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破舊宅子
艾靜瑜拒絕了陳磊林的邀請之後，我們剛準備要出發。站在吧檯的頹哥高突然高聲唸了一首詩：“涇溪石險人兢慎，終歲不聞傾覆人。卻是平流無石處，時時聞說有沉淪啊~”
我只好對着頹哥說了句：“頹哥，我們有事出去了，今晚我就不在你這駐場了。”
我看頹哥沒有回應我，我們就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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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磊林帶着我和童令來到一間看起來有點破舊的老宅子。這宅子所在的地段並不是人流旺盛的商業地段，只不過從這裏路過的人倒是不少，只是極少會有人在這停留，都是些行走匆匆的人。最關鍵的是，這個老條街道根本就不能通車，整條街道都是古城的石板，坑坑窪窪的。
要不是因爲這個老宅子的門口上門牌燈還有在閃爍，我真不敢相信這個破舊的宅子裏面還有人在這裏經營。
老宅子的外面有一層圍牆攔着，從外面看到圍牆所圍起來的小院子裏面有一棵高大的樹木，由於夜色太暗，看不清是甚麼樹。但可以看到樹枝已經從圍牆伸出來了，枝葉相當茂密。在這條街道上站着的時候，時不時還會有一股陰涼的冷風吹過，讓人感覺極其不舒服。那種感覺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比較合適。
從大門的鐵柵欄當中看進去，大樹下面還能看到有一張石板圓桌，圓桌旁有四張石板凳，藉着幽暗的燈光看得出來，那些東西有些年份了。
“大林哥，你確定這裏是一家桌遊店？”對於這種像京城81號的建築我心裏還是充滿了擔憂的。雖然我是一個無神論者，但鬼神這種東西在很多時候我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的。再加上眼前這樣的景象，我不得不懷疑這裏面是不是有些甚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阿當小兄弟，你別看這宅子老舊，在裏面玩的人可多了。相信我，進去之後別有洞天。”陳磊林說這話的時候一副胸有陳竹的模樣，而且看我的那個眼神就像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陳磊林到大宅子的鐵柵欄門前，對着裏面喊：“掌櫃的，麻煩開開門。”
換來的卻是沒有一點動靜，除了偶爾吹過的冷風，和那些被風吹得嗦嗦作響的樹葉。
我從大宅子外面完全看不到裏面有燈光，就連門口的那個燈都是在閃爍的，一副年久失修的樣子：“大林哥，這宅子恐怕沒人在裏面吧？”說這話的時候，我都能感覺自己的聲音是有些顫抖的。
“沒理由啊，我昨天還來玩過呢。”陳磊林做出一副摸不着頭腦的樣子。
我指着那幾個接着燈光隱約可見的朝外的窗戶問他：“大林哥，你之前來的時候那幾個窗戶也是不亮燈的嗎？”我這話其實也是在暗示着這破舊宅子是不是根本就是已經荒廢了很久的了。
陳磊林聽出了我的顧慮，他很堅定的對我說：“阿當小兄弟，我真沒騙你，這宅子裏面確實別有洞天，之前玩的時候，主人家是不讓我們上去二樓和三樓的，所以我覺得你看不到有燈光不很正常嘛？”他正在竭力嘗試解釋着甚麼。
就在我們爲此爭吵不斷的時候，從大宅子裏走出來一位穿着民國風格的中年人，他一臉嚴肅走出來對着陳磊林怒斥道：“吵甚麼吵？哦，是你啊，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敲那個門三下，然後直接推門進就行了嗎？”
從這個中年男子的對話可以判斷出來，他顯然認識陳磊林，而且看起來像是這老宅子的主人或者管家。
陳磊林對這位身穿民國服飾的中年人有些敬畏，他畢恭畢敬地對着這個中年人說：“魏管家，我，我這不是給虞老闆帶人來的嘛？”
魏管家依舊一臉嚴肅，他有些帶有叱喝的語氣：“那你們在這門口吵甚麼啊？不是都跟你交待過了好幾次了嗎，虞老闆是很不喜歡有人在他家門口吵吵鬧鬧的，萬一你們吵着ta了，虞老闆可不會放過你們。”魏管家的手指指着三樓那個沒有開燈卻向外開着的窗戶。
“是是是，那我們進去吧？”陳磊林一聽到魏管家說到那個“ta”的時候，他的表現有些害怕的樣子。
“等一下！”魏管家忽然阻攔了正要進去大院的陳磊林，他的表情變得更嚴肅了：“你是打算帶哪個人來見虞老闆的？”
我真覺得奇怪了，這一般情況下打開門做生意的怎麼這麼多規矩？這接待的人沒有半點笑容不說，還要問長問短的，究竟是在搞甚麼？這陳磊林對這樣的人還有些畏懼，這裏面究竟是怎麼回事？該不會是掛羊頭賣狗肉的吧？莫非裏面有甚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種種疑慮在我腦海裏出現，以至於我沒有認真聽那個魏管家所說的話。
陳磊林見我沒有回答，他指着我對着魏管家點頭哈腰地說：“魏管家，就是這位阿當小兄弟。”
童令見我沒有反應，推了推我。
“是你是吧？那你先把你的生辰八字報一下吧。”魏管家皺着眉頭說道。
“不是，我說你們怎麼回事啊？怎麼來面試個桌遊店的店員還要報甚麼生辰八字啊？你這是算命的還是開桌遊店的啊？”我終於按捺不住了，一股腦的把我內心的憤怒宣泄出來。
這個鬼地方所處在的位置奇怪就算了，就連面試都這麼奇怪，我能不發火嗎？
“陳磊林，你沒有跟這個沒禮貌的傢伙說明情況嗎？我告訴你，虞老闆定下的規矩可不能壞，否則後果你是知道的。”魏管家似乎對我並不買賬，他直接質問起陳磊林來。
這魏管家說的後果是甚麼意思？
“這……我這不時間倉促嘛，沒來得及跟這小兄弟說清楚。”陳磊林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尷尬的雙手無處安放。
“那你們請回吧。”魏管家轉身就要進去大宅子，沒有半點情面。然後又補充了一句，“等你跟他們說清楚，他了解情況了，再過來吧。”
“那我們來玩還不行嗎？”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說出了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