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搶遍全內地男朋友的小姐
祝願的雙眼亮晶晶的,眼角眉稍都帶着笑意,自己先喝了一杯,又做了“請”的手勢。展承舟一仰脖子,把酒倒進嘴裏。
展承舟和周氏小姐也就在上次慈善酒會見過一次,並不是很熟。看纔看到她的身影熟悉,不由自主地就走了過來,坐下來才發現沒甚麼話好說。好在酒吧這種地方,本來就不是個聊天的場所——它是來消愁的。
祝願看着展承舟一連喝了三杯,忍不住問:“展先生,你沒事吧?”
展承舟看了她一眼,沒作聲。
對於並不熟悉的人,他不擅長談私事。
祝願低頭嘆道:“看來展先生很是失意啊,爲了你那個未婚妻?”
展承舟擰了擰眉。
祝願趕緊解釋:“我可不是八卦,只是趙小姐的新聞現在鬧得滿城風雨,又見你心情不太好,所以多問了一句,你不願意說也沒有關係。”
見展承舟沒說話,祝願便自顧自地喝了兩杯,之後臉上就有些泛紅,眼神也有點迷離了,對着展承舟說:“我在國外八年,也交過一個男朋友。後來呢,她跟一個金髮碧眼的姑娘搞上,把我給甩了……這事兒都過去兩三年了,可每次想起來,心裏都怪不得勁的……”
展承舟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正好祝願說完話以後偏頭看他等他的回答。視線交匯的那一刻,展承舟忽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那雙隱隱帶着笑意的眼睛,就像多年前的林穎正溫柔的注視他。
他盯着祝願的臉,張口就說:“周小姐,你很像我一位故人。”
“故人?”祝願先是怔了一怔,隨後“哈哈”笑了兩聲,笑聲如同銀鈴般動人,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展承舟的額頭問,“這位‘故人’是展先生的前任吧?沒想到展先生風流倜儻,搭訕手法還麼老套。”
展承舟也笑了笑,沒解釋。但是之後的氣氛明顯不再尷尬了,祝願說起她在國外的“前任男友”,展承舟也爲趙冰瑤的醜聞弄得有點心煩,一邊聽祝願說,一邊一杯一杯的喝酒。
哪怕是跟人應酬,展承舟也很分寸,知道自己的底線在哪裏,快到那個界就絕不會多喝使自己醉倒。可今天在這兒面對周小姐,他卻無所顧忌,一杯酒一杯酒的下肚,越喝越飄。就連阿盧忍不住提醒了他幾次,他都置若罔聞。
迷濛中看着周小姐,總覺得是林穎陪在自己的身邊。
他不想清醒過來。
阿盧看不過去了,勸自家少爺勸不了,只得對祝願說:“周小姐,少爺再喝下去就要醉了。他的胃不好。”
祝願笑着擺了擺手:“行啦,我知道啦……”
一邊說着,她一邊就去奪展承舟手上的杯子。
沒想到展承舟雖然眼神迷離,手腳卻利索,見祝願伸手來奪盃子,他迅速地將杯子往身後一藏。祝願撲了一個空,腳下一滑,額頭撞到展承舟的胸口。她急急忙忙抬起頭來道歉:“抱歉……”
倆人的距離的隔得很近,祝願甚至都能聞到展承舟呼出來的酒氣。
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就近在咫尺。倆人對望了兩秒種,祝願頗有些尷尬地起身要回去坐好,卻被展承舟用力地抓住了肩膀,讓她動彈不得。
時隔多年,被他這麼接接觸還是令祝願的心不由自主地漏跳了一拍。更何況,距離還這麼近,無論是誰再往前湊一點,就得吻上了。
阿盧不由自主地別開了臉,抬手揉了揉鼻子。
只可惜,祝願已經不是三年以前那個一心一意愛戀他十年的女孩子了,在片刻的失神後立刻恢復如常,盯着展承舟一臉天真的喊 :“展先生?”
展承舟耳邊是酒吧裏熱烈而嘈雜的音樂,身邊的一切都像是有了重影,就只有周小姐的臉在他的面前,腦子裏脹脹的,看着周小姐的性感的嘴脣一開一合,也沒有聽清楚她說甚麼,就湊了上去。
就在這時,聽見阿盧喫驚地叫了一聲:“趙小姐?”
下一刻,祝願就被人以一股蠻力扯開,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就感覺到一股掌風迎面而來。她本能地往旁邊一躲,抬手擋了擋。那一巴掌就落在了她的手臂上,登時火辣辣的疼。
趙冰瑤一張臉幾乎氣得變了形,指着祝願罵“賤人”,衝上來又要打她。祝願往後一躲,語氣還算禮貌:“趙小姐,你這是做甚麼?”
趙冰瑤早上被展承舟退婚,在家想了一日,越想越覺得不甘心,打展承舟的電話他也不接最後直接關機,聯強阿盧也問不出一個所以然。她從公司找到別館,最後才找到這家他常來的酒吧,卻沒想到纔剛剛一進來就看到了這對差點要接上吻的狗男女。
她氣急攻心,只想把祝願撕成渣。
阿盧見趙冰瑤撒潑,連忙架住了她的手。勸道:“趙小姐這是做甚麼?人多眼雜,您先消消氣,也不怕人看笑話。”
“看笑話?”說到“笑話”兩個字,趙冰瑤自就想到了今天爆出來的自己的醜聞。她左右看了一眼,見果然有不少人在向他們這兒看過來。好歹收斂了一點,但嘴上卻沒饒人:“如今我還怕甚麼笑話?”
又指着祝願罵:“你這個賤人看着你斯斯文文的,就是個騷貨,勾引我男人……”
展承舟自趙冰瑤衝上來的時候,一個激靈醒了一半的酒,正要開口時胃裏一陣翻滾,也顧不得其他的直接奔去了洗手間。阿盧擔心他,也跟了過去。
展承舟一走,祝願臉上就笑得有些得意了,瞟了一眼趙冰瑤說:“別說我跟展先生之間清清白白,就算是我們有點甚麼,我可聽說趙小姐和展先生的婚事已經黃了,你們都分手了。報紙上都說,趙小姐專搶人的男朋友,搶遍全內地。在這一點上,我可連你的頭髮絲都比不上。”
趙冰瑤被她諷刺,,心口像是點着了一把火,忍不下這口氣,“啊”地一聲,又伸手要去打祝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