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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可憐秋風悲畫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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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可憐秋風悲畫扇

與清晨相伴還有顧辰的戲癮。

[可嘆爲服侍朕的奴僕手法粗糙,不得朕心,苦了朕這嬌兒郎了。]

[皇后朕還未曾見過,似乎美色可餐。]

[朕的臀部如萬蟲啃食,麻癢至極,真乃地獄刑法之折磨,who能替朕解決,賞黃金百兩!]

說罷,他還又即興賦詩一句:

[可憐秋風悲畫扇,無人爲我撓臀癢。]

我聽得煩了,直接上手對準他的屁股抓了幾下。

他突然變得安靜。

正當我以爲方纔的聲音都是幻覺時,一陣震耳欲聾的尖叫聲直擊我的靈魂。

[非禮啦!有人慾對朕不軌。]

[朕不過乃一植物人,此等變態如何成爲我顧氏江山的皇后來伺候朕!]

[不過,這小變態撓的還挺舒服,要是再往右一點就更好了。]

緊接着他又要傷情賦詩之際,我立馬往右撓了幾下,煩躁地問:

[這下可以閉嘴了嗎?]

[皇后能聽到朕說話!]

我沒有理他,自顧自地追劇。

誰知道他戲癮反而更洶湧了,鬧個不停。

還說要把我降爲妃子。

我一陣無語,原本的黑心冷血大反派去哪了?

——

我是穿書而來的。

上個月一睜眼我就成了這個冤種代嫁新娘,新郎正是個古早小說裏的植物人。

而這設定更是有着濃濃的俗套氣息。

因女主不願意嫁這冷血無情的植物人大反派,所以讓她的妹妹,也就是原主代姐出嫁。

按照劇情,我現在應該每天不是在激怒大反派,就是在花樣作死的路上。

期間更是找了男n號,給顧辰帶上了一頂綠油油的大帽子。

還計劃着搞死這個千億顧氏集團的繼承人卷錢逃遁。

不幸的是,在他醒來之後,我當場被抓出軌下線。

之後就是大反派與男女主之間的愛恨情仇了。

跟我沒啥子關係。

作爲一個炮灰女配,我穿進來的任務就是活下去。

所以本着不作死不會死的原則,我一直安安分分守在我這個老公身邊。

白天就追劇喫瓜嗑瓜子,晚上就回大別野享受貴族人生。

我更是計劃好了,等顧辰一醒,我就麻溜地收拾東西走人,爭取和平離婚。

總之一切以保住小命爲上。

沒成想剛過幾天,我正追着一部後宮美人劇,一個自稱朕的聲音與劇中皇帝自然而然地對上。

我一開始還以爲是我幻覺了,後來才發現是顧辰醒了。

嚇得我連忙找來醫生,可結果發現好像只有我一個人能聽到他說話。

我欲哭無淚。

如果這就是傳說中的金手指,讓我聽得有用的也行。

而不是聽他戲精上身念各種屁都沒用的詩詞。

這讀心術,本皇后...

不對,我被貶爲貴人了。

本貴人不要也罷。

——

自從顧辰發現我能聽見他說話,就像是水龍頭開了水閘,叨叨個不停。

[貴人名喚楊舒婷嗎?]

[那是我姐,我叫楊淺。]

[淺字不錯,淺淺饒人夢,落筆星語嫣。舒婷二字確實是俗氣了些。]

我着實沒想到我的名字還能有這番離譜的見解。

只聽着他繼續說:

[你姐姐朕應當是見過的,胭脂俗粉,矯揉造作,實在難登大雅之堂,幸得是你嫁給朕。]

這話說得莫名有些解氣。

不過他接下來的話,我確實是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看在朕只愛妻一人的份上,能否幫朕查看一番臀部是否爲蚊蟲叮咬?]

我咬牙:[我不是被貶爲妾了?]

顧辰哼哼:

[不過是開個玩笑,淺淺始終乃朕之正妻。]

[此番落魄境遇,也就只有皇后能救朕了。]

我抬眼朝病牀上的男人看了過去。

劍眉星目的完美面容,卻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氣場。

如果不是我親耳聽到顧辰的心聲,還真信了這清冷的外表。

想到他方纔叫我[淺淺]以及他要我幫忙的事情,臉頰有些發燙。

[最後一次,下不爲例。]

[可淺淺,你我夫妻之道中坦誠相待實乃常理之舉啊?]

[不許叫我淺淺!]

[爲何?]

[顧辰!]

[好吧,便聽皇后的罷。]

我硬着頭皮,一把掀開被子,扒掉他的褲子。

白花花的一片,比臉都白。

[沒有被咬。]

[肯定有,往下看看。]

無法,我只能將褲子往下拉了拉,身子也跟着低了幾分。

突然,門開了。

我猛然抬頭,與顧辰他媽來了一個世紀對視。

兩隻手還附着在顧少爺的嬌臀上,抓了抓。

他媽以肉眼可見地速度變得臉紅,捂住眼睛:

[你們繼續,我,我甚麼也沒看見。]

然後瀟灑利落地退出病房,順便關上了門。

我:[......]

誤會。

比黃金還真誤會。

偏顧少爺還不知道收斂,一個勁兒催:

[再往下點。]

——

自那天之後,顧媽媽看我的眼神都不對勁兒了。

一向不下廚的她還動了手給我送湯,說是要補身體。

還時不時地拉着我逛街,名牌包包衣服送個不停。

話裏話外都是在說:

[苦了你了,顧辰有你如此,真是他這輩子最大的福分。]

連帶着照看顧辰的主治醫生和護士態度也都變得奇怪。

這天,醫生還把我單獨叫來,關上門語重心長道:

[患者目前不太適合做過於激烈的事情,要不家屬還是收着點?]

[畢竟患者這方面的生理功能還是沒問題的,醒來之後不會影響你們同房。]

收着點甚麼?

我收着點不再給他那白麪糰子處理蚊子包?

我閉了閉眼,平復好怒氣一進到病房,就聽到罪魁禍首抱怨:

[孤影一人獨自酌,梧桐深院鎖寂寞。]

不打算搭理他,我收拾東西就要回去追劇。

他悲慘慼戚道:

[彼時新婚燕爾,害得愛妻獨守空房,是朕錯了。]

[而今撇朕而去,是應當的。]

我太陽穴直突突:[說人話!]

[愛妻今晚留下陪朕吧,要不朕一個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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