三房的長子,季老爺子的孫輩之一——季敬延。

二十多歲,看着溫潤儒雅的。

跟那份視頻裏的人簡直兩模兩樣。

也是,季家的人,沒一個不會裝的。

謝桑寧想扯回手,沒扯開,冷淡的盯着他,“你應該知道季家的男女大防比較森嚴,你我年紀相當,別弄出誤會。”

走廊的光昏暗,將季敬延映照的有些森冷,那眼神像刀。

他恍若未聞。

“你剛剛跟誰在一起?”

帶着危險的質問。

謝桑寧平淡的凝視他,眼裏是從前沒有的寒涼,“甚麼時候我做甚麼還需要跟你彙報?我跟先生都在東邊的房間,不如你去問問先生?”

季敬延在昏暗中沉默。

末了,不知想到甚麼,鬆了手。

“抱歉,我只是關心則亂,畢竟宴會上甚麼人都有,我不能看着你出事。”

如果沒有那則錄像,謝桑寧也許還會信幾分。

“不必。”

她握着自己被反覆捏疼的手腕,“即便出事,也有先生護着,小三少往後還是離我遠些,讓三嬸兒安心些。”

季敬延垂在身側手捏緊。

她從人面前走過。

廊燈雖不亮,卻有甚麼在季敬延眼底一閃而過。

謝桑寧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脖頸一涼。

心臟狠狠揪了下。

季敬延已經攔在了她面前。

那副幾乎要咬牙切齒的模樣令謝桑寧以爲失去清白的人是他。

“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爺爺不可能跟你做這事兒!”

他雙眼陰沉的冒火,“你是不是跟人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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