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要驗屍
第二章 我要驗屍
賈飛蘭站起身來,衝到徐雅麗面前,“甚麼叫我鬧事,這分明就是兇S案,是你害死了他!”
徐雅麗皺着眉頭,“請你不要誣陷我!”
“我纔不是誣陷,劉強的身體好得很,怎麼可能猝死,一看就是有人故意爲之,而那個人,只可能是你!”賈飛蘭指着徐雅麗憤恨的說道。
“你好像,跟劉強很熟?”徐雅麗從容的看着眼前的人,“看來你是他的朋友了,你沒法接受的他的死訊我也能理解,但請你分清場合。”
“少給我拿正宮的姿態壓我!”說着,賈飛蘭揚起手,作勢要打人。
我趕緊攔在了前面,抓住了她的手。
“這位女士,不要血口噴人,這裏以死者爲大,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我說道。
賈飛蘭眯着眼睛看找我,陰陽怪氣的說道:“呦,這劉強剛走,就有人惦記上徐雅麗了?我看她就是爲了你才害死劉強的吧?”
我有些惱火,見義勇爲不行?
“你沒有資格說別人吧,全公司上下誰不知道你賈飛蘭是小三!”
我說這話的時候,特地瞄了徐雅麗一眼,她的表情很平淡,看樣子已經知道這件事情的。
我的聲音不小,賈飛蘭很快成爲了衆矢之的,周圍的人都對她指指點點的。
“我看這人過勞死,就是讓你壓榨的吧?走不走?不走我也把你塞棺材裏,讓你永遠陪着劉強!”孫鵬在一邊調侃着。
“來啊,動手啊!我倒要看看你們這幾個連工資都拿不到的人,能有甚麼本事!”賈飛蘭氣焰囂張,根本就不怕。
我走上前一步,“既然如此,進棺總要有點規矩,我去外面給你買件壽衣,你趕緊換上。”
徐雅麗的嘴角微微上揚,“壽衣很快就會拿過來的,不如你先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要不要我來幫忙。”
說着直接上前扯賈飛蘭的衣領,孫鵬倒也反應快,迅速站到賈飛蘭的身後,擋住了她的退路。
賈飛蘭漲紅了臉,掙扎着抓住徐雅麗的胳膊,“你們要幹甚麼!給我鬆手!”
徐雅麗倒是沒真的解人家的衣服,見對方怕了,立刻鬆開了手,“趕緊走吧,最好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賈飛蘭氣急敗壞的往外跑,邊跑邊叫囂,“你們給我等着!我要報警!我要驗屍!”
看着那女人離開,房間裏又安靜了下來。
孫鵬走到我身邊,嗤笑了一聲,“這婆娘還真敢想,人出事的時候,還開着視頻會議呢,所有人都看着他死了,哪來的仇S一說?”
我沒接話茬,卻別有深意的看了賈飛蘭離開的方向。
事情變得麻煩了。
賈飛蘭真的報警了,劉強的屍體被帶走檢查。
這葬禮便以這種荒唐的方式中斷了。
我跟哥幾個沒走,幫着老闆娘做了些善後的工作。
這一忙,便忙到了深夜,我們幾個同事準備出去喫點夜宵,順便叫上老闆娘。
開始這羣人還比較拘謹,生怕影響了老闆娘的情緒,但救酒過三旬之後,話匣子便打開了。
“你說賈飛蘭爲甚麼那麼認定劉強是被人害死的?”我先開了口。
徐雅麗冷笑一聲,“她的搖錢樹倒了,總要折騰折騰才滿意唄。”
她的聲音沙啞,語氣中帶着諷刺。
孫鵬應和道:“有甚麼可查的,他死了是他的報應!作惡太多了,老天爺都要收他,老闆娘,幹一個,這種人渣,死不足惜,你沒必要爲了他傷心,讓那個小三自己折騰去吧。”
孫鵬將酒杯居高,徐雅麗也跟着舉起酒杯,卻被我攔了下來。
“別喝了。”
她身上還有前幾天被劉強打的傷,到醫院還縫了好幾針,現在傷口還沒好,還是不要喝酒爲妙。
這件事情還是徐雅麗想我求救才知道的,所以在場清楚的情況的,應該只要只有我們兩。
徐雅麗看向我,而後老老實實放下了酒杯,與我相視一笑。
畫面在同事眼裏,似乎十分曖昧。
孫鵬的不懷好意的視線在我們兩人之間來回遊走,看得我渾身難受,上去就給了他一拳,“你想甚麼呢?”
孫鵬已經喝多了,即使疼的齜牙咧嘴的,也還不忘犯J,“陸陽,你說你老婆走了,老闆也沒了,不然你跟嫂子湊成一對吧了。”
我下意識的和徐雅麗對視了一眼,她迅速低下了頭,我只能跟着移開視線,憤怒的敲了下桌子,“胡鬧!這喪事還沒結束呢,怎麼能想着這種事?”
孫鵬的嘴也沒個把門的,繼續說道:“那怎麼了,老闆變着法的壓榨員工,拖欠工資,他人死了都還欠了我兩年的獎金呢。他還包養小年輕,他對的起誰?嫂子沒直接挖個坑把人埋了已經算他走運了。”
“你快別說了!”
“要我說,你倆在一起剛剛好,劉強的公司就是老闆娘的, 陸哥,你要是發達了,可別忘了把那兩年的年終獎補給我。”
這是能說的嗎?我趕緊用雞架堵住了孫鵬的嘴,轉頭解釋道:“嫂子,他喝多了,別聽他瞎說,我就是想幫幫你,可從來沒有惦記過財產的問題。”
徐雅麗直視着我,面色略微有些慘白,“公司沒有我的份,估計過段時間,會有其他人接手吧。”
我愣住了,“怎麼回事?你們的孩子才六歲,就算全部都給兒子繼承,你也應該是管理者啊。”
“因爲,公司是我的!”
聲音從我們背後傳來,我轉頭看去,正是今天在葬禮上鬧事的賈飛蘭,她正站在我們身後,趾高氣昂的看着每一個人。
我立刻站起身來,將徐雅麗護在身後,“這位女士,請你離開!”
賈飛蘭輕哼一聲,“劉強在死之前已經將所有的財產都轉移到我的名下了,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們的老闆,還想拿工資的話,就給我說話客氣一點!”
所有資產!?
我偷瞄了徐雅麗一眼,她正捏着我的衣角,緊咬着嘴脣,眼中的恨意不加任何掩飾。
能不恨嗎,這事要是擱我,我巴不得這對姦夫銀婦都去死。
我擋在前面,語氣冷硬,“我們的老闆娘是徐雅麗,你是個甚麼東西?我們也只會給雅麗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