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扇回來的巴掌
靈氣復甦,天地、世道、人心皆鉅變!
三坊市中心豪華莊園內,一頭髮花白的老者躺在病牀上,他氣息微弱,看來行將就木,不過那雙眼睛卻是格外有神。
“那神祕人找到了嗎?”
提起那神祕人,老者雙眼放光,就像是看見了生的希望。
病牀旁的中年人握住老者枯瘦如柴的手,道:“父親,那神祕人在雷霆中消失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如今我們還在尋找中。”
老者嘆息一聲,疲憊道:“儘快吧,我怕我撐不了多久,如今天地鉅變,竟出現此等神人,興許就是那傳說中的修真者,只有他,能夠救我一命!”
中年人點頭,修真者不過只是一個傳說,可當他親眼看見沐浴在那雷霆當中的人時,傳說成真了。
可茫茫人海,如何尋找?
......
某住宅內,孟浪長吐一口濁氣後緩緩睜眼,他的身體經歷雷霆洗禮之後,雜質完全排除,如今終於在體內凝聚出一條靈脈了。
握緊雙拳,感受着靈脈在體內遊走的那種奇妙感覺,孟浪雙眼耀耀生輝,自語道:“想不到千年之後我還能等到這一天,當初那些我送你們去飛昇的人,孟某很想當面問你們一句,這些年是否安好?”
殺意瞬間籠罩整間屋子,冰寒刺骨。
數千年前,正是那些自詡高尚的修真者,爲了自己能夠順利飛昇,設計算計孟浪,讓孟浪充當陣眼,穩住坍塌的天幕。
他們是飛昇了,而孟浪便一直被困在陣眼中,被靈氣枯竭的天地當做養料,竟持續數千年之久,直到三年前孟浪體內靈力全部消失,他才得以從那個陣眼中逃脫出來。
這份深仇大恨,孟浪記了數千年之久!
但現在不僅是這片天地,連他孟浪都是苦盡甘來,可以從新開始。
“孟浪,喫飯了!”
此時房門被推開,一道倩影走了進來,正是孟浪現在的妻子,葉靈芸。
“你這臉是怎麼回事?”
再次成爲修真者的孟浪感官何其敏銳,任憑葉靈芸臉上的粉底再厚,他都能清晰的看見了那道巴掌印。
葉靈芸目光躲避,將臉邁向一邊說道:“快點出去了,爸媽都已經上座了,不然待會兒他們又要說你了。”
說罷葉靈芸便轉身走了出去。
三年前剛剛逃脫出陣眼的孟浪就是一個普通人,無依無靠,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是葉靈芸救了他,後來因爲一些原因,他這才成了葉家的女婿,也得以度過三年安穩時光。
今天飯桌上的氣氛很是奇怪,葉洪與方媛都不說話,皆是臉色鐵青,而孟浪身旁的葉靈芸只是埋頭喫飯。
就在孟浪剛拿起筷子的時候,方媛再也剋制不住心中的情緒。
她將手中的筷子直接砸在孟浪的頭上,指着孟浪的鼻子罵道:“姓孟的,你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自家媳婦在外面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你都能一聲不吭,廢物都沒有你這麼廢的。”
孟浪被罵的一臉懵,但突然想起了葉靈芸臉上的那道巴掌印。
“媽,別說了!”
葉靈芸連忙起身說道,這件事她的確沒告訴孟浪。
“我偏要說,”方媛臉紅脖子粗,繼續指着孟浪罵道:“平時你怎麼樣我不說你,再怎麼樣你也是我女兒自己的選擇,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行,但現在,我女兒爲了這個家在外面捱了別人的巴掌,受了天大的委屈,你卻一聲不吭,怎麼你還指望着我們二老去替自己的女兒討回公道?我們已經老了,而你卻年輕力壯,這個時候你還有臉坐在這裏喫飯?”
方媛憤然離場,將房門摔的爆響。
葉洪未曾說話,只是放下手中碗筷,起身離開,幾乎是三步一搖頭,背影疲憊不堪。
孟浪側頭看向葉靈芸,輕聲問道:“爲甚麼不跟我說?”
葉靈芸卻是無力一笑,“這根本沒用,你說呢?”
看着葉靈芸眼眶中打轉的淚水,孟浪的心也跟着揪了起來。
“你也不用感到自責,我們本就不是真正的夫妻,這些事你根本不可以管的,但是爸媽那邊不知道,所以還需要你擔待些,不說了,喫飯吧!”
葉靈芸繼續埋下頭去,孟浪此刻已經沒了胃口。
喫過飯後孟浪以出去散散步的理由出門了,說是散步,身上戾氣卻是極重,以極快的步伐趕往葉靈芸之前所在的那家公司。
行人只覺得身旁一陣狂風呼嘯而過。
孟浪不用問都知道葉靈芸臉上的巴掌印從何而來,因爲陳元奇。
陳元奇所在的陳家財大勢大,有傳言稱陳家在這個靈氣復甦的背景下有修真者撐腰,所以能夠在三坊市一家獨大。
但此刻孟浪只想說一句,普天之下除了孟某,誰敢稱自己是修真者,勞什子修真者!
這陳元奇因爲葉靈芸長相清純靚麗,糾纏葉靈芸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之前孟浪沒那個實力替葉靈芸出頭,但現在他倒是要看看,究竟還有誰會這麼不怕死!
到了這家公司,孟浪得知陳元奇正在開會,於是便動了點小手段,一路上暢通無阻的到了會議室,粗暴的一腳將會議室門給踹飛。
此刻孟浪纔看清楚,這陳元奇哪裏是在開會,而是正與一衣衫不整的女子做着苟且之事。
陳元奇嚇得趕緊穿好褲子,向孟浪身後的走廊怒吼道:“保安,保安死哪兒去了!”
但孟浪身後依舊是空蕩蕩的走廊!
“我的妻子受了委屈,身爲丈夫的我來爲她討回公道,你扇了她一巴掌,你覺得我該在你身上找點甚麼回來?”
孟浪一臉平靜的看着陳元奇。
陳元奇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才反應過來,翻了個白眼輕蔑說道:“我還一直以爲葉靈芸的丈夫是個死人,受了這麼多的欺負也不見丈夫站出來說半句話,但現在看來你還是有一口氣的嘛!”
陳元奇身旁的女人也是咯咯直笑。
“還在我身上找點甚麼回來,”陳元奇翻了個白眼,“平時我讓她拖地洗廁所,叫所有員工言語侮辱她的時候,怎麼不見你站出來?早就聽說她有你這麼個丈夫,怎麼,這次是因爲被老丈人說了,覺得臉上掛不住了纔來表示表示?”
說着說着陳元奇又嘖嘖搖頭嘆息一聲,說道:“葉靈芸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怎麼會跟你過日子,她要是早點聽我的,來這裏把衣服一脫,往這桌子上一躺,不就甚麼錢都有了?非要敬酒不喫喫罰酒,嚐嚐那火辣辣的耳光的味道,不聽話的女人就該打!”
孟浪臉色一如既往的平靜,但這會議室的溫度卻是一點一點的在下降。
陳元奇不說,孟浪還不知道葉靈芸受了這麼多委屈。
就在陳元奇還想說甚麼的時候,他卻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色青紫,因爲孟浪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
旁邊那個女人嚇得尖叫起來,她還從未見過有人敢對陳元奇這樣。
孟浪不說話,先是賞了陳元奇兩個耳光,而後直接提着暈死過去的陳元奇來到公司大門前,不過並沒有回家,而是朝市中心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就這麼大搖大擺,引的各路人紛紛倒吸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