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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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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遠處,蕭景輝滿臉溫柔的走了過來。

他今日穿了一身墨色的袍子,腰間掛了一塊墨色的玉佩,往上,一張臉生的溫潤,眼中時不時的透着些許的柔情,尤其是盯着白錦書的時候,更甚。

白錦書的指甲狠狠的掐進自己的肉中,面上的神色始終淡淡的。

而蕭景輝卻在看到白錦書的一瞬間楞在了原地。

不僅是蕭景輝,就連那些聞言看過來的貴女們,在看到白錦書的臉時,都楞在了原地。

這是......

這是白錦書麼?

沒了那厚厚的劉海,少女儂麗的容貌彷彿是最爲有衝擊力的海浪,讓人多瞧一眼,都會墜落深淵。

儂麗的容貌再配上一雙略微清冷的杏眼,饒是女子,也看的有些癡了。

原來,尚書府的白大小姐,生的這麼一副好容貌。

那以前她那副鬼樣子,是藏拙麼?

“錦書,你有沒有好一點,怎麼不多穿一點,剛到初春,甚麼都透着一些寒涼。”

蕭景輝往前走了兩步,不經意露出了腰間那塊玉佩。

白錦書看見那玉佩,心中冷笑。

蕭景輝這人就跟一條毒蛇一樣,每走一步都在算計她。

前世她就是因爲這玉佩將他錯認成了救自己的人,可又一想,若真是他救的自己,只怕自己的名聲早就毀了。

蕭景輝一個宮女生的皇子,若非白家,他又怎配坐上那個位置。

想到蕭景輝用整個白家換取皇位,白錦書死死的咬着牙才忍住沒衝過去,她恨不得撕下他那張虛僞的臉皮!

“齊王殿下說的甚麼話,錦書不懂,莫非齊王殿下也聽了別人的胡言亂語。”

白錦書臉色淡淡,杏眼因爲流淚更襯的一張小臉瑰麗萬分。

蕭景輝眼底深處閃過一絲驚豔,但很快又皺起眉頭。

白錦書不對勁,但他又說不準哪裏不對勁。

還有剛纔他跟白如嫣找遍了周圍都沒有找到白錦書,她去了哪裏,差一步,自己就可以如願了。

蕭景輝的手攥緊,又鬆開,恢復了那副鎮定模樣。

“白錦書,你不是落水了麼。”

身後,一女子直接出聲,其他人瞅了她一眼,也沒出聲。

白錦書她們得罪不起,衡陽郡主她們更是得罪不起。

“誰說我落水了,怎麼,你們很想看我落水的樣子?在將軍府,我倒是要看看何人那麼大膽居然敢污衊我。”

白錦書神色非常淡。

衡陽郡主聞人妍仔細的打量了她一下,又看着地上直哼氣的白如嫣,有些幸災樂禍:“倒是有趣,你們自己家動起手來了。”

“自家人?我有這麼污衊自家人的家人麼?”

白錦書往前走了兩步,翠果直接將白如嫣的領子揪了起來。

白如嫣嗚嗚着,對上白錦書那雙眼睛,渾身一震。

“大姐姐,妹妹知道你傷心,若是打我能出氣,你便打我吧。”

白如嫣餘光撇了一眼蕭景輝,柔弱的垂下了頭。

看着她的小動作,白錦書深吸了一口氣。

不急。

今生,她要白如嫣跟蕭景輝欠白家的,欠她的,都一點一點還回來。

“是麼,是我沒認出妹妹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先是說我跟外男拉扯,又說我沒在外祖父靈柩前盡孝,我以爲是哪個跟我有深仇大恨的人編排我,以往若是外祖父在,妹妹指不定就要血濺三尺了!”

白錦書的話說到後面凌厲了一分,衆人都覺得脖子一涼,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

但也有看不過眼的貴女,小聲的嘟囔了一句:“狂甚麼狂,白老將軍還不是大意疏忽中了敵人的奸計,損失了一座城池,還沒了命!”

戰無不勝的白家軍,是大胤百姓的神話,一旦有了敗績,便會被抹S一切!

白錦書笑了。

笑的眼尾越發的紅。

看啊,這就是白家那麼多將士護着的大胤貴族,皆是忘恩負義之輩,她真替白家不值。

好,好!

白家一貫低調,就怕惹來天子猜忌,可便是再收斂光芒,也才讓敵人越發有恃無恐!

既如此,她白錦書就要這天下人都知道白家人的忠烈!

這一世,便是踩着所有人的屍體,她也要護着白家人,絕不讓白家人落得個馬革裹屍的下場!

“哈哈哈。”

白錦書忽然笑出了聲。

少女花一般的年紀,笑起來不似尋常女子捂着嘴,而是多了一絲灑脫,讓她看起來就像是一罈烈酒,醉人的厲害。

“天元十五年,效忠侯府世子楚凜隨大軍出征邊境,因疏忽大意引敵兵燒城,是外祖父率五百精兵突破重圍,身中三刀拖着身軀擒對方首領,保下一城,敢問楚郡主,若是沒有我外祖父,你效忠侯府如今可還會在!”

白錦書眉目充滿了凌厲,直接將楚煙懟了個臉紅,她張了張脣,愣是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她身旁,一少女剛想說話,白錦書的目光卻看了過來。

“天元十年,白家軍在漢陽城駐軍,順昌侯府嫡長子搶佔漢陽都護女兒,引起全城起義,是我大舅舅以監管不力之名,自刺一刀,穩定了漢陽城。若非如此,不知道順昌侯府的子女如今可還是能享受這般順心的日子。”

白錦書聲音更加冰冷。

在場所有的女子垂下了頭,眉眼複雜。

白家就好似是一個傳奇,他們既享受着傳奇的保護,又忍不住嫉妒。

這就是所謂的人性。

“白錦書,我們不是那個意思。”

聞人妍忽然有些慌亂,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楚煙,白錦書的目光卻是越過她們,看向了正堂所在的地方。

風緩緩吹過來,吹起白錦書一身白色的衣裙。

“翠果,請妹妹去嬤嬤那裏待一會,待回了尚書府,將她的話學給母親跟父親。”

白錦書大步邁開,朝着正堂而去。

遠遠的,都能聽到嗩吶的聲音,今日,是白將軍出殯的日子。

與其說是出殯,可棺材裏面卻沒有外祖父,他老人家竟是連具全屍都沒有。

白錦書的身影走遠了,衆人看着少女挺直的背脊,似乎都覺得哪裏不一樣了。

定國將軍府,正堂。

出殯的時間到了,可白家男兒卻都在大胤的邊關,就連白錦書的幾個姑姑都隨大軍出征了,白家,就只剩下外祖母跟幾個夫人還有白畫屏等將軍府的小姐。

“大夫人,時間到了,老夫人的身子怕是......”

棺犉前,天元帝身邊的大太監順喜躊躇着,聲音中帶了一絲小心。

白家如今在西京的就是一羣婦孺,老將軍出殯,何人扶靈啊。

“大嫂,母親幾度昏死,不如讓畫屏她們來。”

白二夫人滿眼悲痛,父親一走,只怕母親會撐不住。

“也只能,如此了。”

白大夫人點頭,心中亦是悲痛難忍,如今父親的消息只怕是傳回邊關了,她很擔心白家兒郎們。

“母親,我來,我來給祖父扶靈。”

十六歲的白畫屏握着拳頭,她生的樣貌可愛,眉眼純良,但卻因爲白老將軍的去世,一夜之間長大了。

“畫屏。”

三夫人擦了擦眼淚。

如今白家就只有白畫屏一個女兒在家了,就連她的女兒白燭儀跟四弟妹的女兒白慕棠都上了戰場。

“那就由五姑娘來吧,莫要耽誤了時間。”

順喜說了一句,擺擺手,正堂中的侍衛已經抬着棺犉,做好了準備。

“這個靈,我來!”

一道清涼的聲音傳出,白錦書一步一步的靠近,每一步都好似十分漫長。

讓她來,讓她送外祖父最後一程,今日,她絕不讓外祖父就這麼輕易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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