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還不說實話?”陸湛庭的氣勢愈冷,壓迫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沈星辰長舒口氣,瞬間變得坦然:“沒錯,我就是沈星辰。陸先生接下來打算怎麼做,把我送回沈家,再找沈莊發難?”
“你倒是識時務,可你似乎一點都不害怕。”陸湛庭換了個姿勢,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沈星辰又看了眼花盆裏的殘渣,硬着頭皮跟他對視:“因爲我也知道你的祕密。”
“哦?”男人輕挑眉頭,來了興致。
她緊張地嚥了口唾沫:“那些中藥,你根本就沒喝,而是被你倒進了花盆裏。雖然我不知道你爲甚麼要這麼做,想必這背後,肯定藏着些不可告人的祕密。”
陸湛庭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陰鷙狠戾:“呵,你觀察的倒是細緻。既然如此,你以爲我還會放過你?”
“當然不會。但至少短時間內我是安全的。畢竟我是陸老太太選的人,按照規矩,明天我還要去見過她老人家。另外,沈家的地位雖不如陸家,可我若出了甚麼事,陸家怎麼也要給出一個交代,那不是太不划算?”沈星辰多了幾分把握,整個人也沒那麼拘謹侷促。
聞言,陸湛庭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查地欣賞。他揚起脣角,下牀走到她面前:“沈星辰,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早在老太太選定沈薇那天,他就派人私下調查,是無意中發現了沈星辰的存在。
他就懷疑沈莊不會那麼老實。原以爲她也就是個甚麼都不懂的鄉下丫頭,沒想到,她還真是給了自己一個接着一個的驚喜。
“陸先生過獎了。我想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繼續把這場戲演下去。實不相瞞,沈家拿捏着我的命脈,我只有留在沈家,才能保證我繼父和弟弟的安全。至於陸先生,你既然會同意老太太的提議,想必也是需要有人替你打掩護的。”沈星辰炮語連珠地說了一大串,男人只是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她頓了頓,繼續往下說:“我們可以約法三章,我只做好自己的本份,不該管的事情絕不過問。等我安頓好我的繼父和弟弟,隨時可以協議離婚,如何?”
“你憑甚麼覺得我非你不可?”陸湛庭反問她。
沈星辰沉聲回應:“難道不是陸先生先選擇的我麼?”
想必在陸老太太挑選合適人選的時候,陸湛庭的人就已經把那些富家千金調查的清清楚楚。
他若是對自己不滿意,大可在背後動點手腳。
陸湛庭發出一陣爽朗的笑,拍了拍手掌:“果然聰明。好,我跟你合作,期限是兩年,如何?”
這女人,可比放蕩不堪的沈薇識趣聰明,是目前最好的人選。
“沒問題。”沈星辰答應的毫不猶豫。
兩年的時間,足夠讓她徹底擺脫沈家的控制了。
陸湛庭重新坐回到牀上,衝她擺擺手:“出去吧,回頭成叔會把協議送到你房裏。”
“好。”沈星辰點頭。
等出了那道門,她才徹底鬆了口氣。
成叔也在這個時候上樓,把她帶到了自己的房間。
就在陸湛庭的臥室對面。整個房間同樣是黑白色調的裝修風格,看的她實在是不舒服。
算了,兩年而已,很快就過去了。
......
主臥房內,成叔在窗邊站的筆直。
“先生似乎對她很滿意。”
“她比真正的沈薇適合陸太太的身份,不是嗎?”陸湛庭斜靠在椅背,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桌上輕點。
成叔想到沈星辰的表現,若換做是沈薇,早就鬧騰開了,她倒是一聲不響地忍了下來。
“是。”他點頭,由衷回答。
“好戲馬上就要開場了。”陸湛庭勾着嘴角,微微眯起的眼睛裏透着危險。
三年,整整三年,有些帳,是該清算清算了。
晚飯過後,成叔就讓人把協議送到了沈星辰屋裏。
她大概看了一眼,除了原先商定的幾條要求之外,陸湛庭還額外答應每個月給她十萬塊錢的報酬。
一個月十萬,兩年就是兩百四十萬,足夠她做很多事了。
她不假思索就簽了名,摁了手印,然後打算給陸湛庭送過去。
陸湛庭平常都是住在老宅,偌大的別墅只有一個鐘點工上門做飯,到了晚上就顯得格外冷清。
主臥室的門沒關,她便直接走了進去:“陸先生。”
屋裏沒人,她乾脆把東西放到牀頭櫃,忽然就覺得背若芒刺,四周倏地冷了下來。
她扭頭一看,只見面色冷峻的男人近在咫尺,幽暗的眸子正直勾勾盯着她。
沈星辰被嚇了一跳,連連後退好幾步:“陸......陸先生。”
“你在這裏做甚麼?”男人似乎剛從浴室裏出來,身上只罩了件寬大的浴袍,溼漉漉的細碎短髮還在往下滴着水,簡直魅惑十足。
就是那張臉,在燈光的映襯下有些慘白,看着虛弱的很。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挪開目光,道:“我是來給你送協議書的,我看房門沒關,以爲你不在......”
“以後在這,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隨意進出我的房間。”陸湛庭有些許不高興。
沈星辰忙點頭答應:“那我先出去了,晚安陸先生。”
說罷,她逃似的轉身離開,誰知地板上有殘留的水漬,腳底一滑,她整個人往旁邊倒去,眼看着就要撞上桌角。
本能地伸手想要扶穩身子,卻拽上了陸湛庭的浴袍帶子。
身子落地的瞬間,浴袍打開,露出男人結實的肌肉。
陸湛庭的臉色黑了黑,一雙星眸冷到了極點。
沈星辰身子一顫,慶幸他還穿了條短褲的同時,趕緊起身把帶子還給他,結果又是一滑,直接把人撲倒在牀。
手掌撐在男人的胸口,長髮也隨之散落在他耳邊。
四目相對間,沈星辰緊張的喉頭髮緊。
“白天還說恪守本份,轉眼就迫不及待地投懷送抱了?”陸湛庭語氣裏帶着些許玩味。
沈星辰立馬把腦袋搖成撥浪鼓:“沒,我沒有,對不起。”
她掙扎着要起身。隔着薄薄的布料,陸湛庭的觸感在此刻變得尤爲清晰,髮香也隨之竄入他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