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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這世間真的有陰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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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眨了眨眼,依舊沒有人影,我問一旁的王叔,剛剛有沒有看到人。

王叔腦袋一搖。

“沒看到,王叔上了年紀,眼睛不好使。”

我跟着王叔繼續往前走,衚衕兩側的牆角跟上,還有已經髒兮兮的黃紙錢,應該是事主給父母出喪時撒的。

走到衚衕盡頭,王叔指了指靠右的那戶人家。

“就是這裏了。”

在我們這,人年紀大了過世叫喜葬,家中留白不能太久,否則不吉利。

事主家中大門緊閉,王叔拍了拍門,裏面立即傳來了狗叫聲。

不一會兒,只聽門後發出一陣門栓晃動的聲音,門開了。

我低頭一看,門後一個十一二歲瘦弱的小丫頭,,正仰着脖子望着我們。

王叔問她。

“你家大人在嗎?”

小丫頭沒出聲,扭頭跑了。

王叔跟在她後面,我剛走一步,發現大門還開着,回頭把門關上了。

關門的時候,衚衕外吹進一陣風我縮了縮脖子,打了個哆嗦。

等我再轉身的時候,王叔已經沒了影,我只好徑直往裏走。

這戶人家的院子不小,院中墾了一塊菜地,種了大蔥,還栽了一顆石榴樹。

石榴樹下趴着一條大黑狗,繩子就拴在石榴樹上,一雙狗眼在月光下冒綠光,直勾勾的瞪着我。

我下意識的遠離它,石榴樹比我手臂都細,萬一這狗想咬我,說不定能把樹給掙斷了。

我順利的走到亮燈的屋前,王叔就在門前等着我。

“小明,你平時跟着老胡在殯儀館幹活,死人都不怕,怕狗?”

“死都死了,有甚麼好怕的。”

門內有個男人快步迎了上來,對王叔滿是歉意的說道。

“王大哥,不好意思,不知道是你來,也沒出門迎你。”

我仔細打量着面前這個男人,四十多歲,鬢角已經微微發白,一雙眼睛凹陷的厲害,眼眶四周的黑眼圈跟染了墨似的,臉上寫滿了疲憊。

來時的路上,王叔給我粗略的講了下事主家的情況,這個男人叫張海,有一個老婆,和一男一女兩個娃,女孩是姐姐,叫張靈,男孩是弟弟,叫張強。

王叔問張海。

“還是睡不着覺?”

張海嘆了口氣。

“一閉眼就是爹孃在夢裏哭,哪裏睡得着!外頭有蚊子,快進來吧。”

進了屋,我看到剛纔那個瘦弱的小丫頭,在廚房切菜。

張海的老婆則抱着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坐在沙發上。

小男孩揉着肚子喊餓。

“媽媽,我餓。”

張海的老婆柔聲說道。

“寶貝別急,一會就能喫飯了。”

可小男孩卻不幹了,跺腿,打滾,耍起賴來。。

張海的老婆有些五急了,對着小丫頭喊道。

“你能不能快點,切個土豆絲都這麼慢,生你有甚麼用!”

小丫頭手中的菜刀頓了一下,此時我明顯看到她眼中閃過一絲憤怒,雖說是轉瞬即失,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菜刀咚的一聲,嵌進菜板裏。

看到女兒鬧情緒,當媽的嘬着牙花子,起身就要動手打人,小丫頭一點都不怕,睜着一雙大眼睛,與母親怒目相視。

張海咳嗽一聲,瞪了他老婆一眼。

“吵甚麼吵,出去別在這煩我。”

看得出張海在這個家說話很有分量。

女人屁都沒敢放,帶着男孩去臥室了,小丫頭也扭過頭去,繼續切菜。

張海請我和王叔坐下,入座後,張海問王叔。

“王哥,高人甚麼時候來?”

王叔表情有些尷尬。

“高人你也知道,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聽王叔這麼說,張海有些急,又問五叔,是不是沒不找到人!”

王叔點頭,指頭我說道:“不過你放心,我把高人的徒弟帶來了。”

張海打量了我一眼,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雖然沒說話,但這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王叔急忙介紹道。

“這位是鍾明,你別看他年輕,可是高人的關門弟子,本事大着呢!你放心,老王我辦事向來講究,要是解決不了你的問題,我一分錢都不收!”

聽王叔這麼說,張海的表情才恢復正常。

他對我說道。

“高人,我的情況王大哥應該告訴你了,自從我父母頭七那天開始,我只要一閤眼,就會夢到他們,老兩口一直哭啊哭。”

這些年我跟老胡走南闖北,這種情況遇到過好多次,其實就是事主太過思念過世的親人,加之比較迷信,認爲頭七那夜親人會回家看看,產生了強烈的心理暗示,因此會夢到他們。

一般這種情況,老胡就是在事主門口燒幾張紙,告訴事主逝者已經離去,心理暗示沒了,自然就不會再做夢了。

當然,演戲要演的逼真。

我問張海。

“你做夢的時候,老人家都跟你說了些啥?”

張海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我爹和我娘一直重複一句話,說他們走不了。”

我點了點頭。

“李大哥,你去把老人家的遺像拿來,我給你做個法,把他們送走。”

聽我說能把老人家送走,張海立即起身去拿遺像了。

張海一離開,我和王叔又不說話,屋子裏一下安靜了下來。

咔咔咔!

菜刀落在菜板上的聲音在還在屋內迴盪。

我看了一眼小姑娘,還在那兒切土豆呢。她動作很慢,額頭上全是汗水,我注意到,她手裏握着的,是一把寬背菜刀,對於她這個年紀來說,有些太大了。

正想要不要過去幫他一下,這些年給老胡做飯,我練就了一手好廚藝。

還沒起身,張海抱着他父母的遺像回來了。

老兩口是同時去世的,因此遺像擺在同一個相框裏。

照片上的老人,並排站在一起,倒是很有夫妻相。

可當我看清兩個老人的模樣時,一股寒意從我的腳底板生起,順着我的脊樑骨,一直頂到天靈蓋。

老頭滿頭白髮,嘴角下有一個很大的黑痣。

老太太則是穿着繡着兩朵牡丹花的繡花鞋。

這兩人,分明就是剛剛我在衚衕盡頭看到的那兩個老人!

這絕不是巧合,難道……我撞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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