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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土王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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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生病的“寵妃”是個叫慕斯的黑女人。即便以我的審美觀點看來,她也算一個漂亮的人兒。她有一雙清澈的圓眼睛和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身體也很勻稱結實。

此時她正站在我的面前,垂着眼簾看我給她診病。

按照女侍衛的說法,她已經很久不願喫東西了。再這樣下去,她們都擔心慕斯會死去。

而我因爲沒有聽診器,只能坐在一個簡單的木凳上,耳朵隔着衣服貼在她的肚腹上,傾聽肚子裏的聲音。

“她不是懷孕了,只是消化不良,胃腸瘀滯,應該有一段時間了!”我聽了一陣,又按壓着她鼓脹的肚子對蕾莉亞說。

“按你的診斷治好她。”似乎對我治療伊薩貝爾的手段有了直觀認識。蕾莉亞的聲音變得和緩,但眼神依舊冷漠。

“我需要一些消化藥給她喫。哪怕幾片肝胃氣疼片也行。”我苦笑了一下,望着她。

“我們沒有藥,你是醫生,你應該知道怎麼治好她。”蕾莉亞堅決的回答道。

我知道她說得是實情。

這裏恐怕連一片最普遍的去痛片都找不到。

我真不知道這裏的人生病後是靠甚麼恢復的,巫醫?還是其他甚麼途徑。不過我知道如果我不能拿出“藥”來,後果會很嚴重。

我嘆了一口氣,看着眼前的慕斯。

她正衝我努力的笑。眼神中帶着討好和祈求。泛着柔和光澤的臉浮現出一層紅暈。

當我的目光移向屋外的土竈上時,我的眼前一亮。

雖然這裏貴爲里亞爾的後宮,但其實就是一個破敗的村落。王妃們做飯還是用幾塊石頭搭起的土竈,上面放上一個鐵鍋就是御廚房了。

當我走出房子,直奔那個鐵鍋時,蕾莉亞的眼神中劃過一絲不解。

“我需要用中國的醫術給她治療。”我對她解釋說。

蕾莉亞眼中劃過一絲困惑,不過她還是默許了我的行爲。

其他女人也都好奇的跟了過來。她們大概以爲我是餓了。

我用一個鐵鏟子在鍋底上鏟了一些鍋底灰在一片大樹葉上。然後問她們誰有蜂蜜?

令我欣慰的是,這種對當地人而言十分珍貴的食材真的被我找到了。

一個女人興致勃勃的從自己屋子裏捧出了一個陶罐。

在罐底有一層白霜樣的蜜糖。

我感激的望了一眼那個快樂的女人。然後用蜂蜜混合草木灰搓了幾個藥丸兒。

“給她喫下去,明天她會好起來的。”我把蜜丸遞給蕾莉亞說。

她疑惑的盯着我,並最終接過藥丸,遞給那兩個女侍衛。

鍋底灰中醫叫“百草霜”,對治療消化不良有一定的作用。蜂蜜又是潤腸的。

我也是實在沒法子,反正喫不壞她,希望對這個“妃子”能有效。

當哈桑見我出來的時候,扁平的臉上充滿了探尋的神色。

“你治好了她,對嗎?你一定能行的!”他一邊焦急的問着,一邊揣摩着蕾莉亞的臉色。

當他看見那個冷漠女人不發一言扭身回去的時候,終於放心下來。

“我就說你是個好醫生。不是嗎?”他喋喋不休的質問着,然後把我帶到了一個破布搭成的帳篷那裏。

“聽我的話。你最好別打其他主意,好好在這裏待著。”他眼睛嘰裏咕嚕的轉着,盯着我看。

最終,他安靜下來。並且拿水給我喝。

我又渴又餓,幾乎快要暈厥過去。也不管水裏是否有寄生蟲,把溫突突帶着土腥味兒的水一飲而盡。

“你甚麼時候送我回去?”我鼓足勇氣問他。

“不,現在還不行。你不能回去,我們需要你,我會給首領說的。他現在還沒有回來。”他堅決的揮舞着手臂,然後焦急的看向村外的方向。

顯然他也在期待能在里亞爾那裏邀功請賞。

我知道我被他當成了稀罕的貨物。

“先穩住他們,要表現出馴服的樣子,然後再尋找機會逃走!”我心裏默唸着,並且想要躺下來。

“哈桑,你帶來了醫生?”村落裏的人對我的性質絲毫未減。他們不時探頭進帳篷裏,好奇的看着我。

這種騷擾讓我不勝其煩,坐立難安。

而哈桑卻得意非凡,大聲誇耀着我的醫術。同時極力維持秩序,保護着他的“私有物品”。

漸漸的我也習慣了這種被人當成稀罕物的感覺,閉着眼睛抱着醫療箱昏昏欲睡。

在晚上的時候,我忽然被一陣說話聲驚醒。

“我就說過,他是個很厲害的醫生。我親眼看見他利索的切下一條腿。里亞爾首領知道也會很高興。我們現在有一個很好的外國醫生。”哈桑語氣激動的嚷着。

然後他鑽進帳篷把我拉了起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緊緊的摟住我,得意洋洋的對帳篷周圍的人顯示。

我後來才明白,原來慕斯王妃在服了我的“藥丸”後,排了兩個小時的便便,現在終於能喫飯了。

而那些海盜把這件事傳得神乎其神,幾乎就要把我當神仙下凡了。

忽然,這種悲喜交加的感覺讓我鼻子一酸,險些流出眼淚來。

爲了表達對我的認可和感激,蕾莉亞送了一塊乾肉和一皮囊駱駝奶給我。哈桑欣喜的替我收下。

“我就說過,你一定會行的。”他一面嚼着肉乾一邊誇誇其談,末了撕下一塊腿肉遞給我。

這是我在被劫之後喫的第一頓飽飯。

但接下來,哈桑的帳篷周圍又被那些海盜圍住了。

“哈桑,讓醫生給我看看吧。”

“哈桑,我老婆快生了,讓外國醫生給她接產吧。她還是頭一胎,我怕她生不下來。”

“哈桑,外國醫生......”

......

“你瞧,他對我說他已經很累了。不過,我會幫你的,相信我。我會跟他說,他只聽我的。”哈桑很狡黠,他知道我的價值。所以極力抬高我看病的成本。

我不得不在哈桑的威脅利誘下又接診了一些病人。其中很多村民的疾病並不是我所擅長的,看着那些或熱切或期盼的眼睛,我不能說不。

好在我的藥箱裏帶了幾種常用藥品。

我把一些藥片分給那些患者,希望能對他們有所幫助。

他們誠惶誠恐的把藥接在手裏,咧嘴衝我笑,像是得到了保證一般。

“你不能那麼浪費,給他們一片就行了。”哈桑眨着眼睛生氣地瞪着我,又把貪婪的目光落在我的藥瓶上。

他的帳篷裏已經存了很多幹肉和奶酪之類的東西,那些都是我的診費。

“我會幫你收藏的。”他裝着誠懇的樣子說。見我不說話,他又變得怒氣衝衝。“別忘了你是誰!也別忘了你應該感激誰!想想誰對你最好,你會明白的。”

我成了他的奴隸,賺錢的工具。

而晚上的時候,他的舉動讓我更加感到羞辱。

當我終於覺得可以休息一下時,哈桑拉着兩個年輕女人鑽進帳篷裏來。

“把臉轉過去!”哈桑命令我說。

幽暗的星光下,他開始和那兩個女人調笑,把靠我賺的一些肉乾和奶酪給她們,然後迫不及待的進入了主題。

而我,只能在相隔不遠的帳篷的另一面,緊貼着骯髒的帳篷布片,捂住耳朵極力不去聽那種原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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