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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同病相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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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硬的土地面、長滿跳蚤帶着濃烈的尿騷味兒的破氈墊、無處不在的蚊子還有原始的呻吟聲讓我徹夜難眠。

這讓我無比焦躁。也讓我產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我必須逃離這裏!

這個想法隨着被逼爲奴的痛苦的加劇而變得愈發堅定。

我開始爲這個計劃盤算。

這個村莊距離海岸大約有十幾公里遠,如果步行大概需要兩個小時的時間。當然,如果我要逃走的話,就不能按原路返回。否則那些駕駛皮卡車的海盜會很快追上我。這種後果是非常嚴重的,他們可能會打死我,或者打斷我的腿。在這種缺醫少藥的條件下,這和被判死刑也差不多。

所以我必須繞路而行,儘量躲進樹林或其他難以被發現的地方。

他們會用多少時間纔會放棄我?

兩天,三天,一週?

然後我又能怎麼樣?

沿着海岸線走,去尋找可能的救援?碰到文明的好心人,將我的遭遇告訴他們,並且得到官方的幫助?

不,這種可能性很小。

我雖然對這個國家不甚瞭解,但這裏之所以能成爲世界最著名也最危險的海域,和國家政府控制力的缺乏很有關係。也許我才跳出火坑,又墜入另一夥兒海盜的手中。那後果就很難想象了。

不,一定要躲開這裏的人。

最好能偷到一條小船。

我的水性很好。而且正年輕,有充沛的體能。如果能偷一條小船開到公海中去。我會遇到其他國家的貨船,他們也許會發現並救助我。

可是,前提是他們要肯停下來。

我是一名船員,每次經過這片海域的時候都會被告誡加強警惕,船隻也會全速通過。

他們會不會以爲我是海盜?

或者以爲我只是一個貧苦的本地漁民而置之不理?那樣的話我恐怕會因爲卻乏給養死在大海里.......

既然海路不通,那麼陸路呢?

再向北,就是非洲之角,然後是紅海海岸。我也許要在酷熱和缺少植被和水源的荒涼地帶獨自行走兩三百公里,才能重新進入文明世界。

這期間我必須繞過這類村莊,躲避放牧駱駝和牛羊的人。

得不到人類的幫助,我能堅持多久?

一週?十天?

我有一個醫藥箱,裏面裝着藥品和手術用的簡單器械。如果我在裏面儲存一些乾肉和奶酪,再找到一個大水瓶帶上,也許能堅持幾天,可是,我會不會在荒野裏遇到鬣狗和獅羣?這些動物可不會問我是甚麼國籍,有沒有甚麼傷害性,會不會外科手術。它們只需知道我是一堆美味的肉.......

我忽而信心十足,忽而又陷入絕望。直到掙扎到天光發亮,才因疲憊之極昏昏睡去。

“嘿,醫生,你該起來了。”

一張黧黑而扁平的臉貼近我,狡黠的小眼睛裏充滿了揶揄和嘲弄。

我被強迫着拉回到現實中。

我揉着腫脹的眼睛被哈桑帶出了帳篷。

外面,那些婦人正一邊嘰嘰喳喳的說話一邊引火做飯。駱駝和牛因爲飢餓而焦躁不安的移動着身體,用沾滿糞便的尾巴驅趕着蚊蠅。

蕾莉亞正冷漠的站在我面前。

因爲逆着初升的太陽,她挺直的身體覆蓋着一層輝光。

我從她狹長的眼睛裏看不出任何感情。

見哈桑帶我出來,她扭身向那個被充當後宮的大院子走去。

“別愣着,去做你的事情吧。”

哈桑推了我一把,示意我跟上。

當我走進後宮的時候,那些在院子裏忙碌的妃子都停下手裏的活計,歡快而好奇的看着我。

當她們想要靠近我時,卻被那兩個女侍衛用眼神制止。

不出所料,蕾莉亞把我帶到了伊莎貝爾的屋子前。

當我躬身鑽進暗黑的土屋裏時,發現除了伊薩貝爾,裏面還有一個十幾歲的身體細瘦的女孩兒。

她似乎是被派來專門侍候這個富家小姐的。

此時正站在牀前瞪着又圓又亮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我。

而伊薩貝爾靠坐在牀頭,神情麻木,眼神漠然。

“伊薩貝爾小姐,我需要看看你的傷口,並且給你換上藥,這樣你才能好得快一些。”我欠了欠身,探尋的看着她。

似乎等得不耐煩。蕾莉亞用一種我聽不懂的語言對那個大眼睛女孩兒說了句。

女孩兒立即扶住伊薩貝爾的身體,想幫她躺下來,驚懼的眼睛偷偷瞟着蕾莉亞。

看樣子這個嚴肅而冷血的女人是院子裏所有人的噩夢。

我走到伊薩貝爾的牀前,放下醫藥箱,然後下意識的扭過頭去看了一眼蕾莉亞。在確定她的意思之後,想要掀起伊莎貝爾的裙子。

伊薩貝爾本能的用手抓住我的手,想制止我這種冒犯隱私的行爲。

那個侍女卻把她的手拿開,並且利索的將裙子掀起來,清亮的眼睛討好的看向我。

大概知道我還會再來,所以伊莎貝爾這次穿了件紅色的綢布底衣,這讓我避免了尷尬。

當我拆解她腿上紗布的時候,因爲疼痛,她的肌肉輕輕的顫抖着,將頭扭向一邊,嗓子裏發出一聲嗚咽般的呻吟。

傷口的縫合面很乾爽。雖然周圍依舊有些紅腫,但比之我第一次看到時已經好了很多。說明炎症逐漸消失,她的肌肉正在生長。

不過,她的創口很大,要想完全長好還得需要幾天。

我重新取了一塊敷料敷在她的創口處,又用紗布替她纏好。

雖然我已經刻意小心,但這種操作讓我不得不碰到她雪白肥膩的大腿。我擔心伊薩貝爾會感覺受到了侵犯,讓我欣慰的時,她雖然微蹙着眉頭,但眼神中並沒有看到羞惱。

和院子裏其他女人不同,她應該受過良好的教育。

所以被掠到這裏,像囚徒一般被關在土屋裏的遭遇,讓她感到憤怒和絕望。雖然貴爲“王妃”,但境遇和我也差不多。

想到這裏,我禁不住心生一種同病相憐的感慨。

“你應該報有希望,只要活下去,一切都可能有所改變!”在處置完傷口後,我輕聲對她說。

雖然這句話也是我真實的心態,但明顯觸動了伊薩貝爾的心。

她的身體猛的震動了一下,看向我的眼中閃過一絲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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