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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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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小三勸退師遭遇自己老公的案子

我是一名小三勸退師,這天收到了一個匿名的委託,要求我勸退他老公的小三,佣金是三十萬,我正好忙碌等空下來看這個案子時發現,當事人竟然是我老公。

1

我呆坐在辦公室窗口的位置,胸口卻仍舊窒悶的無法呼吸。

365天,我有340天在外地出差。

劉任他出軌了,還不止一個?

我不敢相信!

回想起過去的種種,

我跟劉任有多久沒有一起安靜的喫一頓燭光晚餐,甚至連一個早起的早安都很久沒有問候。

我跟他爲了各自的事業,各自忙碌賺錢。

熟悉的陌生人就是說的我們。

但我不想承認我的婚姻是名存實亡的空殼。

我仍舊對那個家有一份感情在。

看着卡里三十萬佣金,我的心涼到了半截。

本不想參與,但是好奇心驅使。

我倒要看看劉任到底如何的顯神通。

安靜的喫下一碗涼掉的麪條,我一個晚上沒睡着。

第二天早上,我趕上了回去海城的第一班航班,在太陽昇起的時候,抵達了海城。

放在平時,劉任應該沒有起牀,

可以預料的是,他並不在家。

是的,沒錯。

劉任他、並、不、在、家。

一晚上沒睡,我腦子又懵又亂,坐在劉任常做的椅子上,卻是如坐鍼氈。

熬不住了,我脫了衣服臥室休息,我只是想眯一下,沒想到睡了一整天。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

我飢腸轆轆,但是劉任沒有回家。

難不成我不在家的時候,我跟劉任的家就是一個空房間。

我做好了晚飯,給劉任打去了一個電話,

電話一直佔線。

我真的就不相信了,他現在連我的電話都不接了!

我焦急的站在百平米平層的落地窗前,我希望劉任在看到我的未接來電後,可以給我回電。

半個小時過去了,我的手機仍舊安安靜靜的。

我做回到了餐桌前,飯早已經涼透了。

喫不下去了。

我窒悶的出去透透氣。

我的手機裏是這個案子委託人給我的資料。

資料上稱目前跟劉任在一起的女孩叫做王露露,

對方是個年輕的女孩,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膚白貌美,若我是男人,也會把月亮摘下來給她。

我靠在江邊的欄杆上,看着資料,心就一寸寸的涼的徹底。

劉任,我的心真的再一次爲你痛了。

重婚罪你懂嗎?

我氣血上湧,渾身發抖,看慣了人間,當自己親身經歷的時候,

才知道這滋味的苦。

重婚一個不夠,還要再勾搭一個王露露。

劉任,你真的瘋了嗎?

我擦了擦眼淚,看着手機聯繫人裏那個熟悉的名字。

我把劉任拉黑了。

我擦乾了眼淚,下定了決心,不管是王露露,還是陳露露,劉任身邊的這兩個女人我全都要處理掉,然後讓他淨身出戶。

回到家,我便跟我的團隊進行了周密的計劃。

劉任仍舊沒有回來,

這個家,我是不願意再多待下去,我拎着我的幾件衣服搬了出去。

2

第二天,我重振了精神,簡單的洗漱喫過早飯後,我在海城等着我的團隊,

除此之外,還有我的御用偵探團隊,

我需要細節,近一個月劉任跟王露露在一起的細節,

還有劉任的委託人老婆,

我竟然工作忙碌的連他再婚了都不知道,

我感覺我的臉被狠狠的打了一個巴掌,

我的手機放置在我的手邊,

我從a市回海城這段時間,劉任人間蒸發了,

我的團隊夥伴告訴我,他不是蒸發,而是跟王露露在一起,

王露露是一個特別俏皮的小護士,

在一衆追求者中,看中劉任的原因非常簡單,

他幫過她,過命之交。

在金錢面前,女人最需要穩定關係中的踏實感,

在這樣特殊的關係下,劉任竟然讓這個女孩子成爲三兒,

他的心思真的是夠壞。

在找到我之前,劉任的“老婆”找了好幾個小三勸退師,用了金錢和勸說,甚至給王露露找了個男朋友,但是卻效果甚微,最後她入了魔,派人給王露露郵寄了血娃娃,王露露是被嚇得不輕,還是仍舊沒有離開劉任,劉任把王露露迷的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取代他。

對方表示三十萬的佣金只是初步的預算,

只要王露露肯離開劉任,委託人願意再支付一筆感謝的錢。

而出這筆錢的賬戶,我也查的非常的清楚,是劉任的錢。

調查出的結果讓我頭大,這兩個女人都不好對付。

一般的辦法是無法達到目的的。

在我拉黑劉任第三天,當事人的他給我發了短信。

他在鄉下療養,手機信號非常差,

剛出了療養區域,就想着給我打個電話,

“你拉黑我了?把我加回來!”我加回了劉任,給他打了視頻電話。

電話那頭的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襯衫,臉色非常不好看,看到我時仍舊是一幅沒臉沒皮,笑口常開的模樣。

“甚麼時候到家?我給你露兩手,我記得你最喜歡我給你做的糖醋排骨。”

他的心情不錯,我忽略他難看的面色,就當他是在三個女人之間周旋累的。

他現在還有一層身份在我這裏,

我們仍舊是合法的夫妻,

是應該回家,跟他好好的把身邊的鶯鶯燕燕全都清理了。

我在劉任要求我回家的第二個禮拜,

跟他見上面。

他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等我回家。

要不是手裏接到的這個案子,

我肯定會被他迷惑,

真的是隱藏的好,

我回到家裏,放下行李箱的那刻,

我跟劉任的戰爭正式上演。

3

“老婆,來,多喫點,今天專程給你做了幾道拿手的菜餚,看看手藝有沒有弱下去,我接受批評。”

劉任今天興致很高,但是我興趣缺缺,卻又表現的非常積極。

“紅燒肉鹹了,青菜老了,這湯淡了,不過,我喜歡喫。”我忍着氣,先把劉任順毛了,我要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我嚐嚐。”劉任似乎很緊張,準備再去處理一下,我不動聲色的笑着,讓他忙活去。

我跟劉任在家裏是不聊工作的,但他會問我甚麼時候會去出差,

我笑而不答,他是不是趕着下一場,連好好的一頓飯,都不願意做好了?

我心裏冷笑,但是看破不說破。

喫過晚飯,他洗澡出來,挨着我在大廳裏看電視。

最近甄嬛可真的是火,一大堆女人趕着對付一個老頭子皇帝,我看的不亦樂乎。

但劉任最煩宮鬥劇,尤其是那些娘娘們一口一個皇上,他就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看會足球,這甄嬛太無聊了!你們女人就是喜歡看熱鬧。”他一把搶過遙控器,換了臺,他還能看甚麼?中國男足有甚麼可看的,再看連最後的情懷都不剩下了。

我冷哼了聲,像是一隻炸了毛的貓咪,擋在了他的面前,我不在家的時候,他有大把的時間看,我一回家就跟我說着幹,真不讓我省心。

“我要看甄嬛,那還真的有意思。”我在他面前晃了晃遙控器,

劉任也不生氣,過來伸手搶,我纔不讓他,推着他要讓他進屋。

“你看起來臉色不好看,還是早點休息啊,我再看會電視劇。”我的地盤,我自然是半分都不讓的。

但今天的劉任卻不那麼好說話。

“你去優酷看下甄嬛上架沒,你用手機看也是一樣的,今天的比賽很重要,我還是支持中國男足,一定可以守得雲開見月明。”

劉任從我手裏搶過了遙控器,再次坐回到了客廳電視機面前。

我也不是省油的燈,燒了一碗螺螄粉當着劉任的面兒,嗦粉。滿屋子飄香的螺螄粉的味道,劉任看上去是饞餓了,但我僅僅燒了一包。

今天晚上,我跟他許久之後再次坐在一起喫飯,各懷心思,

再加上菜燒的不好喫,

我可憐的胃並沒有滿足,

他也是一樣。

他看了看我,煩躁的起來,“晚飯沒喫飽啊?”他的聲音硬邦邦的,他舔了舔嘴,就是不要意思跟我要求,

誰要他一直說,“螺螄粉還是少喫的好,我是不會喫的。”

我在他面前大汗淋漓,一叫一個過癮。

“遙控器給我,我就給你喫點。”我循循善誘,劉任實在忍不了這個味道,

他扔了遙控器,跑到陽臺上抽菸,煙霧瀰漫中,我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旗開得勝取回了控制權,我再次看回了甄嬛傳。

待劉任回到客廳的時候,一切又再次恢復了平靜。

劉任開門見山說道,“老婆,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4

我的臉上寫的那麼明顯的討厭兩個字嘛?

我之前有多喜歡他,現在就因爲那兩個三兒的事情,多討厭他。

甚至想要暴打一頓他。

“我的確對你有意見,晚飯沒喫好,一包螺螄粉還沒喫得很過癮。”劉任要暴走了。

我坐在了我的面前,看了一下他買了有十年的手錶,

一本正經的跟我說,“你今天回來,我高興這纔看一下足球比賽,老婆,我的好老婆,讓我看比賽吧。”

他不提還好,再提我可要生氣了,

我把遙控器藏起來,絕對不讓他找到。

“我今天才剛到家,我也是高興,我就愛看甄嬛傳,你必須讓着我。”我回家的第一天並不想跟劉任撕破臉皮,我盡力剋制自己的情緒,

劉任蔫了一般的坐回到了陽臺上抽菸,

我屁顛屁顛的看着甄嬛傳,

“劉任,你今晚喫飽了嗎,我那還有螺螄粉。”他不會喫的,他覺得太臭了。

我自然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劉任聽到我叫他,先是笑了一聲,然後臉黑沉了下來,就像是黑雲壓城般的壓抑。

他把陽臺的門敞開了,

一幅苦瓜臉的說道,“老婆,你怎麼不叫我老公,而是叫我劉任,聽着怪彆扭的。這麼久沒有見面,我們到底是生疏了。”

他無奈的嘆着氣,拳手鬆開又握緊。

我白了他一眼,他劣跡斑斑想要我叫他一聲老公,做夢。

是他的所作所爲讓我覺得怪難受的。

從我這裏得不到正面的回應,劉任耷拉着腦袋,他說,“老婆,你這次要在家裏住多久,我知道你現在很忙,回一趟家不容易,但我還是想要留你多住幾天,我知道這樣讓你非常爲難,但是看到你在我的面前,我心裏才叫做踏實。”

聽完劉任的表白,我不舒服了,他說的非常的流暢,甚至沒有任何猶豫,

他到底練習過多少遍,跟多少個女人說過同樣的話,要求多少個女人安心的留在他的身邊,

我不斷的問自己,不願意去想這其中的答案。

我跟劉任還沒有攤牌,在於我的團隊覺得劉任的案子,還有疑點。

他們讓我多擔待一些,跟劉任在一起的時候,多忍讓。

但是接觸多了,我連最愛喫的螺螄粉都喫不下去了。

我把碗推向了一邊,

“這次回來是要處理一個棘手的案子,委託人的老公是本地人。”

劉任第一次聽我說起工作的事情,耐着性子聽我娓娓道來,

“這個當事人腳踏三隻橋,我的團隊正在調查細節。”

劉任點了點頭,“有時我在想 ,老婆你總是處理別人家的三角關係,要是我們自己家出了這事兒,你會怎麼處理呢?”

我此刻的臉色肯定非常的死寂和難看,我想不到的是劉任會自己提起這個事兒。

我走到了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說,“要是你出軌了,我肯定會閹了你!你跑到天涯海角都無法擺脫我!”

劉任臉色一緊,手下意識的下移,落在了衣角的部位,被我看的發悚了,他好歹再次點起一根菸來抽,我看不下去了,搶走他嘴裏的煙,在嘴裏抽了幾口。

我現在心裏發慌,從劉任的表情看來,他這個人虛着呢。

我挽了一下垂落在額前的頭髮,蹲在了劉任的面前,把煙塞進了他的嘴裏,他軟軟的喊了一聲,“老婆。”

我並沒有因爲他的叫喚心情愉悅,反而更加的沉重,“劉任,你跟我說,你是不是真的外面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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