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逃離奇葩小姑子
04
日子繼續過着，老公以爲他一頓發火我怕了不敢再說，寵他妹妹更加沒有底線。
我給老公應酬的錢幾乎都進了小姑子的口袋，給婆婆的生活費也多多少少給了李維琳，他們以爲瞞得很好，我都不知道。
都21世紀了，家裏幾乎不見葷腥，幾千的生活費能過成這樣，真的是見鬼了。
怕女兒營養不良，我只能天天帶她在外面加餐完再回家，他們居然一個都沒發現。
確實，我和女兒對他們來說都是外人，甚麼時候回家他們都不在乎，只有他們纔是相親相愛一家人。
沒關係呀，我們確實快不是一家人了。
而我在網上買的祖國版LV很快就到貨了，票據齊全跟真的一樣。
“媽，看我特意請港灣區代購給你買來的奢侈品包包。可貴了呢。”
週六，小姑子難得帶了東西上門。獻寶一樣地拿出一個包給婆婆看。
婆婆歡喜地接過上下撫摸，嘴都笑得合不攏：“這得多少錢啊。琳琳，你又亂花錢。”
“沒多少錢，我看嫂子都不給您買個好包。以後走出去您多沒面子啊。”
“嫂子啊，這我就要說說你了。你工資也不低，和我哥加起來有2萬多一個月呢，花點錢給我媽買點衣服買個包怎麼了？你看看爸媽平時穿得些甚麼呀。”
婆婆感動地抱着小姑子，有些哽咽道：“還是女兒好啊，女兒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
我無語，偷偷用手機掃了掃這個包，還真是港灣區代購，128元。
“哎呀，平時媽媽給你的錢夠不夠呀，給媽買這麼貴的包，媽真是心疼！”
聽到這，小姑子一下子來了勁，眼睛發亮地說：“媽，最近確實遇到一個事，想跟你們商量一下。”
呵呵，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就知道她突然帶東西上門沒安甚麼好心。
“媽，我們那房太偏僻了，沒甚麼好學校。以後我要是懷孕，您外孫女都沒書念。”
原來是這樣。
前段時間婆婆的房子被劃入了新學區，房價飆升，小姑子怕是要來搶房子。
我在旁邊默不作聲，想聽聽小姑子到底有甚麼幺蛾子。
“媽，你看我那房又大，周圍環境也好，你們5個人搬過去還能住得寬敞點。”
“諾諾不是一直擠在雜物間嗎？搬過去住，也有自己的新房了。”
婆婆倒是有些猶豫：“那是你的新房，纔沒住多久，你過來住舊房子，是不是太委屈了？”
“媽，我過得苦點沒事。”小姑子親暱地挽着婆婆的手：“主要是你們，擠在這麼小的房子裏，我都覺得委屈。”
婆婆熱淚盈眶地說：“天天說我偏心女兒，我偏心不是沒道理的。女兒多孝順，給我買東西，還讓我們住大房子。”
“可是諾諾讀書就太遠了。”我提出了異議，“每天得早起一個小時上學。”
婆婆不耐煩地甩了臉：“小孩子早睡早起身體好。就這麼定了。”
小姑子一聽可高興壞了，吧唧在婆婆臉上親了一口：“媽，那明天我們就去辦過戶手續。”
婆婆聽了也是一愣：“咋還要過戶？”
“哎呀，媽，這房子不是爲你外孫讀書準備的嗎？我們得房戶住一體，早點過戶，等孩子生了還能就近讀幼兒園。”
小姑子說完，大家一度陷入沉默。
我觀察着老公的表情。這是關乎他自身利益的事，他還能這麼無動於衷？
結果卻讓我大跌眼鏡，老公表情糾結，斟酌再三站起來對小姑子說：“行，明天哥帶你們去辦。”
小姑子一聽，摟住我老公，又笑嘻嘻地對我說：“嫂子，你臉色這麼差該不會不同意吧？”
我臉色差？我不要笑得太開心哦，本來就不是我的房，隨他們怎麼處置。
“不會，琳琳是家裏寶貝，你開心就好。”
“也是，哥都同意了，嫂子你個外人也決定不了甚麼。”
這種話他們說多了，如今當着我的面說也毫不忌諱。
小姑子開開心心地走了，家裏也爲做了如此大的決定慶祝了一番。
可李維逸到底是我老公，是孩子的爸爸。這麼多年的感情下來，我想再幫他一把。
“老公，按理說這套房子改了琳琳的名字，她那套房得改成我們或者爸媽的。”
“那套房首付貸款都是你出的，改成你的名字也是應該的。”
老公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說：“剛剛我還覺得委屈了你，琳琳說的是沒錯，你從來沒把自己當做這個家的人。”
我氣笑了：“我說這些都是爲了你好。明天改了名，你妹妹手裏有2套房，你可是揹着債甚麼都沒有。”
“都是一家人計較這些幹甚麼，難道我們會沒地方住嗎？”
“老婆，結婚之前你不是這樣的人，怎麼現在總是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事。”
“有功夫想這些，不如想想怎麼賺更多的錢。最近回家喫飯都沒甚麼好菜，是不是你給媽的生活費少了？”
我無語地看着這個寵妹狂魔，婚前，我覺得他對妹妹這麼溫柔這麼好，一定是個孝順寵妻的好老公。
可每年他回我孃家的次數不超過10次，婚後覺得虧欠了妹妹，對妹妹變本加厲的好，對我卻不如婚前。
女兒出生後，他做了幾個月的好老公，又在小姑子的慫恿下當了甩手掌櫃。
小姑子當時對我老公說，男人就是要幹大事的，不能總在屎尿屁上過日子。
果然一向來最聽小姑子話的老公，天天泡在電腦前打遊戲，不管任何家務事。
女兒可以說是我一手帶大的，1歲半實在沒人管就進了託班。
我收了收衣櫃裏的衣服：“每個月3000的生活費我一分沒少。至於媽怎麼用的，那你得親自去問問她每個月貼給你妹妹多少。”
“你是不是早就對我妹妹不滿了？獨生子女家庭出來的孩子自私，琳琳說的果然沒錯。”
我此刻很想把離婚說出口，可是不行，時機未到。
05
我同老公冷戰了一晚上，第二天下班，我把早就準備好的LV包拿了出來。
“前段時間給琳琳買了個包，恭喜你今天又得了一套房。”
小姑子看到新包眼前一亮：“嫂子這麼破費，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下次我來的時候給諾諾也帶點好喫的。”
我連忙笑道：“不用不用，都是一家人。”
假客氣誰不會，一家人嘛，不要計較錢的事。
“老婆，你終於也爲我考慮了。謝謝老婆。”老公也在我耳邊附和。
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吃了晚飯，婆婆坐在沙發上向我要生活費。
“姜雨，這個月生活費怎麼還沒打過來？你看看這幾天家裏人都喫些甚麼啊。”
我有些爲難地說：“媽，這錢都省下來給琳琳買包了。這個月生活費沒錢付了。”
“我們結婚前存在您那的存款呢？先用那錢應應急。”
“那錢早就......”婆婆剛要說話，似乎想到甚麼戛然而止，“這錢不能動，你再想想辦法！”
“媽，巧婦難爲無米之炊，維逸的錢付了房貸，我的錢買了包，實在是沒錢了。”
我又有些愧疚地看着小姑子道：“琳琳，要不把包退了吧。媽說沒錢喫飯了。”
小姑子一聽可不樂意了，把包護在懷裏就說：“這可不行，送出去的東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媽，我難得用一次名牌包，你那點生活費那私房錢頂一陣子又不難。等嫂子發工資了，再問她要回來嘛。”
婆婆被小姑子說破私房錢的事臉色有些不好地說：“姜雨，你一個月工資一萬多，買個包應該還剩不少錢。這包是你送給琳琳的，怎麼能用全家的生活費去付呢？”
“媽寬限你1天，你去問你朋友借個幾千塊，我就委屈些，明天把錢給我就行。”
這催債的都沒我婆婆恨。
我又故作爲難道：“最近媽不是總說身體不好，琳琳也在備孕嘛。我就請了阿姨到家裏，已經付了3個月的工資。人家明天就來上班了。”
“媽，我不是不給錢，這請阿姨也是爲了減輕您的負擔。”
婆婆身體確實不好，所以也不願意帶孩子。可爲了女兒，她每天起大早去菜場買菜，每天做了飯還給她送到公司。下午又要準備一桌子的菜招待女兒女婿。
雖然她沒說，可家裏時不時出現的膏藥，都在告訴我，婆婆其實也累了。
“這......”我這話一出，婆婆倒是心動了。
可小姑子又不滿意了：“你說你花這錢幹嘛？阿姨做家務能有咱媽做的乾淨？”
“我喫不慣阿姨做的飯菜，就要媽做。”
“媽，你說過替我做飯一點不辛苦，您要給我做一輩子飯的。”
我有些委屈地說：“行，明天我就去跟家政公司說。也就付幾千的違約金。”
06
婆婆到底是沒讓我把阿姨辭退。不知是她身體實在受不了了，還是心疼那違約金。
我當然沒付3個月的錢。哪有阿姨直接付3個月的，也就騙騙李家這些貪小便宜的人。
可接下來我不再給家裏花一分錢，不再上繳生活費。
這時，我才發現，李家這個窟窿有多大。
“媽，怎麼突然讓我去外婆家住？”
接女兒放學，我直接把她接到了10公里開外的外婆家。
“外婆想你了，你去外婆家住一段時間。”
我想把女兒支開。畢竟大人之間的事，還是不要讓小孩知道的好。
“媽，你是不是準備和爸爸離婚了？”
我心中一驚，女兒從小敏感，所以我在婆婆和小姑子面前能忍就忍，希望不要對女兒有不要的影響。
“爲甚麼會這麼說？”我一邊說一邊觀察着女兒的神情。
女兒居然驕傲地抬着頭對我說：“因爲媽媽你最近都不包子了。”
“以前姑姑和奶奶說你，你總是委屈卻不回嘴。媽，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可你更是一個獨立的個人。”
“其實我有聽見你和爸吵架，可有甚麼用呀。爸爸總是站在奶奶和姑姑那邊。媽媽和我永遠都是那個外人。”
“媽，我支持你離婚。我會在外公外婆家好好的，你不用擔心。”
“再說，每次去外公外婆家，他們總會給我做很多好喫的。我在奶奶這都喫不飽飯。”
我心下感動，原來束縛我的一直都是我自己，女兒都比我看得透。
“悠悠，等着媽媽回來！我們母女兩個也能生活得很好。”
女兒衝我天天一笑說：“媽媽，放手去吧，我就是你最堅實的後盾。”
有了女兒這些話，我不再畏手畏腳。
回到婆婆家，小姑子正提着大包小包地行李往家裏搬。
“最近不是沒錢了麼？我們就把我的新房出租了。”
“這房子現在也是我的房子，搬過來住嫂子你也不用這樣黑着臉吧。”
“而且你和哥這麼大人了，還住在我房子裏，是不是不太好？”
“我已經跟哥說過了，你們搬出去租房子住。”
“你不是以前一直都想要單獨過麼？你還得感謝我呢。”
老公都已經被人趕出去了，還樂呵呵地上前說小姑子的好話：“是啊，老婆。我們一家終於要去過三口之家的生活了，你開不開心呀？”
我看戲似地問：“那以後生活費倒是不用交了。”
“這怎麼行？”小姑子不認同地說，“爸媽都是沒有退休工資沒收入的人。你不交生活費的話，他們喫甚麼？”
“也是，你這麼孝順，怎麼不給錢養他們？”
平時一向不回話的我這麼一說，小姑子也是一愣，隨後大着嗓門衝我吼：“真面目露出來了吧？兒媳婦不孝順公婆，難道要我這個嫁出去的女兒來孝順嗎？”
我語氣平靜，彷彿看到一個急得跳腳的跳樑小醜：“咦，你不是一直說我是外人，你們纔是一家人嗎？一家人女兒養媽怎麼了？”
“養兒防老，你這不孝的兒媳婦，居然想不養我媽？我還有公公婆婆要伺候，哪裏有錢給我媽。”
“哥，你來評評理。”
小姑子不佔理，說不過我，拉來了老公。
老公一副大家長的樣子站在我們中間說：“老婆，琳琳還小，你跟她吵甚麼。”
“我們養爸媽天經地義，你讓一個女兒怎麼養家。”
“李維逸，你的意思是諾諾以後也不用養我們？”
“這怎麼是一個意思呢？再說，你還年輕，再生個兒子也不是甚麼問題。”
呵呵，這家人還真是雙標。養老人的時候，兒子養老天經地義，疼女兒的時候，女兒也是一家人。
可李維逸這個最被區別對待的兒子，被pua得一句話沒有。
我表示認同：“行，爸媽當然得兒子養。”
次日，我送上的離婚協議書。
07
李維逸看到離婚協議書的時候一臉不可置信地問我：“老婆，我們感情這麼好，你爲甚麼要和我離婚？”
“難道你外面有男人了？”
我把這麼多年來的苦全都說給他聽。他一臉茫然，我在家受的那點委屈，他是一點都不知道。
“就因爲這點小事你就要離婚？難道連諾諾你都不管了嗎？”
“諾諾？諾諾在家裏有喫到過一頓好煩嗎？你妹妹喫甚麼？諾諾喫甚麼？”
“這，財產分配也不合理！爲甚麼我要付你這麼多錢？我的錢都給琳琳買房了，也不是我用的。”
我真的挺無語的，他不僅愚昧連法律也是一點都不懂。
夫妻共同財產買的房，甚至有我一半。
離婚流程走得很快，可平時一直覺得我是外人的小姑子，卻不同意我們離婚。
開庭那天，老公帶着小姑子和婆婆到了法庭，居然沒有請個律師。
“嫂子，你離婚了就再也找不到我哥這麼好的老公了。”小姑子拿出我送給她的假LV炫耀。
“再說我哥是諾諾的親爹，難道你要一個人帶着孩子長大嗎？”
“要是真離婚，我們可不會付撫養費的。你想清楚了。”
法庭上打感情牌不成還要威脅，簡直要笑死我了。
撫養費難道是她想給就給不想給就不用付的嗎？
小姑子的言論加速了法官的判決，由李維逸支付每月2000的撫養費，並且夫妻共同財產中的30萬由他支付給我。
08
離婚後，我拿着分到的錢買了套小房子，離女兒的學校很近。
每週末，我們都會回我爸媽家，爸媽因爲我們的時常到來，還年輕了不少。
生活越來越好，可我從來沒收到過李維逸的2000撫養費。
大概是他真的付不出，一家子吸血鬼要他養。
這天，我在女兒學校門口碰到了失魂落魄的李維逸。
他見到我把我拉到一旁直接跪下哀求：“老婆，你趕緊回家吧。我快熬不下去了。”
我被嚇啦一跳，趕緊把他拉起來。
離婚後，李維逸就留在了家裏。
可我們住的次臥被小姑子一家佔了。小姑子原來的房間變成了書房。他只能住女兒之前住的雜物間。
小姑子說，這是她的房子，給李維逸一個大男人住已經是因爲他是她哥。
房貸依舊是李維逸付着，可沒了我每個月給他的生活費，他生活得很困難。
婆婆享受了幾天請阿姨的日子再幹活就不再順手，在廚房跌了一跤居然中風了。
在醫院治療一段時間後，小姑子因爲嫌憋不住屎尿的婆婆髒，把他們趕出了家。
“李維琳太狠了。我們以前是怎麼對她的，現在她居然這麼對我們。”
“現在兩套房子都是她的了，她完全不管爸媽，我又還着房貸沒有錢。”
“老婆，以前是我錯怪了你，跟我回去吧？讓諾諾有個完整的家。”
我看了下時間，女兒快要放學了。
“回去幹甚麼？回去跟你受苦嗎？”
“李維逸，你是不是想多了，我跟了你這麼多年，回報我的是甚麼？”
“現在日子過不下去了，又來找我？”
“我雖然不聰明，腦子也沒有坑。”
下課鈴聲響起，女兒從學校跑出來，看到李維逸的那刻，臉色也變了變。
“爸。”她輕聲地叫了一聲。
李維逸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拉住女兒的手說：“諾諾，爸來接你回家，你一定很想爸爸和爺爺奶奶吧？我跟你媽復婚怎麼樣？”
女兒滿臉震驚，他卻以爲是激動，開心地說道：“你也是願意的吧？有爸爸媽媽纔是完整的家庭。可你媽媽不願意，你勸勸她。”
“你奶奶中風躺在牀上需要人照顧。我們都需要你媽媽啊！”
李維逸說得聲淚俱下，淚水不住地流。
女兒卻有些嫌棄地擦了擦被弄髒的手問道：“爸，你不是說奶奶以後還得靠姑姑養麼？怎麼還要叫媽回去？”
李維逸被一噎，怒道：“你也學了你媽那套不孝是不是？我跟你說，你必須回去跟我回去照顧奶奶。”
“你奶奶臥病在牀，你居然和你媽在這邊享受。”
“你媽跟我離婚了，你可跟我跟你奶奶都有血緣關係，一輩子脫不掉的！”
李維逸的這副嘴臉真的是得到了真傳。
女兒看了看我，見我不爲所動，照常發揮：“爸，我的撫養權好像在我媽手裏。”
“我跟我媽回去天經地義。倒是你，不想照顧奶奶，可真的是不孝，要負責的。”
“你來找我和我媽不如去找姑姑。”
“爸，多讀點書，實在不行找個律師諮詢一下，您也不至於過得這麼慘。”
李維逸見說不過女兒，直接拉住女兒的手要把她帶走。
我連忙扯住他，大喊：“搶人啦。快報警！”
剛放學，家長們很快就圍了過來，李維逸只好落荒而逃。
這事倒是給了我們一個警鐘。
我們搬了家，換了個學校，徹底讓他們找不到人。
我也不指望李維逸付撫養費，別來拖累我們就行。
我一個人帶着女兒比以往輕鬆多了，甚至有了更多的時間精力忙事業。
女兒很好地長大讀了大學，我們和李維逸一家也失去了聯繫，他們再也沒有找上門。
女兒大學畢業後當了律師，接手的第一個案子就是前婆婆和老公告小姑子的不贍養案。
這倒是有緣，這麼多年了，他們還困在裏面出不來。
我走後小姑子過得也不好，房子被婆婆她婆婆賣了一套，錢給了她老公的弟弟娶媳婦。
她婆婆嫌棄小姑子嬌慣，總是不做家務，出手教訓了她幾次，從小嬌生慣養的小姑子立馬老實，在伺候起了公婆和老公。
沒地方傾訴的小姑子又找到了李維逸和他爸媽。他們居然依然不長記性，不計前嫌地接納了小姑子。
小姑子回他們的出租屋住了幾天後，她老公找上門，一頓打砸搶以後，小姑子居然乖乖地回去再也不敢來看李維逸他們。
可李維逸沒有錢養家，於是又去討要當年的房貸錢，被打斷了一條腿。
出於人情，女兒免費幫他爸打了關係，並且打贏了官司。
可惜小姑子依舊不支付贍養費，那兩套她名下的房子早就被賣了，錢全給了婆家。
至於新房買在哪裏，楊維逸他們根本不知道，要不是打官司，也找不到她人。
那天從法院出來，小姑子蒼老的臉讓我都有些認不出來。她唯唯諾諾地跟在她老公後面，完全沒有了那些年在孃家對我的囂張氣焰。
前婆婆和楊維逸拉着女兒，訴了半天苦。希望女兒能回去，跟他們一起生活。
“諾諾，你到底是爸的女兒，爸這些年苦纔沒有給你媽打生活費，可你不能忘本啊。”
“是啊，剛打了贍養官司，你不會也想喫上這個官司吧？你姑姑不養我，打官司輸了。你不養你爸和我，一樣會輸。”
女兒笑了笑，揚了揚胸前的身份牌，問：“奶奶、爸，你們不會忘了我是幹甚麼的了吧？”
“當初你們做的那些事都是有證據的。誰說我不贍養了？我會打贍養費給你們。”
聽到有錢，他們的眼睛都亮了，泛起了光。
“至於甚麼時候打，拿得看我心情了。畢竟當年我媽，真的是一分撫養費都沒收到。”
李維逸和前婆婆到底底氣不足，連忙的道歉。
這時，他們才真正地認清自己的錯誤。到底有沒有真心悔過，誰都不知道，不過也沒人在乎。
我拉着女兒又贏了一場官司的女兒去喫大餐。
看着成績優異在社會上發光發熱的女兒，我一點都不後悔當初的決定。
正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小姑子的結局都是她自找的。而公公婆婆和李維逸沒有下限得寵着妹妹，過成這樣也是自食其果。
有些人從來不信從別人嘴裏說出來的話，但是生活會好好地教育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