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在我面前放肆
他要是再不來,我就沒命了。
“區區一個孤魂野鬼,也想在我面前放肆!”
突然,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洪鐘般的聲音,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三叔來了。
果不其然,走廊側面竄出一道敏捷的人影。
隨後我就看見一身紅色長袍的三叔,他手裏握着一個羅盤,一手握着一大團糯米,直接朝鬼魂丟了過去。
砰!
糯米糰砸在她的身上,頓時冒起一股濃濃的煙霧,她痛苦的呻吟了一聲,我這才放鬆下來。
“三叔,你可算來了。你要不來我就死定了。”我摟着三叔,欲哭無淚。
死裏逃生,真特麼的爽啊。
“一個大老爺們,別這麼娘們唧唧的。”
三叔翻了個白眼,拿着一個羅盤,衝着走廊一揮。
隨着羅盤的變化,三叔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然後,羅盤指着走廊的右邊,一動不動。
三叔怒吼一聲,從身後拔出一柄用紅繩編織而成的長劍,狠狠的紮在了牆角上。
“呃啊!”
伴隨着一聲怪叫,一股白色的煙霧從拐角處冒了出來。
三叔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從兜裏掏出一大團糯米粉,在地面上灑了一圈,我這才發現,在糯米粉的表面,竟然留下了一個清晰的腳印!
那是從樓上的窗口走下來的。
“你以爲你能逃得掉嗎??”
三叔提着那把紅色的長劍快速追去,我跟在他身後。
我戰戰兢兢的跟着三叔,身後的黑暗讓我心中一陣煩躁。
我擔心她會不會忽然出現在我身後。
三叔一鼓作氣的衝到窗口,可那女人卻早已從窗口溜之大吉。
我連忙問三叔,到底發生了甚麼事。
三叔看着手中的羅盤,上面的方針紋絲不動,筆直的指向一個方向,沉聲道:“她走了。”
“她……她還會回來嗎?”
我盯着他看。
我被嚇到了,是真的怕了。
反正三叔也不可能天天和我在一起,如果她再回來,那我豈不是要一命嗚呼?
三叔道:“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她的傷勢很重。但我看她應該沒有要S你的意思。”
我詫異的看看三叔:“三叔,你能不能正經點?她從海中市跑到我的家來,就是想讓我死啊!難道是她對我有意思?”
我心中暗暗冷冷一笑。
要不是爲了S我,她怎麼會一直跟着我?
三叔輕嘆一聲,有些無可奈何地搖了搖腦袋,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我並不認爲她是存心要害你,否則的話你早就被她S了。爲甚麼要等我來救你?”
三叔這麼說,倒也有幾分道理。
她要是真要S我,大可以在我家中S了我,何必在這裏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今天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短時間內應該沒事,等這兩日,我再給你介紹一下我那位故人,讓他幫你想想怎麼處理。”
三叔在我肩頭上輕輕一按,表示寬慰。
等三叔走後,我渾身都被汗水溼透了,趕緊去了一趟賓館,泡了一個熱水浴,然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當天傍晚,我就去了三叔家。
三叔在屋裏捏了幾個紙人。
這是用來燒給死人的。
我連忙問三叔,如果把紙人都燒掉,陰靈能接收到麼?
三叔翻了翻白眼:“世間本就有一正一負兩種法則,既然陽,那必定有陰,你眼睛看不到的就沒有嗎?就像你遇到的這個女鬼,其他人沒遇見過,但不表示她不存在。”
“這種紙人在陽間甚麼都做不了,但到了陰曹地府,卻變得非常有用。”
“那你要把這些紙人冥幣甚麼的,燒給誰啊?”我連忙問他。
三叔仰着頭,翻着白眼說:“自然是那隻女鬼。冥幣不是陽間的貨幣,是地府的,鬼纏人多數爲了利益。”
“我嘗試着給她多燒些冥幣。只要有足夠的錢,一切都會迎刃而解。”三叔說道。
我知道了,三叔給女鬼燒紙人冥幣,就是希望能在女鬼拿到了冥幣之後,和我的恩怨一筆勾銷。
“三叔,那萬一這女鬼不是爲了冥幣來找我麻煩,那我該怎麼辦啊?”
我急了,語氣有些顫抖。
三叔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這件事如果沒辦法用冥幣來解決的話,那我要S了她,讓她魂飛煙滅,永世不能輪迴。”
說到這裏,三叔的語氣中充滿了一種無力感。
他行走於方圓百里之內,爲的就是降妖除魔。
斬妖除魔,哪有這麼容易。
而鬼魂,是一種陰氣,一種死物。
S鬼,可不是這麼好S的。
我一頭霧水,她怎麼就盯上了我呢?
既然她不想要我死,那她是想在我的身上得到甚麼?
難道是我至陽至剛的氣息?
傳說中鬼天生就是以精血爲食,越是陽氣旺盛的地方,那些遊蕩的亡靈就會越多。
這麼一想,我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三叔說得沒錯,這個女鬼不一般。
我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連忙去幫三叔折那些冥幣,三叔卻一言不發,似乎在思考着接下來的事。
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三叔該不會是認爲他打不過這隻女鬼吧?
要不這麼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幹嘛?
“三叔,我會不會死啊?”
我雖然不是個懦夫,但卻從來沒有遇到過真正的鬼魂。
三叔將手中的冥幣放在一旁,然後伸出右掌,輕輕一按我的肩頭,頓時一道溫暖的氣流,順着他的手掌傳遞到我的全身。
“一帆!你不用擔心,只要有我在,我不會讓她動你的,她要是再敢來,我叫她有得來,沒得回。”
我遲疑了一下,這是真的要這樣互相拼命嗎?
萬一沒有抓住她,還把人家給惹毛了,以後還不得被她糾纏終生啊!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三叔的臉色,故作鎮定地說道:“三叔!不是我懷疑你,而是我們能有幾成勝算?”
三叔淡定的看着我。
不知爲何,我見三叔如此鎮定,心中竟然莫名的鬆了口氣,因爲他似乎做好了準備。
三叔的右手從懷中的衣衫內一陣摸索,片刻後從懷中取出了一面圓形的青銅鏡子。
這面鏡子只有拳頭那麼大,上面佈滿了鐵鏽,經過歲月的打磨,鐵鏽已經變得油光水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