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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終入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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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除一切可能,專案組只能認爲,死者很有可能是從事暗處交易工作的人員,例如傳銷、邪教、販毒等違法組織。

如果真是這樣,仇家應當很多,且個個難以搜尋,鎖定犯罪嫌疑人的難度極大,更多的得見到案發現場才能做定論。

秦煒有些躍躍欲試。

很快天亮,專案組一衆人趕到了案發現場。諸革一踏入屋內,瞬間便像是換了個人,從容不迫地檢查現場的痕跡。

桌椅擺放整齊,沒有任何的打鬥痕跡。而門口的墊子則有些偏移,左面的一腳有翻折的印痕。

諸革蹲在那:“這墊子誰動過嗎?”

“沒有,後面進來的都是警察,動作很小心,沒有碰到,”邢天龍回答:“有甚麼發現?”

“死者是被拽進來的,你們看。”諸革站起來,拉過一旁的秦煒配合,叫他假裝是死者,開門到走進去,動作極爲彆扭。

“這動作這麼奇怪,爲甚麼不會是兇手走的這一側,弄折了墊子?”杜薇發問。

“看,靠這邊的鞋櫃上放了鑰匙,上面只有死者的指紋。鎖孔旁有劃痕,應該是持鑰匙的人很慌張,手抖動一直對不準鎖孔造成的。且痕跡都是同一把鑰匙造成,排除了一個個試鑰匙後開門的可能性。”

秦煒聞言瞭然,這也就是說,死者是和兇手一起進的屋子,沒有任何掙扎,但非常恐慌,以至於開門和進屋的時候動作都顯得凌亂。

牆上殘留着血痕,鋼釘留下的孔使得所有人都能大概看見屍體釘在那的位置。

秦煒走過去,比劃了會兒,發現屍體懸空的高度差不多正好是一個成年男子的高度。

死者應該是雙手被按在牆上,直接釘入了鋼釘。固定了死者之後,兇手再慢慢對其進行折磨,消磨掉死者反抗的體力後再將其整個釘上去。

可死者體型偏肥,兇手如何能一個人將身體抬動還能騰出手釘入鋼釘?

秦煒陷入疑惑。

現場整個排查一一遍之後,有用的線索仍然不多。

兇器找不到,現場只有死者的指紋,連頭髮也都是死者的,兇手只留下了進門時的一些蛛絲馬跡,可仍然無法確定身份。

諸革很是疑惑:“奇怪,現場不論怎麼看都只有兩個人同時進入的痕跡,兇手是怎麼自己一個人制住死者,還能騰出手用鋼釘把人釘住?”

秦煒露出了讚賞的笑容。

一直沉默的杜薇發話了:“只能說明,這人心理素質極好,臂力驚人。有嚴重的反社會意識,社會關係簡單,閒暇時間富餘,可以肯定是無業遊民。身高大約170cm,長相平平,應該很難引人注意,可能……還是個高度近視。”

根據這些線索,專案組聯合市內警力進行了排查,發現本市流動的無業人口很多,大多聚集在城郊的城中村內。並且鋼釘的來源也查清了,來自案發小區附近的建築工地。

手頭上能夠找的都找完了,現在剩下的就是鋼釘這條線索。秦煒與杜薇打算前去調查,對於懷疑兇手近視的這件事,秦煒提出了疑問。

杜薇回答:“作案者應該不止一個,死者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任人擺佈的狀態了。兇手做這件事的態度是很神聖的,所以開門一定是他自己來開。鎖孔周圍的劃痕,應該是他看不清鎖孔位置而造成的。”

由於貧窮而買不起眼鏡的兇手,就這樣留下了一個破綻。二人來到建築工地,問起丟鋼釘的事情,工頭顯得很憤怒:“說起這件事我就來氣。總有個收破爛的丁老頭,喜歡來我這轉悠,隨手順東西走。打不敢打,罵有沒有用,你說這……”

辭別了滿身牢騷的工頭,秦煒找到了丁老頭,他正在翻一處的垃圾箱,神色膽小而惶恐。

還沒來得及走過去,杜薇便攔了他:“貿然去問,會嚇到老人家。我來吧。”

語畢,杜薇走了過去,秦煒遠遠看着,老人的神情逐漸由警惕變成了放鬆。

杜薇笑得很愉快,側臉映着光影,溫柔得像一捧水。

秦煒驚覺自己看得入迷,忙醒過來。此時杜薇正向這邊走來:“老人家說,他一般收到的廢品都會帶去那邊的收購站,我們只要過去一查便知。”

二人即刻便前往收購站,秦煒總隱隱覺得有誰在暗中盯着自己,一回頭卻甚麼也沒有。

牆角處,一個戴着兜帽的身影,瞬間閃過。

日落西山,昏黃的光映着破敗的收購站。藍色的遮羞板嶄新地立在那,可越過這層板子,便是凌亂不堪的垃圾堆。

有塑料片夾雜在其中,閃着微光。秦煒走過去,裏面出來一個人,揹着光看不清是甚麼表情:“來做甚麼的?”

“警察,想問你點事。”杜薇亮出證件,那人愣了愣:“甚麼事?”

“認識丁老頭嗎?”

“嗯,常來這賣廢品哩。”

“收沒收過鋼釘?”

那人聞言,臉上的表情似乎僵了一下,他走進了燈下,露出那張全是髒污的臉:“鋼釘……是不是不能收?”

杜薇沉默,看了眼身邊的秦煒。自覺問不出再多東西,二人轉身離去。

“那個廢品收購站的人,有些古怪。和我說話的時候,眼睛不停左右看,肯定隱瞞了一些東西,不清楚和案件有沒有關。”杜薇坐在車上,對着窗外的車流若有所思道。

秦煒點頭:“明天還要再去一趟?”

“過幾天,明天不行。”

打草驚蛇。

二人交換目光,心中瞭然。

回到局裏,繼續分析案情。上面給專案組增派了人手,用來查看案發現場附近的監控錄像,祈禱能找出點甚麼東西。

“根本就是做無用功,死者的社會關係纔是重點。”秦煒冷冷對嚴自國道。

嚴自國倒是抬了抬眼皮,讓出一杯茶來叫秦煒坐下,秦煒沒動,他便笑:“你辦過多少年案子?”

秦煒冷笑:“你破過多少樁大案?”

嚴自國動作一僵,抬頭看向秦煒的眼神帶着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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