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傅景霄拍了拍車門,順着她的意思問道:“我老婆壞了,你會修?”
安京溪已經不願意去想他是不是一語雙關在諷刺她腦子壞了,她點頭,“我會。”
唐魏在一旁小聲說道:“傅爺,4S店的人已經在路上了。”
傅景霄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馬上就明白,“我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不要來了。
張偉彥一聽,如果他們能修這輛邁巴赫,這個月就會虧損得少一點了。
“謝謝先生,我們一定會盡全力修好給您。”
傅景霄壓根不想和他搭話,唐魏叫了他到一邊去,談着修車的事情。
“怎麼?不開一部車送我回家?”傅景霄看着女人略顯蒼白的小臉。
安京溪指了指他們從車行開過來的那輛老款寶來,“只有這部車,您能坐嗎?”
“你來開。”傅景霄拿了公文包下來。
“好。”安京溪打開了後排車門,請他上車。
她關上門後,叫了張偉彥,“彥哥,我先送客人,你把兩部車拖回車行,早點休息,我們明天再討論修車的方案。”
“小溪,路況不好,你要注意安全。”張偉彥並沒有多想,她一向喫苦耐勞,即使加班很晚,也任勞任怨。
安京溪和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坐到了駕駛位上,拿出手機點開導航,“請問先生,地址是哪兒?”
傅景霄身材高大,坐在後排顯得空間狹窄,他的長腿都伸展不開,情緒也好不到哪兒去:“你叫我甚麼?”
安京溪回頭,看了他一眼,她咬了咬脣,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對一個陌生人叫老公的。
“傅爺,我要輸入您回家的地址。”她記得,剛纔唐魏是這般稱呼他的。
傅景霄冷哼了一聲,沒打算接話。
車裏的氣氛僵持不下,安京溪可不想和他浪費時間。
“景霄......”
這是她做出的最大的讓步,只能這麼叫他了。
傅景霄說了地址後,她輸入進去,那可是本城最有名的豪宅區域。
一路上,她專心開車,他在閉目養神。
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此刻在一部車裏,就有了不和諧的情況。
一個小時後,到達了津海灣一號,停在入口時,保安看着這部廉價的車,還不讓進。
車窗搖下,看到了是傅景霄後,馬上低頭腰腰,趕快放行。
安京溪將車開到了他的豪宅門口,她打開車門,請他下車。
傅景霄用指紋開鎖後,“進來!”
她目瞪口呆,以爲自己耳朵聽錯了。
“敢在咖啡廳隨便找個男人結婚,不敢進老公的家門?”傅景霄站在門口,頎長的身影籠罩着她。
他故意把“老公”二字咬得很重,似乎在提醒着他的身份。
安京溪被他諷刺的面紅耳赤,乖乖地跟着他進了門。
門口只有男式拖鞋,她換好之後,站在他美輪美奐富麗堂皇的家裏,感覺哪兒都不自在。
男人將西裝外套脫下,隨意地丟在沙發上,他解開鑽石袖釦,挽至手肘處,露出一截小麥色的健美肌膚。
他倒了一杯水給她,被她拒絕了:“謝謝,我不渴。”
“警覺性還挺高的,不過,你跟我進門了,不知道要發生甚麼嗎?”傅景霄微彎脣角。
安京溪幾乎是要奪門而出,她不是小女孩,當然知道跟他回家意味着甚麼。
但他的想法這麼直接,她還是想逃!
“我們的婚姻各取所需罷了,並不是要做真正的夫妻。”她迎着他的目光辯解道。
傅景霄喝了一口水,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穿着工裝服的她,她這樣包裹得嚴嚴實實,“我從你這兒能得到甚麼?”
安京溪閃婚錯了人,她來是爲gay掩護,很顯然這個男人沒有這個需求。
“你的車以後來我們車行修理,一律打八折。”
哪知道她說了之後,這個男人的脣角只有一抹輕視的嘲笑,很顯然,這不是他要的。
安京溪知道他不缺錢,可是打八折的話,她根本賺不到錢。
傅景霄看着她的眼睛都在泛紅,才停下來,他將水杯往桌上一放,一手握住她的小腰,將她抵在了牆壁上。
才第一次相處,他突如其來的壁咚,讓安京溪慌了手腳,“不要......”
男人深邃的眼底,捲起了危險的漩渦,黑不見底的雙眸,燃起狂野的火焰,“你沒有權利說不!”
他給她女兒上戶口和讀書的機會,她能給他的,除了身體,還有甚麼?
“我今天穿工裝,你怎麼下得了手?”安京溪的雙手,焦急地抵在他的胸膛。
平時看慣了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傅景霄看她的藍色工裝,還特別舒服,眼底也升騰起了慾望:“對自己的老婆,怎麼下不了手?”
他在強調他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她沒有任何理由拒絕他。
安京溪眼睜睜的看着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不疾不緩的一粒一粒的解開她的工裝,雪白的肌膚映入他的眼底。
她越來越絕望了。
小小的身體,在劇烈的顫抖,她不願意和傅家的任何人,牽扯上關係。
如果說拿了證時,她還在希望傅景霄只是個姓傅的普通人,當看到他今晚的座駕,還有他住的豪宅後,她就不會那麼想了。
“小叔......”
她哽咽着叫出這兩個字時,傅景霄在她工裝紐扣上放肆的手指停了下來,但她腰間的大手,力氣大到能折斷她。
他的骨子裏,本就有暴虐的狼性,他冷眸微垂,怒氣比今天窗外的狂風暴雨更要兇猛。
“知道我是你前未婚夫的小叔,還敢找我結婚?你意欲爲何?”
安京溪淚水洶湧而下,“是我們結婚之後,要跟我協議結婚的男人打電話找我,我才知道我錯了......我們明天一早就去離婚,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好不好?”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眉宇間是毫不掩飾的嘲弄之意,“你給孩子上完了戶口,有書讀了,一腳就想踹開我?你看我像是做虧本買賣的人嗎?”
“我可以以其他方式償還的。”安京溪馬上說道。
傅景霄看着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心生煩躁之意。
他放開了她,眼底一片冷酷,“拿不出讓我滿意的償還方式,就拿你自己來還。”
安京溪像是從虎口脫險的小獸,立即往外跑去,生怕跑慢了,又被他抓住似的。
狂風冷雨吹過來,她護着雪白的胸口,上了車後,也沒有開燈,只在黑暗之中不斷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