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一番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即便是巧舌如簧的沈培漫,這會兒也難得的愣了一下,隨即詫異的看向了蘇暖暖。
“大小姐,你這話......”
“本小姐這話,有甚麼不對麼?”
蘇暖暖挑眉一笑,臉色雖然蒼白,但是眼神卻極其明亮。
而這幅模樣,那裏是以前那個自卑又怯懦的蘇暖暖該有的?
沈培漫眼神暗了一下,倒是從善如流道:“大小姐說的是,沒甚麼不對的。”
蘇暖暖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看向老夫人。
“祖母,您先坐,等爹爹跟母親來了之後,再處理也不遲。”
蘇暖暖的心裏是在想甚麼,旁人或許不知道,但是老夫人心裏卻清楚的很。
所以老夫人雖然神色淡淡,卻仍舊是點頭,坐了下來。
那錢府醫這會兒已然是被嚇的六神無主,眼神求救一般的看向沈培漫。
而沈培漫卻是警告的看了一眼那錢府醫之後,便是把目光落在了蘇暖暖的身上。
這丫頭......不對勁兒。
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卻也說不上來,但是給沈培漫的感覺就很是怪異。
畢竟,按理來說,這蘇暖暖不該是一個如此冷靜的人。
想到了這些,沈培漫看向蘇暖暖的眼神,帶着打量。
而蘇暖暖卻全程都不看沈培漫,對於她的打量,也裝作是看不到一般。
沈培漫頓了頓,又看向了老夫人吳樂英,見她一副平靜的模樣,沈培漫到底猜不透,也就只能是坐下來。
很快,府中的當家人蘇流西跟當家夫人王鳴韶就一同前來。
而這對夫妻到了蘇暖暖閨房的時候,臉色並不是擔憂,反而是有些......厭惡。
蘇暖暖看在眼裏,心中呵的一聲冷笑。
“母親,是暖暖這孩子大驚小怪叨擾到了母親,讓母親擔憂了。”
王鳴韶開口就是責備蘇暖暖,至於女兒是否生病,是否被人給算計,她完全拋之腦後了。
吳樂英擰眉看了一眼王鳴韶,眼神裏明晃晃的不喜。
蘇流西也急忙上前,給老夫人請了安之後,這纔看向了蘇暖暖。
“你生病了就好好的養着,府中又不缺你喫喝,鬧甚麼?”
不得不說,這倆人還真是兩口子,上來就直接苛責,倒是真把蘇暖暖給當成是一個鬧脾氣的小孩兒了。
沈培漫急忙起身,走到蘇流西身邊,笑着安撫道:“老爺別生氣,大小姐或許就是生病了心情不好,想要被人給關心一下的。”
簡單的一番話,就把蘇暖暖要求的公正,給當成了是小女兒家的無理取鬧。
果然,在沈培漫的話落下之後,蘇流西臉色也驟然沉了下去。
王鳴韶看向蘇暖暖的眼神也帶着厭惡。
蘇暖暖伸出手,柳枝急忙上前扶起。
“瞧着爹孃的意思,這是女兒話還沒有說呢,就直接給女兒定了一個無理取鬧的罪名了?”
她聲音清冷,帶着久病過後的沙啞,聽着倒是讓人略微有些心疼。
可惜了,在場沒人心疼她。
蘇暖暖在柳枝的攙扶下,走到了那錢府醫的跟前。
“大小姐——啊——”
錢府醫求饒的聲音還沒有說完,竟然就直接被蘇暖暖一腳給踹倒在地上。
衆人都震驚的看向蘇暖暖。
尤其是蘇流西,當下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你這逆女!錢府醫爲你看病問診,就算沒有功勞也沾了苦勞,你卻如此狠毒的對他,你的心腸怎麼如此歹毒!”
蘇暖暖眼神當下就冷冷的掃向了蘇流西。
“爹爹也不曾問女兒發生了甚麼?也不曾關心過女兒的身體,這會兒倒是指着女兒來字字珠璣,爹爹當年高中的原因,是不是因爲不辨是非,辱罵旁人特別厲害,才得了當今S上的青睞,給了你官職的?”
“蘇暖暖!”
蘇西流哪想到這蘇暖暖一張嘴竟然能說出這種扎人心的話,頓時氣的他高舉起手來,就要去打蘇暖暖。
而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中,蘇暖暖卻是微微仰着脖頸,毫不畏懼的看向蘇流西。
“爹爹儘管下手,女兒受着就是,畢竟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過爹爹想好了,女兒但凡是受到了一點損傷,那麼出門之後,女兒這張嘴會說出來甚麼,女兒自己也不知道!”
蘇流西憤怒的模樣,就這麼定格在了原地。
他憤恨的瞪着蘇暖暖,但是高高舉起的手,到底是沒有落下。
沈培漫心中震驚,當下急忙回過神,上前拉住了蘇流西的衣袖。
“老爺莫要這般的憤怒,大小姐不過是......”
“不過是生病了,不過是想要求得關注,不過是小家子氣的搞事情,姨娘還有甚麼話要繼續的?”
蘇暖暖薄涼的眼神落在了沈培漫的身上。
她還沒有倒出功夫來找這沈培漫的麻煩,她自己倒是跳出來了。
沈培漫那一瞬間立馬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樣。
“大小姐,妾身也......妾身也不過是擔心大小姐而已......”
“那可真是抱歉,我瞧不上你,不需要你的擔心!”
蘇暖暖說話毫不客氣。
不理會蘇流西的瞪視,又轉頭看向了那錢府醫。
“言歸正傳吧,讓我們來看看,這錢府醫是受了誰的指使,竟然敢再本小姐的藥裏動手腳!”
那錢府醫一瞬間就感覺渾身後背一涼,急忙的去看向沈培漫。
“沈姨娘!您要救救我啊!”
這話落下,頓時所有人都不由得看向了沈培漫。
而沈培漫的臉色也頓時就沉了下去。
“你休要胡說八道!”
這很顯然就是在撇清自己的關係。
蘇暖暖挑眉。
“錢府醫,看到了麼?你的主子,不想管你了。”
蘇暖暖承認,自己在說這一番話的時候,的確是在算計,但是卻也還是要看那沈培漫要怎麼做了。
錢府醫的心,頓時就慌了,他急忙往前跪爬了兩下。
“沈姨娘,我可都是在爲了你做事兒啊!你不能不管我啊!”
人在生死麪前,其他的事情都已經顧不得了,所以錢府醫直接就開始攀咬上沈培漫。
而衆人此時看向沈培漫的眼神,都沾染着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