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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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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宿顛鸞倒鳳,白光透入屋內,鬱依依縱是在不想起身,也只得翻下他的身體,抬腳便將人朝牀下揣去。

媽個八拉子,這個王八蛋竟然趁醉酒奪了她的身子,就因爲說他長得好看嗎?

覆澤翻下牀的瞬間,鬱依依遽然起身手臂堪堪攬上,他的身子竟是如同火爐般滾燙。

“覆澤,覆澤!”鬱依依慌了神,輕拍着他通紅的臉頰。

覆澤雙眼緊閉,手臂軟嗒嗒朝牀下垂去。

“茲——”鬱依依跳下牀,拉起地上衣服胡亂穿着,牽引得身體痛意襲來,她禁不住皺眉痛呼出聲。

以至於鬱依依都懷疑,昨夜上可着勁折騰自己的到底是不是覆澤,現在倒是和個死人差不多。

“肉肉。”鬱依依忙着燃起火堆,卻不見肉肉的影子。

難怪火熄滅,肉肉這死孩子不會又趁着夜色上山偷嘴了,找揍的東西。

“冷,好冷……”屋子暖和起來,覆澤卻顫成團,額頭冷汗淋淋,瞪大的雙眼裏目光渙散得沒有半點焦距。

“該死。”鬱依依敲下屋檐的冰塊用毛巾包裹着敷在他額頭,起身朝山下衝去,在不用藥,真會出事的。

鬱依依疾馳在山道上,突的剎腳,禁不住彎下腰按着腹部,痛得倒吸冷氣。

覆澤這個王八蛋,受了那麼重的傷竟還這麼折騰,她都懷疑是不是在裝暈。

雪團兜頭而來,砸了鬱依依滿臉雪屑,她閉着眼喝斥:“茶根,滾出來。”

“依,依,玩,雪仗——”石頭後跳出個胖墩墩的包裹得像只熊糰子般男孩,擎着個大雪團,跳動着歡呼不已。

鬱依依朝雪地倒去,嚇得他撲上前急道:“依依,你,你……”

“我身體不舒服,揹我下山,快。”她閉着眼有氣無力。

茶根拎小雞崽般將人甩在肩上,急吼吼的朝山下跑去。

“外婆——”茶根直衝進院內。

鬱外婆抬眼,慌得上接着,急道:“依依,你又偷跑上山,大雪天野獸多,把你吃了怎麼辦?”

鬱依依撕着嘴,做着鬼臉:“外,婆——”

“滾樓上去。”外婆甩開她,拉着臉朝廚房走去。

鬱依依鬆口氣,讓茶根帶自己上樓,她翻出退燒藥道:“茶茶,山上木屋裏有個男人,你上山把藥喂他吃了。”

“屋前的陷阱裏有個摩托,你帶弟弟一塊去,將人和摩托都扛下來,明白不?”

茶根跳動着胖胖的身體,歡呼:“喂藥,摩托,下來。”

鬱依依摸着他腦袋笑道:“對了,帶弟弟一起去,回來我請你們喫肉。”

“哦,喫肉肉——”茶根轉身下樓朝外跑去。

鬱依依鬆口氣,朝浴室挪去。

茶根是這裏的守村人,三十多歲的年紀,卻只有孩童的智力,主要是他乖,不會亂說,而且最聽鬱依依的話。

鬱依依泡完熱水澡出來,在外婆的嘮叨聲中填飽肚子,歪在牀上裝死。

噼裏啪啦的腳步聲震得木質樓梯都是地動山搖的,鬱依依不及起身。

“依,沒,沒……”茶根滿臉脹紅的衝進來,急吼吼的扯着她,越急越說不出話。

鬱依依扶着他安慰:“別急,慢慢說。”

一看他就是以百米時速衝下山的,喘得話都說不出來。

鬱依依扶他朝樓下走去,遲民這才衝進院子,按着腰也是直喘氣:“依依姐。”

她上前道:“怎麼回事?”

遲民呼着白氣:“我和哥上山,他說你讓我們扛個摩托回來……”

鬱依依:“是。”

遲民直身,滿臉疑惑:“可木屋裏甚麼也沒有,而且屋外的陷阱雖然被破壞了,可裏面也沒有摩托呀!”

鬱依依半天回不過神,突的轉身朝山上跑去。

我草,暈迷的覆澤不會被野獸叼走了吧!

茶根拎起她,在次朝山上跑去。

木屋,鬱依依糾解看着潔白皮毛上紅豔豔的小花,呃,那是證明她清白的東西,可覆澤人那?

她蹲在陷阱邊,鬱悶的盯着空蕩蕩的陷阱,人,可能被野獸叼走,可摩托不至於呀!

陷阱四壁光滑,沒有梯子人都上不來,所以,覆澤這是提起褲子,溜號了。

鬱依依垂頭喪氣回到院裏,外婆正端着散發着苦味的藥汁走過來。

“誰病了?”她問道。

外婆拿眼棱她:“肉肉,也不知道昨晚上偷喫甚麼?拉得全身都是顫的。”

鬱依依拖着小下巴,打量着地板上拉得奄奄一息的肉肉,拿指頭戳着:“活該,讓你偷喫。”

她身上難受,一直睡到天色大黑,才被外婆搖醒。

“吃了飯在睡,一個個的都不省心,喝喝就知道喝,明明身體不好還往死裏喝。”外婆嘮嘮叨叨的整理着扔在地上的衣物。

鬱依依便知曉外袓又溜出去喝酒了,得,不到爛醉如泥,是不會被送回來的。

因爲吃了藥,睡的有些沉,她是被煙嗆醒的。

“咳,咳咳——”鬱依依反身而起,按亮檯燈,睜眼的瞬間卻被震在原地。

屋子裏濃煙滾滾,仿若置身地獄火海般的煙嗆得人幾欲暈死。

她跳下牀衝向門邊,腳底驟然而滑,人已跌倒在地板上,手掌接觸到溼意,鬱依依這才驚覺身下溼漉漉,仿若置身水中。

刺鼻的酒精味沖天而起,鬱依依不用看手掌,便知道整片地板上都是層薄薄的醫用酒精。

鬱依依眼神驟凜,拱身衝向門邊,抻手,木門卻紋絲不動,她纂着門鎖驚悚嘶吼:“來人,快來人!”

屋子的濃煙越發濃烈,她衝到窗邊,使勁朝外推着門質窗欞,整片木窗卻如同焊死般,半點都推不動。

“救命,咳……”鬱依依重回門邊,拚命拍打着木門。

“汪汪——”木門外傳來利爪抓撓的嘶嗥聲音,鬱依依驚喝:“肉肉,快去叫人。”

犬吠聲旋即消失,鬱依依整個人都沉靜下來,她曲膝,雙掌按在地板上,沿牆向前而行。

果然,地板上是足以淹沒整片手掌的酒精。

外婆是中醫,可家裏的醫用酒精不會超過一箱,所以,這不是火災,而是蓄意謀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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