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欲無止境，則，惡無止境
5
“大師，我兒子是怎麼回事？爲甚麼越來越虛弱了？”
我依然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血親指尖血供奉神龕，神龕吸食血親之人，投報金錢財務，相互對等，陰陽協調。”
連日的翻贏讓陳鳳燕對我無比佩服和信任，聽我說完，那邊沉默了許久。
我以爲她要詢問我如何補救，或者如何降低對他兒子的傷害。
但是，我還是低估了人性的貪念。
十分鐘後，她的信息再次傳來:“大師的意思是必須是血親之人才行是吧。”
我回復了一個“嗯”。
就在我以爲一個月後便能聽到他兒子痛苦而亡的消息的時候，一個令我意想不到的結果發生了。
她的兒子居然沒有死！
“這不可能，就算沒有失血而亡，七魄已離體，三魂無所依也會慢慢消融，怎麼會沒死呢？”
我心裏焦急不已，主動給她發去了視頻通話。
是的，想要窺探人心，我必須看到對方的眼睛。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一切內心的想法都會透過眼睛這扇窗戶透出來。
視頻響了很久那邊才接起來。
只見她一邊說話一邊朝客廳走去。
“大師，怎麼突然聯繫我？是有甚麼事嗎？”
我點了點頭，問:“已一月有餘，緣主這邊甚麼情況？有沒有異常情況發生？”
我剛問完，她立刻說道:“沒有沒有，都挺好的。”
一瞬間，我看到了她的內心活動。
自從開始採指尖血供奉神龕，她兒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消瘦虛弱，直到癱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可是，爲了能繼續賺錢，她竟然將她的前夫騙來。
進門後直接將前夫敲暈，五花大綁起來後，將前夫做成了兒子的人體血袋。
所以，現在他的兒子只是一具沒有七魄的癡傻，要死不死。
我心裏不禁一抖，果然還是低估了她對金錢的貪念。
於是，我悄悄潛入她家，將一切拍了下來。
可是，我又怎麼能允許她踩着親生兒子的血液享受榮華富貴呢，也該讓她兒子看清真相了。
6
我告訴她，佛龕六六三十六天需要進行一次淨化，以此增加回溯法力，對照六道輪迴。
她立馬瘋狂點頭，不疑有他。
後天便是三十六時限，她一定會照做。
而只要她按照我說的做，她的兒子便會漸漸恢復。
而剛剛恢復神識的兒子將殘暴異常。
本就暴力的他，面對親生母親的利用，神識的突然回歸，會將他自身的暴虐發揮到極限。
我很期待，面對暴虐的兒子，陳鳳燕會如何。
果然，第三天，她給我發來信息，說她兒子突然坐了起來，突然瘋了一般衝向他的父親，無情的將刀子刺進了他的身體，直到停止呼吸。
接着，他又滿眼通紅的朝着自己衝了過來，她害怕的一邊尖叫一邊躲閃，可是無濟於事。
最後，她只能舉起瓶子將兒子砸傷。
她自己也被砍到胳膊受了傷，現在住在賓館不敢回家。
我輕笑一聲，這纔剛剛開始。
接着，因爲神龕被淨，原有的功力消失。
可是陳鳳燕早已賭博上癮，傷勢好轉便手癢急着去賭。
結果不出所料，直接賠的血本無歸。
等她回家，想要避開兒子偷拿戶口本，繼續貸款去翻本的時候，被兒子發現，兒子見了她如見仇人，兩人開始了撕打。
下手一個比一個狠。
如果不是她兒子剛剛恢復體力，死的那個人一定會是她。
最後關頭，她報了警。
警察趕到的時候，看着滿身血污的女人，以及死了好幾天的男人，一把將其拿下。
陳鳳燕眼睜睜看着兒子被抓走，不但沒有一絲難過，還恨恨的瞪向他，嫌他沒有替自己多掙點錢，然後又開始發愁怎麼翻身。
面對她的無動於衷，兒子終於忍無可忍，掙脫警察猛的趴在了她身上，衝着她的胸部來了一口。
陳鳳燕一下子疼的暈了過去。
她兒子則看着她，咧開滿嘴的血，一邊嚼一邊楠楠自語:“是你逼我的，我好疼，我好疼……”
7
我花重金請律師給她兒子馮大志做了辯護，強調他屬於正當防衛。
畢竟警察當時進去的時候他父親已經死亡多天，而馮大志身上確實有多處衰竭，手上也有長期針頭的針眼。
律師強調他是遭到了長期虐待，所以纔會奮起反抗。
最終法院判處了馮大志五年有期徒刑。
五年，還是過於長了啊，我等不了啊。
於是，我隔三差五去監獄看他，告訴他好好改造，好好表現，並動不動給他些錢。
還會告訴他他媽媽有多麼悔恨，有多麼愛他，現在就等着他出來給他無限財富。
將他媽塑造成了一個等他回家然後懺悔的好媽媽。
他深信不疑，在監獄努力好好表現，很快便將刑期減爲一年。
一年，可以。
正好出獄後可以親眼看看母子互相的墮落。
思緒收回，我看着手機上陳鳳燕的信息。
她希望我能幫她東山再起。
原來，她忍不住拿了房子的貸款又去賭，結果這次血本無歸。
兒子入獄，房子被收，她已經一無所有。
看着她面目猙獰的撕打上門收房的工作人員，我只覺無比暢快。
原來，她也是會發瘋的，也是會歇斯底里崩潰的。
她露宿街頭，卻還是忍不住將目光投向那些西裝革履的人。
即使如此，她依然要將自己收拾的乾乾淨淨。
不得不說，她長的確實不錯，年過四十卻風韻猶存，身材也保持的很好。
看她如此重視那張臉，我想，我該再給她致命一擊了。
8
我假裝無意跟保安提起陳鳳燕目前的情況。
我知道這個保安，他叫張偉，以前是這片的小混混頭子，專門愛幹偷雞摸狗，調戲良家婦女的骯髒事。
現在老了，也沒有個媳婦，只能在商場當個保安混口飯喫。
他聽說陳鳳燕的事後，再加上他確實見過她本人，一下子雙眼放光，嘴角的哈喇子都快流了出來。
我暗自竊喜。
等到第二天，陳鳳燕照常來到商場廁所想要洗漱的時候，張偉直接一把攔住了他。
“你有沒有錢？沒錢不能進！”
陳鳳燕一下子急了:“你一個沒本事的臭保安還敢攔我？工作不想要了是吧？你們經理呢？讓他出來，我要投訴！”
張偉一聽她這麼看不起自己，差點給她一巴掌。
好歹自己以前也是個混混頭子，現在居然讓一個破產的娘們呼來喝去，他還沒有這麼丟過人。
但是又聽到她要投訴，一想到自己還得靠着這個工作喫飯，便硬生生將那口氣嚥了下去。
陳鳳燕見保安不敢再攔她，這才又趾高氣昂的走了進去。
洗漱完，她看着自己這張姣好的臉蛋，想到曾經奢華的生活，一股不忿又猛的衝上心口。
她打開手機，找到我的私信。
“大師，你一定要再幫幫我！”
“你一無血親，二無本錢，無法轉運。”
我言簡意賅。
想要我再幫你，不可能！
見我這邊不鬆口，陳鳳燕氣的直接將手機砸到了地上。
看着碎成渣渣的手機屏，陳鳳燕又心疼的哭了起來。
因爲她現在可沒錢去修手機。
在商場一直坐到晚上，陳鳳燕才魂不守舍的出來。
她現在無處可去，只能失魂落魄的往前走，想着晚上在24小時營業的某德基裏將就一晚。
由於太過傷心，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那個一直跟在他身後的猥瑣身影。
9
一直到一個窄小的巷子，張偉前後看了下沒有人，也沒有攝像頭，猛的衝過去一把抱住了陳鳳燕。
陳鳳燕本能的想要掙扎大喊。
可是張偉根本不給她機會，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隨後將她拖進了小巷深處。
二十分鐘後，張偉一邊往外走一邊整理褲子。
可是陳鳳燕哪是一個喫虧的主，直接衝了出來衝着大馬路喊了起來。
巨大的嗓門在空曠的馬路和夜晚顯得尤爲響亮。
張偉一下子慌了。
雖然以前也沒少幹缺德事，但是那時候有他爸媽養着，他倒也不怕甚麼。
現在他孤家寡人一個，如果被搞的丟了工作只怕是飯也喫不飽。
所以，他只是稍作猶豫，便一拳將陳鳳燕打暈了，隨後扛着她回到了自己家，一個老破小小區。
陳鳳燕醒來，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直接開始破口大罵。
張偉也不慣着她，她罵一句便扇她一巴掌，罵一句扇一個巴掌。
扇了十個巴掌後，陳鳳燕學乖了，不敢再開口。
張偉坐在她面前，朝着她啐了一口:“沒錢還裝**清高？以前當小三不是很得意嗎？怎麼？讓你伺候老子還委屈了？你也不撒潑尿照照鏡子，老子現在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陳鳳燕被打怕了，只恨恨的瞪着眼不敢開口。
“還敢瞪老子？眼珠子給你扣下來！”
說着就要上手去扣，陳鳳燕嚇得連連求饒。
“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
張偉這才放下手，恨恨道:“呸！一雙破鞋還敢裝！”
說着，便棲身而上。
緊接着便傳來了陳鳳燕痛苦嘶吼的聲音。
被折磨了三天三夜，陳鳳燕徹底死心不敢反抗。
一個星期後，甚至開始主動討好張偉。
張偉越發得意，覺得是自己有本事。
“雖然你是個破鞋賤貨不值錢，但現在好歹哄的老子開心，以後老子賞你口飯喫，讓你餓不死拉倒。”
陳鳳燕哪敢說別的，只得乖乖點頭。
張偉心情大好，折騰了一晚上，天矇矇亮才沉沉睡去。
陳鳳燕見張偉睡熟，躡手躡腳的爬起來，朝着門口跑去。
可是，張偉早就怕這免費的媳婦逃跑，將門窗鎖了個嚴嚴實實。
陳鳳燕見跑不了，去廚房拿了一把刀，來到了張偉牀前。
看着鼾聲如雷的張偉，想到這麼多天的屈辱，陳鳳燕怒從心起，高高舉起了刀。
咔嚓！
刀直直落下。
或許命不該絕，張偉此時正好翻了個身，鋒利的刀蹭着他的臉皮落在牀邊。
刺痛讓張偉瞬間醒來。
當看到舉着刀的陳鳳燕時，徹底清醒過來。
陳鳳燕見他醒來，氣急敗壞舉着刀再砍，張偉在牀上左躲右躲，奈何還是捱了幾下。
潺紅的血液順着胳膊往下流，張偉很快冷靜了下來。
想之前他也是個混混頭子，免不了打打SS。
只是這些年當保安渾渾噩噩血性少了很多。
此時被陳鳳燕一個女人追着砍，曾經的血性立馬又覺醒了。
很快，陳鳳燕就發現張偉不慌了，似乎還等着她過去砍。
於是，她舉着刀立馬跑到張偉面前，狠狠劈了過去。
只見張偉側身一躲，一把抓住了陳鳳燕拿刀的手。
隨後一用力將刀奪了過來。
局勢瞬間顛倒。
陳鳳燕見刀沒了，匆忙朝着客廳跑去，想要重新挑選一個趁手的武器。
張偉哪會讓她如意，快一步跑到她跟前，一個猛拽將陳瘋燕甩在了地上。
陳鳳燕喫痛，趴在地上一時間根本站不起來。
張偉抓住機會，一屁股坐在陳鳳燕身上，左右開弓，一邊打嘴裏一邊罵:“臭婊子，還敢S老子，我看是老子對你太好了，把你膽給養肥了！我讓你S，我讓你S！”
一拳一拳，直到將陳鳳燕徹底打暈了過去張偉才停手。
隨後，張偉將陳鳳燕脫了個精光，隨後雙手雙腳捆在了牀上。
一直等陳鳳燕醒來，看到自己這副樣子，一邊掙扎一邊崩潰大喊。
張偉一臉獰笑的走到她面前。
“老子好喫好喝供着你，你特麼不知足，還想砍了老子，我看你就是活膩了不知足。既然這樣，還不如給老子多掙點錢！”
陳鳳燕突然意識到了甚麼，瞪大眼睛更劇烈的掙扎起來。
奈何她的嘴巴被張偉死死封住，根本喊不出聲。
接下來的幾天，陳鳳燕度過了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刻。
三個月後，她的兒子馮大志提前出獄了。
一個靠後，一個提前，一切剛剛好。
10
白天，我去監獄門口接上了馮大志。
然後又帶着他大吃了一頓。
他說十分感謝我，他媽差點S死他，只有我對他好，還去監獄看他。
“你媽已經後悔了，你是她兒子，她怎麼會捨得讓你去死？我去監獄看你也是她擺脫我的，那些錢也是她託我給你的。”
聽到我這麼說，再加上之前去監獄看他對他的洗腦，他對他媽深信不疑。
很好，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喫完飯，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他的媽媽陳鳳燕了。
我告訴他，他媽臨時有事還不能來。
然後問他想不想徹底放鬆一把，畢竟在監獄一年飽受折磨，連最起碼的慾望都不能得到解決，還得隨時預防後方失守。
見他猶豫，我又加了一把火。
“之前橋西混混頭子張偉還有印象嗎？聽說他撿了一個大美人媳婦，但是那個女的不聽話，差點把他砍了，他惱羞成怒，現在將女人綁了，五十塊錢隨便玩。都說那個女人身材特別好，物超所值，咱們也去看看？”
馮大志被我說動，猶猶豫豫的跟上了我的步伐。
很快便到了地方，我將錢交給張偉，聽着樓上不時傳出的呻吟，我側頭看了眼馮大志，隨後勾了勾脣角。
“哎呀，保管你們滿意，我那婆娘身材好着呢。”
我只笑笑沒有說話。
等上了樓，看見裏面一絲不掛的女人，馮大志瞬間從剛纔的心猿意馬變爲暴怒。
看着衝過去跟張偉打做一團的兩人，我微微一笑。
好戲終於開始了。
我退出房間，貼心的將門關好。
坐在樓下聽着樓上的打罵聲，心裏覺得無比暢快。
直到裏面徹底沒有了聲音，我才抬腿走了進去。
看着滿地的狼藉，以及重傷的兩人，當然還有牀上大睜着眼淚流滿面的女人。
“快，求求你，快救救我兒子！”
我將門反鎖，拖着一個凳子慢悠悠來到中間。
用腳踢開礙事的桌腿，我一屁股坐了上去。
“哈哈哈，好玩嗎？”
所有人都看着我，一臉震驚不知所措。
無視他們的眼光，我抬腿走到了牀邊，陳鳳燕以爲我要乾點甚麼，我卻一臉嫌棄的撇過眼睛:
“真髒！噁心死了！”
一句話，她的臉又白又紅，表情更是一言難盡。
我在她頭頂的牆上摸了摸，隨後拽下一個隱形攝像頭。
張偉看到攝像頭一下子炸了！
“你特麼甚麼時候來的我家？還裝了攝像頭！”
我壓根不去理他，走到電腦跟前一陣快進，很快便將今天的視頻剪輯了下來。
張偉和馮大志互毆都身受重傷，陳鳳燕被五花大綁在牀上，現在沒有人能威脅到我。
不放心，我將張偉關進了他家的狗籠子。
馮大志被我綁住扔在一邊。
“你到底是誰？”
從我進來他們就已經問過我這個問題了，我一直沒有搭理。
現在一切準備就緒，是時候讓他們知道是因爲誰因爲甚麼死的了。
11
“你們還記得蕭氏集團蕭逸軒一家嗎？”
一句話，他們瞬間白了臉，冷汗順着他們的額頭往下滴。
“是的，我就是蕭逸軒的兒子，蕭晨……”
想當初畢業後我以爲就此可以擺脫他們母子的時候，他和一羣小混混，包括張偉，尾隨我找到了我的家。
隨後，當着我的面LJ了我的親生母親。
當時的我拼盡全力，被他們打的奄奄一息，只能看着母親在我面前哭嚎。
甚至最後他還說:“我們不嫌你老就不錯了，你就當老牛喫嫩草了，哈哈哈……”
我透過腫脹的眼睛死死看着他們。
我發誓，我一定要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那天他們走後，母親不堪其辱，上吊自S。
死之前她跟我說:“孩子，你長大了，不用媽媽也能活下去了。媽媽太累了，太想爸爸了，我先去找他，你要好好活着，報仇也好，不報也罷，一定要好好活着。”
我悲痛欲絕，眼睜睜看着媽媽吊死在我眼前。
“媽！媽媽！”
隨後我便暈了過去。
再一睜眼，我便看到了一個術士，他說可以讓我脫胎換骨，我想報仇，毫不猶豫點頭同意。
12
直到此刻，看着眼前的三人，我終於可以痛痛快快的報仇了。
我將陳鳳燕摔壞丟掉的手機悄悄撿了回來，修好。
然後用陳鳳燕的指紋開鎖，將剛纔剪輯好的視頻羣發了出去。
配文【風韻猶存美嬌娘】。
“啊！！你S了我，你S了我吧！”
陳鳳燕一邊嘶吼一邊瘋狂掙扎。
看着她此時崩潰癲狂的模樣，我心裏痛快極了，忍不住笑了出來。
“桀桀桀......S了你？那太便宜你了，我要讓你們活着，好好活着，痛苦的經歷我們一家所經歷的一切！”
接着，我給張偉灌下藥，將他解開。
讓馮大志親眼看着、感受着我曾經的痛苦。
讓他體會當時我的無助和絕望。
陳鳳燕崩潰了，她開始痛哭流涕，希望我放過她。
就算她再自私，再利用這個兒子，可是兒子就是兒子，讓他親眼看着自己的母親被如此對待那比S了他更要痛苦！
她還沒有從剛剛的羞恥中恢復過來，卻又要清醒的感知這一切。
我笑了，瘋狂大笑！
“你現在知道羞恥了？現在知道痛苦了？那你當初聯合別人故意勾引陷害我爸的時候幹甚麼去了？讓你兒子孤立敵對我的時候幹甚麼去了？你兒子帶人羞辱欺負我媽的時候又幹甚麼去了？”
我一聲比一聲大，一聲比一聲心痛！
沒關係。
沒關係。
馬上就要解脫了。
藥效發作，張偉再也受不了，一下子撲到陳鳳燕身上。
“不！不要，不要啊！阿志快救救我，快救救我！”
馮大志只能無助的坐在距離陳鳳燕不到兩米的距離。
陳鳳燕心如死灰，精神漸漸處於崩潰的邊緣。
一次又一次，我給他們兩人喝下藥，又將視頻拍下羣發給他們認識的所有人。
讓他們身邊的人好好看看這些人渣。
又將他們當年他們所做的事情讓他們親口一一說出，錄下視頻。
當年的真相就這麼猝不及防突然曝光在所有人面前。
打的那些人的臉啪啪疼。
可是，我已經不在乎了。
我已經給爸媽報仇了。
妹妹也寄養到了一個很好的朋友家。
一切都了無遺憾。
13
皮僵。
以人皮肉爲食，善僞，可窺探人心。
然，欲之止境，乃，惡之止境。
欲無止境，則，惡無止境。
窺探人心，無非就是窺探其欲。
然而，越窺探，我越是心寒。
於是，我脫下身上那層皮，站在了耀眼的陽光下，迎着陽光，迎着微風，張開雙臂，笑了。
終於，解脫了……
我的身體漸漸化成了一堆塵，隨着微風飄散在了各處。
遠處，爸爸媽媽站在那朝着我微笑。
“兒子，我們過來接你。你，受苦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