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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鬧上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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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我看過去後,眼睛立刻消失了。

我立刻把掛在牀頭的桃木匕首摘下來,手裏掐訣地跑到窗後。

可是院子裏空蕩蕩的,甚麼都沒有。

我很清楚剛纔不是幻覺,剛纔真的有甚麼東西蹲在這裏。

我感到一陣後怕,實在沒料到竟然有東西敢跑到我家裏來。

如果不是千妍的哭喊把我驚了回來,真不敢想象會發生甚麼事。

我小心翼翼地過去,突然發現地上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這字寫得跟雞爪子撓過一樣,我廢了一會兒勁纔看清楚寫的甚麼。

初十陰邪生,十四百戶滅。

我陷入了沉思。

這行字肯定是剛纔的偷窺狂留下的,可它爲甚麼要留下這行字,這行字又表示甚麼呢?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甚麼道道,把字踩掉後,揹着千妍在家裏所有角落找了一邊,然後在大門口和煙囪都貼上了符籙,防止這種事情再發生。

這天晚上我並沒有睡好,一直在做一個噩夢。

夢裏是一個昏暗潮溼的山洞,兩口棺材懸掛在洞壁上,一口石棺,一口木棺。

木棺的棺蓋緩緩打開,一隻慘白的手攀在棺沿上,一個人漸漸坐了起來。

無論我怎麼費勁也看不清那人的樣子,但我知道,那是爺爺。

強烈的心情湧上心頭,我想喊他,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畫面一轉,我躺在牀上,牀邊站着一個人。

這一次,我看清了他的模樣。

他身穿紫衣,腰配法劍,一動不動地低頭看着我,流露着一種我看不懂的眼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始終一言不發的他長嘆一聲,緩緩離開了。

我猛然坐起身來,發現自己已是流淚滿面。

眼前沒有古怪的山洞,也沒有棺材和爺爺,自己還在房間裏,千妍在旁邊睡得很香。

我把眼淚擦乾,打開牀頭燈坐在牀邊,仔細回想起剛纔的夢。

我記得很清楚,當初爲了防止爺爺屍變,我不僅重新用墨斗線把棺材封得嚴嚴實實,還在棺材的頭尾處分別貼了鎮屍符,而且棺材懸在山壁上接觸不到地氣,就算爺爺是傳說中的屍王也無法破棺而出。

而且那口棺材上並沒有墨斗和符籙的痕跡,所以那只是一個夢。

這是爺爺去世後我第一次夢見他,雖然很詭異,卻讓我倍感親切。

我正想拿牀頭的水杯喝水,動作卻突然停住了。

水杯旁有個東西,看起來很眼熟。

心中一沉,想伸手去拿,卻又不敢。

真的確定這是甚麼東西后,我心裏的大石徹底懸起來了。

這是一塊小牌子,應該是用雷擊桃木做成的,上面刻着一行小字,但因爲年代久遠,只能看清楚兩個字。

天一。

沒錯,就是當初在爺爺的大櫃子裏找到的牌子。

正是因爲如此,才更讓我毛骨悚然。

當時我把爺爺所有的法器都放進了棺材裏,不可能有遺漏的。

這塊牌子重見天日就只有一個可能。

有人把它從棺材裏拿了出來,然後放到了我的牀頭上。

難道爺爺真的回來了?!

我趕忙走到門口張望,夜風吹過來,院子裏冷冷清清,空無一人。

我低頭看着手裏的牌子。

我封住了爺爺的屍體,卻沒有封住他的三魂,祖先回家,所有護宅禁制都攔不住。

他剛纔一定回來過,可是,他爲甚麼連句話也不跟我說就走了。

他把這塊牌子留給我又是甚麼用意?

離奇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就像一張無形的大網悄悄地將整個村子包圍,我們都是網裏的獵物。

接下來的日子裏,每逢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都會站在樓頂盯着高家的煙囪,高家孕婦的魂每天晚上都會飄出來,去做甚麼我也不多說了。

我白天的時候,有事沒事地到老槐樹下邊轉悠,想趁機摸摸底。

但怪就怪在這裏了,無論我用甚麼辦法也沒發覺到有甚麼古怪,就好像那天晚上我只是做了個夢一樣。

高家孕婦的生魂每飄回來一次,她肚子上的鬼氣就越重一分,我也想過說去阻止,但生魂最怕陽氣旺的道士,我怕我一當面阻攔,她的生魂就散了。

我也不敢直接S到槐樹底下,因爲我沒有打贏那隻男鬼的把握,加上那棵老槐樹的底我還摸不透,只怕一去就回不來了。

我也沒對高家人提過這事,原因跟之前分析的一樣,非但落不了好,反倒還可能會結下牽連幾代人的仇恨,得不償失。

總之這事就是個死結,我能做的,就是做好一切能做的準備。

但有句話說,天算不如人算,我萬萬沒想到,我沒去找高家,高家的人反倒找上門來了。

一天中午,我正在院子裏扎馬步,大門忽然就被人踢開了。

進來的是高家的長孫高小強,他氣沖沖地提着一把鐵鏟,一進門就扯着嗓子嚎:“楊千文!你在呢啊,你看老子我打不死你!”

說完就抄着鐵鏟往我頭上拍。

我躲開後,又疑又怒地指着他:“高小強,你發甚麼神經?!”

他沒搭理我,自顧着繼續動手,嘴裏念念叨叨的甚麼以前欺負我也就算了現在還害我老婆。

他體格不錯,力氣也很大,但我從小就練過些拳腳,單打獨鬥他不是我的對手,很快就被我按在了地上。

我抬手就給他一巴掌,連噴帶罵地質問:“你小子大早上抽甚麼風,皮癢了想捱打是不是?”

其實他也就只有一股愣勁,被我反按在地上就立刻蔫了。

初高中在鎮裏上學的時候這小子就是個刺頭,沒甚麼本事還特喜歡惹禍,每次被人打都來找我幫忙,那時候念着都是從小玩到大的同村夥伴,他一來找,我就給他出頭。

現在野雞變烏鴉,成精了還,敢到我家來造反,不給他一耳光他都分不清大小王。

雖然氣焰下去了,但他還是惡狠狠地看我:“你施了妖法把我老婆害得差點流產,我告訴你,我孩子要是沒了,我一定要你陪葬!”

這話讓我更加莫名其妙。

我拽着他的衣領把他提起來,攥着拳頭,讓他說清楚是甚麼意思,說不出個道理來,我讓他今天爬着回家。

他憤憤地說:“這幾天,我老婆一直神神叨叨地說村裏有個會法的人要害她,從今天早上就一直叫喚。誰不知道你跟我阿公有仇,不是你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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