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對我是真心的
她是不是發現了我的祕密?
我心裏咯噔一下,生怕她發現了。
我忐忑不安地走到她身後,低語道:“老婆,老婆?”
她還是不看我一眼,只是繼續低頭切着肉。
長髮蓋住了她的臉,讓我難以看出她現在是甚麼神情。
我從後面抱起她的腰肢,輕輕的揉了揉她沒有一絲脂肪的肚皮。
“親愛的,你沒事吧??”
她不回答,我又接着說:“辛苦你了,要不是你,我們的家庭早就亂了。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外奔波,做不到一個丈夫該做的事。”
“我決定換個工作,能安穩照顧家的,這樣我就有時間好好的陪陪你了。”
想當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她,結果她卻嫁給我這個三流大學的窮小子。
看得出來,我老婆對我是真心的。
“你沒事吧?”
我皺了皺眉,卻見她還在用菜刀切着,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這讓我有些疑惑。
她一向是個溫和的人,爲何此時卻一言不發?
不會是她發現了我在外邊做了甚麼,準備跟我冷戰吧?!
我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
我使勁地拽了拽她,她始終低着頭,黑色的頭髮從頭頂垂下來,蓋住了她的臉。
我把她的頭髮給撩到一邊。
等我看到她的臉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嚇得連連後退,渾身發抖的盯着她。
一副被無數黑蛆包裹着的醜陋面孔,映入了我的眼簾!
那張絕美的容顏,此刻已觸目驚心。
她朝我走近,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笑。
我一步一步的後退。
“你,你!”
“親愛的,你沒事吧?你不是有甚麼事要和我說麼?”
老婆一步步靠近,她的聲音依舊,但臉上帶着一絲陰森的笑。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我的老婆在哪?”我大聲地喊道。
“你離我遠點!滾開!”
她無視我,徑直向我的方向走來。
我一步一步的朝後面走去,最終到了牆角。
我的雙手在發抖。
我不明白她爲何要糾纏我。
“呵呵呵呵……”
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響徹整個空間。
她忽然朝我衝了過來。
我將刀刺入她的胸口,刺穿了她的胸膛。
頓時,一股黑血從傷口處流了出來。
一張恐怖而又醜惡的面孔離我越來越近。
我的臉頰沾滿了她噴出來的血。
然後她伸出了舌頭,正在舔。
我驚恐,噁心,但不管我如何抵抗,都無濟於事。
我很想喊救命,但我的嗓子卻好像被人狠狠地扼住了。
我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的大口朝着我的喉嚨那咬來。
“救命,救...命!”
我大聲的呼喊着救命...
忽然,我猛的睜開了雙眼。
一抹額頭,全是冷汗。
這才慢慢恢復了心智。
我在牀上,但全身冷汗涔涔,額頭上青筋暴跳。
這會,我才反應過來。
剛纔那一幕,並非真實,而是我做的噩夢。
“一帆,你怎麼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老婆從大廳裏走了進來,愁眉苦臉的說道:“你是不是做噩夢了?放心吧,我會陪着你的。”
雖然我知道剛纔的是夢,但我還是被嚇了一跳。
“三叔來了嗎?”我拿出似然手機一看,竟然連個未接來電都沒有。
心中暗自思忖着。
本來和三叔約好了,今晚到,結果這都十點了還沒看到三叔的影子
“一帆,你怎麼了?怎麼這次回來不太對勁?”老婆說道。
我勉強一笑,去大廳給自己倒水喝,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我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儘快將女鬼甩掉。
“小芳,我出去一趟,可能會回來得晚,你先睡,不用等我。”
我心裏不踏實。
“你這麼晚出去做甚麼?”老婆有些擔憂的問道。
我和老婆在一起很多年了,以前也是經常大半夜出去玩,但她卻從來都不管我,也不過問甚麼。
我微微一笑:“就是有朋友約我出去喝兩杯,我去去就回。”
說完我拿着我的包出門了。
我走出去後,立即給三叔打了電話。
但偏偏三叔的電話一直處於沒人接的狀態。
這可把我給急壞了。
和三叔說好的,他今晚會過來找我,可這會的時間他要是再不來,那個女鬼可就直接找上我了。
我不想再待下去了,更不願意把老婆牽扯進來,就在這周圍定了一家價錢合理的旅館。
我決定在這裏等,實在不行,那就看運氣了。
到旅館後,我呆呆的看着房間牆壁上的大鐘,當鐘聲響起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晚上11點30分了。
我剛到這一會,就收到了三叔的短信,讓我把我所在的地點發給他。
一看到三叔有了回應,我二話不說,立即將旅館的地址發了過去。
也不知道三叔甚麼時候過來,但我目前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等了。
時間緩緩流逝。
一直到十二點,我困得實在是撐不住了,但我不敢睡啊。
一來是怕睡着了又做剛纔的噩夢。
二來是怕睡着了,可能再也醒不過來。
又過了十多分鐘,忽然,我的手機響起了。
突然想起的聲音,把我給嚇了一大跳。
這才發現,是我設定的鬧鐘到了時間。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屏幕忽然一片黑暗,看着就讓人毛骨悚然。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外面傳來一陣輕微的叩門聲。
我一開始還覺得是三叔,可剛要到門口就頓住了。
要是三叔,他應該是給我電話,而不僅僅是在門口敲門這麼簡單的。
忽的,當我一回頭時,整個屋子裏的燈光驟然一暗!
一絲寒氣從外傳來,我一顫,渾身都被凍住了。
我知道,是她再次來到我的門前。
此時,手機也開始震動起來,一副蒼白的面孔浮現出來。
我雙腳都在顫抖,連忙推開房間的大門,想要衝出去。
但不管我如何奔跑,雙腳都彷彿有千斤重!
我歇斯底里的喊。
不管我如何呼喊,賓館裏的人都沒人出來,似乎根本不知道我的情況。
然後,我看見走廊的另一端站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女人。
她將腦袋埋在黑色的頭髮裏,兩條腿離地而起,緩緩的朝我走來。
“三叔,你怎麼還沒來啊?”我在心中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