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見墨時御
她倒是並沒有甚麼害怕的,是植物人,又不是死人。
只要能救奶奶,支付起那筆醫療費,讓她陪死人聊天都沒事。
更何況,植物人不過就是不能動的活人,有這樣的老公,倒是安靜。
華貴的天鵝絨大牀上,躺着一個年輕俊美的男人,他冷厲的眉目下,五官精雕深邃,皮膚勝似冰川般雪白,鼻樑高挺,薄脣菲薄而性感,上半身裹着黑色襯衫,紐扣正在一顆顆被解開。
爲甚麼植物人,躺了三年之久,皮膚還這麼好?
正當慕雲曦呆站在原地,心中產生疑惑時。
封福口吻耐心道,“今天你要做的工作就是給大少爺沐浴焚香,像我這樣,先給他擦拭一遍身體,再塗抹上精油。每天一次,保養大少爺的身子。”
“全身嗎?”她問。
“是的,擦完以後,你們就可以行房事了。”封福皺了皺眉,“當然了,也要看你能不能讓大少爺有反應,要是沒有,你也不必氣餒,醫生說過這種幾率很小。”
慕雲曦聞言臉頰頓時暈染上一層羞紅,她自然聽懂了封伯在說甚麼。
在醫學上,植物人是完全具有生育能力的,只是功能受到了影響,但還是有一定的刺激幾率。
這就是爲甚麼要她沖喜,要是她的沖喜刺激有用,就代表墨時御能醒來。
封福望着慕雲曦手足無措的樣子,哀嘆道,“大少爺自從三年前那場車禍,就變成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躺了足足三年,大少爺父母離開的早,在他8歲那年就走了,作爲墨家唯一繼承人,老爺子還是希望他能早日甦醒過來撐起墨氏財團。”
“我來擦吧。”慕雲曦心中有些可憐自家老公的身世,要不是車禍的遭遇,他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墨家大少爺的位置,萬人之上,可惜沒有健康,甚麼也享受不了。
對於她也是一樣,三年前的教訓,她的想法是隻要活着就好。
封福帶着女傭退到一旁,看着慕雲曦主動坐在牀邊,爲他們家大少爺擦身體,不由心窩一軟。
難怪能被老爺子親自選中,這女子心性膽魄都和別人不一樣。
要是別人,估計害怕的遲遲都不肯動手。
墨時御的紐扣被解開了幾顆,剛剛封伯用溼毛巾擦了胸膛的一處地方,已經塗抹上精油。
慕雲曦將他的紐扣完全解開,溫軟白皙的手指觸碰上他的皮膚,用浸溼的毛巾輕輕擦拭。
她美眸冷靜從容不迫,粉脣抿成一條線,手上動作細膩而輕柔。
封福見她絲毫不害怕。
“那這裏就交給慕小姐了,等您的好消息。老爺子吩咐了,要是大少爺醒了,您也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勞煩多費心了。”
666億,普通人一輩子都花不完。
等封福帶着女傭們離開房間後。
整個空間透着死寂一般冷漠的氛圍,落針可聞。
慕雲曦方纔還沒有感覺到,當房間只剩下她跟墨時御時,後背才漸漸有些發涼,抬起眸,她注視着牀上的男人。
此時此刻,牀上的墨時御渾身都透着一股冰冷生硬、生人勿近的氣息。
慕雲曦的手指擦拭動作頓住,不由額頭冒汗,她閉上睫毛,給自己打氣,別怕,這就是個活人,而不是死人,沒那麼晦氣。
“其實,你也挺可憐的。”
等調整好了心態之後,她揚起一張甜美清純的笑容來,直勾勾望着牀上一動不動的男人。
“你好墨時御,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老婆,我叫慕雲曦,你是我的老公,你要乖乖聽我話哈。”
“……”
“老公,剛纔封伯說了,以後要讓我天天給你擦身體,擦歸擦,但你千萬別詐屍,不然會嚇死我。”
慕雲曦手仍有些發抖,她捏着毛巾沿着男人的人魚線往下探去。
他不是植物人麼?
她急忙嚇得縮回了小手,毛巾落在地板上。
過了一會兒,發現又恢復了正常。
怎麼回事?
她大腦有些空白,一時間目光謹慎地看向牀上的植物人丈夫,忽然張脣刺激道:“老公,你是不是不行?”
男人最忍不了的話,就是被說不行,當然,慕雲曦也是通過這一招,想試試牀上的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植物人。
然而面色蒼白的墨時御沒有絲毫反應,那張冷硬刀削的五官泛着矜貴禁慾,像是一朵無人採摘的高嶺之花,難以想象他睜開眼會有多驚豔。
爲了確認。
她又撓了撓他腰間的癢癢肉,爪子猶如羽毛,撓人心肺。
過了一會兒,慕雲曦鬆了一口氣,拍拍胸膛,是真的植物人。
今天給他擦了全身之後,她就先休息吧,不然,以墨時御現在的情況,難道要讓她坐上去自己動?
反正墨家人也不知道她圓沒圓房,等墨家的錢斷斷續續給出來後,奶奶的病應該也治好了。
她的美眸閃過一絲睿智的冷靜。
接下來,慕雲曦按照剛纔封伯的交代和規矩,給墨時御擦了全身,塗抹好精油。
好一陣功夫後,累得慕雲曦手都有些酸了,她氣喘吁吁,臉頰緋紅,莫名心頭有些亢奮,畢竟人生長這麼大以來,還是頭一次做這種事。
與此同時,墨時御體內湧着難以剋制的慾望,他雙目緊閉,牙齒隱隱顫抖。
該死的,今天的藥效,竟然提前消散了……
天知道剛纔女人的一番舉動,讓他有多難以承受。
“髒死了。”慕雲曦嘴裏嘟囔了一聲,便起身離開了牀邊。
髒死了?
聞言,墨時御眼裏掀起濃郁的陰騭,睜開丹鳳眸,看見牀邊的慕雲曦正在來回走來走去,隨後盯着她的身影邁步走向洗手間,傳來不斷的洗手音。
“好難洗啊~!”她埋怨的聲音傳來。
她撩撥在先,居然還嫌棄他?
過了一會兒,慕雲曦又返回牀邊,殊不知牀上的男人已經醒了,他再次閉上眼,僞裝的很好,再加上藥性剛散,墨時御並沒有恢復完全的體力。
她深深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有一張牀,毋庸置疑,她今晚是必須要睡在墨時御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