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守村人之恨
“砰！”
這一巴掌勢大力沉，竟然直接把肖振國抽得飛了出去！
王寶春含怒出手，並未留力，一掌打得肖振國在半空中轉了個圈，最終重重地摔在了牆角。
“寶春！”
楊琳驚叫一聲，一臉的不可思議。
她從未見過，自己的傻弟弟如此暴怒的一面。
此時的王寶春，眼神中哪裏還有半分癡傻！
他雙眼平靜地看着楊琳，一雙眸子彷彿深不見底的池水。
守村人，守一方平安。
如今村莊已毀，眼前的姐姐，就是他所守護的最後一人。
“你……你……”
肖振國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捂着自己的臉，滿臉震驚。
此時他半張臉高高腫起，嘴角不斷有鮮血流出，半個下頜骨都被打得錯位，連話都說不清楚。
“好！好！”
肖振國暴怒，含混出聲，嘴裏血沫噴出：“你有種！”
“敢打老子！”
“馬上，給我滾！滾出我家！！”
“肖振國！”楊琳張嘴欲勸。卻見肖振國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再廢話，你就跟他一起滾！”肖振國瘋狂咆哮道。
王寶春看了看肖振國，又看了看楊琳，深深地吸了口氣。
他彎下腰來，朝楊琳深深一禮，淡淡地說道：
“這些天，叨擾姐姐了。”
說着，他直起身來，又伸手摸了摸小外甥女玉玉的腦袋，目光平靜地望向肖振國。
“我走，可以。”他緩緩說道：“但我的話你要記着。”
“從今天開始，敢碰我姐姐一根手指。”
“我要你的命！”
說罷，他一甩手，大步朝屋外走去！
望着這個“傻貨”的背影，不知爲何，肖振國竟打了一個寒顫，心中湧上一陣強烈的恐懼。
……
從姐姐家裏出來，已經是深夜。
此時路上車流不息，萬家燈火輝煌，一副塵世煙火的溫暖景象。
王寶春低着頭，沿着馬路牙子走着，表情裏流露出一絲寂寞。
“爺爺！”
一個小女孩牽着老人的手，從他身邊走過：“我想喫糖葫蘆，給我買好不好嘛！”
“不行啊，這麼晚了，你爸爸媽媽肯定不讓你喫。”
“嗚……”小女孩嘴巴一癟。
“……好吧好吧。”老人笑呵呵地說道：“糖葫蘆不行，爺爺給你買塊奶糖好不好？說好了啊，只能喫一塊啊！”
爺孫二人嬉笑着走遠了。
望着二人的背影，王寶春停下了腳步。
他微微有些失神。
曾幾何時，這樣的溫馨，也是他擁有的。
在那座名爲“柳玉村”的小村莊裏，他也有着愛護自己的長輩，有着自己的親人！
愛抽菸袋的老獵戶，燉魚手藝天下一流的二嬸，會吹嗩吶的三叔……
還有那個總是板着臉訓他的鄰家爺爺，轉過身卻又會把欺負自己的小孩追着打……
一幅幅畫面在王寶春的眼前閃過。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淚流滿面。
守村人，守村人……
我到底守護住了甚麼？！
一把大火，燒盡了我的故鄉，帶走了我所有的親人！！
王寶春抹了抹臉上的淚水，雙拳緊握。
“秦家……”
他咬着牙，嘴裏吐露出兩個字。
山都，秦家。
山都城的王！
就是他們，爲了開採山裏的礦脈，只因村裏人不肯，便一把火把村子燒成了白地。
一村上百戶人家，幾百條冤魂！
“秦家是吧？”
“山都的王是吧？”
“此仇不報，我王寶春枉生爲人！！”
王寶春攥緊了雙拳，微微哆嗦着，拳背上青筋暴露。
前世作爲“八兇”之首的他，今生覺醒記憶，必將要這天地翻覆！
王寶春遊蕩在城市之間，彷彿一條野鬼。
他此時身無分文，睡大街連張報紙都沒有。想了想，還是邁步朝他工作的天緣喪葬店走了過去。
天緣喪葬店。
山都市立醫院附近的一所小鋪面，老闆娘三十歲出頭，是附近小有名氣的俏婦人。她老公則常年在外面跑大車，很少在家。
楊琳就在山都市立醫院工作，和老闆娘相熟，平時看哪個病人快不行了，都會提前跟她打個招呼，讓她去趴活。
所以礙着楊琳的面子，老闆娘也就收留了王寶春，平時讓他乾點雜活。
夜半三更，殯葬店的正門已經關了，只留了個側門，昏暗的燈光順着門玻璃隱隱透出來。老闆娘康靜雯此時正躺在椅子上擺弄着手機，人影有些模糊。
王寶春走到門前，輕咳一聲，正想伸手敲門。
突然間，門縫裏傳出來一道聲音，讓王寶春停下了手。
“往下點兒，再往下點兒。”
“讓我好好看看嘛……”
王寶春微微一愣。
手機裏的聲音，聽着可不像老闆娘她男人啊！
王寶春順着門縫看去，卻見康靜雯岔開兩條腿，對着手機屏幕搔首擺弄：“這樣行嗎？”
“這兒？”
“嘻嘻，你可真壞，我男人就是不如你會玩……”
虎狼之詞不斷傳來，王寶春聽得額頭直冒汗。
好傢伙，老闆娘這是紅杏出牆了啊。
想到康靜雯的年紀、身段，再想到她那個常年不在家的老公……王寶春抹了抹自己額頭上的汗，轉身就要離去。
“嘩啦——”
誰知，他一不小心，手肘恰好擦了一下門旁擺放的花圈。
“誰？”
康靜雯的聲音從屋內響起：“誰在外面？！”
接着，就聽她掛斷了視頻，披上衣服，一個箭步衝出屋門外。
“是你？！”
康靜雯皺着眉頭拉開側門，卻瞧見了王寶春，頓時眼前一亮。
王寶春表情有些尷尬，看着康靜雯，卻不知該說甚麼好。
此時的老闆娘，外面披着一件淺黑的薄紗，底下卻是半透明的短裙。她豐腴的身姿纖毫可見，玉胸帶汗，由於驚嚇正不斷起伏着。
王寶春只覺得鼻腔一熱，趕忙深吸了兩口氣。
“大半夜的，你怎麼來了……”
老闆娘斜倚着門框，喘着粗氣，上下打量着王寶春。
昏黃的路燈，靜謐的夜色，面色緋紅的老闆娘……
王寶春張嘴想要解釋，卻見老闆娘突然咬了咬下嘴脣，一把把他拽進了屋子裏。
“反正也是個傻貨嘛……”
“今天晚上就拿他敗敗火……”
老闆娘嘴裏嘟囔着，一手緊緊地抱着王寶春的手臂。
暖玉酥香，王寶春只覺得觸電一樣。
房間裏燈光晦暗，異香陣陣。偶爾路邊車輛駛過，車燈一晃，老闆娘妙曼的身姿若隱若現。
她甩了身上的薄紗，輕輕朝王寶春一靠，一雙手環上了他的腰肢。
“唉喲……真結實……”
她一觸摸到王寶春精壯瓷實的年輕身體，自己的身子瞬間一哆嗦，嗓子裏泛出一聲輕吟。
王寶春也覺得一股熱血直衝，湧到了不該去的位置。
天見可憐，他這輩子還沒見過葷腥呢！
“來，跟嫂子折騰折騰！”
老闆娘兩眼泛紅，身子柔若無骨，直接就往王寶春的懷裏鑽。
“嫂子！”
王寶春喉頭微動，低吼一聲，反手向老闆娘腰間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