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第二章
“大姐，我們只有反擊，只有反擊這一條路能走啊。”
大姐抬手擦乾眼淚：“是我糊塗了，是我糊塗，我晚點就帶着小妹小弟走。”
大姐還想帶着我一起走，我再三保證已經找到怎麼對付他們的辦法，沒我絕對不行，她才半信半疑的打消了念頭。
喫過午飯，大姐藉口說想外婆了帶着弟弟妹妹出了門，媽媽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你啊，多大的人了，還信你弟亂說的話。”
但至少還是沒阻止，外婆他們住在隔壁村，半小時的路程。
“咋了，孩他媽，小陽又亂說了甚麼話？”
老媽白了他一眼，夾了一筷子菜給他：“喫你的飯吧，問這麼多。”
我找了兩塊木板，反釘了幾顆釘子準備在他們來之前放在樓梯口，只要他們上樓，那一定會踩到。
然後去大姐的房間裏找了幾根針管吸滿麻醉劑貼身放在身上。
在拿了剪刀放在總線路旁，必要時，拉閘，屋裏的路我總比他們熟悉的多，黑暗是最好的掩護。
5.
又做了幾個陷阱後，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要來了！
老媽看着我做這些，到底沒說甚麼，我知道，媽媽做生意總是比較多疑，她雖不信，但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我嘆了口氣，老媽肯定想着今晚沒事的話明天聯合我爸痛揍我一頓吧。
“哥，哥。”
我頭皮一炸，看到窗口的宋超再朝我招手！他媽的，他不是去外婆家了嗎？怎麼偷偷跑回來了？！
我一股無力和暴怒湧上腦袋，衝出去揪着他的耳朵。
“你他嗎的，不是讓你去外婆家了嗎？！你回來幹甚麼？！給我滾回去！”
宋超怔住了，似乎我的樣子太過嚇人，他嘴巴一撇哭了起來。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爸爸去接的。
“蘭啊，小超是回來了，哎呀，沒甚麼，他想在家就在家吧，你們在你外婆家好好玩。”
……
“你跟你妹妹好好玩，別管你弟了，小陽正罵他呢，好了，爸爸先不跟你說了，等會你王叔帶大客戶來了，先忙了啊。”
我瞪着宋超，胸膛因爲太過生氣像個氣球一樣不停膨脹收縮。
“哭哭哭，你哭甚麼哭？回去，現在立馬回去。”
小超抽了抽鼻子，支支吾吾的說。
“哥，我……我今天聽見你和姐姐他們說的話了，我是要過來幫你們。”
我腦袋嗡一響，不由分說的拉着他往村外走。
我看了看時間，還有半小時他們就來了，我把他送到村口，讓大姐來接。
宋超哭哭啼啼的掙扎：“哥！我不走！我不是多話的人！你沒我不行的，哥你是不是不信我，覺得我害怕？”
怎麼會呢？哥怎麼可能覺得你膽小害怕？！前世宋超爲了救小妹擋在她身前被攔腰斬成了兩段。
“哥只是不想你涉險，你在外婆家一定是……”
我停了下來，看着前方，汗毛炸裂，遠處走來的三人，不是王五他們是誰？
變了！時間變了！人也變了！
是因爲昨晚我昨晚裝病改了時間的原因嗎？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拉着小超衝回了家，多出來的那個人又是誰？！
我路上快速的給小超說了我佈置的幾個陷阱，讓他別踩了。
到家後小超遞給我一個彈弓和幾個鋼珠。
“哥，給你一個，你知道我彈弓可準了。”
我在樓上靜靜等了會，他們還沒來？不至於啊。
小超渾身繃的直直的站在樓梯口。
我摸了摸他的腦袋，他有點微微發抖。
“超，別怕，不管出了甚麼事，哥哥會保護你的。”
小超抬起頭，我發現他臉紅的不像樣子。
“哥，我不是怕得發抖，我是憤怒！你不知道我今天聽到那些話有多生氣。”
“砰、砰、砰”大門被敲響，這響聲就像地獄的鐘聲一樣刺激着我的耳膜。
老爸搓了搓手去開門。
“老王，你來了，等你好久了！”
王五勾着一抹笑鑽了進來，身後跟着兩人，一個是上輩子他的遠房表弟趙東，還有一個不認識，但看面相是個狠人。
臉上有一道刀疤，貫穿整個面中。
老爸愣了一瞬：“老王，這位是？”
刀疤男堆起一抹笑彎腰握住了老爸的手。
“宋哥你好，早就聽王哥說過你了，我也想入行，今天跟着王哥過來看看。”
他開口的一瞬，我整個人像墜入冰窖一樣發冷，這聲音太熟悉了。
6.
他是王五手下最忠誠的馬仔之一，李典，他們都叫他典哥，我在醫院躺着時聽到過他們的對話。
這個李典絕對是個大狠人，王五很欣賞他，做起事來絕不手軟。
王五帶着他來，是怕出甚麼意外吧？
我開始懊惱。
昨天我的行爲居然讓今天的事情直接增加了難度，本來地獄模式現在成了煉獄模式。
手上傳來一陣溫熱，拉回我緊繃的神經，宋超捏了捏我的手。
“哥，我在，你的臉好白，你別怕。”
王五突然抬頭看着我們，陰影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見他咧着的泛黃牙齒。
“誒，小陽小超，你們在上面幹甚麼呢？過來讓王叔看看，好久不見了有沒有想王叔呢？”
我直愣愣的站在那沒有動，老爸有點不高興。
“誒，宋陽你幹甚麼呢？有禮貌沒有。”
宋超先我一步快速下樓抱住王五：“王叔叔，我好想你啊，好久不見。”
我嚥了咽口水，不得不在心裏他點了個贊，這個心理素質槓槓的。
我整理好表情走了下去。
王五拍在了我的腦袋上。
“小陽，你臉怎麼這麼白，剛剛我們來的時候是不是看到你和小超在前面跑啊？”
我扯了個笑容，希望看着不是那麼幹巴。
“是啊王叔，我和小超在外面玩呢。”
小超拉住我。
“王叔，你別逗我哥了，他昨天都羊癲瘋了，今天還沒好完吧，所以臉色才那麼白。”
王五蹲下身來看着我，眼裏帶着點審視：“真癲癇了？”
老爸一巴掌拍在他後腦，王五眼裏閃過一絲恨意。
“我還能拿孩子開玩笑？昨晚直接躺地板抽抽了，口吐白沫，嚇死我和孩他媽了。”
他摸着後腦哈哈一笑，起身拉着老爸去飯桌前。
“大哥，小問題，癲癇嘛，到時候去大醫院治治就好了，我在A市醫院還有認識的，到時候介紹你們過去看看。”
我鬆了口氣，後背早被汗浸溼，王五果然是懷疑了，剛剛在試探。
我拉着小超回到樓上，躲在樓梯口的拐角看着下面的動靜。
老爸和老媽開始和他們喫飯喝酒，不對，總覺得怪怪的。
我到底忽略了甚麼？！
到底哪裏不對勁？！
“哥，你說，王五那麼弱，在你上輩子又只有他們兩人，怎麼打過爸爸的呢？”
我腦海中響起一聲炸雷，對啊，爲甚麼？！
怪不得，怪不得！原來是我忽略了這點！爸爸人高馬大的，怎麼可能輕易的被他們釘上了那麼長的鐵釘？！
還有，那晚媽媽也是，整個人沒有力氣，對我搖頭都很費力。
該死！真該死！我怎麼能忽略了這麼重要的事情！
是酒，是酒有問題！他們帶了兩瓶酒過來，一定在裏面下了藥。
再一看，那三人的腳下都是水，原來他們是假喝，實則悄悄倒在了桌下！
“宋哥，給我們看看貨唄，那些新首飾沒問題，趙老闆當場就能定下來。”
他的遠房表弟趙東從衣服裏拿出錢包拍在桌上。
“宋哥，我是很相信你和王哥的，沒問題，今天交定金！”
老爸老媽臉都笑爛了，連忙說現在上去拿貨。
7.
老爸喝的多一點，走路有點晃悠不穩。
“誒，今天高興，酒量都比以前差，才幾杯頭就發昏了。”
王五咧着嘴陰森森的笑了笑。
“今天我也高興啊，等會下來再多喝幾杯。”
“好！好兄弟，今晚不醉不歸！”
老媽趕忙扶着老爸走上樓來。
我讓宋超繼續盯着下面的動靜，我一把把他們拉回臥室。
這時候爸爸全身發軟，推我都沒啥力氣，說話更是有氣無力。
“宋陽，你小子找打是不是？沒看着你爸有正事嗎？”
我拉住我媽：“媽，你還沒發現有問題嗎？你喝這酒沒覺得不對勁嗎？！”
她臉色一白：“我頭是有點暈，但興許是他們帶的酒度數太烈了……”
這時宋超噠噠噠的跑上來，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珠，靠在門上大喘氣。
“哥！他們從兜裏掏出了錘子和鋼釘！說等你們拿貨下去先解決爸爸再……”
老媽後退幾步，臉色又白了一度，老爸還在晃晃悠悠的準備去倉庫拿貨。
老媽一把按住他。
“小陽，快去報警！”
“沒用了，電話線已經被他們切斷，放心，大姐會報警，我們做的就是堅持到警察來之前，我先去拉電閘，你們找地方躲好！”
老媽拉住我還想勸說甚麼，但發現自己手臂漸漸無力後也不再勸阻，只捂着嘴哭泣。
“你們小心點，一定不能有事。”
我躡手躡腳的出去放好反釘鐵釘的木板，走過去拉了電閘。
“他媽的，怎麼停電了！大哥，嫂子，你們貨拿下來了嗎？”
我和宋超躲在樓梯口聽他們的動靜。
“媽的，是不是藥下多了？他們倒庫房裏了？不等了，直接上去幹死他們。”
“趙東，你留在下面，我和王哥上去看看，那幾個小的如果來下也別放過。”
“好，知道了。”
“噠、噠、噠”上樓的腳步像重錘一樣一下一下的砸在我的心裏。
我嚥了咽口水，囑咐小超躲在我身後。
“啊！！！！！這他媽是甚麼！痛死老子了！”
踩中了！可惜踩上鐵釘的是王五，李典那個瘋子還在身後。
黑暗裏，我聽着聲音，手拿着釘滿圖釘的木板往前狠狠一砸。
“撲哧”鐵釘入肉。
“他媽的，小兔崽子找死是不是？！”
糟了，晚了一步，李典反手抓住我的頭往地上一砸，一股劇痛湧上腦門。
“你們都知道了是吧？呵呵，好得很，不管知不知道，你們今晚都得死！”
“操你們媽的！東子快上來幫忙！宰了這些小兔崽子，媽的敢整我們。”
突然摁着我的手勁一鬆，我趁機趕忙爬起來向庫房跑去。
“哥，快走！”
剛剛小超用彈弓打中了李典的手臂給我爭取了一點逃生時間。
8.
二樓的庫房在裏面，三間屋子打通成的一間足夠大，有更多反擊的機會！
老爸他們的臥室還在庫房往裏，所以他們想去別的房間怎麼都會經過庫房。
我把門輕輕合上，我下午用毛線繞過門把手在上面吊了塊大石頭，只要有人開門，石頭一定會砸上他的腦門。
王五踩了圖釘沒甚麼戰鬥力，現在就是李典那個瘋子和趙東。
我拿着庫房的強光手電靜靜躲在門後。
“咔嚓。”
是窗戶玻璃破碎的聲音。
艹！他們怎麼不走正門，走窗戶？！
藉着暗淡的月光看見李典手裏拿着斧子，右手手臂上有幾個孔，是我剛剛釘上去的木板。
他勾着一抹邪笑，陰惻惻的咧着嘴。
“小兔崽子，被你整了一次還能被你整第二次？”
他拿着斧頭砍掉那些碎玻璃踏了進來。
“啊！！！”
李典砰一下倒在地上，捂着他的膝蓋不停翻滾。
我在包裏再摸了鋼珠繼續瞄準。
也是我現在力氣不夠大，要是成年男性，這麼近的距離，這鋼珠能直接把他小腿擊穿。
“咻”再一發命中他小腿。
“啊！！！”
李典在地上滾了一會兒發現鋼珠對他S傷力不夠大，往旁邊啐了一口帶血的痰。
“小鱉崽子，最好祈禱別被我逮到，不然我把你皮一點點削下來油炸。”
我朝他吐了吐舌頭：“廢物一個，有本事抓我啊。”
然後在他起身的一瞬，打開強光手電直射他的眼睛，他踉蹌一下摔在旁邊我早早粘在地上的圖釘。
一聲慘烈的嚎叫劃破夜空。
李典不愧是個瘋子，直接發狠拔掉腿上的圖釘，像惡鬼一樣拿着斧頭朝我衝過來。
我一個閃身朝房間裏跑去。
邊跑邊嘲諷他：“李典，你們三個大廢物，被我們幾個小孩玩弄，丟死人咯。”
“呵呵，等着吧，小娃兒，等會讓你哭都沒法哭。”
李典喘着粗氣緊緊跟在我身後，一陣勁風襲來我趕緊彎下腰。
心臟砰砰快跳，臥槽，剛剛差點就砍到我了，我都能感覺斧子貼着我的頭皮擦過。
沒事，馬上就到了。
我藉着月光看到地上隱隱反光的絲線，抬腳跨過。
“砰”伴隨着瓶瓶罐罐碎掉的聲音。
我回頭看到李典被我早早拴在地上的魚線絆了個狗喫屎，正中前面的大洞。
那是庫房裏的樓梯口，通往樓下的雜物間，聽到李典摔下去的慘叫，我鬆了口氣。
下面我可也是放了幾塊釘着長釘的木板等着他呢。
我撿起地上李典的斧子，然後瞬間放回原地，太重了，要用起來更費力。
算了，還是用鋼珠吧。
宋小超從旁邊的櫃子後跑出來給我比了個大拇指，眼神裏全是崇拜。
“哥，你真牛。”
我擦了擦額頭的汗，內心別提多爽了，面上還是擺擺手。
“小問題，基操。”
現在還只剩趙東了，可我跟李典逗留那麼久，怎麼他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示意宋超在屋子裏等着我，給他手裏塞了個木板。
“有人進來就用釘子扎他！”
9.
我輕手輕腳走到窗口，聽了一會兒，甚麼聲音都沒有，真奇怪。
連剛剛還有的王五的痛叫呻吟都沒了。
難道他們走了？不，應該不可能，屋子裏兩個小孩和兩個沒反抗力的大人完全不構成威脅啊。
對！爸媽！趙東不會直接去他們臥室了吧？！
我爬出窗戶，躡手躡腳的靠近父母的臥室。
心裏咯噔一聲，臥室門開了條縫，心裏隱隱有點不好的預感。
爸媽都被下藥了，不可能這時候出來送死，唯一的可能只有一個，趙東進去了！
他在裏面等着陰我，真是有心機。
我勾着腰推開臥室門，一張咧着嘴的臉正對上我，嚇得我差點叫出來。
趙東拿着砍D貼在門邊，在我伸頭的瞬間朝我砍了下來。
額頭傳來火辣辣的疼，溫熱的鮮血順流而下。
砍D削掉了我額頭上的一層皮，還好我縮得夠快，不然削掉的就是我的腦袋了。
趁此機會我也看清了房內的場景，還好，父母都沒受傷，軟綿綿的趴在牀上。
“嘿嘿，小弟弟，你反應還是很快嘛。”
我作勢往倉庫旁跑，趙東立在門口並沒有出來。
他很聰明，他知道我在那邊有陷阱，沒有上當。
“小弟弟，你弄我兩個兄弟，我弄你父母不過分吧，沒關係，你可以不進來，就在門口看看你父母怎麼死的就好了。”
怎麼辦？這時候要怎麼辦？
我全身緊繃的苟在門口。
我看着趙東哼着歌走進屋裏，拉起了我媽翻轉過來。
“不得不說哦，嫂子的身材真不錯啊，誒，想了個好玩的，你說我當着你的面把你媽……嘿嘿，你覺得怎麼樣，你是不是很期待？”
“你別動我媽！你這個畜生！”
我緊緊捏住拳頭，要怎麼辦？！我根本打不過他，他還拿着大砍D，進去就是送死！
我要死了，等於爸媽也沒了！
他嗬嗬嗬的怪笑起來。
“我就動，你能怎麼樣？進來S我啊，小弟弟。”
“畜生！”
我雙眼發紅，熱血直衝腦袋，我要你死！
趁他轉身的那一刻，不知我從哪來的湧起的勇氣。
只覺得全身血液都開始沸騰，衝進屋子裏跳上他的後背摸出包裏準備好的麻醉劑狠狠插進了他的脖頸。
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給他半點反應機會。
“艹你個小比崽子，你給我打了甚麼玩意？”
我在他耳邊嘻嘻一笑：“毒藥哦，你馬上就死了。”
“草擬大爺！”
他發狠把我一把扔到旁邊的牆上，後背一陣悶痛。
然後拿着砍D就朝我衝過來，媽耶，他像條瘋狗一樣。
我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衝到房間外。
聽我說給他打了毒藥，趙東再也保持不了理智，追着我衝了出來。
“老子要你死！弄死你全家！”
我心裏唸叨這麻醉劑怎麼半天不起作用？
“嘶！”一陣刺痛從肩膀傳來。
媽的這個狗東西直接把砍D扔了過來，正中我肩膀，劃除了一道深深傷口。
好疼！
我一個趔趄摔倒在地，趙東嘿嘿的朝我走了過來。
“小弟弟，不是想玩嗎？來，哥哥陪你好好玩玩。”
“啊！！！”
他一腳踩上我肩膀上的刀口，痛得我只抽冷氣，好像整個肩膀都要碎掉了一般。
完了，那個麻醉劑不會拿錯了吧？或者過期了？
在我認爲自己馬上就要死的時候，趙東晃了幾下從二樓摔了下去。
還好，沒過期，也沒拿錯。
就是肩膀發出劇痛，手上全是黏膩的血液，不知道到底劃了多深的傷口，一直再往外滲血，整個上衣都被血浸溼。
不過還好，三人都解決了。
我坐起身來鬆了口氣，宋超從倉庫跑出來抱住我。
“哥！你流了好多血啊！沒事吧。”
“小傷，沒事。”
“小超！快跑！”
10.
我猛地推開宋超，可已經晚了。
陰影中的王五像個血人一樣，一瘸一拐的拉過宋超的頭往地上拖了起來。
原來他根本沒下去，一直躲在暗處的陰影裏。
眼看他想抓過剛剛趙東的砍D，我眼疾手快搶了過來。
“呵呵，宋陽看不出來你還真有一套，沒關係，你弟弟的命我先收了，看着你弟死比你自己死更難受吧？！哈哈哈。”
“你別動我弟，你放開他，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嗎？我給你好了，你把宋超放下。”
王五怪笑着面朝我把宋超往倉庫方向拖動，他想去那拿李典的斧子！
我想摸出彈珠，但右手一陣陣的疼痛，根本抬不起來！
“宋陽，你等着，我要你們全家都死！呵呵，我還要你親眼看着你全家怎麼被我折磨死，等你看夠了再來S你。”
我看着他推開了倉庫的門，我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剛剛李典沒從正門進，陷阱還在。
一聲尖銳爆鳴應聲而出，王五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鬆了口氣又沒兩秒，樓梯傳來腳步聲。
沒完了？！這些人血也過於厚了吧？
趙東打了麻醉劑，那就是李典！
“砰、砰、砰。”
每一步都重重的砸在樓梯上。
李典滿頭鮮血，猶如地獄出來的惡鬼，身上全是血洞，掰着腳提着一根鋼管往上走來。
“小比崽子，我要你狗命！”
我拼命往後挪動，剛剛摔跤的時候扭了腳踝，根本站不起來！
“低頭！”
一聲低喝從耳後傳來，我趕忙趴在了地上。
老爸拿着鐵棍衝上去直接朝他面門掄了過去。
李典應聲摔倒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這一棍好像用盡了老爸全部力氣，他扔下鐵棍攤在地上，藥勁還沒過。
“小陽，今晚還好有你。”
警笛聲從遠方響起，我從來沒覺得這個聲音如此悅耳。
危機解除，身上的疲憊疼痛一下子襲來，眼皮開始打架，接着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11.
全身都好疼，腦袋嗡嗡作響，像有無數只蜜蜂在腦海中迴繞。
不是蜜蜂，是有人在我旁邊哭。
我奮力的睜開眼，看見老媽和大姐在一旁抹眼淚。
“媽，姐。”
我開口，嗓子發出的卻像是陌生人發出的聲音，又幹又啞，還火辣辣的疼。
“醒了，醒了！陽陽醒了。”
大姐趕緊給我到了一杯水。
聽他們說我昏迷了三天，那晚出血太多直接休克。
鬆了口氣，警察也來做了筆錄，很默契的是我們知道的幾人都沒有說我重生的事情。
只說那晚父母上來拿貨的時候宋超聽見他們密謀要S我們全家。
製作的陷阱也只是我和宋超平時覺得好玩弄得東西，沒想到竟然派上了用場。
那三人都沒死，受了重傷，作案動機也很簡單。
眼紅，就是眼紅。
採訪王五時，他眼眶充血，死死盯着記者。
“都是拜把子兄弟，憑甚麼他有錢我沒錢？既然是兄弟爲甚麼不把他的錢給我用？”
“還有他能娶個漂亮老婆，我憑甚麼老婆都找不到？我懷疑他就是克我的，他的東西都是我的東西，所以他搶了我的東西怎麼不該死？！”
瘋了，這是真瘋了。
他們當晚帶來了很多作案工具，拿來的酒瓶裏也檢查出了麻藥。
八幾年，因爲性質太過於惡劣，判了死刑。
爸媽因爲這件事再也不敢高調，賣了老家的房子，帶着一家人和外婆一家去了城裏。
我也在家獲得了至高無上的地位。
咳咳，僅限於宋超和宋小梅眼裏，我是他們的大英雄。
執行死刑那天，我們全家正在家裏看着電視包餃子。
美好的新生活終於開始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