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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哪裏殺了你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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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瑞差點昏倒。

這是從一個極端,蹦到另一個極端去了。

短暫的眩暈後,殷瑞努力穩住。

他現在得重新審視米小蝶這個人了,曾經被那麼多男生津津樂道的一朵校花,可能遠不是外表那麼光鮮亮麗,而是個精神方面有問題的人吧。

換了別人可能當場爆粗,罵她神經病。

殷瑞不會,他想罵也罵不出口,以前是優點,現在成了嚴重缺點。人家這樣咬你,你還不狠狠罵上幾句?

米小蝶見他一時不吭聲,居然質問:“我說的沒錯吧,你想否定也否定不了對吧?”

殷瑞都要被她氣哭了,他都不知道從哪個方面來反駁她,想了想問:

“你的意思,死的不是平之路,而是叢知?”

“對,就是這樣。”

“那你爲甚麼不快點去報告?”

“向誰報告?”

“當然向巡捕署。”

“到巡捕署找誰?”

“咦,就是那個女的,姓顧的。”

米小蝶頓時悶聲悶氣:“我不會去找她的,因爲,她是個女的。”

殷瑞心想,這是怎樣奇葩的說辭呢。

“你是認爲她是女的,沒有男巡官那樣的好能力來查案,你懷疑她接了你的報告也可能查不清,是這個原因嗎?”他試探地問。

米小蝶卻否定:“我說她是女的,並不是覺得她能力不夠,而是,她可能不會真心真意地幫我,而是去幫另一個人。”

“幫誰?”

“當然幫你。”

“怎麼會幫我?你從哪裏看出來的?”

“她見到你,第一眼那種神態,就說明一切了。”

殷瑞回憶起顧盼盼見到他時,第一眼確實目光有些異樣。

當時他也說不清楚人家那是甚麼眼神,現在想想,仍不能理解顧盼盼的眼神裏有甚麼。

“你認爲她是甚麼心思?”殷瑞很想聽聽米小蝶的看法。

米小蝶鼻子裏哼一聲,“可能,她被你的外表驚到了吧,覺得你長得那麼俊。”

殷瑞不否認自己長得不差,但顧盼盼是個女巡官,從她後面對他的態度上來看,不太可能對他的外表在意。

他搖搖頭:“你一定是誤解她,她那麼厲害的人,恐怕是見了我就沒啥好感,恨不得直接就抓走我。”

“那是兩碼事,女人也會口是心非的,她是巡官只能對你公事公辦,但心裏,肯定是色兮兮的。”

殷瑞質疑道:“你是認爲她看我長得好,就會站在我一邊,袒護我,所以你不願向顧盼盼報案?”

“對。”

“可是巡捕署也不是她一個人,你也可以找男的報,直接找那個姓史的不就行了嗎?”

“沒用,這個案子就由姓顧的管,就算去找那個署長報,仍會落到姓顧的那裏。”

殷瑞想到,跟她爭的問題其實很簡單,太小兒科了吧。

他譏諷道:“死的人是誰,不是我指認的,也不是你說了算,是顧盼盼到了現場看到噴水池裏有具屍體,讓人撈起來,再由學院裏的人認的,人家肯定是認出屍體就是平之路才作的結論。你又不在現場,你說死者不是平之路而是叢知,不是瞎說是甚麼?”

果然這話有用,似乎擊中了米小蝶,她沒有立刻反撲。

遲疑一下她才問:“那你敢確定,死者一定是平之路而不是叢知嗎,你到過現場嗎,你親眼看到了屍體嗎?”

殷瑞也被擊中,只好搖搖頭,“我也沒到現場,沒親眼見過屍體。”

“那你又怎麼斷定屍體不是叢知而是平之路?”

“是顧盼盼這樣說的。”

“看來你還是對顧盼盼的話深信不疑,她的話就是鐵證對吧?照這個邏輯,她指定你是兇手,那你也得乖乖認了?”

殷瑞不由一震。

聽起來似乎米小蝶言之有理呀。

我憑甚麼要完全相信顧盼盼的說法?她說我是兇手,其實我不是,那麼她說死者是平之路,我能百分百地接受嗎?

殷瑞這才重視起來,認真地問:“你認爲死的不是平之路而是叢知,是從哪一方面來懷疑的?”

“因爲平之路和叢知是冤家!他們結了很深的怨!”

“積了哪種怨?”

“情敵。”

殷瑞有些糊塗,平之路居然能做人家的情敵?情敵是那麼容易做的嗎,那得有多少魅力呀。

殷瑞對叢知一無所知,甚至名字也是剛剛聽到米小蝶說的,平之路做了叢知的情敵,會是真的嗎?

“你是說,平之路和叢知是爲了你而爭風喫醋?”

“就是。”居然一口認定。

殷瑞卻搖搖頭,“我覺得不可能,平之路跟我那麼好,如果他跟哪個女生搭上關係,肯定要在我面前炫一炫的,可他從來沒提起過。”

米小蝶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你懂個鬼,你自以爲了解他?以爲他是個正人君子?他其實是個魔鬼,壞肝爛腸的下賤胚!他做了多麼骯髒的事,也會跟你講嗎?”

“做了甚麼骯髒的事?”

“他曾經把我……給污了!”

殷瑞大爲震驚。急問詳細情況。米小蝶泣不成聲,卻甚麼也講不出來。

過了一會米小蝶停止哭泣,聲音又變得冰冰冷了。“殷瑞,你不要以爲我跟你講這些,是把你當好人,你其實跟平之路是一夥的,這次就是你替他出頭,S了叢知,這個真相瞞不了我!”

“不不,這事跟我沒一毫一絲關係,你千萬別把我拉進去,這樣冤枉我,還有天理嗎?”

殷瑞變得笨嘴拙舌,他的大腦被雜七雜八的“真相”塞滿了,快要短路了,淤住了,失去應有的思維能力。

米小蝶突然又變得狂躁,大聲咆哮:

“殷瑞,你不要在我面前演戲了,真相我都知道,那天夜裏叢知去找平之路算賬,平之路害怕了,躲起來,你就替平之路出面跟叢知談判,可是談不攏,叢知非要找到平之路不可,然後你和叢知就在噴水池那裏打起來,結果你就把叢知摁進水池裏悶死了……”

“我沒有,你一派胡言,血口噴人!”

殷瑞是真急了,罵出口了。

米小蝶尖叫着撲上來,就要抓殷瑞的臉。

殷瑞趕緊後退,好險,米小蝶的手差個幾公分就抓到他的鼻子。

她的手還是抓住他的胸襟了。

殷瑞拼命往後一退,總算脫開她強有力的手。

“米小蝶,你這個神經病,你這樣冤枉我是想害死我嗎?”

殷瑞一邊罵一邊緊急撤離。

跑出去好一段路,聽到樹林那邊傳來米小蝶哭天抹地,嘶啞的乾嚎強烈刺痛他的耳膜……

當殷瑞喪魂落魄回到宿舍,還好,陳克兢和鍾彬睡得正沉,兩人此起彼伏的鼾聲呼應着。

躺下來,殷瑞後悔莫及,真塔釀的倒楣,早知這女的會這麼歇斯底里,根本不應該去見面。

直覺再一次濃烈起來,他覺得,事情還只是個開端,還遠遠不止的。

還會出事,一定會出事。

但會出甚麼樣的事,出事的又將是誰呢?

是我殷瑞嗎?

我已經夠倒楣的了,還會更倒楣?

還好,過了兩天,也沒甚麼事。

殷瑞特別留意陳克兢和鍾彬的神色,想看看他們對他是甚麼反應,看上去他倆好像沒甚麼特別反應,是不是那夜確實沒發覺他偷跑出去過?

不會是他們其實察覺了,但假裝沒有,暗中會對他更加註意?

殷瑞感覺自己現在過得像做賊一樣。

事情源於平之路之死,但把他殷瑞說成兇手,出自顧盼盼之嘴。

如果要抹掉自己兇手的名聲,也得靠顧盼盼。

殷瑞懂得做事情要揪住根本,他的當務之急就是向顧盼盼了解,忤作對平之路屍體解剖的結論出來沒有。

顧盼盼總不來,把這個案子晾起來了?

這對他不是好事,他覺得需要主動出擊。

他試着向教管長鞏大肅請假,要去巡捕署問問。

本以爲可能遭到一口拒絕,沒想到鞏大肅批准了,並且還說,這事沒人能幫你,只能你自己去搞清楚。

只要巡捕署不來人來電作出解釋,不說你不是嫌疑人,那你在學院裏就還是嫌疑人,除非巡捕署發話,去除你的嫌疑,你纔會恢復正常。

殷瑞匆匆前去巡捕署,到了巡捕署大院門口被崗哨攔住。

正好顧盼盼出來了。

“殷瑞,你跑來幹啥,是不是有新情況要向本巡官提供?”顧盼盼的大眼睛依舊很亮,表情依然不冷不熱的。

殷瑞差點就吐露說,你們有沒有搞清死者到底是誰,有人說死的不是平之路而是叢知。

話到嘴邊緊急剎住。

能說嗎?

不能。

你一說,就等於自曝曾在夜裏私自跑出學院,你不僅違反了校規,還私自打破了監督限止,嚴重犯規了。

那樣,可能顧盼盼不僅不會聽你的訴告,反而就專門計較你犯規的事了,搞不好她當場把你拖進去關起來。

殷瑞急得腦子裏快速轉動,明知米小蝶提出的說法那麼重大,可是又無法直接向顧巡官當面陳述,兩面權衡猶豫不決。

還是決定暫且不說,先打聽忤作檢驗的情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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