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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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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淵城,早上九點,空氣中裹挾了些熱浪。

殯儀館的同事推來了一位很年輕的小姑娘,她身體多處受損,甚至有幾個窟窿,能看見裏面的白肉,讓人不禁惡寒,只是再往上一看,所有人神色驚變。

這是一具沒有頭顱的屍體。

“死者二十三歲,非自然死亡,被人凌虐致死,警察找到的時候,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七十二小時,家屬要求修復臉部和身體。”

“小意,你是咱們所的黃金修復手,警察那邊要求兩天修復,她的身份不簡單,所以警方點名讓你親自修復。”

話音落下,一個坐在角落工位的女人站起身來。

她微卷的長髮垂落下來,清爽的白色襯衫搭着牛仔褲,身材有些清瘦,卻也掩不住她精緻的五官。

所裏幾位年長的元老皺了眉,“這根本不可能,最起碼要三天時間才能完成修復。”

沈意打量了一眼變形的屍體,“給我一天時間。”

衆人目光紛紛看向她,心裏都覺得這小丫頭太狂了,她怎麼敢說一天時間的?

領導倒是很滿意,留了一個小姑娘給她打下手。

“這是新來的小柒,你多帶帶她,修復的照片一會兒讓人給你送過來。”

她點頭,沒再說話。

所裏的人都習慣了她的沉默寡言,她來所裏也將近半年了,修復手藝了得,就是怪,總是獨來獨往。

小姑娘跟着她把屍體推進了一個白色單間裏,裏面擺放了一些機器。

沈意換上白大褂,將長髮紮了個低馬尾,袖口往上一卷,露出一截皙白的腕部,纖細的手指晶瑩透亮,她戴上白色手套,手指落在腐臭屍體上,輕輕一摁。

如同碰到了冰塊,涼的讓人絨毛一立。

她盯着屍體,睫毛微垂,側顏立體清冷。

“先簡單清理體液和污穢物。”

她說完,看向小柒,只見小姑娘臉色有些發白,甚至有些發抖。

“用鑷子將棉花塞進屍體鼻孔,防止體液外泄。”

哪怕她是新人,沈意也沒有太顧忌她的情緒,直接讓她上手操作。

小柒有些驚訝,但還是按照她的命令做了。

她膽子雖然小,手上動作卻很細微,過程還算順利。

沈意作爲頂級的遺體修復師,可以僅憑一張照片,復原屍身不全的死者。

只是,那張照片送來的時候,向來面無表情的她臉色變了一下。

照片上,是女孩淺淺微笑的模樣。

那熟悉的眉眼,讓她心裏驚顫,就連手也控制不住的抖動。

這女孩正是她的妹妹,是淵城首富才尋回兩年的親生女兒,沈家的真千金沈綺月。

“師父,怎麼了?”

小柒也發現了她的表情怪異,立即關心問道。

沈意回過神來,又恢復了冷漠神色,“專心做你的事。”

她很快拿出自己的專業態度,投入了工作。

一天後,沈綺月的屍體完全被複原。

休息室的電視上正放着最近的社會新聞,是關於沈綺月死亡案件的報道,隨後,畫面上出現了一名中年男子,他神色悲痛,對着電視開出一千萬的懸賞金,逮捕通緝犯。

那鬢角的白髮有些刺痛沈意,不過幾年,他竟這般滄桑了。

領導走進來,先是對她一番表揚,然後才道,“家屬想要見見你。”

她一愣,眼神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

“不了,我想回家休息。”

她簡單拒絕,也不顧領導臉色的變化,脫掉了身上的白大褂,依舊是一貫的清冷。

洗完澡,她便回了家。

沈意前腳剛走,後腳就被所裏的人議論。

“她到底在高貴甚麼?甚麼背景啊,來咱們所裏這一年,領導都對她畢恭畢敬的!生怕惹着她。”

“長得這麼漂亮,怕不是領導養的小情人哦。”

大家笑的格外隱晦,心裏已經認定了沈意來路不正。

......

沈意身心俱疲的回到家中,在玄關剛換完鞋,門口突然有些動靜。

回頭看去,是顧璟墨回來了。

男人一身黑色西裝,金絲雀鑽袖釦,燈光打在他英俊的面龐上,勾勒出了冷峻的線條。

他看見她,眉眼輕漠,輕扯領帶。

隔着不遠的距離,便聞到了他身上的淡香以及一股濃烈的酒味。

沈意輕輕皺眉,朝他走去,“怎麼喝酒了?”

男人眉峯一斂,卻是將她拽進了懷裏,狠狠的壓住了她的腰。

可能是喝酒的緣故,今天的他,似乎有些不同。

她抬頭,撞進他黑瞳中,還來不及多說甚麼,便被他吻住了。

在沈綺月屍首復原的過程中,沈意承受了極大的心理壓力,所以她沒有反抗,而是以更熱烈的方式回應顧璟墨。

顧璟墨的西裝外套和她的白色襯衫散落在地上,空氣中蘊動着曖昧的氣氛,兩人甚至沒有回房間,而是在客廳的沙發上纏綿起來。

情況有些失控。

“安全期嗎?”

他的聲線低沉暗啞,撩動她的心絃。

俏臉染了一片紅暈,她點頭。

只是一剎,她嗅到了另一種香味,那股清香衝擊着她的神經,心臟也被刺痛。

這香味是屬於另外一個女人的。

原本輕閉雙眼的她緩緩睜開了眸子。

摁着他肩膀的手微微顫了顫,她咬了咬牙,還是紅着眼問他,“璟墨,知道我是誰麼?”

“你看清楚,我不是她。”

在外人面前,她永遠是清冷的,唯獨在他面前,她總是會亂分寸,會小心翼翼,會卑微的可憐。

那個人的名字,她甚至不敢在他面前提。

沈意聲音很細碎,眼尾的紅,讓人心意繚亂。

原本的熱烈也突然被擊碎了。

男人定定的看着她,薄脣卻勾出殘酷的笑意。

顧璟墨問她,“那你呢?是不是也把我當成了林牧騫?”

每一個字都變成一把尖銳的刀子捅進她的心臟。

尤其是現在,倆人還保持着既曖昧又親密的姿勢。

她沒回答,只是所有的傷痛都被掩了下去,然後從他身上下來,有些狼狽的撿起地上的白衫。

才上樓,他冷漠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來。

“秦舒竹回來了,沈意,我們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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