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兩個婆子一聽,瞬間大驚失色。
她們都多大歲數了,若被賣到山溝裏晚年甭想好過,更何況她們的孩子也丟不起這個人。
王婆子率先表態:“小姐,您是我們的主子只要您吩咐,無論做甚麼我們二人絕無二話。”
張婆子也說:“對對對,小姐您說讓我們做甚麼我們就做甚麼。”
玉止顏要的就是她們二人的態度,她冷眸再次看向翡翠,呵斥道:“將這個目中無的賤婢拖出去打斷雙腿,賣去青樓。”
兩個婆子一聽,渾身一個激靈。
玉止顏挑眉:“怎麼不願意?”
王婆子昨日才被四皇子給踹了一腳,現在腰骨還疼。
此刻聽小姐這威脅十足的話那裏敢不聽,立刻忍着腰骨疼一把扯過翡翠就往外拖。
張婆子反應過來,也一把扯住掙扎的翡翠,沒一會就拖到了外面。
翡翠又哭又嚎道:“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你們滾開嗚嗚嗚......”
張婆子老臉一沉說道:“事到如今你還看不清楚形式,小姐拿着我們的賣身契,別說是打殘了發賣,就算將你我打死都是該的。”
一棍子下來,翡翠疼的渾身抽搐,這一會她才真的知道怕了。
“啪啪啪......”
翡翠疼的大哭,衝着主屋喊道:“主子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主子求您放過奴婢吧!”
玉止顏看了桃夭一眼,桃夭趕緊出來道:“夠了,放她進來。”
翡翠被抬進來時,雙腿上全是血。
她顫抖着望向玉止顏,臉上全是淚水。
玉止顏對她生不起絲毫心疼之心,前世自己好不容易託人找到小弟,可就是這個賤.人聽那玉玲瓏的吩咐,竟然給小弟下毒還誣陷自己毒死小弟。
想到小弟的屍體就那麼在自己懷裏慢慢變涼,她恨不得現在就吃了翡翠的肉都不解心頭之恨。
不過她要忍,留着翡翠還有別的用處。
抬手將額前的一縷青絲撥至耳後,用這個動作來掩飾眼神裏迸發的仇恨。
說道:“四皇子爲何不找本王妃晦氣了?”
她可不信自己昏迷,那宮呈毓會好心放過自己跟孩子。
這個冷梅院的人還真的都不知道,冷梅院本來就偏僻,她們院落的人在王府裏更是瘟神一般的存在。
她們別說跟人說話,就連想出這個院子都難。
翡翠此刻哪裏還敢隱瞞,就低頭說道:“太后病重不能行動,昨夜得知您生下一子,就命四皇子在您出月子後帶您進宮見太后。”
太后娘娘,那個每次見到自己都會笑着說話,關心自己的老人。
前世,孩子被餵了狼,她傷心欲絕所以並沒有去見太后一面。
誰知就在那天,太后就仙逝了。
宮呈毓回來後,就說自己不識抬舉,將自己綁在樹上鞭打,然後整整讓她晾在樹上三天三夜。
現在想想,她真是傻,不管宮呈毓多不待見自己,可自己始終是宮呈毓明媒正娶的妻子,豈容宮呈毓如此薄待?
她必須撅起,爲父親洗刷冤屈,找到母親,兄長弟弟,遠離這喫人的狼窩。
她看了一眼翡翠,深呼吸道:“以後該怎樣還怎樣,只是玉玲瓏讓你做的事你必須跟本王妃說。”
翡翠渾身一抖,立刻答應道:“奴婢知道了。”
這一月的日子還算清靜,至少沒人前來打擾。
夜深時,玉止顏迷迷糊糊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
她猛然睜開眼睛,立刻將孩子抱進懷裏,警惕的看着宮呈毓。
宮呈毓冷峻的五官,看向玉止顏,無時無刻不透着厭惡。
抬手間散發出淡淡的酒味,說明這是剛喝完酒過來。
口氣更是生硬帶着警告:“明日去宮裏,若敢說一句錯話,本王定不饒你。”
玉止顏低頭沒有回答,這是她唯一尋求外援的機會,她不能放過。
見玉止顏低下頭,他還以爲她如以前一般委曲求全。
於是冷哼一聲,目光移向她懷裏的孩子,眼神裏更顯厭惡。
他道:“若不想你的孽種再被喂狼,你就應該安分守己。”
玉止顏抱着孩子的手都在顫抖,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惡毒的人,竟然連自己的親骨肉都能如此狠心對待。
翌日清晨,早早的就來兩位嬤嬤。
這兩位嬤嬤是宮裏賞賜出來伺候毓皇子妃的,可她這個毓皇子妃根本就是宮呈毓在外做面子的工具。
而這兩個嬤嬤真正伺候的是玉玲瓏,而因爲宮呈毓的關係,她們對自己沒有絲毫敬意,甚至是不屑可被她們隨意呵使。
陳嬤嬤,江嬤嬤兩人看向玉止顏並沒有好臉色。
只是如同上司一般,讓兩個婢女按住自己,讓她們給自己梳洗打扮。
就連選擇的宮衣都是高領,爲的就是遮擋脖子上的傷痕。
最後她抱着孩子出去,門口就看到玉玲瓏那怨恨的眼神。
不過玉玲瓏的確有那裝可憐的本質,她長的過於柔弱清秀,雖然五官不算極美,可膚白透粉美的嬌俏,難過時眼睛泛紅顯得格外委屈。
如此的她,特別讓男人有保護欲,怪不得宮呈毓對她情有獨鍾。
她冷哼一聲,低聲道:“玉止顏,這一切本來都是我的,都是因爲你,你搶走了我的一切。”
玉止顏挑眉:“你的人生都是佔了我的,怎麼有臉說本王妃搶?”
玉玲瓏一聽,抬手就要去打玉止顏,只是聽到腳步聲立刻又收回手。
轉頭看向宮呈毓時,她的憤恨眼神才化作委屈溫柔。
故意道:“四郎,姐姐是正妃前去皇宮拜見太后理所應當,玲瓏確實不配,就在這裏目送四皇子。”
看着玉玲瓏那委屈的神態,宮呈毓更加內疚,說道:“委屈你了。”
抬頭看向玉止顏越是不滿,怒道:“玉止顏,你找死。”
玉玲瓏趕緊勸道:“四郎姐姐甚麼都沒有說,是妾身的錯。”
她越是這樣說,宮呈毓越發覺得是玉止顏對玉玲瓏說了甚麼,如此才惹的玉玲瓏傷心。
他上前一步,捏住玉止顏的下顎,眼神裏都是憤怒之意:“玉止顏,本王說沒說過不要招惹玲瓏,你拿本王的話當耳旁風?”
玉止顏一雙眸子堅定頑強的盯着宮呈毓:“如果四皇子非要這樣認爲我解釋也無用,因爲四皇子只信她。”
宮呈毓皺眉鬆開玉止顏,冷聲道:“老實點,去宮裏如何做你知道。”